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玉過去的時候,她察覺秦南麒又掃她一眼。


    哪怕他狀似無意,韞玉卻足夠的敏感,她能知道秦南麒是忍不住才看她的。


    隻是他們兩人並不相熟,他為什麽會這樣看她?


    韞玉其實也掃過秦南麒的麵相。


    他的麵相,她看不透。


    是的,完全看不透的麵相。


    算命不算已,與自己太親近的人韞玉或許會看不清,比如秦予綏,她看秦予綏的麵相就有些模模糊糊的。


    但是為什麽看這個人的麵相也是如此,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個人的麵相她隻能看到前半生,十八歲之後的就看不懂,一亂糟。


    韞玉有些搞不懂原因。


    她沒太糾結,走過去喊了聲爺爺。


    秦老爺子應承了聲,老人家正抱著木木大眼瞪小眼的。


    木木性子隨秦予綏,比較淡定,這會兒待在秦老爺子懷中都沒有掙紮,默默看著老爺子。


    這可是曾孫輩的。


    秦老爺子心都軟了,抱著小家夥逗弄舍不得鬆口。


    秦峻嶺也差不多,木木畢竟是他的孫子,他跟長子關係不好,但這個孫子可是真心喜愛的。


    隻有秦南麒,他麵色冷淡,淡淡掃過那小家夥一眼,漸漸握緊了拳。


    秦家這兩位長輩隻是抱著木木逗著,偶爾問秦予綏兩句話,還是韞玉迴答的居多。


    秦予綏的話真的特別少,也就是跟韞玉一起時候話還稍微多些。


    最後大家迴房睡午覺。


    等韞玉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趙嬸說了件事情。


    說秦老爺子抱著木木去龍老將軍那邊溜達了圈,大概是顯擺,結果兩個老人家不知怎麽吵了起來,後來兩個老人家發現木木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兩個老人家就吵不下去,覺得太丟臉了。


    韞玉聽聞輕輕笑了聲。


    原諒她雖然以禮招待秦家人,但是沒辦法對他們有好感,可以說是秦老爺子跟秦峻嶺逼死了秦予綏的母親。


    秦予綏是她的愛人,她愛屋及烏,對未曾謀麵的婆婆也有好感,但卻來不及見她一麵,婆婆當初應該多是絕望才把帶著秦予綏去到天台上跳下去的。


    所以她沒辦法原諒秦家這兩位。


    當然了,他們也不需要她的原諒,不過若是想搶木木,那就等著看吧。


    秦家老爺子跟秦峻嶺的確是有些打算的。


    他們不會現在說出口,總要培養下感情,他們是想讓小兩口去帝都裏發展,予綏還可以繼續待在那個部門,至於孫媳婦,他們知道韞玉是風水師,不清楚她到底厲不厲害,但是風水師想在帝都裏混的有出息,有他們的幫襯,還是很容易的。


    兩個小年輕帶著孩子迴去秦家住,也比待在小山村裏強。


    晚上的時候,還是韞家吃的晚飯。


    吃過晚飯,韞玉跟秦予綏抱著木木過去度假村轉了圈,涼風吹過,兩人心境平和。


    走在幽靜小路上,韞玉忍不住道:“秦南麒的麵相我有些看不透,秦予綏,你這個弟弟他是什麽樣的人?”


    她總覺得這個人過來的目的不簡單。


    她跟秦南麒沒有接觸,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初擄走陳時安那個邪修是秦南麒的師兄。


    “他這個人。”秦予綏牽著她的手抱著木木,“我與他接觸不多,他高中的時候叛逆,後來突然開始改正,拜了師入了玄門,畢業後進入秦氏集團,目前是秦氏的總裁,倒是沒怎麽聽說過他在玄學方麵的造詣。”


    所以帝都的人都默認他拜師也隻是覺得好玩。


    都覺得他並不會玄學上的本事。


    韞玉皺眉,“他這個人有些看不透,我們離他遠一些。”


    這是她下意識的本能,她覺得這個人會給她的生活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要離他遠一些。


    秦予綏道:“都聽你的。”他對秦南麒此次的到來也抱著懷疑的態度。


    秦其麒一直站在陽台上,看著兩人牽手抱著孩子出門的。


    他嗤笑一聲,臉上卻是繃不住的難過。


    他的心口仿佛被尖銳的利器捅進去使勁翻攪著。


    如果她是福玉,為什麽會跟他在一起?當真是天注定嗎?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才是多餘的嗎?


    可是那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是他,陪著她去死的也是他啊。


    …………


    次日早起,趙嬸做好早飯,韞玉跟秦予綏吃過早飯把木木交給趙嬸就去了山上。


    其實山上的農活也都招的有人,不過兩人都挺喜歡去田地裏忙活下,每天出出汗還能當做鍛煉身體。


    山上最近忙著收葡萄,要給釀酒廠那邊送過去,開始釀製葡萄酒。


    之前釀製的櫻桃酒再有幾天就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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