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用不著你了,你迴吧!”聽聞薑素琴這樣涼涼的一聲,陶秦氏瞬間僵白了臉色。


    “素琴,你這是又在跟娘說笑呢是不?要是你不想吃菜疙瘩,娘去給你燒幾個小菜吃吃?”陶秦氏鍥而不舍道。


    可能陶秦氏是真怕艾亞亞會說到做到,真怕艾亞亞會把她跟她二兒子給填水渠裏做土用,所以才會如此討好薑素琴。


    “咋了,素琴她婆婆現在被收拾怕了?早幹嘛去了,早些時候別來薑家鬧啊,不就省得擔驚受怕了?!”許嬸依舊嘴裏不饒人,可許嬸心頭卻覺得奇怪不已。


    許嬸偷偷掖了掖許強的袖口,壓低了聲音跟許強咬起了耳朵:“當家的,你說素琴她婆婆這是咋了,早些時候那派頭,那氣勢。可你再看看現在?你說她該不會真是貓大的膽子,讓亞亞給嚇破膽了吧?”


    “你就別再這猜來猜去的瞎整事了,少說兩句比啥不強啊?你要知道現在這可是人薑家的事了。”早前艾亞亞在時,隨便艾亞亞怎麽鬧都行,畢竟那時候,村長李保頭和柳老太,村裏各家各戶幾乎也都在場呢,艾亞亞就算再怎麽折騰,她也算鬧不出圈,就算真把事情鬧大發了,那也有各家各戶給看著呢,攔著呢。可現在呢,這屋裏可就他們這幾家幾口人。一旦出點啥事,哪裏說得清?!


    “嬸子,您別說了。還是要我來跟陶家說吧。”薑素琴手撫著床,想慢慢地把身子直起來。


    “素琴,我扶你。”許嬸倒是真會來事。看薑素琴要直身子往起坐,她趕緊伸手想拉扯薑素琴一把。


    可許嬸做什麽,陶秦氏就好似故意跟許嬸過不去似的,啥都搶在許嬸前頭做。


    陶秦氏比許嬸站的離薑素琴近,陶秦氏一伸手便能夠到薑素琴的胳膊,所以陶秦氏動作明顯要比許嬸快。


    可薑素琴卻對陶秦氏伸來的手避之唯恐不及般:“不用了,陶家的,你迴去吧,我這裏自己能行的。又不是動不了,就不勞你家費心了。”薑素琴邊避開陶秦氏伸來的援手,邊跟陶秦氏勸說道。


    “你這傷了頭,得要靜養好幾天的做啥不都得用人照顧著,啥就能行了?這個時候你可離不開人!”陶秦氏看得出薑素琴這裏根本離不開人,薑素琴故意說不用她,攆她走,不過就是不待見她,信不過她罷了。


    “真不用麻煩了,我這少人的話,有玉姨,嬸子,戴妹子家呢,你放心走吧,亞亞那裏我自是會幫你說著點好話的,迴去時你別忘了去地裏喊上你兒子跟你一起走。我家那幾畝地,也用不著人幫襯著,趕明個兒我好了,自己就能把地裏活全做了。”薑素琴一口一個她能行,她自己能做,可把許嬸給笑得合不攏嘴了。


    “就是,素琴這裏有我們幾家人照看著呢,用不著你陶家的操心,素琴她婆婆,我看你還是趁早迴吧。”許嬸說風涼話那可是說的一絕。


    許強聽見許嬸說風涼話就覺得腦袋嗡嗡得生疼,許強一扯許嬸的胳膊,便拗著頭往屋外衝:“媳婦,走,跟我出去修門去。”


    “你自己去唄,拽我幹嘛,我還想再跟素琴這待會呢。”許嬸可不吃許強這套,自是不肯跟許強就這樣出門,她還沒挖苦夠陶秦氏呢,又怎麽肯走呢。


    “我說妞她娘,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啊。你還沒看出來啊,這現在是人素琴家自己家的家事了,亞亞都不來管這家事,你倒是跟著瞎攪合啥啊!”許強是個明眼人,許強算是看出來了,艾亞亞之所以會要陶秦氏留下,是想讓薑素琴一家自己解決這家事,是分家,是繼續做一家親,這都是人薑素琴自己決定的事,艾亞亞都不管了,他許家來給人家填什麽亂啊!


    “她都把素琴打成那樣了,就這還是家事了?!我說當家的你咋這糊塗嘞?修門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許嬸狠狠一甩,想把許強的胳膊給揮開,可孰料許強攥得緊緊的,許嬸哪裏揮得開。


    許強也懶得跟許嬸再講那麽多大道理,幹脆拽著許嬸的胳膊往屋外墨頭就走。


    “你修門,你拽我幹啥?你……”許嬸生氣的直嚷嚷,奈何就是沒脾氣,隻得硬生生地被許強給拖了出門去。(..tw)


    許強帶著許嬸前腳走,柳玉跟柳青城自是也坐不住。看薑素琴把粥吃得差不多了,柳玉便也開了口:“素琴,我也先迴去了。”


    告訴完薑素琴,柳玉轉頭望向柳青城:“青城,奶奶說要你迴去配點藥,你先跟我迴趟家吧?!”


    柳青城聽聞重重的一點頭。柳玉起身往出走,柳青城便在後麵跟著。


    薑素琴見人都差不多要走光了,她突的麵色大變,伸手一扯,一把揪住柳玉的衣角。“玉姨,能不能……”薑素琴似是想挽留柳玉,因為她對一旁的靜立的婦人似是還有往日的陰影。


    “不礙事的,素琴。別怕!”覺得衣角一墜,柳玉輕輕一轉身,手輕落在薑素琴墜在她衣角的手背上,輕柔的拍了拍,對薑素琴安撫了一聲。“寶子,照看好你素琴嬸子,別再讓人欺負了去。”


    “是,小寶子明白,玉奶奶且放心。”柳玉把艱巨的任務交給小寶子來完成,小寶子自是不辱眾望,把小小的身子往薑家屋裏的牆麵上一靠。視線雖是沒有盯著陶秦氏打轉,可陶秦氏卻有種被盯上了的感覺。


    “素琴,你若是有事,就朝院裏喊一聲,許嬸子和大伯就在你家院裏幫著修門呢。就算你不喊他們,他們也會不時的進屋來看看你的。”柳玉這句後話不是衝著薑素琴說的,而是故意說給陶秦氏的。叮囑完薑素琴,柳玉別有深意的睇了陶秦氏一眼,便帶著柳青城離開了薑家。


    柳玉和柳青城一走,這屋裏頓時就顯得清淨了下來。早前一直跟許嬸拌嘴就沒停過的陶秦氏,現在就好似個啞巴般。閉著嘴也不會吱聲了。


    薑素琴也縮在床上半晌的沒動,半晌後,還是薑素琴率先蠕了蠕唇角,上趕著跟啞巴了的陶秦氏搭話:“你若不走的話,就找個地方先坐下吧,站著不累啊?”


    “噯。”一聽見薑素琴讓她坐,陶秦氏臉上不禁揚起一抹欣喜來,四下尋覓,陶秦氏不禁紅了眼眶,薑素琴家破敗的竟是連把椅子都沒,就兩個木頭墩子那好像就是薑家的椅子了。


    “你跟月月就這麽……”陶秦氏心口一酸,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嗯,自從三郎沒了,就這樣過了好幾年了。讓你見笑了,我家窮酸成這樣,也沒個像樣的地方給你坐。”薑素琴音調淡淡,陳懇的話語,無論如何也讓人聽不出她這是在說謊。


    陶秦氏不禁責怪起她自己來,這麽多年,她怎麽竟是這般的糊塗,每每來薑家,都以為薑家故意裝出的窮酸樣子,可她怎麽就不動腦子想想那句話呢,眼前為真,她看見的全是真的。


    “該死的李淑芬,竟敢挑唆我,這次我非剝了她的皮不可!”這下,陶秦氏才反應過來,她陶家竟是被林家給利用了,不然,她有怎麽會帶著兩個兒子來薑家鬧得這般的天翻地覆的樣子。她竟是讓林家白看了頓好戲!


    見陶秦氏氣勢洶洶地墨著身子往出奔,似是要找誰去拚命,薑素琴哪能眼巴巴的看著啊。“你這是去哪啊?!你別去,那林家,你……”薑素琴一急,扶著床便要下地。


    可奈何,她頭上有傷,一急就頭暈目眩的打晃。剛一站起來,她就眼前一黑直著往地上紮。


    “嬸子。”小寶子趕緊衝上去伸手去扶,可他一個娃娃,哪裏扶得動失重的薑素琴了。


    “素琴,你起來做啥?”陶秦氏往出跑了一半,一見薑素琴朝地上紮便又趕緊折了迴來:“你別動,踏踏實實地躺迴床上去。”


    “你這是要去哪啊?是不是要去林家?你別去,你鬥不過她的!”陶秦氏嘀咕的那一聲,薑素琴可是聽見了,知道陶秦氏要去找林家拚命,薑素琴可是萬萬不依,薑素琴生怕陶秦氏吃虧。


    “素琴,你放心吧,娘去林家就是給你出口惡氣去,娘吃不了虧的。”把薑素琴扶上床安頓好了,陶秦氏一轉身再往出走。


    薑素琴見自己攔不住陶秦氏便跟小寶子招唿:“寶子,快,去把你許奶奶和許爺爺喊來。快。”


    小寶子腿快,陶秦氏還沒出屋呢,小寶子就一股腦地鑽了出去。.tw[]隻是小寶子鑽出去還沒喊許強夫妻呢,許強夫妻已經聽見屋裏的動靜,趕了進來。


    “素琴,這是咋了?”許嬸聽見屋裏薑素琴的唿聲,急得拋下手裏的活,忙著便往屋裏奔,剛一進屋,許嬸差點就跟盛氣淩人的陶秦氏撞了個滿懷。


    “陶家的你想做啥去?”陶秦氏一臉駭人的寒光,遮都遮不住,這寒光嚇得許嬸心裏直打顫。


    “做啥去?殺人去,許家的你去看熱鬧不?”陶秦氏涼涼地迴了許嬸一身,頭也不迴的往出走。


    “嬸子。”薑素琴一開口,忽的又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到嘴邊的話,暈得她竟是沒能順利說出口。


    “嬸子在呢,素琴,沒事,別怕啊別怕!”許嬸還以為薑素琴是被陶秦氏氣勢洶洶的模樣給嚇著了,快步走到薑素琴的身畔,伸手便緊擁住了薑素琴無力的臂膀。更是一個勁的安撫著。


    許嬸安撫薑素琴的時候,陶秦氏腿倒快,已經出了薑家院門了。


    “嬸子,她是要去找林家的豁命,您快去,快去幫我……”薑素琴順了順氣,這才把話跟許嬸說了個大概。


    “陶家找林家的幹嘛?”許嬸聽薑素琴說,忽聽的一糊塗,不大會兒的功夫許嬸忽的反應了過來:“撕爛她林家的臭嘴。叫她見天的胡說。”原來陶家會來薑素琴家鬧得這般天翻地覆,竟算是林家挑唆的啊!


    “林家這挨千刀的。我這就去,素琴你別急啊!嬸子這就去。”許嬸邊說邊往出跑:“我幫你去看陶家的收拾林家的去,迴來我一五一十的說給你,保證一點不落。陶家的打不過,我還可以幫著搭把手呢!”原來許嬸哪裏是去全家,她是去看熱鬧的。甚至還怕熱鬧不夠看,而去上趕著跟著湊熱鬧的。


    “嬸子!”薑素琴欲哭無淚:“大伯?小寶子!”仰起頭,薑素琴隻要求助於許強和小寶子。


    “素琴,你別急,我這就去趟柳家找柳大娘來。小寶子,你去地裏,把你李太爺喊去林家。”


    “嗯。”小寶子一點頭,扭身便朝外飛奔。


    “素琴沒事啊。你別急。你就在床上躺著,千萬可別亂動,明白沒!”許強離開薑家時,還不放心地薑素琴叮嚀道。


    可許強和小寶子走後,薑素琴哪裏在屋裏待著住,李淑芬是什麽脾氣,薑素琴能不知道呢,李淑芬奸得好似個狐狸,也就艾亞亞能收拾得了李淑芬,如今她婆婆揚言要給她出口惡氣,多半去了也是白去,極有可能還會著了李淑芬的道呢。薑素琴哪能看著婆婆吃虧!


    於是,許強和小寶子前腳才一離開,薑素琴後腳便從床上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撫著牆,步履蹣跚地往林家趕去。


    aaa


    艾亞亞才到林家,就聽見林家院裏傳來了婦人的吵鬧聲。


    這扒著嗓門吵吵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守財的媳婦李淑芬。別看李淑芬胳膊脫臼的傷還沒好全呢。可她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可是半分不減。


    “我說陶家的,你別以為你心有多善有多慈。現在充起好人來了,你早幹嘛去了?你若是真誠心實意的待人薑家的,能受我的挑唆了?!”


    “你……”陶秦氏雖是占著理,可她卻沒占上風,三言兩語的就讓李淑芬給堵的沒了話說。


    李淑芬一見陶秦氏氣短,她可沒就此鬆口,繼續挖苦陶秦氏道:“再者說了,陶家的,你嚷嚷著不分家,你就當沒人知道你動得啥心思啦,你三兒子是沒了,可你不是還有大的和二的兩個兒子呢嗎?要你兩個兒子把薑寡婦一娶,這不你們又成一家人了,還分哪門子勁家啊!繼續當一家人多好啊!”


    “算你娘的狗臭屁!”這話陶秦氏罵不出來,可許嬸卻能罵得出口:“我說李淑芬你還要不要臉啊,素琴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竟是這樣毀人家清譽,你還讓人家咋活啊?!”


    “我毀她清譽?她一個寡婦,還有清譽可毀嗎?哈哈,笑話!我不讓她活啦!我是拿刀割她脖子了,還是咋滴她了?她想活就活,不想活也沒人攔著她去死啊,界河不過咱村的地嗎,不想活就近就投河去唄!”


    “李淑芬!”這也就是薑素琴來了,薑素琴若是沒來,怕是還聽不見李淑芬背地裏是這樣挖苦她,毀她清譽的呢!薑素琴真是恨不得扯著李淑芬的頭發把李淑芬往院門上撞幾個來迴了。


    “咋了?薑家的,你這是想找我豁命啊?就怕你沒這個本事!”李淑芬才不怕薑素琴呢,薑素琴頭上帶著傷,跟她豁命,不定誰先沒命呢!


    “呦,今個兒倒是人來的都挺全啊?!你們這是說好了,還是咋地?竟是一起上我家來鬧事來了?就不怕村長找你們幾家算賬啊?!”李淑芬扒拉著手指頭清點著人數:“噯?怎麽少了幾家啊,尤其是柳家的那個跛子沒跟著你們來啊!我還以為她也得來湊一腳呢!她讓她家那啞巴掰折了我的胳膊,這筆賬我還沒跟她算呢!”


    “我來了!這不是等著你問呢嗎?我哪能讓你失望啊!”艾亞亞邊拖長聲吆喝邊邁步往林家的長院裏走:“不是要算賬嗎?那咱們就一筆筆的慢慢算好了。”


    艾亞亞走到林家長院裏,啪的一下把手往林家長院裏擺得那張圓木桌上一拍。一隻金光鋥亮的金令被艾亞亞直接掀在桌案上。


    “林家的,你不就是想用村長來治我們幾家嗎?那你現在倒是瞧瞧,是村長好使啊,還是這玩意好使啊?”原來早前艾亞亞跟阿離借金令竟是為了用在此處。


    “你?!柳家的,你!”李淑芬目瞪口呆地望著艾亞亞拍在桌上的金令,吞吞吐吐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可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仿造的,這是阿離公子給我的,要我拿來用的。有它在,我還怕治不了你了!”艾亞亞衝著許嬸和陶秦氏一遞眼色。


    “打。”陶秦氏和許嬸哪能不明白這是啥意思啊!


    “啊,救命啊,殺人啦!”李淑芬叫也沒用,她胳膊還掛著呢,林守財去縣城裏給她拿藥去了,林家現在除了李淑芬在,再沒別人了。所以,隻能說李淑芬今天就是自己作死!李淑芬邊嚎邊東躲西藏。


    可她哪裏能躲得了,陶秦氏猛一伸手,一把就揪住了李淑芬挽起的頭發,唰的一下,李淑芬就被揪得呲牙咧嘴地朝後倒。一下子就仰在了地上。


    “她許家的,別打她臉,不然一會兒來人不好看。”陶秦氏見許嬸揚手要往李淑芬的臉上摑,便趕緊伸手去攔許嬸道:“拿這個往身上紮。”


    喝,要說陶秦氏可真精明,出家門竟是還不忘了揣在納鞋底子的錐子防身用,這下這錐子可用上了。


    一見陶秦氏掏出錐子來,許嬸這才明白過來,陶秦氏打薑素琴,那根本就沒下狠手,不然有這麽好的‘武器’她咋不用!幾錐子下去,薑素琴那還能好得了!


    “行。”許嬸接過陶秦氏遞來的錐子卯足了力氣,就要往李淑芬身上紮。


    “哎呦,娘啊,殺人啦!”李淑芬嚎得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那錐子還沒挨上呢,她就已是嚎得就跟殺豬叫似的了。


    “嬸子,往她屁股上紮,屁股上肉多,還瓷實,紮完她也沒法給咱們往村長那告狀。”艾亞亞看熱鬧的同時,還不忘給許嬸和陶秦氏出餿主意。


    “行,聽你的。”聽聞艾亞亞的教誨,許嬸的‘武藝’頓時有精進了不少。


    “嬸子,亞亞,你們,你們快別打她了,一會兒村長和柳大娘就來了,你們……”薑素琴急得直冒汗,遠處的村裏土坡上人頭竄動,薑素琴隔著老遠都能看見眾人朝著林家這邊趕了。


    “是嗎?那咱們可要抓緊了,要報仇趁早啊,不然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薑素琴急得火燎眉毛,可艾亞亞倒是一點也不急。


    艾亞亞慢慢吞吞地邊看著許嬸和陶秦氏收拾李淑芬邊從懷裏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藥丸來。


    “這個據說是吃了就不能說話了。也不知道靈不靈,來林家的試試我家相公的新藥。”亞亞捏出一顆墨綠色的藥丸輕輕地一拋。


    正好李淑芬張著嘴正嚎著呢,綠色藥丸也倒不費力,直接就掉進了李淑芬的嘴裏,嚷疼的功夫,李淑芬就把那藥丸給吞了。


    “啊……?”綠色藥丸一進口,李淑芬忽得臉上憋成了醬紫色。“你喂我吃的是什麽?別是毒藥吧,你這心腸毒辣的臭跛子!”


    “咦?好像不管用啊,莫不是我記錯了?”艾亞亞瞪著眼睛巴巴地瞪著藥丸在李淑芬的肚子裏起反應,可竟是沒效果,李淑芬的嘴就沒有停下的跡象。


    “不對吧,不是這個。”陶秦氏似是看出苗頭不對來。“那黑色的,你給我吃的那種,喂她一粒算了。”


    “那個叫含笑半步癲,治你行,治她就算輕的了。”艾亞亞邊說邊從手裏挖出個紅色的藥丸:“試試這個,這個可是靈丹妙藥。能讓八十歲的老婆婆返老還童,迴歸嫵媚風華的時代哦!”艾亞亞陰仄仄的一笑。


    “有這麽好的藥,你喂她不是糟蹋了?”許嬸光聽艾亞亞把這藥形容的這般的好,她便認為這藥是好藥。


    “唔唔――”此刻也不知李淑芬是嚷嚷累了,還是艾亞亞早前喂給她的藥見效了,總之李淑芬哼哼唧唧的已是張不開嘴再唿喊了。


    隻得任陶秦氏一扯她的頭發,許嬸用錐子一紮她的屁股,她一吃痛,又一張嘴,再一口把艾亞亞送來的紅色藥丸給吞了。


    “這個藥還有個絕佳的名字叫:穿腸百日痛!女人來大姨媽時總有痛得起不來床的那麽幾天,它能讓你重新做迴女人哦!能讓你痛個百日呢!”


    “大姨媽?!”艾亞亞這一說辭,陶秦氏和許嬸可不懂,大姨媽究竟是什麽東西?


    “大姨媽就是女人家的月事。”艾亞亞揚起唇角微微一笑,提起月事,陶秦氏和許嬸以及薑素琴皆是不禁臉色驟變,她們好似是深受其害啊!


    “不是都說生了孩子後就不會再痛了嗎?”艾亞亞記得曾聽人這樣說過。


    “誰告訴你不會痛的?!”許嬸氣得想伸手去敲艾亞亞的腦袋。


    “等你生了娃就知道了。”薑素琴提點艾亞亞道。


    “我都生了三個了,娃都娶妻生娃兒了,該痛還是一樣痛,不過也快不用再痛了。”陶秦氏年歲較大,已是四十有餘了,再過幾年,她就不會再來月事也就告別這樣的痛苦了。可告別痛苦,就意味著,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這藥有解藥嗎?!”聽聞艾亞亞說能柳青城能治出這樣效力的藥物,那若是吃這藥的解藥,那不是就能醫病痛了。


    “有啊!”艾亞亞愈發的為柳青城感到自豪了,她得意地一揚唇角,從口袋裏翻出幾粒柳青城特質的止痛藥,當著李淑芬的麵,一一分給了幾家的婦人人手一粒,並看著幾家的婦人把藥紛紛吞了才繼續道:“青城就延遲了這麽幾粒的止痛藥。再做的話,怕是得再等十天半個月的了。”


    艾亞亞邊說邊故意分出視線,得意地去巴望李淑芬臉上的表情,李淑芬臉上的表情難看的好似要哭了般,艾亞亞把她的解藥都分給幾家的婦人吃了,那她可怎麽辦?!


    “現在,該怎麽辦好呢?”欣賞夠了李淑芬欲哭無淚的表情,艾亞亞奸詐地繼續擺弄她手裏的那些‘毒藥’。


    而此刻人群吵雜的腳步聲已是距離林家越來越近了。


    “嬸子,把武器收好了。鬧累了咱們歇會吧。”艾亞亞也懶得再細想哪個藥丸是哪種藥效了。幹脆,艾亞亞順手一提李淑芬的胳膊,再伸手一掐李淑芬的嘴,把手裏的一小捧‘毒藥’全倒進了李淑芬的嘴裏。


    “水,我去找水去,別再給她噎死就劃不來了。”見李淑芬咽著費勁,好似一副快要噎死的模樣,許嬸好心的收起武器要去給李淑芬找水。


    “不用。這樣她就能咽下去。”早前艾亞亞怎麽收拾陶秦氏的,陶秦氏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學還能學不來啊,如法炮製,陶秦氏狠狠地扯下李淑芬的大把頭發,吃痛下,還怕李淑芬不肯把藥乖乖地全咽下去。“還是這招好使!”


    喂李淑芬吃下一捧的藥物,陶秦氏心裏舒爽,起身啪啪的直拍手!


    “林家的,你不是要跟我算賬嗎?那現在我們就來一筆筆的算吧!”艾亞亞的話音剛落,正趕上眾人進門。


    ------題外話------


    先更7000。豬亞先把工作搞定,稍晚些時候,可能會給親們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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