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


    酒店。


    房間裏。


    林鶯穿著清涼的t恤熱褲,俏生生站在陳鹿思麵前,一邊幫他擦濕漉漉的頭發,一邊道:“你現在能利用泰阿劍,獲得部分皇帝的能力了?”


    “你這麽說倒是沒有問題。”


    陳鹿思有些無奈:“但我希望你可以更準確地描述……不是我得到了部分皇帝的能力,而是我依托於皇權締造者的佩劍,結合這片土地上兩千餘年皇權的威勢,短暫地成為了這片土地超凡領域的頂點。”


    “太拗口了。”


    林鶯隨口道:“我不想這麽說,而且我認為我的描述沒有問題,畢竟皇帝……都有後宮對吧?”


    說到這,她歪了歪腦袋,看向了陳鹿思。


    顯然。


    她就是故意的。


    “……”


    陳鹿思表情有些窘迫:“我已經解釋過了,除了林婉……”


    “那也是兩個人。”


    林鶯抬起小巧玲瓏的雪白玉足,輕輕踢了一下他的腳踝,嗔怪道:“而且你昨晚肯定想別人了,我穿裙子的時候……”


    “真的沒有……”


    “林婉也沒想?”


    陳鹿思:“……”


    林鶯看著沉默的陳鹿思,埋怨道:“你看。”


    “抱歉。”


    陳鹿思沉默許久,隻能道歉。


    兩姐妹實在太像了。


    雖然氣質不同,但說到底還是姐妹。


    真的很難不產生聯想。


    哪怕是一瞬間的聯想,那也是聯想。


    “……”


    林鶯聽到陳鹿思道歉,微微踮起腳尖,按了按陳鹿思腦袋上翹起來的頭發後,鞋跟輕輕落下,俏生生地站在他麵前,一雙漂亮桃花眸子定定地看著他:“就隻是道歉嗎?”


    她一邊說,一邊身體開始前傾。


    “要摔了。”


    陳鹿思扶住她的肩膀,迎著她那雙桃花眸子,心底的愧疚更濃了。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林鶯繼續睜著一雙桃花眸子看著他的臉,前傾的幅度越來越厲害,就差趴在陳鹿思懷裏了。


    “不是。”


    “那就是有補償?”


    “……你想要什麽補償?”


    “嗯……”


    林鶯重新直起腰來,接著微微抬起雪白下頜,看著天花板:“讓你穿女裝……讓伱學狗叫……讓你……”


    陳鹿思打斷她,無奈道:“好了不要再說了,你還是殺了我吧……”


    林鶯看著陳鹿思那嚴肅中又帶著些許歉意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無奈道:“笨蛋。”


    陳鹿思點頭:“嗯。”


    “竟然承認了。”


    林鶯再次抬起小巧玲瓏的雪白玉足,踢了一下陳鹿思的腳踝。


    陳鹿思看著林鶯那清純脫俗的美靨,無奈道:“你提稍微正經一點的補償……”


    “我想想……你先坐下。”


    林鶯聞言想了想,忽然指向床邊。


    陳鹿思回過頭去,有些不解,但還是坐了下來。


    林鶯慢慢來到陳鹿思麵前,臉上帶著一絲羞怯,分開白皙溫潤的雪白大腿,扶著他的肩膀,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兩人麵對麵。


    陳鹿思:“……”


    “好了,你隻要抱半個小時。”


    林鶯將線條圓潤的雪白下巴擱在陳鹿思的肩膀上,勾住他的脖子,小臉微紅道:“我就原諒你。”


    陳鹿思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下意識道:“這麽簡單嗎?”


    “啊,你還嫌簡單嗎?那我……”


    “我錯了。”


    “笨蛋……”


    林鶯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說好了,半個小時,不到時間我不會下來。”


    陳鹿思抱緊了些她:“嗯。”


    “……”


    接著。


    兩人沉默了會。


    一分鍾不到。


    林鶯就將臉蛋埋進陳鹿思的脖頸裏,不安地往後挪了挪,害羞道:“……我突然後悔了,你要不還是放我下來吧。”


    “……”


    陳鹿思不僅沒放,反倒將她抱得更緊了。


    林鶯認命了,她低頭輕輕咬了口咬陳鹿思的脖子,接著也抱緊了他,深吸口氣:“陳鹿思。”


    “嗯?”


    “我不管是皇帝,還是這片土地超凡領域的頂點。”


    林鶯柔聲道:“無論你走多遠,我都希望你能記住,你還有個女朋友,還有人在等你,永遠別忘了這一點……這其實才是我想要的補償。”


    陳鹿思眼神溫柔:“當然。”


    “另外,林婉就算了,那個笨蛋確實跟我很像,但別告訴我啦……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我一個人的。”


    林鶯蹭了蹭陳鹿思的脖頸,繼續道:“而林婉不行,其他人就更不行了……特別是姬莘之類的,明白嗎?喜歡雪白大腿的笨蛋男友。”


    陳鹿思無奈道:“喂。”


    林鶯輕輕晃蕩著優美玉潤的雪白小腿:“你就說你昨晚是不是抱了……”


    陳鹿思:“……”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半個小時是開玩笑的啦,放開我吧。”


    林鶯發現陳鹿思沉默不語,直接笑了出來,花枝亂顫。


    接著,她扶著陳鹿思的肩膀重新直起腰來,捋了捋略顯淩亂的柔順發絲,問道:“你今天要幹什麽?”


    “……休息。”


    陳鹿思看著動人臉蛋帶著羞怯,卻故作鎮定的林鶯,回了一句,接著直接往後一倒,抱著她躺到了床上,一個翻身,輕輕壓住了她柔軟的嬌軀。


    林鶯纖柔雪白的渾圓長腿並攏,漂亮臉蛋上的羞怯掩飾不住了。


    她看了眼身上的陳鹿思,接著別過頭去:“你休息壓我幹什麽……”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


    陳鹿思看著林鶯緋紅動人的漂亮臉蛋,回道:“我是喜歡雪白大腿的笨蛋男友。”


    “……”


    林鶯紅唇微啟,剛要說話。


    “唔……”


    今天……陳鹿思確實休息。


    ……


    另一邊。


    相比較陳鹿思來說,姬莘就沒有好的運氣了。


    她不僅不能休息……甚至相比起前段時間來說,還更忙了。


    始皇帝巡遊。


    羅馬公教。


    木槿新教。


    外加一個看起來不是很重要,但同樣是不穩定因素的長生女神。


    所有事再次堆積到了一起。


    陳鹿思可以休息,也確實需要休息。


    但作為天策府最高負責人的姬莘,想休息都不行。


    這天。


    姬莘一個上午,不是在聽報告,就是在查資料,要麽就是在去做這兩件事的路上。


    “所以,始皇帝目前依舊在邯鄲,無法得知其目的,而泰山則表示昨晚過後,再也無法和長生女神建立起交流渠道了,對嗎?”


    天策府總部。


    某個休息室。


    姬莘揉了揉眉心,看向單黎,詢問了一句。


    “對。”


    單黎點了點頭:“另外,始皇帝似乎注意到了監控的存在,雖然沒有做什麽,但監控人員注意到,他回麵館的路上,幾次抬頭看監控。”


    “他既然什麽都沒做,那就不用管。”


    姬莘沉默片刻,搖了搖頭:“至於長生女神……讓泰山再次試試看建立聯係,如果實在不行,那就讓泰山轉告長生女神,如果她再任性,我們就把她重新關起來。


    既然是夏鉞給予的人性……那估計跟唐語差不多,去嚇嚇她。”


    “……”


    單黎聞言,直接陷入了沉默。


    許久後。


    她無語地看了眼自己的發小,這才開口道:“哪怕她表現得再像人類,那也是無數普通人用信仰香火以及靈魂造就出來的傳說生物——神明。


    ……你讓泰山去威脅她?”


    “唐語還是九尾狐,古代種之一,跟山海之書上的眾多傳說生物是同類。”


    姬莘麵無表情地回道:“你會顧忌她嗎?再說了,你跟我一起查的資料,難道看不出來,那個跟少女一樣的長生女神,已經跟最初的刑殺女神,以及後來的王母娘娘沒關係了。”


    “好吧。”


    單黎聞言舒了口氣:“我會通知泰山,不過他會不會這麽做,敢不敢這麽做我就不敢保證了。”


    “嗯。”


    姬莘再度揉了揉眉心,接著打開膝蓋上的文件夾:“現在的重點也不是長生女神,甚至不是始皇帝,畢竟對方隻是到處走走的話,根本不會造成什麽麻煩……畢竟,他甚至能用黃金幻化成貨幣來支付麵錢。”


    雖然,那天陳鹿思和姬莘的交流,槽點很多。


    但警備軍顯然不能不當回事。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位死了兩千餘年的皇帝,會不會為了一點小事爆發。


    所以當天,警備軍就派了兩個心理素質過硬的士兵,身穿便衣去到了邯鄲。


    但結果挺出乎意料的。


    始皇帝就如同普通現代人一般,吃完給錢了。


    而後續警備軍通過一些手段,拿到了他給的貨幣。


    然後發現,那是由黃金鑄就的假幣……


    黃金假幣……


    姬莘至今還記得,自己看到那張假幣時的心情。


    “……”


    單黎聞言,表情也有些古怪。


    不過很快,他就收起了多餘的思緒,看了眼姬莘腿上的資料:“所以現在反倒是羅馬公教以及……木槿新教那邊更值得關注對嗎?”


    “嗯。”


    姬莘應了一聲,接著翻開資料,看著第一頁上麵的照片,皺眉問道:“木槿新教教主,樸浩佑……情報人員對他的評價是見風使舵的小人?”


    單黎回憶了一下,緩緩點頭:“或者換個好聽的說法,這是個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的人物,木槿新教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高麗那邊的最強勢力,事實上,他的前身……僅僅隻是個邪教,毫無底蘊。


    但樸浩佑很懂得投機,他是第一個倒向羅馬公教的高麗籍高級賦能者,而且倒得非常徹底,就在高麗那邊的本土派還在矜持的時候,他就已經跑去當狗了。


    而一步快步步快,最終在羅馬公教的扶持下,木槿新教直接從邪教一躍成為了高麗最大的一股勢力,甚至隱約有國教的意思。


    雖然最近這位樸浩佑教主,有端著的意思,似乎想重新找回尊嚴,特別是羅馬公教兩次針對我們的行動失敗後。


    但這樣的人,無論是情報人員還是我,都覺得並不能寄予什麽希望。


    日本那邊的伊勢神宮,好歹算有根基,但木槿新教能崛起,全靠羅馬公教。


    所以一位紅衣主教造訪,足以讓那位樸浩佑教主把撿回來的尊嚴重新放下了。”


    “審時度勢……”


    姬莘輕聲重複了一遍姬莘的話,同時翻開了資料的下一頁。


    紅衣主教拉馬爾·艾海提的照片,出現在了燈光下。


    姬莘看著拉馬爾·艾海提的照片,沉默片刻,慢慢合上資料:“希望……他是真的懂得審時度勢吧。”


    說完。


    她閉上眼睛,稍微思量片刻後,重新睜開眼,直接道:“單黎,去通知高麗那邊的情報人員,告訴他們,讓他們以天策府的名義,私底下去見這位木槿新教教主。


    具體怎麽說,該說什麽,讓那邊決定人選後告知我,我親自交代。”


    “……?”


    單黎愣了愣,有些錯愕地問道:“為什麽要見木槿新教教主?而且……說什麽?”


    “警告。”


    姬莘扯了扯嘴角:“他不是很會審時度勢嗎?那我還挺好奇的,羅馬公教和天策府雙方施壓,他會怎麽選,有沒有壓力,我們總是那麽被動也不是回事,不是嗎?”


    單黎:“……”


    ……


    高麗。


    木槿新教教主樸浩佑,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


    如果說,那兩個人頭的衝擊,讓他意識到了木槿新教隻是個依托於羅馬公教的組織,讓他回想起了當狗的時光,回想起了隻要當好狗就有獎勵的時光。


    那麽現在。


    當拉馬爾·艾海提離開,他一個人獨處……就回想起了前兩次,羅馬公教針對天策府失敗而歸,木槿新教付出的慘痛代價。


    他有些後悔了。


    或者更準確地說,有些不安。


    不過,好像已經停不下來了。


    想到這。


    樸浩佑忍不住歎了口氣,輕輕摩擦了一下手腕上的金質手環。


    但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


    砰——


    門忽然被粗暴地推開。


    一個教徒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惶恐地看向樸浩佑。


    “幹什麽!”


    樸浩佑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雖然他在羅馬公教的紅衣主教麵前沒有絲毫尊嚴,但不代表他在普通教徒麵前也沒有絲毫尊嚴。


    但顯然。


    那位氣喘籲籲的教徒,已經顧不上樸浩佑的臉色了,急促道:“教主!不好了!天策府的人說要見你。”


    “……”


    樸浩佑聞言,表情直接一僵。


    ……


    同一時間。


    邯鄲。


    那家熟悉的麵館前。


    小男孩再一次,看到了那個留著長發的男人。


    而經過幾次見麵,他已經完全不怕這個目光讓人恐懼的男人了。


    畢竟……他除了目光嚇人了點,不愛說話,就餐一絲不苟,而且每次都是準時來,準時離開,就像機器人一樣,真的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所以這次。


    小男孩看到這個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叔叔,鼓起勇氣,準備打聲招呼。


    隻是。


    他還沒來得及出聲。


    那個永遠準時到達麵館的男人,腳步忽然停了。


    小男孩愣了愣。


    而另一邊。


    始皇帝回頭看向高麗方向,若有所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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