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琰玖還沒說話,小福子說:“君寶調皮,兔欄已經困不住它了,喜歡滿地亂走。爺愛幹淨,還專門安排了一個人跟在它後麵鏟屎。”


    陸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小福子繼續說:“有一天,爺早上起來,居然發現君寶爬到了他床上,在他枕頭邊上……咳咳,公主,要不是因為這是您的兔子,爺早就剁碎了喂狗了。”


    君琰玖低叱了一句:“多嘴!”


    陸卿忍不住低頭偷笑了一下。


    前世和君琰玖生活過,她知道那家夥的潔癖有多變態,也怪不得他要和她探討到底是麻辣還是紅燒的問題。


    她抱起君寶笑眯眯的說:“那君寶我帶走了,如果你想它,隨時可以來。”


    說完,她轉身離開,走的時候掂了掂,好家夥,才幾天時間,又肥了一圈。看來在君琰玖這裏夥食不錯。


    抱進驕陽殿,陸卿也懶得抱了,地上一扔,小兔子就自動一蹦一跳,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機靈的很。


    陸卿在書桌前坐下,端起涼茶喝了一口,問身側的莫離:


    “最近朝堂上怎麽樣?”


    莫離說:“最近幾日,蘇亦承都告病在家。不過南部遭災了,皇上緊急召見他,他今日不得不上了朝,戴著塊麵具。”


    “哦?是嘛。”陸卿饒有興趣的一笑,“他還在宮裏嗎?”


    “在,下朝之後,被召進禦書房議事了,現在還沒出來。”


    陸卿的眼眸泛起一層狡黠的鋒芒:“那就好玩了,本公主這不得不去見他一麵啊,看看他那張俊臉,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呀……”


    前世,她與他新婚後就被囚禁在柴房,那段時間,薑國剛剛攻占北國,蘇狗幫著薑國忙裏忙外,早就忘了柴房還鎖著個人。


    為了不餓死,她與他養的狼狗搶食著剩菜餿飯。


    當他終於想起,柴房裏還有一口人時,她已經餓得快要暈厥。


    她被帶到他麵前時,他正攬著幾名煙花女子的腰肢,衣著華貴,意氣風發,睥睨著她,那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看上去依舊俊朗。


    而她身上諷刺的還穿著那日與他拜堂的大紅嫁衣,已經變得臭烘烘,髒兮兮的了。


    他看著她滿是嫌棄,薄唇翕合了一下,對下人說:“把她腿打斷,發賣了吧。”


    當時,陸卿恨得咬牙,咬到滿口都是血腥味。


    她恨啊,如果有力氣的話,她想馬上就跳起來,用指甲撓花他的臉。


    直到現在,她想起來,還是咬牙切齒。


    不過這些恨最終變成了她臉上的笑意。


    因為她終於可以看見,他的臉花了。


    她笑眯眯的起身,想去看看蘇亦承的慘狀,這時,卻有個宮人進來,給陸卿遞了張條子。


    “公主,這是蘇大人讓奴婢悄悄遞給你的。”宮人說著,朝她使了個眼色。


    陸卿認出了眼前這個叫做阿青的宮女,是被薑殊“買通”的那幾個宮人之一。


    她接過了條子看了一眼,看見上麵故意模仿著蘇亦承的筆跡。


    宮女背對著窗外,在努力憋笑。


    陸卿往窗外一瞥,看見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雖然,暗搓搓的躲在了窗戶底下,但仍然不自知的露出了頭頂的一截簪子。


    嗬嗬,那可不就是薑殊嘛。


    陸卿勾了勾唇角,忽然明白了薑殊的良苦用心。


    假借蘇亦承的名義約她,其實,是為了讓她看見,蘇亦承毀容的樣子?


    “真的嗎?蘇大人真的約了本公主嗎?”


    陸卿故意用有些激動的嗓音,望著窗外道。


    阿青說:“字條是蘇大人親手交給奴婢的。”


    “好,本公主這就過去。”


    陸卿施施然的起身了,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窗子底下的薑殊連忙躲閃。


    陸卿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禦書房走去。


    蘇亦承現在入宮時都戴著麵具,薑殊早就安排了人,等到蘇亦承出來的時候,在陸卿麵前直接撞上去,撞翻蘇亦承臉上的麵具。


    時間掐算得剛剛好,當陸卿快要到的時候,蘇亦承還有一襲大臣魚貫剛好從禦書房裏走了出來,從漢白玉石階上拾級而下。


    陸卿就站在石階下的官場正中央,和那些大臣麵對著麵。


    “公主。”


    那些大臣看到陸卿紛紛行禮。


    陸卿背著手,揚著下巴說:“免禮。”


    蘇亦承戴著一個薄薄的銀色麵具,眼神閃躲。


    陸卿揚聲,大大方方的說:“本公主收到蘇大人給本公主遞的紙條,蘇大人說,想要見本公主,不知大家是否見到了蘇大人。”


    眾臣紛紛朝戴著麵具的蘇亦承望去。


    陸卿還未開口,這時,斜刺裏突然跑來一隊匆匆忙忙的侍衛,口中大喊著:“有刺客,抓刺客!”


    侍衛們在蘇亦承麵前停住了。


    侍衛統領開口:“這位大人,請摘下麵具。”


    眼前就是陸卿和各位同僚,蘇亦承怎麽可能摘下麵具,露出那張醜陋的臉?


    蘇亦承沉聲道:“吾乃從三品衛尉蘇亦承,諸位大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眾同僚都附和著:“對,他就是蘇大人。”


    不過侍衛統領不為所動,再次冷冰冰的厲色道:“請摘下麵具!”


    蘇亦承的眉頭猛地跳了跳,麵具下,一雙桃花眸也微微眯了起來:


    他挺直了胸膛:“你沒聽清楚是吧,本官說,本官就是從三品衛尉蘇亦承。”


    話音剛落,一支箭忽然“嗖”地一聲從他耳邊穿過。箭端打斷了他固定麵具的繩子,直接把他整塊麵具擊落了下來。


    蘇亦承猶如當頭棒喝,驚愕的表情和那張布滿紅通通的痘痕的臉在眾人麵前暴露無遺。


    射箭的人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正是宮中一品帶刀侍衛,蘇武。這是唯一一個能在宮中騎馬的人。


    蘇武睥睨著他,似乎盯著他瞧了許久,才認出他來,朝他拱了拱手:“蘇大人,為了守護皇室安危,得罪了。”


    說完就沒有絲毫愧意的,駕著馬離開了。


    他身邊的眾位同僚也被剛才的那一幕驚呆了,此刻正神色複雜的望著蘇亦承的臉。


    所有人都在暗暗驚訝著,短短幾日不見,蘇大人的臉怎麽變得他媽都不認識了?


    哦豁,看來京中的傳聞都是真的啊!


    蘇大人睡了一個滿臉痘坑的娼妓之後,也染上了滿臉的膿瘡!


    陸卿欣賞著那張人人見了都想吐的臉,心中無比快意。


    蘇亦承,你也有今天。


    蘇亦承意識到了什麽,猛然抬頭。


    對上了陸卿的眼神,他的瞳孔狠狠的縮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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