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韶顏看見玉浮布下結界,祭出石月古盒時,驚得他全身一跳,這分明是要穿越時空,改變曆史!要知道,這可是觸犯了天規的的大忌。


    不行,他要及時阻止她,不能讓她一錯再錯!


    韶顏雙手合十,變換著複雜的手法,凝聚法力,打向玉浮的結界,然後衝進去一把將石月古盒奪了去,他的急紅了雙眼,更是氣玉浮的莽撞,抓住她的手怒吼道:“你瘋了!”


    而玉浮永遠都是那一副淡然不在意的模樣,她白皙如玉的臉龐像是蘊著一彎明月灑下來的光華,蕩著淒然的笑容,平和道:“阿顏,即便是瘋了也值得!”


    也許是忍不住心中的酸澀,向來不易展露心事的她,目光有些呆滯地望著不遠處的茶樓,搖頭道:“你不懂,你不懂的……”


    “阿浮……”韶顏握住她的雙肩,讓她麵對自己,道:“阿浮,你看看我,我們是萬年的好友,你怎麽可以輕易地做這件事?你是要拋棄我,拋棄離朱嗎?”


    “阿顏,你可知道,我這樣做就是為了不讓我們都一起毀滅,你可知道離朱曆劫是為了什麽嗎?這不是天帝的安排,不是任何人的安排,是他自己去的,你知道嗎?”


    玉浮心中的秘密一直都不敢,她當初也以為離朱隻是為了參透某些緣法而去的凡間,但是當她在通天鏡中發現離朱越來越不對時,她便立刻趕了下來,為的就是不讓離朱越陷越深。


    韶顏震驚地看著玉浮,難道這一切都是離朱早就安排好的?他們都被騙了嗎?“離朱知道自己是……”


    “不,他不知道,那日佛祖曾道苦與惱的佛法,即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取蘊,他以為是要到人間去體會其中一二,便找我為他書寫了一個人生。


    可是這神的一生豈是我一司命神仙可以寫得,且我未成神,就算是神也是做不到的,開始我為他寫了一本命理書,那書中的離凡在前麵也是按照我所寫的進行著他的人生。


    而這些就在那個3■3■3■3■,<div style="margin:p 0 p 0">我們曾經以為不足為重的丫頭給破壞了,你可知曉離朱竟然歡喜她?”到這裏,玉浮怎麽也想不通,如此平凡的一個丫頭是怎麽吸引了那個從未與**沾邊的戰神離朱?


    “就算如此,等他二人百年過後,各自歸位,離朱自然會忘了她的。”這也是韶顏為何當初沒有讓梓埠解決掉殷苬的原因。


    玉浮搖頭否定,要是有這樣簡單,她就不會如此莽撞與衝動了,“阿顏,神的記憶永遠不會消失的,任何地任何時間,曆劫的離朱雖然沒有天宮作為戰神的記憶,可他記得所有的他會的東西,所以就算沒有法術,也極少有人能夠傷了他。”


    “那他迴天宮豈不是還記得那個丫頭?那這……”聽玉浮這樣,韶顏心中有些猶豫,他要不要把之前的那個想法告訴她?“阿浮,我有一個辦法不知當不當。”


    韶顏突然的態度轉變玉浮並不驚訝,因為他們是好友,所以她明白。“你!”


    “讓殷苬從此消失!”此時韶顏臉上透著狠戾,那個裁決果斷,下手狠絕的閻王爺又出現了。


    “我何曾沒有想過這個辦法呢,我怕這個傷的不是我們自己了,而是離朱的心,我們的友情!”


    玉浮不想這樣做,在她看來要斷就要徹底地斷了,而不是還漏下一個消失了的人給離朱彌留那麽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尤其是在那凡間女子還沒有察覺離朱的感情之前!


    韶顏聽言,想起了之前離凡對他的一句話,盡管可能會傷了麵前之人的心,但他還是不得不:“離朱他不懼天下帝王,不懼妖魔鬼怪,不懼生死,隻怕身邊的人不是那個凡女!”


    若他真的殺了殷苬,捏碎她的魂魄,到時依著離朱的性子怕是要弄得大家都滿身傷痕了。


    他不禁感慨道:“誰人做神仙就是逍遙自在了,其中苦楚與約束是數不勝數,我有時很羨慕那些個凡人,一世那麽短暫,可以做很多事,亦可以活得比我們自在。”


    玉浮也是認同韶顏的法,他們何嚐不是最苦的呢,絕情絕愛,孤苦千萬年!


    再迴想過來,韶顏又想到了桃妖的事,難道真的要用石月古盒迴到過去,才能救得了他嗎?


    這樣的話,他寧願不救,他記得自己明明給了那桃妖一顆金丹,為何到現在也沒有發揮作用呢?


    韶顏心中疑惑不已,他將一切都告訴了玉浮。玉浮也想不明白,她當時是下了死手,但是按理有金丹的庇佑,那桃妖是不會妖魂全散的。


    “那妖怪可能沒有承受住金丹的威力,所以還在沉睡修煉唄。”坐在門檻上穿著花哨衣袍的冰八喜冷不伶仃地道。


    他這話提醒了二人,但也讓二人感覺到了不對,玉浮和韶顏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眼中皆露出一種威脅之色。


    冰八喜感覺到不對,立馬表明立場,雙手舉起道:“哎……哎、哎、哎,你們的話我不會出去的,你們太看我冰八喜了!”


    當然他們也隻是想得到冰八喜的保證,這個亂殺仙人的事,天帝還是要管滴,何況是比較受寵的冰八喜,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幹這件事兒的。


    要起冰八喜那是在整個天庭的人緣就數他最好了,人人都要給他幾分薄麵,人人都會毫無忌憚地向他吐露心事,所以天帝要知道什麽秘密就喜歡找冰八喜。


    雖然冰八喜是個保守不住秘密的人,但是那張嘴就可以將你的秘密給瘋魔化,明明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到了天帝那兒,經過他這麽一編織那就成了一個笑話。


    這不,逗笑了天帝,又保住了秘密,人緣能不好嗎?大家都以為他是天庭最“義氣”的人了,殊不知,那隻是他“口才”不好,才導致的結果。


    經冰八喜這一提醒,玉浮和韶顏紛紛行動,用金丹原來的盒子引出金丹,換一顆平常的救命丹藥給鹿溪吃。


    沒想到他們這一試,金丹取出之後,竟然可以探到鹿溪的妖魂了,加上救命丹藥的催發,沒多久鹿溪就恢複了人形。


    韶顏看情況終於好轉之後,心中放心不少,敢情是他當時一衝動忘記了金丹是普通妖物不能承受的,弄了半天,還是他的錯了。


    隻見他嘿嘿一笑道:“這個沒事兒了,咱們把這個桃妖還給那丫頭,然後她就可以離開離朱,從此就沒啥事兒了,皆大歡喜!”


    他打的算盤是不錯,就不知道事情真的會像他們發展的那樣嗎?


    玉浮和韶顏將鹿溪救醒之後,並沒有將他交給離凡,而是直接交給了殷苬。他們讓殷苬實現之前的承諾,不要反悔。


    這時的殷苬看著沉靜地睡著鹿溪,激動得差落淚,她問玉浮為何鹿溪遲遲不醒,玉浮隻是道需要她完全離開離凡之後才會醒來。


    殷苬聽言也明白,他們都是精明之人,這樣做在情理之中,為了看到鹿溪趕快好起來,她快速地收拾了包袱,準備了一下就帶著鹿溪坐上了馬車。


    她將唯一做好的兩件衣裳交給了知分,讓知分轉交給離凡,知分也知道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隻不過他一個的廝也幫不了殷苬什麽,但這一他還是會做到的。


    他還將自己存了幾年的銀錢給了殷苬,殷苬本來是不要的,但是想到她以後和鹿溪路上可能會用到,隻取了十兩銀子,其他的便退換給了知分。


    知分拿著手中的銀錢,越想越不舍,就勸著殷苬留下來,但殷苬態度堅決不留一絲餘地,拒絕了知分。


    走出了巴國這座有些陌生的府宅,殷苬還讓人給爾朱嵐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她此生恐怕不能實現那個生死之約了。


    抱著鹿溪軟軟的身子,坐在奔騰的馬車裏,殷苬想她就是一個平凡的花匠之女,本該過自己平凡的日子,以前和離凡在一起的那些歲月是她的一個夢。


    這個夢裏有喜有悲,有甜有苦,也有美好與傷痛,這些就當作一個結束讓它塵封在過去吧。


    爾朱嵐的愛,她也要不起,爾朱嵐是丞相二公子,他的身份高不可攀,他們門不當戶不對,這樣的愛情是不合適的,對誰來都是一個劫。


    就讓她把這一切都結束吧,她都想好了去找殷光之,然後迴到母親的家鄉重新生活,她還真是不孝,這麽久了也沒有迴去看自己的父親。


    現在是時候迴去了,到那時她還是那個花匠之女殷苬,離凡還是那個神祗一樣的離凡,爾朱嵐還是那個清俊單純的丞相之弟。


    殷苬看著馬車出了巴國,看著巴國離她越來越遠,看著馬車外麵忽然下的傾盆大雨,馬車內的她淚流滿臉,她的心真的好痛,人最怕的就是擁有了再失去,而她正經曆著。


    “老天爺此時也很悲痛嗎?”她愣愣地看著馬車外的雨,這些雨打在了她的臉上,與她的淚水聚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但都有些冰冷,有些痛。


    “誰不是呢,這老天爺不高興了,你那它也沒辦法!”不明所以的車夫聽她這樣,按著自己的理解迴道。


    “是呢,老天爺不高興了!”她關上了車簾,這件事還真是人神共憤了呢。


    那就讓一切都迴到原吧!這樣大家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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