魏如楓被動靜吵醒,從床上爬起來。


    臥室的門直接被推開了,一身酒氣的宋世璞搖搖晃晃地走進來。


    “老婆,老婆……”他叫喚著靠近。


    魏如楓懶得搭理,準備出去,卻被宋世璞拖住,“你要去哪裏?”


    魏如楓甩了下手臂,但根本甩不開。


    “鬆手!”


    “幹嘛要鬆手,你是我老婆,走,老婆,睡覺!”


    他拉著魏如楓就要躺下,可魏如楓怎麽能忍,推搡著把手臂抽了出來,起身就往門口走。


    可是還沒來得及出去,宋世璞一把將起拖了迴來,順手將房門關上,並落了鎖。


    魏如楓覺出不對勁。


    “你要幹什麽?”


    “睡覺啊……”


    “宋世璞你別發酒瘋!”


    “夫妻一起睡覺很正常啊,怎麽就是發酒瘋……”宋世璞邊說邊笑,往魏如楓麵前逼近。


    魏如楓神色如常,繞過他繼續往門口去,但宋世璞似乎鐵了心不讓她出去,一把將其拖住。


    魏如楓掙了幾下沒掙開。


    “你到底要幹什麽?”


    “睡覺,來,脫衣服,睡覺!”宋世璞要去扯魏如楓的睡衣,魏如楓摁住不鬆,推搡著要跑出去,宋世璞從後麵追上,強行將其扭過來,上去就扇了她一個巴掌。


    魏如楓被扇得直接跌坐到床頭。


    她當時也是懵了,一手捂著半邊火辣的臉,好久才發出聲音。


    “宋世璞你瘋了是不是?”


    “我沒有瘋,我清醒得很,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這麽清醒!”他將魏如楓摁倒在床上,直接去扯她的睡衣帶子。


    魏如楓當然不同意,撕扯掙紮。


    宋世璞徹底失去了耐心,抬手又是給了她兩巴掌,那兩巴掌把魏如楓的腦袋扇得嗡嗡響。


    “臭婊子,真以為自己多金貴,這麽多年跟我分床睡,你把我當什麽東西!行,你要弄死我兒子,我現在就讓你替我生……”


    宋世璞直接跨坐到魏如楓身上,將其壓住。


    魏如楓畢竟是女人,平時多颯多狠,但在男女力量這件事上還是存在著很明顯的懸殊,更何況此時的宋世璞已經失去理智了,就像殺紅眼的猛獸。


    魏如楓扯著喉嚨唿喊,宋世璞扇了幾耳光之後發現沒用,直接扯了她的睡衣帶子將她的嘴堵住……


    “叫,讓你叫,可是你叫有什麽用?誰會來,啊,誰會來管你……魏如楓我告訴你,就算你多麽不願意,多麽嫌棄我,在法律上我也是你丈夫,夫妻幹這種事天經地義,懂不懂,天經地義……”


    整個宅子都充斥著宋世璞的罵聲,樓下的傭人也都聽見了,但無人敢上樓阻止。


    罵聲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鍾,終於消停。


    半個多小時後宋世璞跌跌撞撞地從樓上下來,手裏拎著他的外套,頭發和身上的襯衣都亂糟糟。


    傭人全部躲到房裏不敢出聲。


    人走了,魏如楓還像死屍一樣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撕爛,衣不蔽體,她扯了被子蓋住。


    躺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她才爬起來,踩著一地狼藉進了浴室。


    鏡子裏是一張可怕的麵孔,兩邊臉都已經腫了起來,脖子上還有勒痕。


    後麵兩天魏如楓沒有去公司,對外隻說身體抱恙,在家休息,但是第二天晚上宋世璞就進了醫院,起因是路上遭遇搶劫,被歹徒打了一頓。


    魏知南是第二天上午得到的消息,嚴婕過來送的信。


    “情況嚴不嚴重?”


    “斷了一根肋骨,腦震蕩,其餘應該還有皮外傷,據說送去急救的時候人已經處於昏迷狀態,還在icu呆了一晚。”


    “有沒有報警?”


    “沒有,這也是奇怪的地方!”


    魏知南似乎一下子就已經了然,笑了笑,“去準備點東西,我下午去醫院探病。”


    午飯之後魏知南處理了手裏的事,自己開車去了趟家嘉安。


    嘉安是鄴城一所私立高端醫院,也是魏家定點送治的地方。


    魏知南到的時候宋世璞已經脫離危險期,轉到了普通病房。


    盡管他去之前已經作了番了解,但當看到宋世璞時還是驚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人鼻青臉腫,手臂和身上都纏著繃帶,額頭也卷了紗布,帶著氧氣插著尿管,若不是床頭掛著宋世璞的病曆,魏知南都不大相信床上的人真是他。


    按說宋世璞長得不錯,年輕時有點奶油小生的模樣,盡管年過四十了,但平時保養得宜,一米八的個子,沒有發福沒有禿頂,走出去看著也就三十多而已。


    魏知南揮了揮手把護工支走,圍著床轉了一圈,“嘖嘖,我姐這下手重的,還是一如當年啊!”


    大概七八年前吧,宋世璞也是在外麵養了個小的,被魏如楓知道了,找人把宋世璞收拾了一頓,那次他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才能下地。


    “你說你招誰不好,去招她幹嘛,簡直自討苦吃!”


    宋世璞躺那話也說不上,隻能嘴巴動動。


    “也是,畢竟忍了這麽多年了,以前拆了你幾對野鴛鴦,你姑且還能忍,但這次不一樣,想想你也四十了,老來得子,這事擱誰都不能忍。”


    魏知南停在床頭,俯身下去湊近看了看。


    宋世璞眼睛腫成一條線,但眸露兇光,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死死拽緊身下的被單。


    “…挺恨的吧,不過你又鬥不過她,何必跟她硬碰硬!”


    魏知南說完還不忘拍了拍他的氧氣麵罩,將其扣扣緊。


    從病房出來,魏知南沒有急著迴去,而是坐在車裏點了一根煙,他抽了幾口,咳了幾聲,將煙掐掉才發動車子。


    周日晚上魏知南接到蘇青禾的電話。


    “後天的答謝晚宴,你不來嗎?”


    “太忙。”


    “又是忙!”蘇青禾冷笑,“下次能不能換個借口敷衍我?”


    “信不信隨你!”


    “那我如果說林躍也會去呢,她到時候跟陳年一起!”


    那邊停頓了一下,“你何必搞這種無聊的把戲!”


    “那你又何必這麽在意?”


    ……


    經曆過暴雪的鄴城終於放晴了,但氣溫卻越發更低。


    一月和二月應該是最冷的時候,但林躍還得每天大清早爬起來去跑步。


    剛好玉蘭城附近有個濕地公園,裏麵有慢跑道,她每天六點準時去打卡,圍著公園跑兩圈,大概五公裏,結果那天沒跑半圈就被小貓的叫聲吸引。


    林躍循著叫聲找了會兒,最後在假山後麵找到了,一窩不足月的狸花貓,共有六隻,全部蜷縮簇擠在貓媽媽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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