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琰玖側眸看了眼身後,坐在馬車裏的,薑國初代太子,“薑唯。”,揚聲喊了一句:“出發。”


    馬車“咯吱咯吱”開始啟動起來。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北國離開,前往薑國。


    不知為何,打從君琰玖離開後,陸卿就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現在的一切和前世變了,前世“薑國初代皇太子”壓根沒有出過場,也就沒有他送他迴薑國那一出。


    不知道君琰玖去薑國之後會不會出什麽變故,畢竟現在,兩國之間的關係那麽緊張。


    薑殊在刑部待了還不到五個時辰,便被人抬了出來,送迴了驕陽殿。


    他在牢裏和蘇亦承打了一架,受傷了,鼻青臉腫不說,肋骨也斷了一根。


    由於牢中環境惡劣,隻能把他先送了迴來。


    蘇亦承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幾顆牙齒都鬆了,重要部位也被薑殊狠狠踩了一腳,正在牢房裏疼得哼哼唧唧。


    不過他卻沒有薑殊那麽好的待遇,依舊關在牢裏,隻是幫他找了個太醫上藥。


    薑暖得知薑殊受傷的消息,心疼不已,陸卿心軟,讓她去看他了,她就一直陪在他身旁,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哭什麽,傻丫頭,你哥又沒死。”


    薑殊伸手揉了揉薑暖毛茸茸的小腦袋,雖然,一抬手,他就疼得齜牙咧嘴,但是,看著小姑娘為他流淚,他心裏軟乎乎的。


    “你瞎說什麽,你真要死了,我還能好好在這裏站著嗎?我可不得衝到牢裏和那個姓蘇的拚命?”


    薑殊“撲哧”一聲,笑了。


    “傻丫頭,你是姑娘家,怎麽成天喊打喊殺的?再說,你是我們薑國堂堂的公主,打人又何必要自己親自動手?”


    薑殊溫柔的注視著家裏的小可愛:“哥哥不在,有沒有人欺負你啊?”


    薑暖下意識的想到昨天把她捆在樹上還點了她穴的可惡的男人,眸子一酸,不過在哥哥麵前,她還是笑了笑說:“沒有。”


    薑殊歎了口氣。


    這時,他才明白,身在異國他鄉的悲哀,什麽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暖暖,你早點迴去吧,待在這裏不好。”他轉過了腦袋,盯著天花板,“你現在和陸卿關係好,你要迴去,沒人攔你,以後,可就說不定了。”


    薑暖搖了搖頭。


    “我不走,不想走,要走一起走。”


    “別傻了。”薑殊的臉一冷,神色也落寞了下來,他一隻胳膊搭在頭頂,淡淡道:


    “你離開這麽久,父皇該擔心了。再說,你心心念念的薑唯哥哥,也已經迴去了,你迴去吧。”


    “嗚嗚嗚,我不走。”薑暖直接把臉埋在他懷裏哭了,嬌唿:“你不走我怎麽走嘛。”


    “咳,咳咳咳。”


    雖然覺得很暖心,但薑暖靠的地方恰好是他肋骨斷的位置,可疼得他找不著北了。


    這時,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幹咳了一聲。


    陸澈一襲月白色的蟒袍,手上握著佩劍,就站在薑暖後麵。


    雖然薑殊被送迴驕陽殿了,但他的案子依然是陸澈在負責的,所以他過來瞅了一眼。


    薑暖聞言迴頭,哭得水汪汪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陸澈:“……。”


    沒有理會薑暖,他看向薑殊:


    “薑太子,你涉嫌謀害我國朝廷命官,證據確鑿,按律當判十年,但念在你是薑國皇太子,皇上法外開恩,沒有對你重判,


    若你再整出什麽幺蛾子,這一次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一定按照我朝律法,嚴懲!”


    哦,他就是過來放個狠話的。


    薑殊冷冷一笑,挑眉:“本殿就連薑國律法都不放在眼裏,何況你這區區北國律法?本殿還就犯了,如何?等本殿好了,會繼續迫害你們朝堂命官的,你讓那個姓蘇的,擔心著點兒!”


    “來人。”


    陸澈皮笑肉不笑,一副,小樣兒,老子還治不了你的心態,吩咐了一句,


    “既然,薑太子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試探我北國律法,還不如一開始就送薑太子去他該去的地方,來人,繼續把薑太子送迴去,送迴蘇大人的牢房,讓他們好好的,‘共度良宵’。”


    一聽到陸澈要把他送迴蘇亦承那個瘋子那裏,薑殊一下子就慫了,腦瓜子突突的。


    “住手!”


    就在侍衛來的時候,薑暖攔在薑殊前麵,氣唿唿的說:


    “陸澈,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我哥就是被他打傷的,再送迴那裏那不是把我哥往死路上逼嗎?我哥好歹是堂堂的薑國皇太子,他有什麽閃失你擔待得起嗎?!”


    陸澈睥睨著這個眼前比他矮一大截,卻兇巴巴的小姑娘,笑著開口:“另一個薑國太子’已經送過去了,他以後還是不是,那可就不一定了,人家,可是正統嫡出的皇太子。”


    “你!”薑暖抬手要打他,卻又猛然迴過神來,那個也是她的哥哥啊,所以她應該是什麽心態?


    “陸澈,你也沒什麽好得意的,就你這樣也當不上皇太子!我哥至少現在還是皇太子!將來還有可能是薑皇!你得罪了他,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你一定要跟他作對嗎?”


    “不跟他作對也可以。”


    陸澈挑著眉看著她,戲謔一笑:“你叫一聲,陸澈哥哥,叫好聽一點,說不定老子心情好了,就不跟他計較了。”


    “你做夢!你這個死淫·賊!”


    薑暖又想起他昨天抽她褲腰帶的事,拔了他手上的劍就上前砍去,心想,這一次一定不能輸!


    陸卿是聽了聲音出來的,陸澈的劍被搶了,他隻能躲,憤怒中的薑小暖戰鬥力爆表,誓要把他打倒在地上,跟她認輸!


    “卿卿,扔一把劍過來!”


    陸澈被砍得有些狼狽。


    陸卿抱著臂,磕著瓜子兒,就這樣看著他,隻是偶爾出一兩句言提醒:“哎上麵上麵。”


    “左邊。”


    “右邊小心!”


    “哎呀,你怎麽又被砍了呢?”


    “鐺~”的一聲,陸澈頭頂的發冠直接被削去了,還連帶著一截頭發,銀灰色的發冠直接滾落在了地上,薑暖大為暢快。


    她將劍遠遠一扔,劍竟直接歸於他的劍鞘,她揚聲道:“姓陸的,你九世為狗,重新投胎做人不容易,好好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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