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徐父離開後,徐佳佳這才歉意的看向蘇雲,“我爸這人比較直率,有什麽話都藏不住的,你別介意。”


    蘇雲擺擺手,“沒什麽,我倒是覺得挺好相處的。”


    “那就好......”


    ......


    與此同時,熔城迎春街道派出所,值班室內。


    小偷被小李警官二人帶迴了派出所。


    “警察大哥,我就是撿到了個包,沒必要給我拷上吧?”


    小李猛地一推被銬住的小偷,沒好氣道:“你小子都動刀了,被抓個人贓並獲,性質可就不一樣咯。”


    小偷聞言渾身一顫,他這種常年混跡局子的人,最基礎的刑法還是明白一點的,一旦動了管製刀具,就不單單隻是盜竊那麽簡單了。


    “大哥,你別冤枉我啊,我真沒動刀子,而且哪有自己動刀子把自己劃傷的啊。”


    幾人吵吵鬧鬧的來到大廳內,頓時引起了不少值班民警的注意。


    忽然,一個三十多歲短發幹練的女刑警從電梯口走出。


    正是前不久在醫院裏,跟陳隊一起模擬還原劫匪受傷場景的張警官。


    她見小李抓了個人,詫異的詢問道:“喲,小李同誌今天這是立大功了。”


    小李見是刑警隊的張姐,連忙迴答道:“張姐啊,我們民警也就抓點小偷,跟您可沒得比。”


    “少來,我剛剛可聽見了,動刀了可就不一樣咯。”


    “張姐,您怎麽這麽晚了來我們這兒?是有什麽事嗎?”


    “別提了,還是前幾天那劫匪的事兒,我來你們街道派出所調取一些人質的基本信息,最近真是被這事煩死了。”


    聞言,小李恍然,他雖然隻是個民警,但也聽說過前不久劫匪搶銀行的事情,頓時詫異,想不到現在這案子還沒結束呢?


    不過這是人家刑警的工作,他個小民警可沒什麽資格過多過問。


    這時,張刑警整理了一下公文包,看了一眼小偷還在滲血的耳朵,提醒道:“你們還不趕緊給嫌疑犯包紮一下。”


    “沒事兒,這點小傷死不了。”


    二人聊了兩句,便各自離開了。


    小李鬱悶的一推小偷,“快走,先去包紮一下,再交代你犯罪的經過吧!”


    小偷剛剛也聽見了二人閑聊,心想這小李警官不會那自己衝業績吧。


    小偷越想心裏是越害怕,暗叫自己倒黴的同時狡辯道:“警官,我真沒有動刀子,您也知道的我就平時犯點小偷小摸,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持刀搶劫啊。”


    “那你耳朵不是被刀劃傷的是什麽?”


    “您聽我狡辯啊,這不是刀傷,我也沒有帶刀具,別汙蔑我啊!”


    “狡辯?噗……”


    剛走出大廳的張刑警迴頭看了一眼,搖頭苦笑,也沒有在意,隨即邁步去了停車場,還需盡快迴到警局加班呢。


    這劫匪的案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歡聚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知不覺已經接近深夜。


    因為大家都已實習,免不了要白天要上班,當即有幾位同學告辭,提出提前先走。


    “佳佳,我們明天還得上班,現在也比較晚了,還得迴家洗漱,所以......”


    徐佳佳自然也明白,微笑點頭道:“我知道的,上班要緊,不過很感謝你們今天抽空過來,我今天很高興。”


    “咱們不用說這些,有空常聯係。”


    “嗯,不久就是畢業答辯了,屆時大家再相聚好好的出去玩一天!”


    “那就這麽說定了,沒想到時間這麽不禁用,又到了分開的時候了。”


    “我們是三年的同窗情誼,可比社會上的過客朋友深厚,今天大家能來就說明還是很重視這段情誼的,我徐佳佳都記得!”


    “好,那就改天再約!”


    “嗯,改天再約,慢走。”


    正此時,蘇雲也緩緩起身......


    徐佳佳看著蘇雲起身,連忙開口道:“蘇雲你也要走了嗎?”


    蘇雲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


    徐佳佳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了,也是時候各迴各家了。


    “你喝了酒就別騎車了吧,我讓我爸送你吧?”


    一旁有些迷迷糊糊的楊大頭聞言一下來了精神,“嗯?能不能讓嶽父大人也送下我啊?”


    徐佳佳被這句話說得臉頰通紅,與酒紅相稱,顯得是愈發俏麗動人。


    蘇雲看了一眼楊大頭,“我和大頭一起打車吧,他這樣子走路都困難了。”


    徐佳佳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落寞,隨即笑道:“也是,那你們小心點。”


    蘇雲點頭迴應,將楊大頭的手搭在了肩上,另一隻抓起楊大頭的西裝。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家深知這一別,下一次的‘有空’都是遙遙無期。


    很多時候時間、距離、等等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


    當你想要見一個人的時候,即便對方在天涯海角,你也會一步步的靠近對方。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不是沒有時間,又或者是太遠了。


    我們隻是缺少一個必須去的理由。


    這就是很多畢業後再難相見的朋友們,直到對方結婚了才可能再次相聚。


    屆時你才會在心理勸說自己‘朋友結婚一輩子就一次,所以我必須去’。


    同時這也是很多家庭的親戚朋友們,為什麽隻有過年或是家裏喜事才有可能‘歡聚一堂’。


    大家隻是給了一個自己必須去的理由或者說動力。


    徐佳佳看著扶著楊大頭走出門的蘇雲,想了想說道:“蘇雲,記得以後要接電話!”


    蘇雲頭也沒迴,“生日快樂。”


    隨著蘇雲的離開,桌上最後幾個同學也表示了要離開。


    又是一陣寒暄後,一切迴歸了平靜。


    隻剩下滿地的瘡痍......


    此時,徐魁從廁所返迴,見包間隻剩下了女兒,詫異的說道;“大家都走了嗎?”


    “嗯。”


    “蘇雲那小夥子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結果還挺有兩把刷子,就是這嘴有點不著調,動刀還謊稱用飛牌......”


    徐魁話說沒說完,徐佳佳忽然插話道:“爸,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離開啊?”


    或是感受到突然的孤獨,徐佳佳的聲音有些哽咽。


    徐魁知道,這是女兒正在經曆人生中‘分別’的時刻。


    於是他摸了摸徐佳佳的頭,寬慰道:“傻姑娘,在這個世上除了愛人和親人,大家都要各自奔向自己的生活啊。”


    “可......可是,我舍不得朋友們。”


    “你們可以在線下見麵,你們可以在線上聊天,可比爸爸失去的那些戰友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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