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說到這,看了安王一眼,接著問道:“按說,西北大軍不該這麽不堪一擊,臣很擔憂!是不是出了內奸,將咱們的兵力部署全部出賣給了匈奴。.tw[]皇上,兵貴神速,臣建議,安王即可、馬上啟程,帶人返迴肅北。”


    “老六。”宣武帝一聽,馬上下旨:“你趕緊啟程,馬上給朕迴去。”


    “嗻。”安王磕頭,趕緊衝出了皇宮,快馬加鞭迴王府準備去了。


    紫幽馬上又說了句,“皇上,請下旨,寧側妃和上官瑩琇留在帝都,不要跟著安王爺返迴肅北,以免影響他行軍的速度。妲”


    宣武帝不笨,馬上就明白了紫幽的意思。本來他要寧側妃留在老六身邊是監視他,可是這麽些年,也沒見她起到什麽作用。出了個蘇梅,讓他無法再相信寧側妃,相反,她都和安王生下了兒女,一夜夫妻百日恩,要是他們之間有了感情,根本就起不到監視老六的作用了。


    而且老六一旦和匈奴人串通,不留下寧側妃母女做人質,那老六可就一點顧忌都沒有了,誰知道他對上官淩然和王妃的改變,是真是假?


    別忘了,上官淩然這個人質,可不是老六的心頭肉,雖然現在他一心想和兒子和好,可誰知他是不是再演戲?


    “準!”宣武帝馬上就下了聖旨,留下了寧側妃和上官瑩琇禾。


    慕英毅也馬上出列建議道:“皇上,臣以為應該往裴城以南一代派兵,以防萬一。”


    宣武帝一聽,馬上說道:“慕愛卿,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來人,擬旨,帝都周邊以及南方各城的總兵,務必聽取慕大將軍的調遣。自今日起,慕英毅將軍升為正一品大將軍,繼續兼任五城兵馬司統領。”


    慕英毅從南疆迴來後,從正二品官,升為了從一品官,現在宣武帝升他為一品大將軍,就是要他接任慕老將軍,抗衡安王。


    慕英毅的意思,他很清楚,不管安王會不會和匈奴聯手,他們都要做好防範,因為北路大軍如果被匈奴打敗,隻要裴城以南還有兵力,就能繼續抵抗匈奴,不至於讓他們繼續南攻。


    上官淩然出列提醒宣武帝:“皇上,烏維立選擇這個時間攻打我們大燕,一是想攻其不備,二是因為他們的將士,比我們大燕的將士耐寒。所以。我們備足糧草的同時,還要備足禦寒之物。”


    紫幽為了偽裝,雖沒看上官淩然,可是心裏確實很佩服他,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冬季作戰,確實對大燕官兵不利,尤其是從南方調集的軍隊,對北方的氣候,怕很難適應。


    到時候,光是生凍傷,嚴寒就可以削減戰鬥力。尤其是今年的冬季,氣候還特別冷,和去年差不多,不久前,剛剛下了一場雪。


    而且,她和欽天監的官員監測到,十幾天以後,還有一次寒流。


    想到這,紫幽再次啟奏:“皇上,十幾天以後就會有一場寒流,南方調集過來的將士們,禦寒之物是不合標準的。所以,請皇上下旨,各府女眷和奴才全部動員起來,為將士們做棉衣、棉靴。前方的將士們在流血,後方的官員及家眷,也該出份力。”


    “世子妃這個提議好!”左相大人首先表示讚成,“否則,以兵部的造辦處,一時間還真做不出那麽多的棉衣棉靴。”


    “臣附議。”戶部尚書誇道:‘這可真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世子妃想的真周到。”


    “臣附議。。。。。。”


    “臣附議。。。。。。”


    一時間,很多人都為紫幽唱讚歌。.tw[]


    當然,有一部分人確實是為了國家著想,畢竟紫幽想出的這個辦法切實可行,能解決燃眉之急。


    可是另一部分大臣,可就是見風使舵,在那拍馬屁了。都不傻,一看皇上又給慕英毅升官了;一看皇上對著國師那叫一個言聽計從;再看看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全都爭相誇讚國師,他們又不傻,有怎麽會看不出這裏麵的彎彎繞?


    好多大臣暗歎:“紅顏絕世,果然傾國傾城!


    再說安王府,寧側妃一聽匈奴打了進來,先是一愣,接著又暗暗喘了口氣,對安王說道:“妾身馬上就收拾衣物,和王爺一起迴去。”


    安王急急慌慌地說道:“那你趕緊收拾,皇兄催我快走,一刻都不能停留。”


    說著一刻都沒停留,卻跑去了王妃的院子裏。這一次烏維立帶著匈奴的騎兵傾巢而出,而大燕這邊已然呈現出敗象,短短時間已經失了兩座城池,萬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向妻子恕罪了。


    王妃此時已經知道了匈奴打進來的消息,心裏那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就別提了!


    說擔心吧,她自己死活不願承認。那個負心薄意冷血寡情的混蛋!我幹嘛要擔心他?原諒他?


    說恨不能他上前線迴不來,可是她剛剛狠狠地罵了一句:“打仗好,但願你這個狠心短命的。。。。。。”就再也罵不出來了。


    前程往事一起湧上心頭,不由坐在那裏,呆呆的愣住了。心想,這


    要是迴不來,她便連個怨恨的對象都沒有了!


    就在她矛盾糾結之際,就見她念著、恨著、怨著、想著的那個人,一頭闖了進來。


    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然後百感交集地說道:“裳兒,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和淩兒!本來想著用下半生好好地補償你們母子,可是,我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迴來。。。。。。裳兒,要是我迴不來,等我來生,我就找到你,給你當牛做馬來贖罪!裳兒,不要為我守寡,我不值得你這麽做,所以,我會留下書信,告訴母後,準許你改嫁。。。。。。”


    “不稀罕!”王妃聽到這,馬上打斷了他的話,似乎非常生氣,連眼淚都氣了出來。邊流淚,邊怒氣衝衝地罵道:“來世再也不要和你上官奕軒這個狠心的混蛋有任何牽扯,便是做牛做馬我也不稀罕!要想贖罪,就活著迴來,不然我就帶著你兒子嫁給別人,管別人叫爹!”


    一通狠罵,王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喜極而泣!這一刻,他好像又看到了剛剛嫁給他的楊雲裳,那時候的她,就是這麽快言快語,心裏想什麽,嘴裏就說什麽,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


    可是,是自己讓她再也沒了笑容,改變了她活潑開朗的性格。


    安王上前兩步想要抓她的手,可是一想到自己生死未卜,此刻真要和她和好了,豈不又要她為自己傷心?


    想到這,王爺掏出一把鑰匙和一張圖紙,放在了桌子上,情真意切地說道:“這是裴城安王府金庫的鑰匙,那金庫的位置我畫在這張圖紙上。。。。。。”


    王妃一聽,急的馬上打斷了他的話:“我才不要你留給蘇梅那個賤人和她孩子的東西!”


    安王聞言搖搖頭,“裏麵的東西,我沒打算給那個女人。她管理王府中饋的這些年,沒少貪墨,這銀子我本來就是留給淩兒的。你收好,我走了!”


    說完,毅然轉身而去;卻沒看見王妃淚如泉湧,哭倒在床上。


    寧側妃東西還沒收拾好,宣旨的於公公就到了。看著安王歎了口氣,然後說道:“皇上口諭。。。。。”


    於公公囉囉嗦嗦說了半天,之乎者也咱們聽不懂,意思就是,“安王您上前線打仗,您的家眷,皇上不放心,叫您留在帝都,聖上代為照顧。安王您不要有後顧之憂了,一心為皇上和朝廷抵禦外敵吧。”


    安王一聽,心裏也明白,他的哥哥對他不放心,這是要留下寧側妃和上官瑩琇做人質了。不過,生氣之餘,倒也坦然,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裏通外國,篡位奪權;再說這次匈奴和以往的小打小鬧不同,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他能不能贏,他自己都不敢保證。真要是陣亡了,孩子、女人帶去裴城還真是不安全,這樣也好。


    可是寧側妃聽完皇上口諭,卻徹底傻了!這樣一來,他們原定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了。


    本來兒子把北路大軍的兵力部署告訴烏維立,匈奴攻打大燕,安王肯定迴肅北,然後匈奴人在安王迴去的途中,伏擊安王並將他抓捕,那樣自己和兒女就會被烏維立一起抓迴匈奴,然後再進行下一步計劃,可是自己和琇兒被留在帝都,下一步計劃一旦實施,她和琇兒的生命安全,就難以保障。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說了不算,兒子也說了不算,這可如何是好?


    寧側妃看向了上官皓染,饒是她詭計多端,此刻也是六神無主,“皓兒,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去問問太子,下一步計劃放棄?”


    “放棄肯定是不可能的。”上官皓染搖搖頭,然後小聲說道:“按原計劃執行,反正等消息傳到大燕,估計塵埃已經落定了。母妃,如果。。。。。。我說的是如果,真要出事,你們就推說什麽都不知道。隻要保住命,我們很快就會迴來。”


    話沒說完,已經傳來了安王的唿叫聲:“皓兒,準備好了嗎?皇上已經派人催了,我們走吧。”


    上官皓染看著母親和妹妹,心裏沒有擔憂,隻有很快要出人頭地的興奮,急三火四地抓起行囊,邊往外走,邊說道:“你們小心些,我走了。”


    寧側妃含著淚,和同樣在那內心激動,臉上怎麽偽裝,也流不出眼淚的上官瑩琇,走出來為安王和兒子送行。


    安王淡淡地說了句,“老老實實地呆在帝都,好好伺候王妃。如果我。。。。。。迴不來,我想皇上不會不管你的。”


    說完,照著王妃居住的“星輝閣”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他期盼出現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狠狠心轉身喊道:“我們走!”


    翻身上馬,疾馳而去,沒有迴頭,所以,並不知道王妃踉踉蹌蹌地追出來,看著馬蹄揚起的一路灰塵,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此時,紫幽和上官淩然已經等在了城門口,安王再不好,可是與公與私,他們都理應過來送行。而且,朱立康被派到北路軍中,做了監軍,他們有些事,還要囑咐他一番的。


    上官淩然現在正在叮囑他:“不管出現什麽狀況,都要先保護自己的安全。沒有什麽比生命更寶貴,知道嗎?”


    朱立康經過紫幽的易容,已經成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聽他這麽說,馬上邪肆地一笑,“放心吧,大哥,別的咱不會,逃跑難道還不會?再說了,你弟媳婦剛剛懷孕,我要做爹了,我當然得迴來,不然我媳婦和兒子咋辦?”


    魏亞娟剛剛懷孕,朱立康正沉浸在快當爹的喜悅中。他當然要健健康康地迴來,他活潑的小妻子和呱呱墜地的兒子,哪能沒有夫君和爹爹呢?


    就是沒有上官淩然叮囑,他也會千方百計保住自己小命的。


    安王看見兒子和兒媳來送他,臉色凝重,並沒有以往的嘲諷,心裏更加愧疚。


    紫幽沒有和他客套,直接把他叫到了一邊:用傳音入密對他說道:“王爺兵符在哪?”


    “你問兵符幹嘛?”安王警覺起來。這女人最近和兒子鬧得很僵,他不得不防。


    紫幽見他提放自己,卻不提放上官皓染,忍不住嘲諷的搖搖頭,“我再提醒你一遍,你應該防患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兵符和行軍路線,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自己知道就好。”


    “我知道了。”安王這才感激地點點頭,“你母妃就托你照顧了!別和淩兒鬧了,兩人好好過日子吧。你叫淩兒過來一趟,我有話和他說。”


    上官淩然此時麵對他,心情和他母妃一樣,也是矛盾重重。說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旦想到他這一去,風險重重,有可能再也迴不來,那顆心又酸澀悶痛的難受。


    他暗罵自己沒出息,這個男人對待你那麽無情,恨不得你死,你還擔心他、舍不得他幹嘛?


    心情不好,態度也不好,惡聲惡氣地問道:“王爺找我何事?”


    “淩兒。。。。。。”安王心裏不是滋味,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和兒子訴說一樣,可是也知道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兒女情長。


    於是長歎一口氣,艱難地說道:“要是父王能迴來,父王一定會彌補你和你母妃,可是就怕。。。。。。淩兒,要是父王迴不來,你一定要好好孝敬你母妃,幫我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邊說著話,邊掏出半塊玉雕的老虎,遞給了上官淩然:“這是虎符,那半塊在將軍盧林海手中,如果我出事,北路軍就交給你了。淩兒,和你母妃保重!”


    上官淩然滿肚子的怨氣,這一刻卻怎麽也發不出來了。看著眼前因為蘇梅一事,明顯顯得年老了十來歲的父親,沒有再像以往那樣嘲諷挖苦,而是悲憤地說道:“你什麽意思?你剛剛不再怨恨娘親和我,就又要拋棄我們嗎?知道欠了我們的,就該迴來想辦法彌補,你想讓我再次沒有父王,母妃再次沒有夫君,莫失莫忘沒有爺爺嗎?兵符我留著,你不迴來,我才不會去接管北路軍,等你迴來,我要你親手把北路軍交到我手中。”


    兒子這是原諒自己了?!安王淚如泉湧,一下子將上官淩然摟進懷裏,泣不成聲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父王一定會想盡辦法。。。。。。爭取迴來。。。。。。”


    這一刻,安王倒是堅定了決心,一定要活著迴來,好好補償兒子妻子。到時候,把上官瑩琇嫁出去,為上官皓染請封郡王,然後讓他帶著寧側妃離開王府,他要和妻子、兒子好好過下半輩子。


    渴望父親的懷抱,渴望了整整二十年,渴望到他都成了父親,這才享受到父親的擁抱,上官淩然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忍不住說道:“父王,這個懷抱,我等了、盼了二十年,我不想再失去。。。。。。”


    “我可憐的兒啊。。。。。。”他的一句話,讓安王痛徹心扉,忍不住嚎啕出聲:“父王混蛋!父王對不起你!以後,父王再也不會離開你。。。。。。”


    “王爺,該走了。”送行的兵部尚書柯大人,似乎聽見了安王的哭聲,連忙再次催促起來。


    兵部尚書是柯怡巧的父親,太子忠實的鷹犬,向上官皓染使了個眼色,大聲說道:“少將軍,請你催促一下王爺,不要延誤了軍機。”


    上官皓染也怕安王和上官淩然搞陰謀詭計,趕緊過去大聲喊道:“父王,再不走就晚了。”


    安王依依不舍地鬆開兒子,深情地又看了兒子一眼,這才跳下馬車,跨上戰馬,馳騁而去。


    跑出老遠,還能聽見兒子傳音入密過來的叮囑:“父王,小心上官皓染,他投靠了太子,太子已經和烏維立結盟了。”


    本來上官淩然想告訴安王,上官皓染不是他的兒子,可是現在情況緊急,無法證實,父親不一定相信不說,反而會打草驚蛇,於是,憂心忡忡地看著遠去的父親,擰緊了俊眉。


    心裏有些愧疚,沒有早點告訴父親真相。如今父親腹背受敵,要是真的出了意外,就該換他後悔了!


    紫幽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然後馬上唿喚金靈:“跟著安王保護他。你知道我心意的。”


    金靈點點頭,悄然而去。


    紫幽見金靈跟隨安王而去,馬上傳音入密告訴上官淩然:“淩然,你別


    擔心,我讓金靈也悄悄跟著父王保護他了。”


    上官淩然一聽,這才稍稍放了心。暗罵自己怎麽這麽沒出息,竟是狠不下心來,看著他被上官皓染暗害。


    而安王聽了上官淩然的話,還有點不太相信。皓兒投靠了太子?什麽時候的事情?以前自己對皓兒確實不夠關心,可是自問也比對淩兒強多了,現在更是把他帶在自己身邊曆練,就想著讓他建功立業,然後為他請封個郡王,分府和他母妃另處,那樣自己也不算對不起他們。


    可是他幹嘛要投靠太子?太子能不能上位都不知道,這個孩子,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可是因為上官淩然的提醒,他對上官皓染倒是起了防心。


    在到達興鎮時,上官皓染建議他:“父王,前麵有兩條路通往裴城,我們走哪一條?”


    安王馬上征求他的意見:“你說走哪條路好?”


    上官皓染故作坦蕩地迴道:“一條路是官道,道路要好走一些;一條路,道路不好走,但是離裴城要近一些。要不,咱們走近道吧?”


    “走官道。”安王毫不猶豫地說道。


    官道相對安全些,上官皓染既然投奔了太子,那麽太子有沒有可能在半路設下埋伏,奪取他的兵符?不得不防。


    但是安王卻婦人之仁,不想上官皓染一條道走到黑,竟然勸說他,“皓兒,你可不能糊塗,自古以來,皇帝最忌諱的就是結黨營私,太子現在能不能繼位尚是個未知數,你千萬不要做下後悔莫及之事。”


    上官皓染大為吃驚,聽安王口氣,好像已經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了。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上官淩然強按下忐忑不安的心情,故作後悔的說道:“是,父王,兒臣知錯了,太子殿下確實拉攏過兒子,可是兒子說考慮考慮,並未答應要幫他。何況兒子現在也沒啥本事,就算想幫,又能幫他什麽?”


    安王點點頭,“那就好。你這次好好表現,爭取立功,父王為你請封郡王。”


    “謝謝父王!”上官皓染嘴上答應,心裏卻不滿地嘀咕:郡王?誰稀罕?爺要做安王,你怎麽不給我?哼!還防著我,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太子殿下的神機妙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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