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女真人秣馬厲兵、奮發圖強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大明朝庭依然故我,並沒有意識到危機即將來臨。皇帝依然怠政,官僚體係依然按部就班地低效運轉,士紳權貴依然在悠然的享受生活,百姓依然在饑餓中苦苦掙紮——一切都是慢節奏,殊不知,正是這種慢節奏卻是奏響了明庭敗亡的序曲。


    ……


    萬曆四十四年正月初一,也就是漢族傳統的春節,努爾哈赤宣布建國,國號大金,史稱後金,年號天命,努爾哈赤自稱大汗,建都費阿拉。


    這個消息直到一月底才傳到京城,可笑的是,在此之前,遼東巡撫周永春一直奏稱努爾哈赤“唯命是從”,明庭反應之遲鈍,周永春之無能可見一斑。


    消息傳來,朝野震動,朱翊鈞下旨問策,首輔方從哲、兵部右侍郎楊鎬等重臣皆以為關外堅城要塞林立,建奴建國是求偏安一隅,是“癬芥之疾”,不足為慮,且靜觀其變即可。


    朱翊鈞覽奏以為然,遂放下心來。


    ……


    王興此時已經無心旁顧,因為會試即將開始了。


    會試從二月初九開始進場,至二月十七結束,三天一場,共考三場。


    第一場考的是四書,第二場是五經和詩文,第三場則是策問。


    三場考下來,洪承疇、魏浣初和其他所有舉子一樣,都累了個夠嗆。


    當兩人出了考場看到王興時,見他依然神采奕奕,根本不像參考的樣子,兩人不禁大為歎服。


    洪承疇道:“任之,我感覺進考場跟坐監一樣,疲累之極,怎麽你就像是進去旅遊一般,一點疲色皆無?”


    魏浣初也一副不平的樣子,道:“不要太打擊別人好不好?”


    王興一笑,道:“本公子才思敏捷,所有題目一揮而就,剩餘時間就打坐睡覺,自然精神得很。哪像你們兩個夯貨,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吃不好,睡不穩,你看看,一個個胡子拉碴,跟犯人有什麽兩樣?”


    心道:“你們要是有薛閻王幫你作弊,也會很輕鬆。”


    洪承疇不服氣地說道:“吹什麽吹?等杏榜張出,咱再看。”


    魏浣初也說:“就是,我看要是論吹牛的本事,你準是本屆會元。”


    “不服是吧?知道你倆的德性。行了,迴去吧,我已經吩咐玉娘弄了一桌子好菜,管它中不中呢,先慶賀慶賀再說。”王興道。


    “就是,就是。中不中的反正考完了,奶奶個熊,老子先吃一頓再說。”魏浣初高興地迎合道。


    說完,又啪地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說道:“王任之,都是跟你學的,我也滿嘴胡柴了。有辱斯文啊!”


    “哈哈哈,你就是一吃貨,一聽到吃就露原形了,還來怨我?”王興和洪承疇哈哈大笑。


    ……


    三人迴到家,王興也不管那倆貨,自去後宅沐浴更衣。


    申紹儀、李青、秋韻慌忙接著,王興把考籃遞給秋韻,說道:“給我放書房。”


    秋韻答應了,提著考籃去了書房。


    王興又對申紹儀說道:“燒熱水了沒有?我得先洗洗,難受死了。”


    申紹儀笑著說:“早就燒好了。屋裏點了兩個大火盆,還一直燒著火炕,趕快去洗吧。”


    王興跟屏兒進了主臥,申紹儀跟了進來,要親自伺候他更衣沐浴。


    王興奇道:“儀兒,你親自給我洗,不用屏兒了?”


    申紹儀道:“伺候你還不應該?”


    “還是讓青兒或者屏兒來吧。”


    “為什麽?”


    “嘿嘿,半月沒沾葷腥了,我怕忍不住。”


    “興哥,忍不住也要忍!青兒、秋韻那倆跟餓狼似的,晚上你願意折騰誰就折騰誰去。”


    申紹儀邊說邊和屏兒一起幫他脫了衣服,王興試試浴桶水溫,小心翼翼地坐了進去。


    申紹儀則脫了外頭的大衣裳,又脫了比甲,卷起袖子,露出蓮耦似的雙臂,屏兒拿了一個水盆,兌好水,申紹儀給他洗頭發。


    “儀兒,爺爺去世兩年了,你作為出嫁的孫女早已經出服,沒必要守三年吧?”王興試探著問。


    “興哥,按禮製我是早就出服了,可爺爺在我心裏太重要了,不給他守三年孝,這心裏不安啊。”


    “何必那麽在意形式上的孝呢?隻要不違禮製就行了。古人也說了‘百善孝為先,在心不在行,在行人間無孝子’。說實在話,我是真饞了,每天麵對你這樣的絕色美人,能看不能吃,真是急死個人。再說了,我真想要個小孩,你說你不生吧,還不敢讓青兒和秋韻懷上。咱倆年紀都不小了,可別耽誤了我老王家的香煙後代啊。”王心苦口婆心地勸道。


    “嘻嘻,興哥,讓你說的那事還挺重要呢是吧?古人還說了‘萬惡淫為首,在行不在心,在心世上無君子’呢。”申紹儀嘻嘻笑著,給他擦拭了一下頭發,說道:“行吧。為了老王家的香煙後代,就答應你了。”


    “真的?”王興驚喜地問道。


    他和申紹儀成親以來,除了申時行去世前幾個月,兩人再也沒有同床過,王興著實想得狠了。


    “真的。其實不用你勸,我也早就想好了。畢竟我已是王家婦,不是申家女,為你老王家傳承後代是我的首要責任。再說,婆婆哪次來信都要問問我是否懷上了,我也不能老讓老人為此掛懷,那才是最大的不孝哩。”申紹儀說道。


    “太好了。來來來,屏兒,快,給老爺擦幹淨,老爺要幹活了。”王興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不行!哪有白日宣淫的?再說,東院洪大哥、魏大哥還等你吃酒去呢。”申紹儀嗔道。


    “嘿嘿,老爺,你太急色了吧?”屏兒也笑他。


    王興一翻白眼:“你不知此中滋味,怎知其中妙處?也罷,你也不小了,老爺早晚間也讓你嚐嚐其中滋味。”


    “醜死人了!我才不要呢!”屏兒一捂臉道。


    王興又問申紹儀:“儀兒,月事過去了嗎?”


    “過去十天了。怎麽了?”


    “好!那今晚老爺努力耕耘,爭取早日讓種子生根發芽。”


    “跟月事有關係嗎?”


    “當然,月事前七天跟後七天,是不會懷孕的。”


    “瞎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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