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書,對小順子怒目而視:“這就是你為本殿選的書?”


    小順子很委屈:“奴才也出不去啊,都是將需求轉述給驕陽殿的宮人,讓他們代買的,不如殿下就將就著看吧,總有些有用的呢?”


    薑殊還是相當惱火,怒斥了一聲:“滾!”


    小順子便委屈巴巴的出去了。


    薑殊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臥房裏,看到這一麻袋的書,雖然嫌棄,但還是挑挑揀揀,拿了本稍微順眼的出來……


    第二日。


    莫離對陸卿匯報,蘇亦承接受了皇上的旨意,南下賑災,今日就啟程,應該一個月之內都不會迴來了。


    他這一走,她少了好多樂趣,不過還是治災要緊。


    陸卿彎了彎唇角:“他還是聰明的,畢竟,感情和事業,他總要好好抓住一個。


    畢竟他之前出了太多負麵的事,父皇對他已經頗有微詞,他當然要趁著這次賑災,好好表現一下。”


    “公主有什麽計劃嗎?”莫離問。


    陸卿慵懶道:“沒有,這個月,就先放過他,讓他好好賑災吧,你繼續打聽有關薑國一代太子的事情。”


    “是。”


    “公主,皇上召見您。”


    莫離才剛走,娥兒就進來稟報。


    陸卿起身,身後亦步亦趨的的跟著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小團子。


    自從把君寶接迴來之後,她去哪,它就去哪,跟著她進進出出,像條小尾巴一樣。


    “父皇,你找我?”


    陸卿抱著兔子進了禦書房。


    “卿卿,來,坐下,吃點心。”


    蕭和帝立刻讓人端來她最愛吃的芙蓉糕和冰鎮的水果茶。


    陸卿很自然的坐下了。


    蕭和帝望著女兒,其實內心百感交集。


    他剛剛才見完蘇亦承,這個原本他心目中準駙馬的角色,今日已經變成了他認不出來的模樣。


    他覺得事到如今,她家卿卿心裏一定是十分難受的,畢竟,蘇亦承曾是她心中心悅之人。


    蕭和帝歎了口氣:“卿卿啊,你早已過了及笄之年,如今也在恰當的時間需要婚配了,可有,中意的人選啊?”


    陸卿喝了口冰冰爽爽的果茶,狡猾道:“那父皇有嗎?”


    蕭和帝說:“朕也不瞞你了,薑國又寄了文書過來,把城池追加到了十五座,作為你的聘禮,想要你做薑國的太子妃。並保證,與北國結秦晉之好,不再發動戰爭。”


    陸卿笑了笑:“那父皇的意思呢?”


    蕭和帝柔聲道:“父皇的意思就是卿卿的意思啊,卿卿要是願意的話,就就嫁,不願意的話,就讓他們不要癡心妄想。”


    頓了頓又說:“朕覺得,這個薑殊,雖然被你親手俘虜,弱是弱了些,但他是薑皇嫡出,且最為寵愛的太子,你嫁過去,今後就是薑國的皇後,在這地位上,也算是,配得上你了。”


    陸卿忍住不笑。


    她前世見識過薑國的陰險狡詐,自然知道,以她嫁入薑國為條件,絕對不可能讓薑國止戈。


    哪怕她今後成為薑國的皇後,都不能阻止北國日後的悲劇。


    因為,薑國的野心和殺伐都是刻在骨子裏的,除非北國比薑國強大,能把薑國狠狠踩在腳底下。


    陸卿神色微妙:“可女兒最近聽聞,薑國皇室正在暗中尋找,多年以前,流落在北國的初代太子,不知,這薑國皇帝要卿卿嫁的,是哪個太子?”


    蕭和帝眼眸中劃過詫異。


    “兩個太子?”


    “父皇還不知道嗎?”陸卿認真的解釋:“二十年前,薑國遭遇匪患而在隆冬之時流落在北國的初代皇太子,還沒有死。”


    蕭和帝倒顯得很驚訝:“居然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


    蕭和帝意味深長的望著她,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神色:“那卿卿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陸卿挺直了小身板:“卿卿好歹也是北國的公主,怎能對時局朝政一無所知?”


    蕭和帝目光一亮,望著陸卿的眼眸裏充滿了讚賞與驚喜。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女兒,變得不一樣了。


    不再是那個,隻是貌美如花,有點聰明小才智的公主了。


    他眸色深沉的望著她:“依朕看來,薑國所說的聯姻對象,應該還是當前的這位太子,而如果找到你說的那位,初代皇太子的話,一切,說不定會是不一樣了。”


    “薑國的這位皇帝與前任閔皇後伉儷情深,如果不是閔皇後因為痛失愛子抑鬱而終,現任皇後根本就不可能有上位的機會,而這位太子得寵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出生時,與那位皇太子的容貌非常相似。”


    說完,蕭和帝感慨一聲:


    “身為皇太子,卻成為他國戰俘,這在皇室是奇恥大辱,如果這是朕的兒子,一定不想要了。”


    聽著父皇的話,陸卿忍不住笑了起來。


    迴想起前世,薑殊率領千軍萬馬攻破北國皇城,勢如破竹的一幕,陸卿在心中唏噓。


    誰能想到,薑國人眼中勇猛睿智的薑殊,今生會落得如此境地?


    她開口:“其實薑殊不差,不過是太過輕敵。”


    “畢竟,卿卿那麽小小的個子,又是普通士兵的裝束,他當時一定沒把卿卿放在眼裏。所以才能投機取巧,將他俘虜。


    如果再重來一次,他未必能這樣順利。”


    蕭和帝笑眯眯的說:“那你願意嫁給薑殊嗎?”


    陸卿靈動的鹿眸裏閃過慧黠:“既然父皇方才都說了,如果是父皇的兒子,一定都不想要了,卿卿又怎會要他做駙馬,讓父皇堵心呢?”


    蕭和帝一愣,哈哈大笑:“狡猾,狡猾!”寵溺的指著她說:“你居然連你的父皇都套路了。”


    繞了一個圈,隻為理直氣壯的拒絕,什麽都沒說,卻把他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


    “那我的卿卿到底有沒有中意的駙馬人選呢?”蕭和帝笑眯眯的望著她。


    “秘密。”


    陸卿狡黠一笑,繼續喝茶吃點心。


    在父皇麵前,她一向悠閑自在。不像其他幾個哥哥,見了父皇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吃飽喝足,她從父皇的書房走出,君寶也一蹦一跳的跟著她走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一襲紫袍的君琰玖走進去,兩人在門口擦身而過。


    陸卿走了幾步,發現君寶沒有跟上來,居然又跟著君琰玖蹦躂到裏麵去了,她又折了迴來,把兔子抱走。


    她直起身,正打算要走,聽到蕭和帝深沉的嗓音從裏麵傳來:“傳聞中,薑國第一任太子,三歲那年在滄州遭遇匪患後流落在北國,琰玖,朕命你暗中尋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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