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跟往常一樣,是新歌發布的時間。


    本周是主線周,三大音樂專區發布的六首歌,都是主線歌曲。


    十月底,北方就已經慢慢進入深秋了,一陣秋雨一陣涼,三四場秋雨一過,羊毛衫就得翻出來了。


    這天中午,丁少陽窩在甲慶的錄音棚裏,加上駱星洲、馬景逸,總共四個人。


    今天周六,休息,四個人圍著桌子,正在打火鍋。


    老天京的火鍋,用的是木炭鍋子。木炭點燃,放入爐筒內,周邊的湯底很快就開了,熱氣騰騰。


    蘸醬甲慶準備得挺齊:麻醬、醬油、豆腐乳、鹵蝦油、香菜、韭菜花兒,再配點甜蒜。


    黃酒燙好了,溫度微微有些燙唇,一口下去全身暖和。


    羊肉切得極薄如紙,往鍋裏一涮就得,四個人吃得都不帶抬頭的。


    “陳藝的那張新唱片,賣得不錯吧?”甲慶一邊吃,一邊問道。


    “是還不錯。”馬景逸摘下眼鏡,用紙巾擦了擦鏡片上的霧氣,然後又夾了片羊肉,放進鍋子裏,“一個多禮拜,快兩百萬了。”


    “不錯是不錯。”駱星洲說道,“不過夢想那邊,羅布新唱片賣得更好一點。”


    “總監啊。”甲慶對丁少陽說道,“咱近倆月出的唱片,銷量是很好的,但好像跟同期對手相比,大體都是劣勢。這事兒柯總沒說什麽吧?”


    “他能說什麽。咱又沒給他虧錢。”丁少陽淡淡說道,“董事會昨天不是開會了嗎?業績還是不錯的,今年的唱片市場。挺好。至於銷量不如別人,那也沒辦法,誰讓葉落不是咱這邊的呢,對吧。”


    “總監,您這個可不行啊。”駱星洲笑道,“您也是圈兒裏的頂尖人物,怎麽能對葉落犯慫呢?這小夥子。您要把他擺平啊。”


    丁少陽瞟了駱星洲一眼:“我是擺不平,您老不服。您來。”


    駱星洲哈哈笑了:“您都不行,那我差得就更遠了。”


    “咱這總監,嘴上說是不行,心裏對葉落可還沒服氣呢。”甲慶說道。“這不,逸鳴不是去上都了嗎?參加原創好歌曲,年底,逸鳴跟總監一聯手,看著吧,葉落有其他學員拖後腿,還真可能會載在總監手裏呢。”


    “陳天華也要去是吧?”馬景逸說道,“95四大才子中最出色的兩個,總監和陳天華。這次總算又有正麵交手的機會了。當年我記得總監就比陳天華強,這次應該不在話下吧?”


    丁少陽正色說道,“陳天華這個人。當年我也沒看透,當時現場出曲比過,我贏了,但贏的是數量和速度,曲子質量上,他其實略勝。


    而且這麽多年。其實是他一直扛著中國流行樂大旗在走的,出的經典歌曲無數。如今他的境界之高。實在不好揣測。


    我感覺,他可能會比葉落還難對付。”


    “這不會吧?”甲慶說道,“葉落已經是個妖怪了,比他還難對付?”


    丁少陽說道:“我收到風聲,這次原創好歌曲,比得不僅僅是導師的個人能力,除此之外,還有製作人團隊的整體能力。


    到了後麵,出曲是團隊出曲,導師相當於隊長,學員們,相當於助手。這種團隊的統籌、協調能力,國內,還有人強得過陳天華嗎?


    我丁少陽才當了幾個月的音樂總監,而環球的整個製作人團隊,他當了十年統帥,統治了中國樂壇整整十年。


    而且他的個人能力,我看也不輸葉落多少。整體來看,如果賽製支持的話,陳天華應該是最強的。”


    其他三人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了丁少陽的說法。


    一邊聊一邊吃,羊肉涮著,小酒喝著,轉眼,快下午兩點了,四個人酒足飯飽,甲慶擺開了茶具,開始請大家喝茶,解解油膩。


    “兩點了。”丁少陽看了看腕表,“一邊喝茶,一邊聽歌吧。”


    “行啊,小馬,逸鳴不在,這活兒你去做吧。”甲寧一遍洗著茶具,一遍說道。


    馬景逸應了一聲,用控製台上的電腦聯上了網,再把音箱一接:“先聽誰的啊?”


    “呲啦……”丁少陽劃了一根火柴,把雪茄點上,二郎腿一翹,“葉落的唄。”


    “行。”馬景逸點開了葉落的音樂專區,時間正好,葉落本周戀之旅程的兩首主線歌曲,已經放上去了。


    第一首:《會唿吸的痛》,演唱者楚沫兒。


    第一段主歌一出來,駱星洲聽完歎了口氣:“要是再給這丫頭一兩年時間,鄧琦國內第一天後的位置,就危險了。”


    “已經危險了。”甲慶說道,“現在的楚沫兒,跟鄧琦之間,是各有所長。高難度的大歌,鄧琦好點兒,慢悠悠的情歌,楚沫兒唱得更有味道。”


    丁少陽搖了搖頭,說道:“高難度的大歌,楚沫兒唱得不一定比鄧琦差,因為這女孩兒還沒怎麽唱過這種歌呢。


    她的高音,其實也有,新銳女生上我們聽到過。氣息技巧,更是無可挑剔,隻是最近幾個月,葉落給她寫的歌,幾乎沒有什麽高音大歌,這才沒顯出來。


    現在她跟鄧琦之間,到底誰強誰弱,還真不好說。”


    很快,這首歌走完了,甲慶說道:“這歌真有味道,就是悲了點。”


    “以咱的年紀,風華雪月早就看透了,這種歌,打動不了咱們。”丁少陽說道,“但是那些年輕樂迷,估計會感動得不行。葉落做這種商業歌曲,真是沒話講。”


    “不過總監,你這禮拜的主線歌,也是很好的。不比這首歌差。”馬景逸說道。


    “嗬嗬,最近吃了點中藥,晚上睡得著了,感覺還不錯。”丁少陽笑了笑,“那再聽聽下一首吧。”


    很快,錄音棚裏,就響起了鋼琴聲,配著中提琴,旋律不複雜,但聽後感覺,讓人覺得淒美斷腸。


    接著,葉落清澈的唱腔,傳入四個音樂人的耳朵裏。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


    那麽亮,卻那麽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


    歌名:《白月光》。


    整首歌放完,丁少陽點點頭:“這首歌,是民謠曲風,配弦樂,這種風格,葉落以前沒嚐試過吧?”


    “沒有。”甲慶說道,“弦樂倒是常見,但是民謠,葉落基本沒出過。”


    “這小夥兒。”駱星洲歎了口氣,“真是什麽都會啊。聽他的歌,真是能把我自己聽老了。”


    擅長情歌編曲的馬景逸這時候說道:“這首歌,旋律又很簡單,但是畫麵感真強,催人淚下,厲害。”


    丁少陽笑了笑:“不過,這一輪,我好像沒輸太慘吧?”


    “是差不多。”甲慶說道,“你的兩首主線,也是這麽悲悲切切的,各有風格吧,水準近似。”


    “恩,那聽聽雙鬼的?”


    “好。”


    ……


    上都市東郊,寰宇影視基地,下午剛剛拍完一個鏡頭,秦時月提出,想要休息一會兒。


    導演應允了,因為秦時月自從開拍以來,每天也就睡三四個小時,連軸轉,沒喊過一句累,偶爾提出要休息,導演自然點頭。


    剛才在拍攝的鏡頭,是夏季的鏡頭,秦時月身上穿的,是一件當年的短袖旗袍,很漂亮,但是眼下畢竟十月底了,一下鏡頭,就有人拿了衣服給秦時月披上。秦時月一看來人,正是貝晴。


    “兩點了,你要去聽歌是吧?”貝晴衝秦時月眨了眨眼,悄聲說道,“我帶了平板電腦,我們去旁邊休息室聽去。”


    “嗯。”秦時月點了點頭。


    幾天交往下來,她跟貝晴很談得來。這個女子,是葉落的歌迷,秦時月的專輯,她也有收藏,人也很和善,於是友情很快就建立起來了。除了那天她遞給葉落名片的那一瞬間,秦時月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其他時間,兩人相處得都不錯。


    兩個美貌女子進了片場旁邊的休息室,貝晴拿出了平板電腦,聯上網絡。


    “先聽誰的?”貝晴問了問秦時月。


    “也就休息幾分鍾,哪有時間聽別人的啊。”秦時月說道,“聽你偶像的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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