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話,堪比萬把鋼刀,在一點點剜割著安王身體的每一塊肉,痛得他撕心裂肺!


    紫幽看見他臉上的血色,在瞬間消散得幹幹淨淨,整個人都在輕顫,忍不住搖搖頭,暗歎一聲:既知今日,何必當初?人啊!為什麽要等到失去,才覺得後悔?


    有點不忍,因為她能看出安王眼睛裏的悔恨和痛苦是真的,可是那又怎樣?難道這點悔恨和痛苦,就能彌補這近二十年,王妃和上官淩然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嗎?


    不能!這世上有一種報應叫做現世報,安王欠下的債,沒等到來世,這一世就開始償還了禾。(..tw)


    舉目望著天邊一輪籠罩在烏雲裏暗淡的月光,紫幽心情有些壓抑。


    一是擔心婆婆王妃。她知道王妃深愛著安王,因為愛,才有痛;如果安王沒有背叛王妃,他們之間還有可能破鏡重圓;可是,中間有了個第三者蘇梅,兩人怕是再難迴複到原來了。


    因為這樣,王妃才是心無可念;而她卻沒有辦法,抹去安王和蘇梅之間的這段過去,又如何能讓王妃振作起來?


    二是烏維立此番來帝都真正的目的。紫幽敢肯定他不是為了議和及恢複互市來的妲。


    上官靈羅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烏維立身邊,也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到帝都。


    上官淩然看著妻子緊鎖眉頭,拉過她的手,熟練的將紫幽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特有的淡淡幽香,瑰麗的眼眸享受般的眯起,套在她耳邊,關心地問道:“在想什麽?”


    紫幽舒展雙眉,戲謔地看著眼前俊的猶如妖孽一般的男人,抽迴手,淘氣地鑽進男人的衣裳裏,在他腰間的肌肉上,擰了起來。。。。。。


    直到上官淩然齜牙咧嘴地喊著:“痛痛。。。。。。媳婦,為夫的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懲罰為夫?”


    “妖孽花!”紫幽故作生氣地嘟起菱唇,“惹來一群女王蜂,難道不該受到懲罰?”


    上官淩然挑了挑眉,委屈地喊道:“媳婦,為夫冤枉死了!你也看見了,不該為夫的事嗎。”


    紫幽伸手扯著他的兩隻耳朵,故意咬牙切齒地用勁,“叫你沒事長得這麽妖孽,當紈絝都能勾的那些千金小姐魂掉,現在成了英雄,怕是更不得安寧了。我要毀了你的容!”


    “饒命啊!媳婦。。。。。。”上官淩然故意裝出害怕狀地求饒,“為夫容貌毀了並不怕,可是怕嚇壞了我的小媳婦。媳婦,好媳婦,為夫心底隻有你一個,其她女人,都是癩蛤蟆!疼疼疼。。。。。。”


    知道他裝出這副樣子,是為了哄自己開心,心裏湧上一股暖流。一邊揉著他的耳朵,一邊將身子依偎進了男人的懷裏,沉思地問道:“你說,烏維立帶著上官靈羅來帝都?能有什麽目的?宣武帝有沒有認出烏洛雅就是上官靈羅?”


    上官淩然正摸著紫幽的小耳垂,加上她的小手,不停地揉搓自己的耳朵,老實說,這廝又有點心猿意馬。(..tw無彈窗廣告)突然聽她這麽問,便側過臉去看著她,小女人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著馬車前行,輕柔拂麵,為她憑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一雙眼睛更是像極了泉水一樣,清澈幽深。


    上官淩然忍不住在她菱唇上偷了個香,低沉柔和地迴答道:“自己的親女兒,當然能認出來。不過這個女兒,太丟他的臉了,他絕不會再認迴來就是,本來就已經要處死的人啦。上官靈羅和烏維立走到一起,肯定是太子的功勞,不用說,他這次來的目的,是要和咱們這位儲君結為同盟了。”


    紫幽點點頭,看著男人睿智自信的目光笑了,“咱兩想到一起了。不出意外,匈奴災情一旦緩解,他倆必有行動。如今朝中的局勢越來越微妙,三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對他虎視眈眈,太子心裏很焦急,恨不能老爹馬上完蛋,他能坐上那把椅子。”


    兩人將宣武帝的心思,揣摩的很透徹。確實,以宣武帝的多疑和老謀深算,又怎麽可能發現不了烏洛雅的異常?隻是,她以前就丟了皇家的臉麵,還想謀殺他,現在更是過分,逃到外邦做了公主也就罷了,還做得那麽窩囊,被人家唿來喝去當做奴婢一樣,宣武帝對她最後那點內疚,怕是都被她消磨殆盡了。


    恐怕烏洛雅心裏也清楚,所以盡管今天感到委屈的要死,也一直不敢抬頭麵對宣武帝,更不敢說出自己就是上官靈羅,她也明白一旦說出實話,也許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在夜裏就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地殘酷,榮譽比生命還要重要。


    “幽幽。。。。。。”上官淩然輕輕地咬了紫幽的小耳垂,不滿地撒嬌。小女人一直在走神,他不希望看到妻子在他懷裏,還想著別的事情。熱情挑/逗而得不到小女人迴應的男人開始吃醋了,他喜歡小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什麽都不想,隻和他交纏就好。


    紫幽正想著事兒,可是耳朵和脖子這樣敏感的地方,被男人的嘴唇和唿出的熱氣,弄得奇癢無比,沒有


    辦法,隻好拋開各種思緒,嬌嗔地看著男人。


    可下一秒,男人軟薄溫熱的唇便覆/蓋了下來,以他獨特的強烈氣息,侵占了她的嗅覺,並含住了她的菱唇,封住了她的檀口。。。。。。


    他靈巧的追逐著她的舌頭,盡力的和她糾纏,一雙大掌也沒老實,不時地刺激著她每一根敏感又細膩的神經,點燃她身體每一處愛的火焰。


    紫幽在他的手下,宛若一個花骨朵,漸漸地綻放出鮮豔奪目的誘人風采,發出了醉人的幽香。


    深情纏綿的細吻,似雨露,澆灌著盛開的花朵。從額頭,到紅唇,從頸項,到雪肩,纖細雪白的肌膚,因為雨露滋潤,泛出了粉紅色瑩亮的光澤。


    唇齒間抑製不住地蕩出了攝魂奪魄的聲音,她閉上眼睛,感受那帶著不可抗拒力度又充滿了柔情蜜意的侵犯,雪白的豐盈,在他的手下,被揉搓成了各種形狀,那交纏的青絲宛若一張密密實實的網,網住一對情深交錯的人兒。


    女子的嫵媚嬌美,男子的挺拔俊朗,交織成一副絕美的畫兒,偌大的黑色大氅上,一條纖長秀美、白皙如瓷的**顫巍巍的伸了出來,先是和男人健碩的雙腿交纏在一起,忽而一下繃的筆直,似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然後又慢慢的放鬆下來,就連那雙欺霜賽雪的玲瓏玉足,都發出了瑩粉色,不盈一握的腰肢,不由自主地迎上去,去接受那力道猛烈的衝擊……


    婉轉的吟哦,男人粗重的喘息,身體的撞擊聲,交織成了一首早春的小夜曲


    車廂一角紫檀木架上,那顆男人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發出的柔和光輝,映出女子迷迷迷蒙蒙,氤氳繚繞的美眸,如天鵝頸項一般優美的脖頸,揚起了一道窒息到絕美的線條……


    叮叮當當,車廂門兩邊掛著的翠玉蘋果,發出了細碎的撞擊聲,隨著玉蘋果猛地一跳發出最激烈的碰撞以後,蘋果搖擺的弧度又漸漸地減小了,隻看到椅子上重疊在一起那兩個淩亂的身影。


    上官淩然意猶未盡,不饜足地哀歎:“去外公家的路程也太短了,都不夠我好好發揮……”


    這幾天照顧王妃,兩人住在左相府,兩人就在王妃旁邊的廂房睡上兩個時辰,根本就不好意思在一起。


    兩人還算新婚,上官淩然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食髓知味,一天不和紫幽那啥,都難受的要死,何況已經好幾天沒吃到肉了,會覺得不滿足,也屬正常。


    熟練的給紫幽穿好衣服,還不忘在自己最愛的雪丘上摸了幾下。


    紫幽羞惱地拍開了男人的狼爪,一邊低下頭整理衣服,一麵暗忖,自己的自製力真是越來越差,被他輕輕的一撩撥,就會乖乖地束手就擒,大概是因為和上官淩然這個色鬼在一起久了,她越來越迷戀和他纏綿。


    前世和趙宏祥在一起,從沒這樣,就是後來他跟於蘭萱勾搭上了,她也沒怎麽傷心,如果不是於蘭萱和陳氏還有渣男沒完沒了的找事折磨她,她可能也不至於活的那麽痛苦。也許自己從沒有愛過那個渣男。


    想起趙宏祥,紫幽仇恨又湧上心頭。有一陣子,沒去收拾這渣男毒婦了,等婆母身體好一些,她該去驗收她計謀的成果了。


    上官淩然覺得一次還不夠,側頭小心的瞧著紫幽的臉色,見她麵若桃花,唇如櫻紅,皮膚嫩的都滴的出水來,顯見被他的雨露滋潤的很好,可是本應含著秋波的眼睛,此刻卻燃燒著仇恨的火焰,他一下子愣住了。


    扳過小女人的身子,急慌慌地問道:“怎麽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就不開心了?還在記恨上官靈羅?寶貝,你別氣,我現在就去殺了她,替你出氣。”


    “你不用動手殺她。”紫幽搖搖頭,攔住上官淩然,“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那個烏維立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上官淩然對紫幽一貫上心,所以,紫幽有一點心思,即使不表現在臉上,他都能通過她細微的眼神變化,發現端倪。


    此時見紫幽聽他提到上官靈羅,眼中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再想到以前他看到的紫幽,很明顯心裏藏著事情,而且,她也曾經說過,適當的時候,要把心裏隱藏的事情告訴他。


    於是,上官淩然愛憐地摟著她,極為鄭重地說道:“幽幽,我是你的夫君,你的快樂,你的憂愁,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應該和我一起分享,知道嗎?你不應該獨自藏在心裏,自己承受。”


    紫幽確實有顧慮,她害怕對上官淩然說出自己是前世的一縷冤魂,還和趙宏祥是夫妻,最後還被他和小妾害死了,上官淩然會怎麽看她?她不想被上官淩然瞧不起,或是因為她是鬼魂,而膈應她。


    紫幽皺著眉頭,很是艱難地問道:“淩然,如果,我說如果,你遇到鬼,你會不會害怕或是不願接觸她?”


    上官淩然將她抱的緊緊的,緊到想要把她鑲入骨髓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幽幽,不管你是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更不會害怕,也不會不要你。知道你在雲夢山被靈力反噬,震斷心脈那晚嗎?我有一瞬間,真的恨不能跟著


    你去了。那時候我就想,等我報完了仇,我就去找你,不管你上天,還是入地,我都要找到你,決不讓你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幽幽,在這個世上,你和母親,是我最親、最愛的人。愛你,是因為你是幽幽,隻是幽幽。”


    “淩然。。。。。。”紫幽眼淚流了下來,伏在男人的懷裏,哽咽著說道:“等娘身體好一點,我一定告訴你。我不想瞞你的,可是,我害怕。。。。。。”


    “乖兒。”紫幽真的極少流露出這樣柔弱無助的樣子,隻把上官淩然心疼的要死,一顆心都柔成了一團棉花。低頭不停地親吻著懷裏的女人,愛憐地軟言慰予:“不怕,為夫永遠都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


    而此時的鴻臚官中,烏維立怒氣衝衝地對著一臉血痕,腫的像個豬頭的烏洛雅,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虧你還是大燕的公主,笨的連頭豬都不如,難怪鬥不過慕紫幽,會被你父皇賜死。喪門星!連累我損失了那麽多的寶馬和寶石,還幫不上我一點忙。”


    烏洛雅的臉,本來就被打的又破又爛,如今又被扇上一巴掌,那疼痛簡直就是撕心裂肺。可是,更讓她吃驚的是,這個男人似乎將她說不出的過往,查的清清楚楚。


    難怪這死男人從來不將她當大燕的公主看待,跟個畜生一樣,殘暴、冷酷、無情,若是她流露出一點不滿意,他就拳打腳踢,有恃無恐,原來如此。


    上官靈羅恨極!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冷地說道:“大單於,您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底細,想必也明白太子殿下對我的寵愛。何況今日我看到你與上官淩然決鬥,被逼得那麽狼狽,本是想幫你保住一命,抱得美人歸,又將上官淩然殺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左眼突然就花了,右手更是沒有了力氣,並非我不願意再出手,我對慕紫幽有多恨,想必你也知道。單於,我是愛您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我也不想您有任何損失,否則,我也不會跟著您來大燕,想促使您和太子殿下的結盟。要怪,隻怪宣武帝、上官淩然夫妻太狡猾了,他們根本就沒將大單於您和匈奴放在眼裏!”


    狼狽?這個女人竟敢說自己狼狽!烏維立氣的拿起床頭案幾上的茶碗,對著烏洛雅砸了過去,“放屁!那個妖孽不使詭計我能打不過他?我一箭就能射死他!”


    罵完,頹敗地一頭栽倒在床上,兩眼充滿了惱怒,渾身散發著無盡的戾氣,兩隻手握成拳頭,不停地捶打著床的兩側,把個紅木拔步床,震得直響,“tnd!這幫混蛋!大燕每年的駿馬都要從我匈奴買進來,我這樣誠心的來要求議和,恢複互市,可是你那個死父皇,竟然敷衍我;還有那個可惡的妖孽世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和我決鬥,把我傷成這樣。真是tnd不識好歹!這麽欺我匈奴,我饒不了他們!你,趕緊給我聯係太子,說我答應和他結盟。隻是我匈奴剛剛受災,要我出兵攻打大燕也可以,我要他出一萬兩黃金。”


    烏維立心裏十分的氣怒,他是一個有野心,手段殘暴的人不假,可是他卻太過狂妄自大。他之所以能夠打敗烏塗虜坐上單於這個位子,並不是因為他多麽出色,而是他的野心,迎合了王庭那些好戰派,企圖擴張疆土,打到中原來的野心。


    事實上,他剛愎自用,目中無人,好像全天下就他烏維立最了不起一樣。今天在上官淩然手下,受了那麽大的侮辱,他當然窩火!


    他雖然氣憤到了極點,可是大燕和匈奴的實力相差的確實很明顯,最關鍵的就是,他缺少銀子。有寶石不假,可是寶石不能變成鋼鐵,不能打造武器。


    要不然,他還會低聲下氣地來這帝都受辱?更不會答應和太子的結盟條件,戰勝大燕,太子為帝,隻割讓給匈奴十座城池,早就自己掀起戰火,將大燕人踩死在他駿馬的鐵蹄之下!


    上官靈羅在他身邊身邊一年多了,十分了解他的秉性。知道此人得順毛捋,而不能嗆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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