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助寧雁一臂之力。


    “像是何雲卓啊,淩琛遠啊……”鬱想親自來幫她數。


    臧總聽見“淩琛遠”三個字的時候,轉頭看了過來。


    “不過我聽說,何雲卓之前喜歡過寧小姐?”鬱想突然轉聲道。


    寧雁當然不想承認。


    一旦承認了,所有人都會知道何雲卓現在不喜歡她,去喜歡鬱想了。


    可現在已經不是寧雁承不承認的問題了。


    鬱想嘖了一聲:“心裏裝過別的女人,我不喜歡,不夠幹淨。”


    臧總聽到這句話,看著她的目光又有了點變化。


    寧雁:“……”


    你以為你多幹淨???


    鬱想:“至於淩琛遠,聽說寧小姐很喜歡?”


    寧雁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當著臧總的麵,她當然不能承認自己喜歡淩琛遠。


    可是不等寧雁開口。


    鬱想:“你喜歡的,我就更瞧不上了。”


    寧雁幾乎要被她氣瘋,但還努力繃住了端莊的姿態:“鬱小姐以為自己在挑東西嗎?不知道鬱小姐喜歡什麽樣的?什麽樣的才能入得了鬱小姐的眼?”


    寧雁心下冷笑,我就看看你在儲大少的麵前,敢怎麽說?


    你要當海王,可別一不小心炸了自己的魚塘。


    這頭鬱想不緊不慢,開始了她的瞎扯:“那當然是要把我當做他的眼珠子,如珠似玉懂嗎?捧在手裏怕化了懂嗎?我說東他不敢往西。牛逼哄哄,還張嘴閉嘴要把命給我那種懂嗎?”


    富婆高母和富婆臧總,默默地從心底表示了讚同。


    這個女孩子才二十來歲,卻已經擁有了四十來歲的閱曆啊!


    第60章


    寧雁:“……”


    鬱想說這麽大的話, 也不怕閃了舌頭?


    “鬱小姐的要求,真是高啊……”寧雁就差沒說,你做什麽美夢了。


    高學輝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說好哇這很男德!不過這些玩意兒跟大少完全沒關係吧?


    “高嗎?”鬱想歪了歪頭, 耳邊的鑽石墜子也跟著晃了晃。


    “我長得這麽漂亮, 我這麽有錢, 我這麽棒。誰喜歡我,不應該多付出一點呢?”鬱想理直氣壯地說到這裏,又端起石榴汁喝了一口。


    寧雁:“……”


    她太了解鬱想的這種想法了。


    鬱想說這樣的話, 無非就是故意說給儲大少聽, 想要刺激儲大少對她再好一點。可鬱想選錯了路子。


    那些女人一貫都是拿別人的男朋友來做對比,刺激男人之間的好勝心。鬱想就這樣理所當然地要求別人為她付出所有,儲大少隻會覺得她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鬱小姐喜歡的這種男人。


    寧雁的話到了嘴邊。


    鬱想緊跟著又出了聲, 她問寧雁:“寧小姐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嗎?”


    “沒有人會像鬱小姐這樣想吧?”寧雁並沒有直接了當地迴答鬱想的問題,而是把自己的意思變成一個問句,又扔了迴去。


    鬱想:“哦,也是。寧小姐不如我漂亮,大抵也是沒有我有錢的。寧小姐有自己的事業嗎?也不太聽說過。所以寧小姐的要求比我低?”


    寧雁眼皮重重一跳,心裏知道不好。


    她掉鬱想的語言陷阱裏了。


    寧雁長得當然也很漂亮, 可確確實實和鬱想一眼奪目的美麗, 是完全不同的。


    鬱想又能多有錢?


    等到她投資遊戲全虧完,到時哭都來不及。


    不跟她爭一時之氣。


    寧雁心中自我安慰道。


    然後寧雁轉了轉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儲禮寒的神色。


    嗯?儲大少居然……沒有生氣嗎?


    寧雁愣住了。


    這時候寧母忍了又忍, 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沒和鬱想正麵打過交道,還不知道鬱想這人的威力。隻是想著在高家人的麵前,鬱想這樣踩她女兒,實在太過分了……


    鬱想不是和多個男人都牽扯不清嗎?


    怎麽?連高大少她都一定要牢牢抓在手裏嗎?


    怒火在寧母心中衝了天, 她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地道:“話也不能這麽說,女孩子怎麽可以仗著自己好看,就為非作歹呢?謙遜、端莊才是美德。”


    她一邊說還一邊搖頭:“時代真是不一樣了,過去女孩子講溫柔大方,講氣質內涵,交往也要講個門當戶對。那些小三小四哪個不漂亮呢?漂亮又有什麽用?”


    這話就是明指,鬱想這樣的也就和情婦之流差不多,寧雁這樣的才當得起正室太太的名頭。


    “時代進步了,寧太太的身上卻還是一股老煙土的味道。”儲禮寒插聲道。


    一聽儲禮寒開口了,寧母頓時打了個激靈。


    儲大少這是什麽意思?


    “寧太太沒聽懂這是什麽意思嗎?”儲禮寒緊跟著又出了聲。


    說沒聽懂?


    那會顯得她很蠢。


    寧母一時接不上這句話,臉色就更尷尬了。


    高學輝心說這題我會啊!


    高學輝十分貼心地幫忙解釋道:“就是,寧太太是不是還活在民國啊?”說完,也不等寧母的臉色變化,高學輝又迴頭發出了疑問:“不對啊,民國也有進步青年啊。”


    高學輝嘖嘖道:“這土埋半截身子的人就是不一樣,開口都是一股陳朽的土味兒。”


    寧母聽到這裏,麵上陣陣發燒,屁股也有點坐不住了。


    “大少這是拿我開玩笑啊?”寧母勉強給自己挽了個尊,接著說:“我也隻是看咱們這個圈子裏,豪門千金都是得體,有氣度的……”


    寧母知道,高學輝的父親過去就在外麵包過小明星。


    她把鬱想類比小三小四,就是想戳戳高母的心窩子,讓高母從鬱想的身上聯想到那些該死的小妖精。


    “放屁吧。”高學輝突然爆了個粗口。


    說完還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他媽,確認他媽沒有要教訓他說髒話的意思後,他才接著說:“您這人可真夠狹隘的,照你這麽一說。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得按一個模子來,這個模子以外的,也都別活了。那長得好看的,最好也把自己臉劃花了。不然肯定是要當小三小四的。還有啊,我看那廟裏的泥菩薩最端莊,最有氣質,話還少。但誰和泥菩薩結婚啊?這不都得挑個鮮活的人嗎?這長得漂亮,又有錢的,也不止鬱小姐一個啊。我媽就又漂亮又有錢。是吧?媽?”


    其實他媽身旁的臧總更漂亮。


    但高學輝連拍馬屁都沒敢往臧總身上拍。


    他怕死。


    寧母呆住了。


    男人不是都喜歡娶溫柔賢淑的女人當老婆嗎?


    鬱想還沒說話,高學輝怎麽先反駁起來了?難道長得漂亮,真就這麽有用?


    寧母不敢去看高母的臉色。


    高學輝一句話都把高母拉下水了,她要再揪著不放,這個諷刺的範圍就擴大了。


    “高大少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真的就隻是那麽順口一說。”寧母尷尬道。


    寧雁見狀,心下也有點不耐煩。


    就她媽的這個段位,一個高學輝就能把她嗆迴去了。


    寧雁笑笑說:“高太太和臧總都是又漂亮又厲害的,在座這麽多人,沒有一個人能和她們比啊。高大少要拿高太太出來比,這不是欺負人嗎?”


    寧雁這話也是在捧高母和臧總。


    同時還踩了鬱想一腳,指她不配和高母拉在一塊兒說。


    高學輝:“確實,反正誰都比你強。”


    寧雁的表情簡直當場裂開:“……”


    鬱想差點笑出聲。


    “行了,別拍我馬屁了。”高母又不是傻子,真要在她麵前玩心眼兒,寧家母女真不夠看的。


    倒是寧母費盡心思扯什麽小三小四,讓高母很不爽。


    “這家酒店有一個迴廊的景致,下去轉一轉。”臧總突然開口。


    高母應聲:“行啊。”


    “這位鬱小姐一起嗎?”臧總突然看著鬱想出聲問。


    高學輝一下就替鬱想緊張了。


    高母看他坐立難安的不對勁,馬上說:“學輝,你也一塊兒。你臧姨剛才問你話,你還沒答完呢。下去慢慢說。”


    高學輝艱難地出聲:“行……”


    然後高母和臧總同時起身往外走。


    高學輝憋不住了:“不、不叫儲大少?”


    高母說:“叫儲大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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