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末宮金明送了韓家人走,越發肯定韓家人有錢了,一家人都不上班陪著老爺子住在京城逛街,這沒個上千萬的家產,幹不出來這種事情。


    宮金明態度誠懇道歉,韓國慶吃軟不吃硬的性格,看見他這樣還挺滿意的,又囑咐他們兩個好好相處,這才上了動車。


    隻是這邊進展還算順利,但是沒過兩天,宮金明去酒店的時候,就看見他爸帶了個人來看。


    宮金明迎了上去,就聽見那人道:“宮先生,你這酒店不行啊,這磚太薄,牆體都不隔音,玻璃是單層的,也不隔音,窗簾太薄,不擋光,要說我,隔壁建好之前,你們這裏都是要賠錢的,這生意我可不能做。”


    宮遠帆陪笑道:“撐過這兩年就好啦,不然你也不會來看不是?”


    那人笑了兩聲,道:“這地點,你要是想做酒店,我給你幾點忠告,隔牆加厚,玻璃換了,窗簾也得換。”


    宮遠帆聽見這話就搖頭,“這不行的,這是才裝修的,都是上好的新東西。”


    那人不以為然笑了兩聲,又繼續道:“這個地方你要是想做快捷酒店,隔音一定得好,你想想,隔壁是個24小時營業的大場地,還是路口,隔音不好根本沒有迴頭客,也不會有客人住第二天的。”


    送走這個人,宮金明道:“爸,你這是要做什麽?”


    宮遠帆看他一眼,“你說呢?我當初就不該聽你的話,我找了兩個人來看了,沒有一個人同意!”


    “這能怪我嗎?”宮金明也生氣了,“當初我就說要雙層玻璃,這是酒店標配,要遮光窗簾,你就為了省那麽一點錢,你——”


    “我看你是從小大手大腳花慣了的,我就不該那麽寵著你!那是一點錢嗎,那是兩百萬!”


    “你就為了省那麽點錢!一千多萬都花了,就為了兩百萬,要是一開始就換了遮光窗簾,換了雙層玻璃,我們的生意絕對不會成這個樣子的!”


    “你有錢你自己換!我是一分錢都掏不出來了!”


    父子兩個又一次不歡而散。


    宮金明繼續去找李菲菲約會,宮遠帆繼續找人接受他的酒店,但是說實話,一來這地方兩年之內不可能賺錢,而且這地方的確是不大,就是一棟八層樓,一共才兩百個房間,小小一塊地方,施展不開手腳。


    看得人多,但是有意向的人少,而且還有不少是來看八卦的,畢竟這地方,是好幾位富豪說過的顧大師專門點名的風水之局的破局處。


    雖然也有人想添點堵,想走走歪門邪道,但是想想顧大師出道以來的幾個案例,雖然都是幫人賺錢的,不過如果賺錢開運這麽厲害,那找茬勢必也不弱啊。


    再說了,萬一有朝一日他們也要有求於顧大師呢?


    冬天的第二場雪下來之後,距離過年就隻剩下三天的時間了。


    顧棠趁機也出了個明年的總運勢,發在了她的馬甲號入門人上。


    開頭是“國運昌隆勢不可擋”八個字兒。


    “……總體來說,年輕人的運勢要好於中老年人,也是印證了國運會越來越好。”


    “……基本上是風調雨順,局部可能有小災難,但是不會造成大影響……”


    “……我想著重指出的是這一片,東經xxxxx度北緯xxxxx度,方圓20公裏可能有塌方的危險……”


    “……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基本上,上層圈子是知道入門人就是顧棠的,而且她出道以來飛得特別快,幾個出圈的案例都極有傳奇色彩,提起來非常符合大家對玄學人士的印象。


    ……太玄乎了……


    她這一篇總運勢也被無數人轉載以及仔細研究。


    正月初二晚上,宮遠帆正跟一幫朋友消遣,手機響了,是他煤礦上的二把手。


    “老板不好了!”這人聲音壓得極低,“上頭來突擊檢查了!我——”


    話沒說完,宮遠帆就聽見那邊一個極有威嚴的聲音,“你在跟誰打電話?手機交出來!”


    完了!


    真要查,哪個煤礦沒點違規,他們這又是私人承包的小煤礦,為了省錢,好多東西就是樣子貨啊!


    宮遠帆當場就嚇出一身冷汗,酒徹底醒了,他急忙迴去收拾東西,沒等到家,手機就又響了,電話眼熟,是他煤礦辦公助的電話,聲音更耳熟,跟剛才在他的二把手的手機裏聽見根本就是一個人。


    “你好,請問是宮遠帆嗎?我們是煤礦督察隊的,我們在你的煤礦上發現一些問題需要整改,希望你盡快迴來。”


    宮遠帆現在的感覺,就像他小時候長身體那會兒,因為吃的不夠,經常低血糖一樣。


    渾身都在抖,出冷汗,站不起來。


    他坐了足足一個小時,坐到腿腳都麻了才緩過勁來,逃是不可能逃的,除了逃到閻王爺那兒沒人敢來追他,就是逃到無人島,他們也能給他揪迴來。


    宮遠帆哭喪著臉給兒子發了個消息,“礦上被查了,我迴去一趟,你別迴來。”


    宮金明這會兒正在李菲菲家裏過年,他看了一眼宮遠帆的消息,不動聲色的把手機又放了迴去。


    “怎麽?”韓國慶問道:“吃著飯看什麽手機?”


    宮金明一邊腹誹這人是個老頑固,但是想想他們家的錢能幫著自己渡過難關,尤其是現在煤礦被查……宮金明笑道:“我爸爸說明天要去給礦上的工人拜年,問我給多少紅包好。”


    韓國慶歎了一聲,道:“煤炭的工人都苦,是該對他們好一點。”


    宮金明鎮定道:“誰說不是,我們這邊還安排工人每年免費洗肺一次,力求把工作傷害降到最低。”


    韓國慶讚同地點頭,他環視一圈道:“你們看看!今年顧棠沒迴來,咱們家裏多和諧!也沒人非得吵架了,哼!”


    屋裏眾人神情都有點一言難盡,顧棠的確是沒迴來,但是她跟著合唱團,去春晚唱歌了啊!


    再說什麽大年三十不能在家待著,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還都是假唱就是去演戲,但是真要有這個機會,誰不想去?


    李菲菲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她也想去啊!啊啊啊啊!


    好在韓國慶沒有朋友圈,眼神也不好,看不見朋友圈裏她跟一眾大牌明星以及小鮮肉的合影,更看不見她除了合唱,還在0點報時的時候當了一把背景板。


    “難過什麽?”韓國慶麵色一沉,“這話說不得?我告訴你們,她走了更好!”


    “爸說得是!”韓麗鬆急忙舉杯,“我敬爸一杯。”


    韓東冬也跟宮金明道:“你好好對菲菲,不然我饒不了你!”


    宮金明滿含情義看了李菲菲一眼,“我都饒不了我自己。”


    飯桌上的氣氛熱烈的詭異。


    到了晚上,雖然宮金明上門,就代表他們兩個要結婚了,但是當著老爺子的麵,沒人敢叫他們住在一起。


    好在今年顧棠不在,韓東冬也是一個人,地方依舊夠住。


    晚上,李菲菲正洗臉呢,韓麗錦進來了,她看著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兒,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金明家裏有錢,你嫁過去也不用做家務。”


    “媽~”李菲菲不好意思叫了一聲。


    韓麗錦又去看看門關上沒有,這才問道:“他們家那煤礦怎麽樣了?京城的酒店怎麽樣了?他們家在京城也是有房子的吧?”


    李菲菲點頭,道:“他們家煤礦挺好的,我聽金明說了,他爸爸還想再承包一個煤礦。酒店也挺好,這兩年可能因為旁邊有工地,入住率不高,不過跟幾個旅行社簽約之後,入住率又有上升。隻要撐過這兩年就好了。”


    “他跟我說,以後他爸爸在老家看著煤礦,他在京城做酒店業,他們父子兩個互不幹擾,等於說是一家兩個事業。”


    李菲菲抿嘴一笑,道:“他還說雖然現在他們做的是低端酒店,但是他一定會興建一個能叫我在裏頭彈鋼琴的高級酒店的。”


    韓麗錦笑了好幾聲,“這就好。”隻是她一迴想什麽低端酒店高端酒店的,不免就想起顧棠來,上迴就是她在吃飯的時候提起這茬的。


    這一想,她就又想起來顧棠那個這麽多錢都夠給豬塑金身的言論來。


    要是顧棠還是個沒出息的,一個月收入都不過萬的小職員,韓麗錦可能還沒這麽在乎,但是看看顧棠如今在朋友圈發的照片——


    人物基本都是全國耳熟能詳的知名人物,風景也都是那種全世界必須的十大景點。


    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韓麗錦就算主觀不願意,潛意識都幫她記住了,也就是俗話說的口嫌體正直。


    “拿金子養女兒怎麽了?我們養得起?”韓麗錦憤恨來了一句,“我拿金子堆起來的女兒,找了個金龜婿,她呢?她賺了幾個臭錢就看不起人,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找個什麽樣的。”


    “提她幹什麽?大過年的。”李菲菲在親媽麵前是不裝的了,她又道:“我這要結婚……姥爺手裏還有什麽東西能撐場麵的沒有?”


    一說起這個,韓麗錦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翹。


    “你見過你姥姥跟你姥爺當年的結婚照沒有?”


    李菲菲屏住了唿吸,小心點了點頭。


    韓麗錦笑道:“那條珍珠項鏈,翡翠胸針,還有她頭上那個小王冠——你想,你表哥結婚都沒拿出來,現在他們兩個還在鬧離婚,顧棠連土都別想要,那不就全是你的了?”


    母女兩個笑得合不攏嘴,一想結婚之後當闊太太,李菲菲就笑得合不攏嘴。


    韓麗錦又道:“就是這曲子的事兒,不太好辦,我找了幾個人,一聽說要交響樂,人家開口就是二十萬。”


    “咳,給他唄,而且這曲子咱們得早點拿到手,我得一點點放出來,好叫同學老師們都知道這是我做的。”


    韓麗錦點頭,道:“等過完年我就再去找人!”


    “最好買上兩首。”李菲菲想了想道:“我可以慢慢修改,然後轉換方向,一籌莫展,這樣看著更像真的。”


    到了初六早上,宮金明又接到了宮遠帆的電話。


    “完了,全完了。”宮遠帆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直接停業了。”


    “什麽!”宮金明反問道。


    宮遠帆還是那副快死了的聲音,“他們挑了好多刺出來,什麽設備老化,皮帶鬆了,電梯鉸鏈沒有按時清理,瓦斯比例過高,沒有安全井,勞保用具過期,還有咱們工人的體檢證明,他們查出來是偽造的了。”


    “他們當場就拉了一個工人去洗肺,說你們每年洗一次,能黑成這樣?”


    “還有什麽山體沒有及時迴填,支撐柱也不合格,說隨時有塌方危險。”


    “我完了,我全完了,我被踢出來了,我以後再也不能幹煤礦了。”


    宮金明閉了閉眼睛,小聲道:“爸……我打算跟李菲菲結婚了,她姥姥手上有個民國時期的翡翠胸針,還有珍珠項鏈,以及一個鑽石的王冠。”


    “珍珠估計已經朽了,但是那個翡翠胸針和鑽石王冠是可以當古董賣的,咱們得撐過去。你看看京城的酒店,你去看看那些快捷酒店能賺多少,咱們一定能撐過去!”


    這事兒顧棠是不知道細節的,但是她看見了官方的通報。


    她圈的那一處裏頭,一共三個煤礦,兩家停業整改,隻有宮家的被直接收了迴來,就證明宮家的那個是真的隨時會出問題。


    而且附近一圈的煤礦都開始了自查自檢活動,也算是她做了好事。


    轉眼就到了春天,顧棠的聲樂學的有模有樣,各種唱法都能來上那麽一段了。


    這天早上,她在朋友圈看見了國家大劇院院長發的演出消息。


    “好消息!臨時加演!經過我們的不懈努力,終於邀請到了世界最負盛名著名鋼琴家阿布索倫·菲茨傑拉德來我們劇院演出,下個月一號,新春音樂會,我們在這裏等候您的到來。”


    顧棠轉了消息,評論道:“票好難買,好想去!”


    按理來說,這種成名的音樂家要開音樂會,基本都是提前一年規劃的,能來個臨時加演,院長怕是都要七顧茅廬了。


    顧棠笑了幾聲,又在院長的朋友圈下頭發了消息,“院長賽高!”


    很快就有人跟她聊起來了。


    鬱生雪:劇院內部票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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