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琰玖一臉懵逼。


    看著眼前陸卿的神情就覺得不對,莫名心慌,緊張。


    “你,瀟灑完了,快活完了,爽嗎?”


    陸卿費了好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的。


    君琰玖更懵逼了。


    “什麽爽不爽?”


    陸卿瞪著她,滿臉失望。


    “我都看見了,小福子也看見了,這會兒對我裝傻充愣,嗯?”


    她哽咽著,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來。


    君琰玖還在想,什麽小福子,什麽看見了,忽然想到什麽,腦子“嗡”的一下。


    慘了。


    看到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他也猶如心肌梗塞般的疼。


    二話不說,就把人拉到了房間裏。


    陸卿眼睜睜的就看著他脫衣服,一件一件的,從外袍到中衣再到裏衣,直到身上的衣裳越來越少。


    陸卿慌了:“你幹什麽?”


    他還是把上身最後一件衣服脫了,他把她拽到了身前。


    “好好看看,我身上是否有別的女人的痕跡。”


    陸卿被他這麽一拽,鼻子差點撞到他身上。


    強烈的荷爾蒙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說:“仔細的檢查,聞聞。”


    陸卿還真就湊上去了聞了聞。


    那女人在她身上又抓又撓的,不可能不留下印記。


    方才推門就聞到濃鬱的脂粉氣,那麽親密的接觸,也不可能不會留下味道。


    可他身上的肌膚幹幹淨淨,是健康的淡淡小麥色,他身上彌漫著一股屬於他的暖香,就是,說不上是什麽香味,就是讓她迷戀。


    抬頭,隻見君琰玖目光坦然的望著他,鳳眸中帶著揶揄。


    “底下,要檢查嗎?”


    陸卿的小臉“蹭”地一下就紅了。


    “不用了。”


    她定了定神:“所以,剛才那個,是假的?”


    君琰玖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亂吃醋的小姑娘,把我嚇死了。”


    陸卿的一顆心安定了下來。


    他俯身,湊到她耳旁,低聲道:“奴才,是屬於卿卿公主的,別的女人,死都不會碰。”


    他的嗓音喑啞低沉,陸卿一瞬覺得,耳朵懷孕了。


    “快把衣服穿好吧,擔心著涼了。”陸卿說著,卻見君琰玖低低一笑,也不著急把衣服穿好,抱著她,坐到床榻上去了。


    陸卿迴想起了剛才見到的女子,覺得有些眼熟:“剛才那個,是薑殊的人?”


    “嗯。”


    君琰玖圈住她的腰肢,定定的望著她: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破綻,隻有請公主,在奴才身上,留下些痕跡了……”


    陸卿:!!!


    一柱香的時間後,君琰玖優雅從容的,將上衣一件件穿好。


    領口處,隱藏不住的斑駁格外囂張和妖豔。


    -


    另一邊,顏如玉迴來之後就去了薑殊的房間。


    她眼角眉梢都掩不住的喜色。


    “殿下,你可以放心了,那一位,可是個真太監!”


    “什麽?”薑殊猛地從臥榻上坐了起來。


    “你說的是君琰玖?”


    “沒錯。”顏如玉得意洋洋。


    “你怎麽知道的?”


    “褲子都被我扒下來了,你說我怎麽知道的?”


    顏如玉抱著臂,眉飛色舞,目光晶亮。


    “今日,我可瞧得真真的,他就是個實打實的閹人,也不知道公主喜歡他什麽?嗬。”雖然剛才和“他”親密無間,可她此刻滿臉都是不屑。


    “一個閹人,還敢跟殿下爭?放心吧,他根本威脅不了殿下的地位半分……”


    薑殊的神色卻黯然了起來:“一個真太監,都能讓卿卿動心嗎?”


    那他到底輸在哪裏?


    此時,顏如玉一雙手臂卻箍住了他的腰:“殿下,小玉為了你做了那麽大的犧牲,你可一定,要對小玉好啊……”


    薑殊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第二日,再見君琰玖的時候,他注意到了他領口的痕跡。


    看來小玉說的是真的。


    他現在負責調查那個墜井的案子。


    雖然現在確定了那不是北國人,可還是需要君琰玖配合做一些調查。


    薑殊問,他答。


    “那個人確定不是你們使節團的人嗎?”


    “不是。”


    “督公大人之前見過那個人嗎?”


    “沒有。”


    “督公大人說那人手上持有的令牌是偷的,那麽除了令牌,你們使節團裏還少了什麽東西嗎?”


    “目前沒人上報。”


    “案發的時候,督公大人在哪裏?”


    “睡覺。”


    “公主呢?”


    問到公主的時候,君琰玖頓住了,似笑非笑:“那麽晚了,我怎麽會知道,公主在幹什麽?”


    薑殊輕哼了一聲。


    “昨夜,刑部就讓督公大人配合調查了,為何督公大人沒有出現?”


    君琰玖麵無表情:“在路上,遇到些‘狀況’。”


    薑殊盯著他,不說話。


    君琰玖繼續開口:“殿下,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薑殊望著眼前這個除了臉似乎哪哪都不如自己的閹人,胃裏一陣醋意翻湧:“你說,你要迎娶公主?”


    君琰玖依然麵色平靜:“這似乎與昨日的案情無關。”


    薑殊冷笑:“那你昨夜的‘狀況’,公主知道嗎?”


    君琰玖亦冷笑,保持著沉默。


    這時,陸卿也踏入了刑部的府衙,薑殊以需配合調查為由,也召來了她。


    “抱歉,督公大人,得罪了。本皇子懷疑,那日墜井的薑國人,是你安插在我們國家的細作,利用完畢之後,便將他暗殺投井,現在,你身上就藏有薑國的情報,來人,脫。”


    君琰玖不動如山:“證據呢?”


    薑殊眯眸:“證據就在你身上。”


    君琰玖冷笑:“若沒有呢?殿下是否願意跪下,學三聲狗叫?再對本督公賠禮道歉?”


    這時,一個宮人匆匆跑來,湊到薑殊耳邊說:“殿下,公主已經進來了。”


    薑殊眼角劃過微妙的笑意:“好。”


    君琰玖冷笑著,一件一件脫下身上的袍子,每脫一件,都在薑殊麵前抖了一抖,示意裏麵沒藏東西。


    脫到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陸卿推門進來了,見到這一幕驚呆了。


    “玖玖,你在做什麽?!”


    聽到陸卿的聲音,薑殊激動不已,伸手一指:“卿卿,瞧見了沒有,他就是條狗,昨晚背著你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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