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軟了。


    鬱想無力地倚靠在了儲禮寒的懷裏。


    元景煥麵色鐵青。


    她看上去像是一朵堪堪要被儲禮寒揉碎的花。


    然後儲禮寒托起這朵花,再度往樓上走去,他走過拐角,也就從元景煥的視線中消失了。


    可鬱想的聲音還在響,她嘶聲道:“儲董已經把我從你的身邊趕走了,大少還想做什麽?”一點壓抑的哭腔,幾不可辨。


    王秘書聽得一愣一愣的。


    心說這台詞挺耳熟。


    隻有元景煥的麵色變得愈來愈難看。


    他想強迫她嗎?


    儲禮寒在拐角處頓住腳步。


    他麵無表情地垂下眼眸,連係統都被嚇住了。


    係統哆哆嗦嗦地出聲:【在我屏蔽期間,你得罪大反派了?你慫一點吧,我怕你現在就死了啊。還沒到你死的時候呢……】


    係統的話還沒說完,就一下噎住了。


    因為鬱想發現儲禮寒沒往下接話。


    她覺得這不行,於是抻了抻脖子,親了下儲禮寒。姿勢太別扭,她隻勉強夠著了儲禮寒的下巴。


    係統:?


    儲禮寒眼底滑過幽暗之色,他摩挲了下鬱想的唇,然後低低開了口:“那又怎麽樣呢?”


    他的聲音如玉質般動人。


    但說出口的卻更像是來自魔鬼的話:“不管你去到哪裏,在誰的身邊……。也許你更喜歡被鎖住手腳嗎?”


    您好會。


    鬱想舔了下幹燥的唇,抬眸望著他:“如果我和別的人談戀愛,結婚……”


    儲禮寒:“我會殺了他。”


    好家夥,還謹記著殺人狂人設呢。


    您可真不錯!


    儲禮寒俯身湊在她的耳邊,這次是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他緩緩道:“我還會讓你下不了床。”


    係統:???


    這不對勁。


    儲禮寒抱著鬱想走進了臥室,輕描淡寫地說:“你應該遭到懲罰。”


    臥室大門重重關上。


    係統聽見了一聲,布帛被生生撕裂的聲音,然後它火速打上了馬賽克:【…………】


    剛才還為鬱想擔心的它,仿佛是個憨批。


    它現在甚至也不關心,那“懲罰”是有多麽的“嚴酷”了。


    樓下。


    保鏢這才輕輕鬆開了元景煥,說了聲:“抱歉。”


    元景煥麵色沉沉,他站直了,撫平了衣擺上的褶皺,然後才抬起頭,冷聲說:“說抱歉有用嗎?你們難道沒有看見鬱小姐遭遇的困境嗎?”


    保鏢們和王秘書對視了一眼。


    心說這“困境”我們也沒琢磨透呢。


    “我勸元先生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王秘書真誠建議。


    別說你了,我們都沒看明白怎麽迴事呢。


    但這句好心的勸誡,落在元景煥耳中,就更像是一種傲慢的威脅了。


    “大少好大的威勢啊。”元景煥冷聲道,“如果我非要上樓呢?”


    王秘書心說別吧。


    可別看見什麽不該看的啊。


    這不是逼著咱們把你放倒嗎?


    鬱想有沒有被囚起來,暫時是不知道。


    但元景煥在說完那句話之後,確實是被幾個保鏢壯漢團團圍住了。


    王秘書歎氣:“既然元先生不肯離開,那就在這裏再多留一會兒吧。等我們大少下來了再說。”


    元景煥冷冷地坐在那裏,沒有再開口。


    別墅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這裏隔音做得很好,臥室大門一關,他們就什麽聲音也聽不見了。


    但也是因為過分的安靜,這讓元景煥感覺到了加倍的難熬。


    他不知道,儲禮寒私下衣冠楚楚的假麵,居然這樣的冷酷無情、猙獰可怕。


    儲董了解他兒子嗎?


    這個工作的確很難搞,但難搞的不是鬱想,是儲禮寒。


    元景煥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坐了多久。


    久到仿佛都過去了一個世紀……他終於聽見了下樓的腳步聲。


    儲禮寒穿著紐扣整齊的襯衣和西褲,看上去依舊矜貴、一塵不染。


    他緩緩走到了元景煥的麵前。


    元景煥想也不想就站了起來,這樣會讓他仿佛和儲禮寒站在了同一水平線上。


    他的目光冰冷,最後定在了儲禮寒的唇上。


    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身上唯一一點不和諧的地方,就是他的嘴被咬破了。


    一定是鬱想反抗的時候咬的吧。


    元景煥想。


    那就更加說明了,當時儲大少的行為有多麽過分。


    “我想儲大少沒有權利……”禁錮一個人吧。


    元景煥的話還沒說完。


    儲禮寒突然間抬起了手。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抓住元景煥的袖扣一扯,然後從窗戶扔了出去。


    “好了,元先生可以走了。”他說。


    元景煥心中升起了一點懼意,但更多的是怒意。


    “元先生請。”保鏢將元景煥夾在了中間。


    元景煥能怎麽辦?


    雙拳難敵這麽多手。


    元景煥竭力平息著胸中的怒火,然後被送出了門。


    王秘書還貼心地問他:“元先生要去將袖扣撿起來嗎?”


    元景煥冷笑一聲:“不用了。”


    為了更像儲禮寒,他的袖扣當然也不便宜。畢竟如果站在那裏,就透著一股低廉的氣息,那還有什麽可扮演的必要呢?


    可要他現在低頭去撿,未免也太跌份兒了。


    元景煥走出去,馬上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助理開車抵達都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他從來沒見過元景煥這麽生氣的樣子,隻能低低地喊一聲:“元老師?”


    元景煥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


    他給儲山打了個電話。


    但沒打通。


    儲山這時候正在和淩琛遠通話。


    而這一頭的儲禮寒,他低聲說:“去訂餐。”


    王秘書愣愣應聲:“鬱小姐晚上……”不是和元景煥一起吃過了嗎?話說到一半,王秘書又把剩下的吞了迴去,免得一會兒又觸怒儲大少了。


    但儲禮寒沒多餘的表情。


    他隻輕聲應道:“嗯,她說西餐太難吃了。”


    王秘書:“哦,好的,好的……”


    他轉身去訂餐。


    走著走著才想起來,嗯,所以……大少和鬱小姐,到底有沒有矛盾???


    王秘書想不通。


    儲禮寒迴到樓上。


    鬱想在床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然後扯過把頭蒙住,睡得更香了。


    角色扮演要不得。


    搞一次太累了。


    腰都要碎了一樣。


    儲禮寒走過去,拽了下被子,露出了鬱想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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