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是葉落最近唯一的休息日。


    反正無論有多忙,葉落還是堅持一周起碼有一天要休息。


    這種休息有兩個意義,一個是給自己換換腦子,第二,身邊有一個天仙級的女友,傻子才隻知道上班呢,總得陪陪人家。


    現在漂亮女孩兒大把,有天然的,有人工的,各式各樣,但是其他的女孩兒再漂亮,葉落看上一段時間,也就免疫了。


    就算是宋嫣這樣的絕世美女,葉落在跟她相處了幾個月之後,也敢穩如泰山地跟她對視,隻是覺得養眼而已。


    而楚沫兒,對葉落來說卻像一杯水,每天喝,每天還必須喝,不喝不行。


    楚沫兒這女孩兒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那就是初看順眼,再看驚豔,一直看下去,永遠看不厭。


    在楚沫兒身邊待著,葉落會從裏到外,都覺得舒服。


    所以隻要陪著楚沫兒,葉落無論在幹什麽,都是休息。


    這天兩人要幹的事情其實不少,主要還是為了新房子的裝修。


    葉落平日裏忙著工作,裝修楚沫兒一個人在管。本來葉落覺得,裝修嘛,楚沫兒就是偶爾去看看進度,具體的事兒,甩給承包商就行了,一來他們懂行,二來自己又省心。


    但是楚沫兒不答應,她說要自己來,閑著也是閑著。


    裝修之前就說讓楚沫兒做主。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葉落也不好收迴,隻能認了。就是有些心疼自己女友,因為這事兒確實很辛苦。


    楚沫兒是學音樂的,建築專修完全不懂行。但是她不懂就學,建築類專業書籍每天都在看,從材料到裝飾風格,每一樣她都精挑細選。並且還自學了專業軟件,晚上就在書房裏擺弄模擬的效果圖。非得葉落去趕她了,她才肯上床睡覺。


    這方麵。葉落真是自歎不如,學霸就是學霸,學什麽都快,而且一學就精。


    昨天晚上。楚沫兒還是在書房裏忙到大半夜,主要是挑牆麵。


    新房子比較大,房間也多,楚沫兒一番精挑細選之後,最終定下來了。其中有牆紙,有鑲板,有粉刷,再加上各種色調,總數十多樣。


    今天葉落和楚沫兒跑的。就是這件事情,去把牆麵落實了。


    下禮拜,據說還要定地板。


    “你啊。最近就像一隻築巢的小鳥。”葉落說道,“千萬別著急,一定要慢慢來,身子別累垮了。”


    “我這個,叫做螞蟻搬家。”楚沫兒笑道,“反正新房子不著急住。我就慢慢看慢慢定,一定會把我們的房子。裝得既漂亮,又實用。”


    “嗯。”葉落點點頭。


    ……


    無獨有偶,這一天,遠在天京的丁少陽,也在忙著新房子的事兒。


    老丁原先住的那套四合院,雖然破舊,但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又在二環以內,按地段來說,這套房子非常值錢。


    隻是這裏到處都是亡妻的迴憶,住在裏麵,就像住在過去的記憶中一樣,精神會比較抑鬱。徒弟勸過他,發小也勸過他,耳朵都磨出老繭來了,這迴老丁終於把心一橫,幹脆搬了吧。老房子不賣,再去弄套新房。


    這套新房子,挺貴,不過以現在丁少陽的收入,還是承擔得起。


    這也是丁少陽對鄧琦的一個交代,雖然萬萬比不上這位國內第一歌後二十年的青春年華,但好歹也算是迎接新生活的開始。


    不過鄧琦最近對丁少陽,有些不冷不熱的。那意思是反正我等了你二十年,也不著急這一兩天,你愛來不來,我是不會主動搭理你的。


    這讓丁少陽挺撓頭,上午辦完了買房手續,也不敢直接就跟鄧琦去說,而是鑽進了甲慶的錄音棚,哥倆一起喝悶酒。


    兩人就在控製室裏,控製台邊上支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壺燙好的黃酒,一碟花生米,一碟涼拌蘿卜皮。


    “我覺得吧,這事兒,你臉皮得厚一點兒。”甲慶喝了一口酒,分析道,“你想吧,你已經不是二十年前那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丁少陽了,年紀四十來歲,看上去足有五十多,就是個小老頭兒,沒啥資格再端著架子了。人家可還是一張娃娃臉,保養得比你這個酒鬼好多了。


    再說了,人家等你二十年,心裏肯定有點兒怨氣。你啊,就湊上去讓她別扭一下,心裏的氣一泄完,這事兒就穩了。”


    “這道理我懂。”丁少陽甕聲甕氣地說道,“年輕那陣子,臉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現在人越老,越要臉。讓我低聲下氣去求她,我也做不到啊。”


    “做不到就打光棍唄。”甲慶說道,“反正這事兒很簡單,你要臉還是要人,選一個。”


    “老子都要!”丁少陽一拍桌子,“老甲,給我一把琴。”


    甲慶笑了:“怎麽,想學人家牛學義,一曲定終身?拉倒吧,人家不是二十來歲小姑娘了,一首好曲子就能被你哄了去。國內第一歌後,什麽好曲子沒見過?你這個,是隔靴搔癢。”


    丁少陽一想也是,歎了口氣,說道:“那怎麽辦呢?”


    “老實講,你出曲子估計打動不了她。”甲慶笑道,“你要是讓葉落幫你寫一首,倒是有幾分可能。”


    “你這主意太餿了!”丁少陽笑罵道,“我丁少陽在作曲方麵,居然還要找槍手?”


    “不是說你水平差葉落太遠,而是你們擅長的方向不一樣。”甲慶說道,“你寫曲子,才情有餘,真情不足,好是好,但要說走心,你差葉落一籌。”


    甲慶跟丁少陽是發小。說話不會有什麽顧忌,實話實說。丁少陽聽了,張口欲辯。卻又啞口無言。


    “那照你這麽說,我真得讓葉落幫我寫一首?”丁少陽有些把不準了。


    “逗你玩兒呢,你還當真啊。”甲慶笑了,“看來,你還真是急著要把這弦續上啊。”


    “不說這個了。”丁少陽老臉一紅,擺了擺手,“聽歌吧。”


    甲慶一看表。還真下午兩點了。


    今天李逸鳴不在,放歌的活兒就得甲慶親自來。到底是自家錄音棚,一分鍾不到,音響線路就調好了。甲慶遞給丁少陽一副耳機,自己點開了葉落在樂勢上的音樂專區。


    “對了。最近葉落戀之旅程的歌,這個劇情走向,好像也算是在幫你。”甲慶笑道,“如果鄧琦也聽戀之旅程,我覺得這對你還是很有利的,隻要她能代入進去,這是要破鏡重圓啊。”


    “別扯了,我跟她之前就沒在一起過。”丁少陽白了甲慶一眼,“什麽叫破鏡重圓?”


    “反正意思差不多。”甲慶笑了笑。點下了葉落本周的第一首新歌。


    本周是番外周,葉落兩首新歌,其中一首。是方玉演唱的《懸崖》。


    兩人先聽了這首歌。


    聽完之後,甲慶迴味了一陣,然後笑了:“老丁,你現在趕緊把這首歌學了,抱著吉他跑到鄧琦樓下去,伸著脖子把這首歌嚎完。人興許就跟你走了。”


    “你就扯吧,她住小高層。二十八樓。”丁少陽說道,“我抱著吉他唱歌,她能不能聽到我不知道,但是她要是往下麵扔個花盆之類的東西,我肯定會被砸死。”


    “嗯?居然還知道人家住二十八樓,你去過?”甲慶問道。


    “剛迴來,樓下站了一陣,沒敢上去。”丁少陽一臉挫敗,轉移話題道,“下一首。”


    甲慶笑著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落井下石,而是點下了本周戀之旅程的第二首番外歌曲。


    最近幾周葉落的番外歌曲,沒有其他的內容,就是嚴格地圍繞著主線進行鋪墊。


    本周的這兩首歌,都是為了下一周主線歌的劇情轉折,做一個彼此唿應。


    第二首番外歌曲,是由秦時月演唱的。


    前奏很簡單,兩把吉他,曲子也比較溫,最近戀之旅程的女生歌曲,無論番外還是主線,都是這個曲風,情深似海,但又溫情脈脈。


    “很想知道你近況,我聽人說,還不如你對我講。


    經過那段遺憾,請你放心,我變得更加堅強。


    世界不管怎樣荒涼,愛過你就不怕孤單。


    我最親愛的,你過的怎麽樣。


    沒我的日子,你別來無恙。


    依然親愛的,我沒讓你失望。


    讓我親一親,像過去一樣。


    ……”


    歌名:《我最親愛的》。


    這首歌聽完,丁少陽摘下了耳機,搖了搖頭:“葉落這小子,真是一台音樂機器。


    原唱好歌曲這麽大的創作量,我這邊的音樂專區,不得不交給老甲你和逸鳴兩人去打理,自己隻能抓比賽。雙鬼那邊前陣子我問過,也差不多。


    這小子倒好,比賽裏麵五連冠,專區的音樂,也還是這個質量。平常見麵的時候,這小子連個黑眼圈都沒有,絲毫不見疲態。


    再這樣下去,國內沒人跟他玩了!”


    甲慶聽著丁少陽的埋怨,點了點頭,表示十分同意:“警察管不管這事兒啊?管的話咱報警得了,把他拉到中科院解剖一下,看看這小子腦子是用什麽做的。”


    “那別介。”丁少陽搖了搖頭,“玩笑歸玩笑。但是,中國好不容易出了這麽一個音樂天才,千萬別毀了。咱競爭歸競爭,別走下三路,這是咱音樂圈的行規,閻先生當年定下來的。”


    “這我當然知道,說著玩兒唄。”甲慶笑道。


    正聊著,丁少陽手機響了,老丁拿出手機一看號碼,臉色一變。


    “誰啊?”甲慶問道。


    “鄧琦。”丁少陽有些犯愣。


    “趕緊接啊!”甲慶急了,“她肯定也聽歌了,不然不會是這個點,你機會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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