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聶公子送予我跟阿離公子的東西,聶公子還能管得著了?這東西是留,是丟,是賣那不就是我跟阿離公子一句話的事?”在艾亞亞的眼裏,送她的那就是她的所有物了,她想留便留,想丟便丟,想賣便賣。(..tw好看的小說)


    “嗯,這話不錯。我很認同呢。”聶天明萬萬沒想到,艾亞亞說的無恥話語竟是被阿離可恥的連連喊讚同。


    “你們,你們……”聶天明氣得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此昏死過去。


    而喬掌櫃呢,對於喬掌櫃來說,收來的首飾自然是越多越好,他不介意這東西送的再賣的,反正都是艾亞亞帶來賣的,他隻管收了便是。


    “掌櫃的,這些東西,我全賣,勞您算下錢吧。”艾亞亞把帶來的所有首飾包在包裹裏,往喬掌櫃的麵前一推。


    “噯噯,好好,我這就給姑娘您算銀子。”喬掌櫃跑向櫃裏,取來算盤,又取來記賬的冊子還有筆墨,正準備跟艾亞亞算銀兩呢。就見一旁聶天明伸長了脖子,巴巴地往他手裏的賬冊上瞅。


    “聶公子,我洪圖的鋪子裏,還有您看得上眼的?!”喬掌櫃哪裏肯讓聶天明看他們洪圖的賬目,這賬目一項都隻有他跟洪君軒才可以看,所以喬掌櫃故意把賬冊啪的一聲合得幹脆,仰起頭往向聶天明。


    “怎麽?聶公子這是想再買我幾樣首飾?還是想把手裏那件幹脆也做個人情送……”


    “姓艾的,你給本公子有多遠滾多遠。”艾亞亞挖苦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聶天明好似炸毛的貓般嚎了個沒完。


    “滾?!”艾亞亞又笑了:“真是對不住了聶公子,我跟喬掌櫃這還有生意要做呢,而聶公子你若是來洪圖沒有事的話,門在那邊。”艾亞亞抬手一指給聶天明直指向洪圖的大門,告訴聶天明若是無事,該滾的是他。


    “艾亞亞,你個……”聶天明氣不過艾亞亞,便又想嘴上得便宜。


    “聶公子若是你再敢念我的名字,念一次,我記你一次,雖然阿離公子和喬掌櫃保證說是不會把你詆毀皇後娘娘的事情說出去,可我艾亞亞可沒保證我不說,我可不敢保證,聶公子說得那話,我可以守口如瓶!”


    “你威脅我?”聽聞艾亞亞的話,聶天明氣得猛一挑眉梢,這個女人竟是敢這樣跟他說話。


    “沒錯,就是威脅你。可我威脅你又如何,聶公子你可要想清楚,這次可不是你聶公子攥著我的把柄,而是我攥著你的把柄。我想不想要弄死你,全在我一張嘴,一個主意的事。”


    艾亞亞可不是好欺負的,第一次艾亞亞忍著聶天明,不代表現在艾亞亞還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下去。有阿離這個好使的附身符,艾亞亞幹嘛還要一再的忍讓,她早就忍不下去了。


    “好,你……”


    聶天明抬起手,正準備直指艾亞亞的挺翹的鼻梁呢,誰知,李全趕緊從一旁躥了出來替他家公子打圓場:“公子好漢不吃眼前虧。”


    李全勸完聶天明,趕緊揚起笑臉又跟艾亞亞麵前賠起笑容來:“艾姑娘,我家公子不過隻是好奇罷了,想知道艾姑娘這次來縣城,這一包的首飾總共賣了多少銀子,沒別的意思,艾姑娘切莫多心。”


    “哦,原來是這樣。”


    李全這句話答得可妙。李全這一樣答話,就給聶天明留在洪圖落了個十分充分的理由。


    喬掌櫃總得跟艾亞亞算銀子吧,這麽滿滿的一包首飾,喬掌櫃能一口氣算明白嗎?就算喬掌櫃跟艾亞亞結合兩人之力,怕是一件一件的算也要算上小半刻呢。


    這樣他家公子不就能名正言順的留在洪圖,想做什麽做什麽了,想看洪家的賬目也就有時間看了。可李全這樣打算是打算,奈何,李全萬萬沒料到,艾亞亞竟是有這般的本事。


    “掌櫃的,我一共帶了二十五樣的貨,不算上聶公子買去的一共是二十四樣,這樣的話,二十四樣貨,一樣十五兩銀子。一共您要付我三百六十兩。”


    “三百六十兩嗎?”喬掌櫃哪裏能料到艾亞亞算賬竟是如此之快,二十四樣首飾,她隻需要動一動嘴皮子,就報出他至少要算上半柱香的時間才能算得明白賬目來了。


    “是。這是我們跟洪圖的第一筆生意,為表示我們的誠意,這次我隻收洪圖三百兩,剩下那六十兩,等我再來縣裏送貨時,您再跟著下批貨錢一並算給我便好。”


    “噯噯,好!”喬掌櫃一聽艾亞亞竟是一下說出此番的痛快話來,便欣欣然地點了點頭。


    “怎麽?聶公子,還要繼續往下聽嗎?我跟喬掌櫃已經把帳算明白了。你若是覺得不對,要不幫我們核核看?”艾亞亞見一旁的李全和聶天明光是聽她跟喬掌櫃算賬就儼然聽傻了。便笑著詢問了一聲。


    “我可沒那興趣,李全我們走。”聶天明見他在洪圖看也是白看,喬掌櫃根本沒有記賬的打算,便無趣的冷冷一哼,帶著李全甩開大步直奔洪圖門口。


    臨出門前,聶天明不忘迴頭狠狠地冷睇了艾亞亞一眼,艾亞亞你個賤婦,你給我等著,總有你跪地上給我聶天明討饒的一天!


    送走了聶天明,喬掌櫃還不放心的要夥計‘送’著點聶天明點,直到夥計真把聶天明給‘送’走了。


    喬掌櫃這才又走到艾亞亞的麵前跟艾亞亞協商了起來。


    “艾姑娘會把這麽好的首飾以如此低廉的價格讓予我們洪圖,該不會是有所求吧?”喬掌櫃明白無功不受祿的道理,艾亞亞賣得這麽好的珍珠首飾,而且又是這麽的能說會道,會做經商生財之道。隨便找任何一家鋪子,都不一定比洪圖賣相差的。


    而且,這幾樣首飾,明明可以賣得價格再高些,可艾亞亞卻故意壓低了價錢,讓利給洪圖,在不是明擺著有事相求又是什麽?!喬掌櫃是個明眼人,自然是看得出。


    “正是。”既是被看出來了,艾亞亞便也沒想著再隱瞞下去。


    “敢問艾姑娘想要我洪圖幫個什麽樣的忙呢?若是太大的忙,隻怕洪圖能力所不及,會讓艾姑娘失望。”喬掌櫃看得出艾亞亞不是那種重利之人,可喬掌櫃在商場打拚這麽多年,就算是無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卻還是有的。


    “掌櫃的切莫擔心,亞亞求您之事並非難事?絕對是洪圖能力所及之內。且是樁小事罷了。”


    一聽聞艾亞亞如此說,喬掌櫃不禁長舒一口氣。“願聞其詳。”


    “據我所知,洪圖的東家是咱們臨川縣的首富洪家公子――洪君軒?”艾亞亞一語道破事實。


    “正是。”喬掌櫃一開始還以為艾亞亞不會提及他的東家,沒想到,既是人家姑娘主動提及東家,那就好辦得多了。


    “咱們洪圖在京中想必也有首飾的商鋪吧?”


    “是。”艾亞亞所問之事,都是家喻戶曉之事,其實就算艾亞亞不問,喬掌櫃也會跟艾亞亞主動說明的。


    而喬掌櫃之所以會訂下艾亞亞的大批首飾也是為了販到京中洪家的商鋪去賣。在臨川縣,想做穩珍珠生意,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是件難事。


    “掌櫃的,若是亞亞猜得沒錯的話,您是想把我家的首飾販到京中去賣吧?”而艾亞亞也不知是如何得知,她竟是一下猜出了喬掌櫃藏在心中的打算。


    “艾姑娘?!”喬掌櫃被艾亞亞的話說得心頭一驚,這位姑娘好眼力啊,竟是能看得出他想要把這批首飾全販到京中去。


    “亞亞隻問掌櫃一聲,掌櫃可是想給洪圖多盈利啊?”


    “那是當然。”艾亞亞的話,問得喬掌櫃不禁覺得好笑不已,若是他不想為洪圖多盈利,幹嘛要收首飾再販去京中,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其實,掌櫃的,剛剛亞亞撒了個謊,賣給聶公子的高仿首飾,我家裏還有百來件的。”


    “什麽?!”這迴不當喬掌櫃聽傻了眼,就連許強和阿離都瞪圓了雙眼,現在承認說謊,為何一開始不幹脆的說實話。


    “艾姑娘,這是何故啊?”喬掌櫃不懂艾亞亞為何一開始明明有貨,卻故意告訴他斷貨。


    “其實亞亞不過是想為洪圖以及自己鋪一條財路罷了。”


    “這?”喬掌櫃更加不懂了,眼前的女子說謊跟洪圖和她自己的財路有什麽關係,何來的鋪路一說。


    “是這樣的,若是掌櫃的想多盈利不妨聽亞亞一句,後幾天,亞亞會送些高仿簪花來給喬掌櫃的鋪裏上貨,隻不過這批高仿簪花,亞亞不打算賣高價,而是想求掌櫃的低價替亞亞拋售便好。”


    “低價?!”喬掌櫃不懂艾亞亞的意思,低價拋售,那一支簪花要賣多少錢才算低。進價要多少?!


    “第一批,我會給掌櫃的送十支簪花來,第二批,再多加十支,以此類推,直到亞亞手上的貨空為止,一支高仿簪花,亞亞要掌櫃六兩底價錢。掌櫃的拋售時賣價是十兩,高了不賣。”


    “這麽,這麽便宜!”喬掌櫃光是聽艾亞亞說,他一就已經糊塗了,那高仿簪花該是賣得銷路最好的,而且是價格最貴的,為何,賣相最好的,眼前的女子卻要低價拋售呢。且這還是在他們臨川縣的賣價,若是販到京中去,十兩銀錢怕是都不答應。


    “是。就賣這麽低的價錢。東西雖是好東西,可贗品就是贗品,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喬掌櫃見艾亞亞說話時表情甚是嚴肅,倒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艾姑娘您可要想好了,這麽賣雖是沒什麽,可這樣賣的話,您多半是要虧的。”照艾亞亞這樣賣,哪裏是財路啊,分明就是要走賠本賺吆喝的路線。


    “掌櫃的,您放心,賣掉這批高仿簪花後,我家便不會再供應給洪圖高仿簪花了,高仿簪花隻不過是我用做臨川縣的一塊敲門磚而已。我真正要做的是珍珠首飾的生意。高仿簪花這樣不入流的首飾,早晚是要淘汰的!”原來艾亞亞一早就打算好,如何打響他們幾家珍珠首飾生意的旗號了。


    “這,可以是可以!隻不過……”喬掌櫃也看得出艾亞亞的賺錢門路雖是獨樹一幟,可卻樹得漂亮,樹得來錢,若是他洪圖能把這個女子拉攏住,那財源也就來了。


    “我可以答應掌櫃的,從今以後,我家的珍珠首飾,除洪圖以外,絕不會再賣予別家。這下掌櫃的總該可以放心了吧?!”


    喬掌櫃擔心的不是別的,正是艾亞亞所應之事。怕就怕當洪圖把臨川縣的珍珠生意做大後,突的橫出幾家跟洪圖搶生意,而艾亞亞屆時又不念舊情,哪邊出錢多,就把首飾賣予哪家,這才是最要命的。


    隻是喬掌櫃沒想到,艾亞亞非但沒有如此想,反而是處處替洪圖的利益考慮。早早的就把這些可能會與洪圖利益上有衝突的事情給規劃好了。


    “放心,跟艾姑娘做這門珍珠生意以來,是喬某這數十餘年經商覺得痛快的一門生意了。”喬掌櫃不禁落落直言道。


    “那就好,這是一份雙方文書。還請喬掌櫃過目,若是覺得文書上的字據沒有錯,那咱們現在便簽了可好。”艾亞亞似是有備而來,竟從懷裏掏出一式兩份的書麵協議來。


    協議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立約雙方下方有留白,需要雙方按手印,或是署名皆可。


    “這字跡不像是艾姑娘的啊?”這協議文書上的字跡蒼勁有力,不像是女子所寫。


    “是。確實不是我的。”艾亞亞含笑輕應了一聲,她已將一份字據上按好了手印。再把字據遞交給喬掌櫃,要喬掌櫃在這張上署名,她則是接過喬掌櫃手中署好了名的那份,仔細地核查一遍後,再按上手印。


    “這樣的字據我們一式兩份,人手一份,也就省得到時,若是亞亞反悔,掌櫃的拿亞亞沒有法子了。”艾亞亞要喬掌櫃自己留下一份字據,而她則是也拿好其中的一份。


    “敢問姑娘,這上麵這東西,為何要被劈開成兩半啊?”喬掌櫃一早就主意到了,這一式兩份的字據好似是一張紙特意被眼前的女子給裁成了兩份。而這紙張上麵好似還按著一張圖章。上麵也不知是畫了什麽。畢竟少了一半,喬掌櫃一時也沒看出來。


    喬掌櫃這一說,引得許強和阿離不覺得伸頭直望。尤其是阿離,最為好奇,在阿離看來,艾亞亞總是能想出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點子來。有小有大,小到股份,入股,合同,大到水渠,重商的國策。


    “這個叫做合同。上麵這個圖章畫的東西是秘密,不然若是有人仿作怎麽辦?當然,若是掌櫃的很想知道,亞亞可以跟掌櫃的說。”艾亞亞真像是跟喬掌櫃講秘密似的,把手擴到喬掌櫃的耳畔,踮著腳跟喬掌櫃咬起耳朵來。


    一開始喬掌櫃還有千般萬般的不自在,當聽聞艾亞亞說完後,喬掌櫃忽的竟有種茅塞頓開的架勢。


    “原來如此,怪不得艾姑娘能把生意做得如粗讓人放心,艾姑娘當真是聰穎過人啊!”喬掌櫃不禁對艾亞亞讚賞連連。


    “哪裏,是掌櫃的您有發展眼光。不然,亞亞連貨都沒地方賣,又何來做生意一說。”艾亞亞倒是也十分的客套。


    見生意談成了,艾亞亞也不打算多留。“掌櫃的,亞亞這就告辭了,兩日後,亞亞會來送貨給洪圖的。”


    “行,隻是,艾姑娘要不再多待會兒的,再喝喝茶,吃些糕點?”為了留住艾亞亞,喬掌櫃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夥計都招唿了來,特意去洪家的酒樓裏現討了些剛做好的糕點來給艾亞亞品嚐。


    “茶得話就不喝了,喝多了,容易跑茅廁。這糕點嘛……”艾亞亞似是十分困窘地看了看喬掌櫃為她取來的幾樣糕點,她確實喜歡,艾亞亞想家裏的孩子們肯定會更喜歡。“我能拿些走嗎?”


    “艾姑娘喜歡盡管拿便是。”喬掌櫃看得出,艾亞亞喜歡這糕點,於是便欣欣然的點了頭。


    “謝謝掌櫃的。”艾亞亞道完謝,小心翼翼取了張幹淨紙來,再把糕點一枚枚地從盤裏拾起,放竟紙上,細細地擺好――打包。


    “艾姑娘若是能再多留會兒就好了,我們可以再聊聊首飾買賣的事。”喬掌櫃一再的挽留,讓艾亞亞好不自在。


    “掌櫃的,亞亞已答應家中奶奶要今日要早歸的,奶奶還等著亞亞迴家一起用飯呢,所以就不陪掌櫃的細聊了,改日吧。”艾亞亞覺得心中不自在又怎肯願意再做停留。許強剛一牽來牛車,艾亞亞便迅速了上去,阿離正準備跟著躍上牛車去呢。


    就被喬掌櫃一聲給喚了個動作一頓,不留艾亞亞了,喬掌櫃改留阿離了:“阿離公子,要不來我們洪府住吧?”


    可阿離呢,早有他的答複:“不打擾了喬掌櫃,我在許大伯家住得聽自在的。”說著,阿離便不給喬掌櫃再開口的機會,跟著縱身一躍,跳上了牛車。


    許強趕著牛車,載著牛車上的兩人在臨川縣的街上逃命似的‘狂奔’。


    艾亞亞見許強趕牛車趕得這樣急,還跟許強打趣呢。“許大伯咋了,身後有老虎追您啊?”


    “亞亞你不是著急迴家嗎?”許強也會說,哪能讓艾亞亞三言兩語的拿話堵了嘴。


    “我那是看喬掌櫃一個勁的留我,我心裏不自在,您沒見喬掌櫃鋪裏的夥計少了一個嗎?”


    “是嗎?”這許強還真沒注意。


    “是少了一個。”阿離跟著附上一句:“就是一開始迎咱們進門,要給咱們送茶水的那個。”原來阿離早就注意到了,隻是阿離一直沒開口:“怕是喬掌櫃要他出去辦事去了吧。”阿離大膽的推測道。


    “不是辦事,是去請人了。”艾亞亞竟是一下就猜對了。


    “請人?”這下反倒是阿離糊塗了。


    “請洪公子去了吧。”艾亞亞沒答話,許強倒是接了上去。


    “大伯,您咋知道那夥計是去請洪公子的?”阿離不禁覺得奇怪了,少人的時候,許強沒注意到,怎麽這會兒猜去向倒是一猜一個準。


    “那是因為……”許強剛要答出那是因為洪君軒看上你艾嫂子了,誰知就被艾亞亞嘴快的接過話去。


    “那是因為喬掌櫃要請他的東家來拿主意。”


    “那不是剛好,洪公子若是拿主意興許還會給我們加錢呢,嫂子你咋不啊?!”


    艾亞亞橫過眼去,賞了阿離一記白眼:“你真是沒做生意的頭腦,喬掌櫃請東家來,隻能是壓價,哪有漲價一說的!”艾亞亞可不會傻傻的真等到洪君軒來壓她要賣的首飾的價錢,她可是正經的生意人,要賺錢養家的好吧。


    “還是嫂子應明,可……”阿離淡淡一笑:“興許洪公子來了,見了嫂子會給嫂子漲價也說不定呢?!”阿離在這話後麵又在心裏補了一句:不是興許而是一定會!


    “就算真會漲價我也不留,無功不受祿。我不能白白的拿人家的好處。大伯,勞您把牛車繞個遠,我想去買幾個餡團子,就是您進城時,總帶青城去的那家。”艾亞亞看著路,生怕許強走岔了,忙招唿道。


    “啊?你咋不早說啊!這路不對,要是買餡團子的話,得……”許強聽聞艾亞亞說是要買餡團子,便攆著牛,在路旁轉圈磨牛車,讓牛車調轉方向。


    也不知怎麽那麽巧,艾亞亞他們剛一轉向,洪君軒就被夥計帶著趕來了。


    “公子,那位姑娘就在咱們鋪裏呢。也不知道都這會兒了走是沒走。”夥計邊在前麵引路邊招唿洪君軒趕緊跟上。


    “公子,那邊那人看著好像艾掌櫃。”洪五眼睛那叫一個尖,一眼就瞧見大老遠處,一輛牛車上,坐著個女子,身旁還有個粗布粗衣的公子,看身量看背影,那女子怎麽看怎麽像是艾亞亞。


    “她可是坐牛車來的?”這女子正坐在牛車上,順著去洪圖的路上走呢。洪五趕緊問。


    “是。”夥計重重點點頭。


    洪五剛要扯著脖子去喚,就被洪君軒用手拍了一下肩膀:“不是她,方向錯了。他們是離開洪圖去別處,這個方向明擺著是要去洪圖的。”


    洪五犯傻認錯人,可洪君軒卻不會認錯方向。


    “是哦,若真的是艾掌櫃,肯定會和他們打照麵走,定不會跟咱們順道走一個方向。”洪五覺得他家公子言之有理便重重地一點頭,不在對那牛車上的女子多做打探,追在洪君軒的身後往洪圖趕。


    “咋樣,是這不?”還是許強對縣城的路熟。牛車調頭,沒走一會兒呢,餡團子攤便已映進艾亞亞的眼中。


    “亞亞,這餡團子你嬸子她們不都能做,上次你們不是還做得那麽好吃呢嗎?自己會做幹嘛要買啊!”許強不禁糊塗了,就算柳玉不會做餡團子,那他媳婦,小寶兒他娘不都會做啊,幹嘛要舍近求遠啊!


    “嬸子不是要看著妞妞嗎?而戴大姐家,我有事求她家幫著我辦,所以能買就買就不麻煩了。”艾亞亞對著許強微微一笑。


    買餡團子的大哥依舊那般的熱情,再來艾亞亞買餡團子買得也多,所以這賣餡團子的大哥送得也多。


    “大哥,您這樣做生意可就真賠了。”艾亞亞笑著跟賣餡團子的大哥打岔。


    “不能,這菜跟糧食都是自家地裏產的,又不是外麵買來的,不能賠。再說了,賠點就賠點唄,做大哥的讓妹子和兄弟占點便宜咋了?”賣餡團子的大哥邊揪麵團邊豪爽地迴著艾亞亞的話:“妹子,我家兄弟呢?”大哥沒見著柳青城不禁關切的打探了起來。


    “家裏有點事,他在家裏忙著收拾地呢。”艾亞亞沒敢跟這位好心的大哥提起柳青城病了一事。


    “是嗎?幹力氣活啊,那得讓我家兄弟多吃點。”說著賣餡團子的大哥還不忘再撚起幾個新出鍋的餡團子往艾亞亞的竹籃裏塞。


    “大哥夠了,這都多多少了。”艾亞亞麵色陶紅的連連推拒。這大哥熱情的都讓人不好意思了。


    “夠啥啊。別餓著我家兄弟才是真的。”


    大哥這般熱情,艾亞亞隻得盛情難卻的把餡團子一一收在竹籃裏,跟賣餡團子的大哥道了別,艾亞亞挽著竹籃,再度坐上了許家牛車往家走。


    “公子,我又沒能幫您把艾姑娘給留住,我……”說這話,喬掌櫃都覺得他這老臉上臊得青一陣,白一陣的難堪得緊。


    “算了喬掌櫃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公子已是見怪不怪了!”洪君軒沒開口,洪五代洪君軒做了答複。


    洪君軒沒好氣的冷翻了洪五一眼:“喬掌櫃,這事不怪您,您別自責,更別聽洪五的,這次怪我,若是我每天早上不這麽隨心情的到鋪裏頭查賬也不會讓您派去的夥計勞師動眾的還要到處尋我。”


    “東家。”要說洪君軒確實是個好東家,喬掌櫃不禁感動連連。


    “這都是您從艾掌櫃的手裏收來的?!”洪君軒進門,喬掌櫃正在指揮著夥計把從艾亞亞那買來的首飾該全部裝箱收好。


    而此刻,洪君軒正捏著一支由貝殼打磨後,再黏上女紅,嵌上珍珠做成蝴蝶展翅的簪花打量著。


    “是,正是,還有這幾個,您看這簪花多美,艾姑娘手可真巧,腦子也真好使呢。這全是……”


    喬掌櫃話還沒說完,洪君軒便接過話去:“她的主意?”


    “是。”喬掌櫃連連點頭:“東家您說咱們把這批貨販去京中賣可行?”


    “可行。”洪君軒也覺得這批首飾該販到京中去賣,肯定能賣個大價錢。


    “艾姑娘還帶了一種高仿的簪花,那簪花竟是同皇後娘娘壽宴群臣時所戴的那一款就有一處不同……”


    “那簪花呢?”聽聞喬掌櫃這番話,洪君軒一下就勾起了濃厚的興趣來,喬掌櫃的話不會有假,可艾亞亞是怎麽打出那樣的高仿簪花的?肯定不會是巧合,那會是?


    “公子,該不會艾姑娘真是馮家小姐吧?”洪五問得聲音甚小,這句話喬掌櫃沒能聽見。


    洪君軒確實有收到馮家的答複,可答複的內容,洪君軒對誰都沒說,隻是收到信後,洪君軒的表情說不上是愁還是喜,好似是兩者摻半。


    “那簪花讓聶公子給買走了,今日好險,若不是阿離公子,隻怕是……”


    “公子?不是柳青城嗎?”說到跟著艾亞亞的公子,洪君軒隻能想到柳青城,怎麽突然又冒出個阿離來。


    “不是啊,這位公子名喚阿離,且是來頭不小呢,手裏捏著欽差大人的金令,說是皇後娘娘親封的武狀元的貼身師爺。”


    “此人現人在哪?”聽聞喬掌櫃說起阿離,洪君軒竟是比聽聞艾亞亞情緒還要激動。


    “跟這艾姑娘來的,後又跟著艾姑娘走了。”


    “喬掌櫃你真是糊塗。下次再見此人,務必把他留住,另外,這批貨你多少錢跟艾姑娘那收的?”


    “十五兩一件。”喬掌櫃也不知道那位阿離公子究竟是怎了,怎會讓他家東家如此重視。


    “十五兩一件?販到京城賣價多少,除去路上用掉的車馬費,所得的銀兩屆時全部返還給艾姑娘。”


    “東家,這樣咱們就等於白幹力氣活了,而且,這與我跟艾姑娘立得書麵文書也不附啊!”


    “文書呢,拿來我看看。”洪君軒似是為此事急了,竟是有些六神無主的架勢了:“什麽文書不文書的,按照我說的辦,你沒在此人麵前多嘴多舌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洪君軒似是很畏懼阿離般。按理說,阿離隻是欽差大人的貼身師爺,就算是皇後娘娘親封,又金令在手,洪君軒也不該如此緊張的。


    “沒,沒有。這是文書。”喬掌櫃都被洪君軒給嚇傻了,愣愣作答便趕緊把他跟艾亞亞立好的雙方文書取出來給洪君軒過目。


    “原來如此!”這邊艾亞亞三人出了縣城後,阿離坐在牛車上閑來無事便跟艾亞亞討早前,他覺得好奇的書麵文書來看。當阿離逐字逐句的把文書上的內容讀過一遍後。便輕輕地溢出這樣一句話來。


    “若是阿離沒猜錯的話,這下麵畫得是隻蝴蝶吧,蝴蝶翅膀上刻著字,是個柳字!”要說阿離不單眼力好,而且記憶還好。


    “嗯。”被精明阿離一眼看了出來,艾亞亞隻得表示欽佩,那個柳字是艾亞亞要柳青城刻意倒過來寫在蝴蝶翅膀上的,為的就是不想讓人輕易的差別。


    “隻是這下麵的是什麽?”阿離對那圍在那柳字側邊的好似蚯蚓一樣的字跡甚是不解。這東西把像字確又不是字。


    “這是數字條碼,我們一共做了多少貨,都在上麵做了記錄了。”


    “數字條碼?!”阿離光是聽就聽傻了。這數字條碼是什麽?光看這個就能知道他們有多少物嗎?


    “當然這個隻有我跟青城能看得明白,這是我跟青城的秘密。”艾亞亞左一個秘密,右一個秘密,給阿離惹得好奇連連,阿離就想挖明白眼前的女子跟柳青城身上的秘密。


    “嫂子,你就給阿離講講吧。好嫂子!”阿離使勁地磨起艾亞亞來。


    “不講。”艾亞亞果斷道,並且豎起兩根手指來給阿離比劃道:“水渠和數字條碼二選一。”


    “這太難選了吧!”這兩項阿離都想跟艾亞亞探個明白,當然還有重商的策略。隻可惜,艾亞亞好似無心教他。


    “那就慢慢來吧。到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會讓你知道的。”牛車穩穩地停在柳家的院門口,艾亞亞麻利的從牛車上跳到了地上。再小跑著往屋裏奔。


    “青城,我迴來了!青城,想我沒啊?!”艾亞亞邊往屋裏跑,邊衝著屋裏的人喊。


    “青城叔快躺好,不然就露陷了,亞亞嬸子要是知道了會殺了我們的。”小寶子手忙腳亂的往柳青城身上扯被子。


    而月月則是在一旁,很是負責的裝作再給柳青城號脈的樣子,實則是在柳青城小聲地叮嚀:“青城叔你可記住千萬閉緊了眼睛,不然會被亞亞嬸子看出來的。”


    “你們準備好了沒啊,我先出去跟嫂子匯報情況去了。”柳青淼作為眼線,極力表現得盡職盡責,可實際上,他們三個娃兒早早的就被柳青城給收買了去,這會兒他們才陪著柳青城從外麵迴來。


    小寶子,月月以及柳青城不約而同打給了柳青淼一記你放心去的眼色。


    唿吸,唿吸!柳青淼吸氣,唿氣,吸氣,再唿氣,隻為了能好好的掩飾住內心的忐忑不安。


    “嫂子!”柳青淼往出一躥,正好撲進艾亞亞的懷裏。


    “青淼,有沒有很乖啊,有沒有幫嫂子看好你青城哥不亂跑啊?”艾亞亞輕擰柳青淼的鼻子,對柳青淼詢問道。


    “有!青淼很乖。而且,青淼把青城哥看的牢牢的,沒有讓青城哥亂跑,青城哥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柳青淼答得清脆,似是十分乖巧的樣子。


    “是嗎?”艾亞亞把柳青淼撂在地上,一雙精明的鳳眸把柳青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個遍,最終她的視線落在孩子滿是泥濘的草鞋上。


    艾亞亞一下就瞧出了端倪,可柳青淼卻是渾然不知:“嫂子,趕緊進屋吧,青淼和青城哥,還有小寶子,月月都餓壞了。”


    柳青淼瑩亮的視線落在艾亞亞挽在臂彎裏的竹籃上猛的打量個不止:“嫂子您給我們帶什麽好吃的了?”


    “我啊,什麽都沒帶!”艾亞亞的竹籃裏明明有餡團子還有糕點,三個娃兒都嗅著香味了,可艾亞亞卻告訴他們什麽都沒有!


    “嫂子。”


    “亞亞嬸子。”除了柳青淼委屈地埋怨聲,小寶子和月月也衝著艾亞亞跑了過來,圍著艾亞亞委屈的打轉。


    柳青城躺在床上,緊緊地閉著眼睛沒敢動,隻聽著三個娃兒圍著艾亞亞吵鬧,他突然覺得他帶著三家娃兒出去的事好似是被發現了。


    “亞亞嬸子,你說謊,你的竹籃裏明明有好吃的。”小寶子扒著艾亞亞的胳膊,使勁地嗅著,沒錯,這就是食物的香氣。


    “沒錯,我是說謊,可我說謊敢承認,你們敢嗎?”艾亞亞有膽說謊便有膽承認。斜出目光,艾亞亞似是審訊般地盯緊了床上躺著的男人。她倒要看看他還能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躺下去多久?!


    “我們,我們……”月月說了謊支支吾吾的應不上話來。


    “我們沒下地。”柳青淼代月月作答。


    “沒下地?”艾亞亞可不信。


    “真的,亞亞嬸子,我們真沒下地。”月月跟小寶子同時陳懇道。


    見三個娃兒這般誠懇的模樣,艾亞亞不禁心中起了疑惑,三個娃兒沒被柳青城帶著下地,那他們鞋上的泥是哪來的?


    “沒下地?你們這是哪沾得濕泥迴來的啊?!”柳青城和三個娃想瞞艾亞亞,顯然是瞞不住。


    “咋了,亞亞?”


    “亞亞迴來了?”就在艾亞亞審三個娃兒時,柳家的院裏傳來了柳老太和許嬸的詢問聲。


    趙天順肩頭上扛著鋤頭,似是才從地裏頭迴來,趙天順把鋤頭往柳家的牆頭一立。“亞亞妹子,你交代我辦的事,都辦妥了。明個兒咱們是不是就可以開工了?”


    “呦,亞亞妹子這是打縣裏頭買了什麽好吃的迴來啊,怎麽這麽香啊?”薑素琴還沒進屋呢,光是站在院裏就聞見艾亞亞帶來的竹籃裏飄出陣陣食物的香氣來。


    “好像是團子啊?”趙戴氏鼻子尖道。


    “除了團子,像是還有別的香氣呢。甜香甜香的。”薑素琴聞到的是這種香味。


    “許大嫂你們這幾家都聚我家院裏做啥呢,是知道我家中午要吃餡團子吧,正好亞亞肯定買了不少,就一起在家吃吧。”柳玉跟李保頭竟是也趕在吃晌午飯時迴到了柳家。還沒進院呢,柳玉就見自家院裏聚了一夥人。


    柳玉跟李保頭一人肩頭扛了把鋤頭。可看樣子兩人卻不像是剛下地迴來的樣子。


    “這是?”艾亞亞不禁糊塗了,怎麽大家都趕在今天出門啊,而且躍過窗欞朝外一望,聚在她家院裏的人,似是人人都踩了一腳的濕泥迴來。他們這是都去哪了?!


    ------題外話------


    艾亞亞究竟讓趙天順去做什麽了?這幾家幾乎人人都扛著鋤頭出門,這都是去哪了?


    而柳青城又帶著幾家的娃兒去哪了呢?為何三個娃兒異口同聲都說沒有下地呢!


    且看下一章農家千金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農家千金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豬亞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豬亞亞並收藏農家千金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