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魑,暗魍,收了那兩顆沉甸甸的小金桃子,可不敢把這個“該死”的女人弄走。說實話,這戲他們都蹲草叢裏看半天了,也隻能死死的捂住了嘴,否則,嘴角要裂開了。


    還是娘娘會玩啊,和皇上之間,這太有意思了,皇上也真是的,難道還沒認出,旁邊這個就是您的娘娘嗎?


    此刻的君琰玖狠狠瞪了她一眼,無限懊喪。


    他原本想在河裏好好洗洗的,把這具身子好好的洗幹淨。


    結果,又被那個該死的女人看光了。


    他……他對不起卿卿!!!


    陸卿原本很自覺的遮了一遮眼睛的,見他坐下來也放下了手,沒想到又被他瞪了。


    於是故意氣他


    “什麽事都做過了,你這會兒還矯情上了,有什麽稀罕嗎?這二兩肉男人不都有嗎?”


    什麽?二兩?


    君琰玖炸了。


    他不想跟這個女人討論。他到底幾斤幾兩的問題,隻想讓暗魑和暗魍把人趕緊給他弄走,再給他送條褲子來。


    喊了半天,卻發現人還沒有出現,於是又吼了一聲:“都死了嗎?”


    暗魑和暗魍從草叢裏鑽出來,狠狠掐著自己的手掌心,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


    “皇上。”


    “娘……”他們走到陸卿身前咳了咳:“這位公子,請吧。”


    陸卿見好就收,從水裏站起來,走到岸邊。


    身上的袍子濕了,貼著她窈窕的身子,君琰玖莫名覺得這背影非常熟悉。


    “卿……”這個名字剛要喊出,他又搖了搖頭。


    怎麽能把隨隨便便的女子都認作卿卿?他的卿卿還在宮裏,和那條金魚卿卿我我呢!


    想想就來氣。


    陸卿迴到帳中換好了身上濕噠噠的衣服,莫離默默給她端來了一碗薑湯。


    陸卿說:“沒事,大夏天的,不冷。”


    莫離道:“萬一您有了身子呢?還是要保險一點的好。”


    陸卿想到了她的小阿瓔和小阿霽。


    雖然在這個世界這倆小崽子還沒有來的跡象,不過謹慎一點總是好的,萬一一不小心把他們送走了呢?於是乖乖把薑湯喝了。


    “您讓我查的事有點眉目了。”


    莫離道:“漫花妖背後的確有南國的金主,他在來薑國前就曾去過南國。”


    陸卿的眸光驟然深邃:“知道了。”


    “所以,這次刺殺,很可能就是南國和蕭家遺孽聯手的,偏偏還要把鍋甩在北國頭上,其心可誅!”


    莫離繼續道:“還有一事,是屬下的臆測。”


    “什麽?”


    莫離道:“雖說天災不可避免,但屬下其實是楚江邊上長大的人。”


    “根據屬下兒時的記憶,那邊到了夏日,幾乎年年都有暴雨。每年的六七月也是楚江的汛期。”


    頓了頓,他繼續道:“其實今年的雨勢隻是比往年稍大,再大的汛期楚江也是經曆過的,如若有人故意破壞了上遊的堤壩,導致江水橫流,江水便會瞬間侵吞中下遊的郡縣,造成今年重大的災情。”


    陸卿背脊一寒。


    “你的意思是,天災不可違,人禍尤可為?”


    莫離往後退了一步。7k妏敩


    “這隻是屬下的臆測,畢竟,屬下也沒有親臨過現場。”


    “太過分了!”陸卿渾身都在顫抖。


    今年的水災,淹了多少房子,死了多少人?!把玖玖花了巨資建設的林場也淹了!


    玖玖當初就是考慮到,每年都要從南國進購大量的木材和煤炭,有點受製於人,才建的這個林場,先前沒有細想,現在想來,這兩件事之間的確是有關聯的!


    南國為何能在那麽快的時間內做出反應給薑國送來的大米和木船?洪災、登基儀式、瑾瑜公主、林場、木材……


    這看似毫無聯係的幾樣事物之間,的確是有微妙的聯係。


    還有,玖玖為何要親自南下,真的隻是巡視嗎?是否他心裏也有過懷疑?


    無論如何,這次南下,一定會有答案的!


    另一邊。


    君琰玖也終於如願以償的穿好了褲子。


    一襲紫袍穿戴整齊以後,又是風度翩翩的俊美妖孽。


    “皇上。”


    暗魑往前一步,匯報道:“南國人送來的大米,還未運到災區,便在途中被山匪哄搶,災民們暫時隻能靠著吃樹根,樹皮充饑。”


    “鄰縣幾個富商家的糧倉被劫,富商的家丁又暴打劫糧的災民,近來發生了幾起流血事件。”


    君琰玖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暗魍猶豫了一下,繼續開口:


    “民間,也有不好的傳聞,說皇上是災星下凡,剛剛登基,就發生了那麽多不好的事……”


    暗魑給暗魍一個眼神,暗示他不要再說了,君琰玖卻直勾勾的盯著他,暗示他說完。


    暗魍隻能抖抖索索繼續道:


    “還有人說,皇上是靠與兄弟手足相殘奪得的皇位,原本的儲君是薑殊而非皇上,皇上有違天命,所以上天要降下禍患……”


    君琰玖沒有很憤怒,而是出奇的平靜。


    “知道了,退下吧。”


    -


    這一路十分壓抑。


    陸卿聽了莫離跟她匯報的事,也聽到了最近民間的傳聞,知道玖玖現在壓力山大,也沒了逗玖玖的心思,這一路隻是默默跟隨。


    終於,幾日後,隊伍到了潼南縣。


    潼南縣地處中上遊,也是受災最厲害的地方,洪水高時沒過樹冠,房屋盡數被衝毀。


    原本,潼南還是魚米之鄉,剛剛結穗的秋水道被洪水席卷得幹幹淨淨,洪水退卻,昔日的良田隻剩泥沙。


    整個縣城沒有一粒糧,滿地餓殍。好在,陸卿得了消息,今日,陸澈會親自押送北國救濟的糧食前來賑災。


    君琰玖馬車到事,陸澈人已經到了,災民們拿著麻布袋來陸澈的糧食車前接糧,他旁邊都是全副武裝的北國士兵,一切倒還井然有序。


    看著那一襲穿著月白色的袍子,俊朗翩翩的身影,陸卿下意識的想跑過去喊他哥哥,又忍住了,便看著一襲紫袍的君琰玖下了車,朝陸澈作揖會和。


    陸澈見到君琰玖是相當高興的,畢竟她和君琰玖新婚,陸澈看著他也是神采飛揚。


    “妹婿,你和卿卿如何了?”


    一提到陸卿,仿佛戳到了他心裏一根刺,氣氛驟然凝滯。


    戴著麵具,男裝扮相的陸卿卻站在君琰玖身後不遠處,朝著陸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心想,哥哥你看看我呀,你認得出來我嘛哥哥。


    不知出於什麽,陸澈的目光竟直直朝她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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