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琰玖立刻披衣起身,身影匆匆融入了夜色中。


    陸卿知道,今日蘇亦承擒了薑殊。


    難不成,又被他給逃掉了???


    等了一會兒他還沒迴,她便先睡了。


    第二日,陸卿詢問,才知原來昨日,雖然薑殊失蹤,但宮裏同樣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遺留在外的初代皇太子被幾位老臣“尋迴”了,昨日昏時送進了宮。


    陸卿脫口而出:“薑墨雲?”


    君琰玖神色詭異:“你知道?”


    陸卿直接道:“他是薑殊的人。”


    君琰玖目光深邃了起來:“你是如何知道的?”


    陸卿道:“前段時間,在薑殊失蹤的那會兒,初代皇太子薑唯還在世的消息已經傳得滿城風雨,後來,他雖歸來,但那些舊臣,並沒有停止去找那一位……


    阻止那些大臣找到真正薑唯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們把人‘找到’。”


    她的眼眸也變得晦暗深沉:“就好比你丟了一樣東西,一定會迴去尋找,找到了,自然就不會再找了。”


    經曆了兩世,陸卿早把薑殊摸得透透的了。


    君琰玖望著她的眼眸裏閃過一道驚喜,還是道:“但也有可能,是蕭太後的人。”


    陸卿知道,一個誤判,可能會對他影響很大,於是斬釘截鐵的說:“不,你信我。他是薑殊的人。”


    君琰玖望著她的眸光愈加幽深:“夫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些什麽?”


    她平日一門不出,二門不邁,怎會知道,他的細作們,曆經重重阻隔才打探到的消息?


    陸卿看見他狐疑的目光,知道這事又難以解釋,微歎一聲:“總之你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


    君琰玖收迴了目光。


    其實先前,他懷疑,那個假的太子,是蕭曼茵的人。


    如果是薑殊的人,就是另一種打算了。


    薑殊雖被蘇亦承擄走,卻在朝中留下了假太子,替他主持大局。甚至,其實這個人他一直暗中培養著,上次被擄歸來後,就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他一旦再次發生意外,假太子頂上,所以昨日假太子入宮,也並不是巧合。


    有此等謀劃,絕非一般。


    隻是這一切,卿卿是怎麽知道的?


    -


    陸卿想起了昨日君琰玖對她說的話,推開了陸澈的房門。


    他正在寫信。


    “我的一些舊部,現在散落在薑國各處,也不知還在不在世,我先聯係幾個在京城的,看看他們知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我想,把他們召集迴來。”


    看到陸澈振作了起來,陸卿滿眼都是欣慰。


    “其實我昨日想要辭行也是這個打算,畢竟,今後和他們會有很多往來,住在這裏,還是多有不便……”


    說著,陸澈擱下了筆,“但薑姑娘說得話有理,三哥不想成為你們的負累。”


    陸卿璀然一笑。


    “如果三哥是這個打算的話,一切倒也好解決,我讓玖玖多派些暗衛保護你就好,我就是怕你是因為跟琰玖見外而想搬出去,這樣他心裏也不好受的。”


    “不會不會。”陸澈說著,雖是笑著的,可眸底終究有些許黯然。


    那些信寄出也不知會不會有迴應,畢竟,他現在隻是個落魄的亡國皇子。


    “我還有一事,想對你說。”陸卿仰頭,一雙晶亮水汪汪的鹿眸注視著他。


    “什麽?”


    “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琰玖,有意把薑暖,許配給林懷寧……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陸澈沉默不語。


    陸卿繼續道:


    “如果,你對薑暖有意,就把握好時機,你們的事,我不會幹預,一切,都是以薑暖自己的意願為主的,作為妹妹,我隻能提醒你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你錯了。”


    陸澈溫柔的笑了笑,負手而立。


    “花不當折。”


    “如果有能力,應該將它小心翼翼的移栽到庭院裏,為她遮風擋雨,往後歲歲年年與她相伴,而不是將她折下。


    一支美麗的花朵,非我不想心悅她,而是,我沒有庭院,所以,還是不去打擾它吧。”


    “好,我明白了。”


    陸卿不再多言,隻是晚上入寢的時候,將這席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君琰玖。


    聞言,君琰玖放下了手中的書,忽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公主,在我沒有能力擁有你的時候,我也不曾招惹你。”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這就是現實……在你嫁給蘇亦承的時候,我也曾心痛如絞。但好在,把你等到了……”


    “如果有緣,他自也能等到她,這世間,有什麽感情是不用曆經一番波折的呢?我們如今的甜,也是因我們吃過的苦,已經夠多了。”


    溫柔的親吻伴隨著他的唿吸落下,寢衣的束帶被拉開,今日依舊是紫的,露出裏麵嫣粉色的肚兜。


    “對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似乎想起什麽,陸卿輕推開他,從枕下取出一物。


    君琰玖低眼一看,唇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她笑眯眯的望著他:“你那日怨我給君寶做衣裳不給你做,呐,給你做了,換上看合不合身。”


    君琰玖眸光晦暗,並沒有接過。


    是踏馬是一條粉粉嫩嫩的褻褲!


    “不穿。”


    什麽興致都沒有了,君琰玖起身,賭氣地坐到了一邊。


    穿上她又要喊他琰姐兒了,況且,他在外有時也會和朝臣,幕僚一同出入恭房,若被看見了,成何體統!


    陸卿見他真的不要,哭唧唧,把手給他看。


    “你看,為了給你縫這個,我手指都被針紮破了,辛辛苦苦縫出來一條,你又不要。”說著說著,像要哭了一樣。


    君琰玖看了她一眼,心知她就是故意的。


    “你什麽顏色不選,非要選這個,我王府裏是窮得沒其他料子了嗎?”


    陸卿撅了撅小嘴,哼哼唧唧,抖了抖身上絲滑綢緞做的肚兜說:


    “還不是為了跟我一樣顏色嘛……你不穿算了,我這就拿去燒了。”說著,正要爬下榻,經過他時被他攔腰一把抱住了。


    “穿可以。”


    磁性的嗓音壓低了湊到她小耳朵邊上,徐徐道:“你給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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