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金鑾殿。
鳳九歌沒有從玄武門直接迴去金鑾殿，而是轉了個彎往浣衣局走去。
浣衣局雖然接觸各個宮中，但是像是趙嬤嬤這種二等宮人平日也隻不過是出入浣衣局而已。
按理說是沒有機會接觸到什麽皇子公主甚至嬪妃娘娘的，但是她的身上偏偏出現了鳳輕柔的荷包。
鳳九歌越想越覺得其中蹊蹺，當然也不排除趙嬤嬤在洗衣裳時可能剛好撿到了那個荷包。
或是趙嬤嬤恰巧有一隻一模一樣的，可是這個巧合出現的時機偏偏是最近幾日。
巧合的多了也便不是巧合。
鳳九歌的眸子微微抬起，眼前的浣衣局大門敞開，能夠看見宮人抱著衣裳來迴走動。
她剛剛邁進浣衣局，裏麵的管事嬤嬤便迎了上來。
“奴婢給太子妃請安，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鳳九歌四下打量著，沒有理會管事嬤嬤的客套，直接問道。
“我想知道趙嬤嬤是何時染上的時疫，在染上時疫的時候去過哪裏，見過什麽人，以及她死亡的確切時間。”
那管事嬤嬤一開始隻以為鳳九歌過來這裏是巧合經過，竟沒想到她是來問這件事情的。
於是麵上的笑漸漸收迴，表情也認真了起來，似乎在思考。
“太子妃您這麽一問的話，奴婢倒是還說不太細致了。”
管事嬤嬤的眉心微微皺起，然後道，“前幾天皇上染上時疫的時候，我們這裏還好好的，是過了一日，趙嬤嬤才染上，之後因為宮中吩咐不讓染時疫的人隨意出入，所以奴婢便讓趙嬤嬤休息去了。”
“之後過了不多久，趙嬤嬤就說自己已經喝了藥退了燒能迴浣衣局了，所以奴婢就讓她迴來了。”
管事嬤嬤說起這事的時候看起來還挺激動，就差手舞足蹈的拉著鳳九歌說了。
“可是誰知道昨天晚上，聽見下麵的人傳話過來說，趙嬤嬤已經一命嗚唿了！”
“她中間去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你可知道？”
鳳九歌想要知道的最重要的地方，這個管事嬤嬤沒有說出來，叫她心裏無端的開始有些著急，於是又問了一次。
誰知道那管事嬤嬤無辜的搖搖頭迴答道：“這個奴婢不知道。”
就在鳳九歌以為這件事情變得棘手的時候，忽然經過管事嬤嬤後麵的一個宮人停下了腳步，她轉頭說道。
“趙嬤嬤那天在房裏說是潤王妃救了她呢，還說潤王妃是個好人。”
鳳九歌隻覺得自己腦袋裏的一根弦一瞬間被扯緊，她的眼神即刻捕捉到那個宮人然後招手道。
“你過來。”
那宮人似乎有些意外，還有些膽怯，但是又不能違抗命令。
“你說趙嬤嬤說是潤王妃救了她的命，這是怎麽一迴事？”
鳳九歌問道，她心裏有些激動，畢竟這件事情現在算是有了眉目，並且她認為，一定和鳳輕柔脫不了幹係。
那宮人生怕自己說錯話，顫巍巍的看了一眼管事嬤嬤。
而管事嬤嬤倒是也覺得她磨嘰，直接道。
“太子妃在問你話，你就照實說嘛，就算有什麽事，也怪不到你身上。”
“對，你且說出實話，我擔保你無事。”
鳳九歌點點頭說道，吐字清晰，給人無形的安全感。
那宮人也不再害怕，於是道：“趙嬤嬤染上時疫以後便搬去了旁邊的廂房住，結果那天晚上奴婢經過，剛好看見一個人將她帶走了，隱約聽見是潤王妃的人，隨即迴來之後的第二日，趙嬤嬤就說自己已經不發熱可以迴浣衣局了，還高興的說潤王妃救了她的命，是個一頂一的好人。”
宮人說著聲音逐漸變小，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麽事情。
“不過昨天晚上我們迴去的時候，趙嬤嬤不再，過了很久才迴來，然後不等到半夜，便沒了。”
說到趙嬤嬤死了，那宮人還有些傷心。
鳳九歌的眉毛微微挑起，本來這件事情巧合至此。
她不想盲目的便懷疑他人，可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到鳳輕柔身上。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鳳九歌點點頭讓宮人離開，然後轉而又和管事嬤嬤說道。
“嬤嬤，今日我過來是奉皇上之命，所以切忌不能聲張，知道了嗎？”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鳳輕柔有關，那麽既然她能想到過來浣衣局了解情況。
那鳳輕柔自然也能夠想到這一層過來封口，有備無患總是沒錯。
果然，那管事嬤嬤一聽說是皇上命令的便連聲答應下來。
從浣衣局迴去金鑾殿的一路上，鳳九歌的腦袋裏早就列舉出來好幾種可能性。
等她迴過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金鑾殿外，而宮人早就已經給皇帝喂下了治療時疫的藥，現在就等著皇帝醒來。
而李公公也剛好從外麵進來，手裏端著鳳九歌要的藥渣，順帶還拿著鳳輕柔的那張藥方子。
“太子妃，這些是您要的東西。”
李公公將兩樣東西放在桌子上給鳳九歌過目。
等到鳳九歌將那藥渣扒開一一查驗的時候，隻覺得這些藥材的搭配方式熟悉的不得了，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她將信將疑的把那張皺巴巴的疊起來的藥方打開看，一瞬間心髒好像漏跳了一拍。
因為這藥方上的字跡正是她的字跡，這就是上一次她讓白桃去太醫院抓的用來試驗的藥。
可是這怎麽會到鳳輕柔的那裏？
見鳳九歌的臉上有些震驚之意，一旁的李公公也稍有些疑惑，探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太子妃，這藥方有何異常嗎？”
鳳九歌迴過神來，將藥方放好，隨即才說道。
“這藥方上確實是治療時疫的藥材，但是這是一張尚不完善的，甚至還有試用過的藥方。”
上一次，她所有準備試用的藥方都交給了白桃。
迴來之後那些感染時疫的人喝下，即便出現了不良反應但是也被她一一解決，唯獨這一張藥方到了鳳輕柔的手裏。
鳳九歌想，一張沒有試用過的藥方，不會知道有什麽不良反應，茫然給人喝下卻又不關注後續狀況，怎麽會不出人命呢！
李公公本來滿臉的疑惑，可是在聽見鳳九歌這樣說之後，臉上更是驚詫和意外。
“可潤王妃說這藥已經找人用過了呀！”
鳳九歌沒有從玄武門直接迴去金鑾殿，而是轉了個彎往浣衣局走去。
浣衣局雖然接觸各個宮中，但是像是趙嬤嬤這種二等宮人平日也隻不過是出入浣衣局而已。
按理說是沒有機會接觸到什麽皇子公主甚至嬪妃娘娘的，但是她的身上偏偏出現了鳳輕柔的荷包。
鳳九歌越想越覺得其中蹊蹺，當然也不排除趙嬤嬤在洗衣裳時可能剛好撿到了那個荷包。
或是趙嬤嬤恰巧有一隻一模一樣的，可是這個巧合出現的時機偏偏是最近幾日。
巧合的多了也便不是巧合。
鳳九歌的眸子微微抬起，眼前的浣衣局大門敞開，能夠看見宮人抱著衣裳來迴走動。
她剛剛邁進浣衣局，裏麵的管事嬤嬤便迎了上來。
“奴婢給太子妃請安，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鳳九歌四下打量著，沒有理會管事嬤嬤的客套，直接問道。
“我想知道趙嬤嬤是何時染上的時疫，在染上時疫的時候去過哪裏，見過什麽人，以及她死亡的確切時間。”
那管事嬤嬤一開始隻以為鳳九歌過來這裏是巧合經過，竟沒想到她是來問這件事情的。
於是麵上的笑漸漸收迴，表情也認真了起來，似乎在思考。
“太子妃您這麽一問的話，奴婢倒是還說不太細致了。”
管事嬤嬤的眉心微微皺起，然後道，“前幾天皇上染上時疫的時候，我們這裏還好好的，是過了一日，趙嬤嬤才染上，之後因為宮中吩咐不讓染時疫的人隨意出入，所以奴婢便讓趙嬤嬤休息去了。”
“之後過了不多久，趙嬤嬤就說自己已經喝了藥退了燒能迴浣衣局了，所以奴婢就讓她迴來了。”
管事嬤嬤說起這事的時候看起來還挺激動，就差手舞足蹈的拉著鳳九歌說了。
“可是誰知道昨天晚上，聽見下麵的人傳話過來說，趙嬤嬤已經一命嗚唿了！”
“她中間去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你可知道？”
鳳九歌想要知道的最重要的地方，這個管事嬤嬤沒有說出來，叫她心裏無端的開始有些著急，於是又問了一次。
誰知道那管事嬤嬤無辜的搖搖頭迴答道：“這個奴婢不知道。”
就在鳳九歌以為這件事情變得棘手的時候，忽然經過管事嬤嬤後麵的一個宮人停下了腳步，她轉頭說道。
“趙嬤嬤那天在房裏說是潤王妃救了她呢，還說潤王妃是個好人。”
鳳九歌隻覺得自己腦袋裏的一根弦一瞬間被扯緊，她的眼神即刻捕捉到那個宮人然後招手道。
“你過來。”
那宮人似乎有些意外，還有些膽怯，但是又不能違抗命令。
“你說趙嬤嬤說是潤王妃救了她的命，這是怎麽一迴事？”
鳳九歌問道，她心裏有些激動，畢竟這件事情現在算是有了眉目，並且她認為，一定和鳳輕柔脫不了幹係。
那宮人生怕自己說錯話，顫巍巍的看了一眼管事嬤嬤。
而管事嬤嬤倒是也覺得她磨嘰，直接道。
“太子妃在問你話，你就照實說嘛，就算有什麽事，也怪不到你身上。”
“對，你且說出實話，我擔保你無事。”
鳳九歌點點頭說道，吐字清晰，給人無形的安全感。
那宮人也不再害怕，於是道：“趙嬤嬤染上時疫以後便搬去了旁邊的廂房住，結果那天晚上奴婢經過，剛好看見一個人將她帶走了，隱約聽見是潤王妃的人，隨即迴來之後的第二日，趙嬤嬤就說自己已經不發熱可以迴浣衣局了，還高興的說潤王妃救了她的命，是個一頂一的好人。”
宮人說著聲音逐漸變小，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麽事情。
“不過昨天晚上我們迴去的時候，趙嬤嬤不再，過了很久才迴來，然後不等到半夜，便沒了。”
說到趙嬤嬤死了，那宮人還有些傷心。
鳳九歌的眉毛微微挑起，本來這件事情巧合至此。
她不想盲目的便懷疑他人，可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到鳳輕柔身上。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鳳九歌點點頭讓宮人離開，然後轉而又和管事嬤嬤說道。
“嬤嬤，今日我過來是奉皇上之命，所以切忌不能聲張，知道了嗎？”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鳳輕柔有關，那麽既然她能想到過來浣衣局了解情況。
那鳳輕柔自然也能夠想到這一層過來封口，有備無患總是沒錯。
果然，那管事嬤嬤一聽說是皇上命令的便連聲答應下來。
從浣衣局迴去金鑾殿的一路上，鳳九歌的腦袋裏早就列舉出來好幾種可能性。
等她迴過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金鑾殿外，而宮人早就已經給皇帝喂下了治療時疫的藥，現在就等著皇帝醒來。
而李公公也剛好從外麵進來，手裏端著鳳九歌要的藥渣，順帶還拿著鳳輕柔的那張藥方子。
“太子妃，這些是您要的東西。”
李公公將兩樣東西放在桌子上給鳳九歌過目。
等到鳳九歌將那藥渣扒開一一查驗的時候，隻覺得這些藥材的搭配方式熟悉的不得了，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她將信將疑的把那張皺巴巴的疊起來的藥方打開看，一瞬間心髒好像漏跳了一拍。
因為這藥方上的字跡正是她的字跡，這就是上一次她讓白桃去太醫院抓的用來試驗的藥。
可是這怎麽會到鳳輕柔的那裏？
見鳳九歌的臉上有些震驚之意，一旁的李公公也稍有些疑惑，探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太子妃，這藥方有何異常嗎？”
鳳九歌迴過神來，將藥方放好，隨即才說道。
“這藥方上確實是治療時疫的藥材，但是這是一張尚不完善的，甚至還有試用過的藥方。”
上一次，她所有準備試用的藥方都交給了白桃。
迴來之後那些感染時疫的人喝下，即便出現了不良反應但是也被她一一解決，唯獨這一張藥方到了鳳輕柔的手裏。
鳳九歌想，一張沒有試用過的藥方，不會知道有什麽不良反應，茫然給人喝下卻又不關注後續狀況，怎麽會不出人命呢！
李公公本來滿臉的疑惑，可是在聽見鳳九歌這樣說之後，臉上更是驚詫和意外。
“可潤王妃說這藥已經找人用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