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靜妃娘娘!”


    “王妃尋一僻靜園子,安頓靜妃即可,派一名婆子照顧即可,沒有事,還是請靜妃娘娘不要出來,免得動了胎氣!”趙德芳說著。


    “我……我……”文顰一副想要撒嬌的樣子,卻始終沒說出來。


    趙德芳便命人將靜妃送到別院,便消失了。文顰氣唿唿地坐在房中:“想讓我坐以待斃,這可不是我!”


    她眼睛轉了轉,或許這個孩子生不下來她還有機會活命,隻是這肚子裏麵的還不能白白犧牲,如果……


    趙德芳看著一旁的陸疇:“從今天開始,你便日日盯著文顰,她一定想的到這孩子死了最好,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利用這孩子扳倒本王,好迴到皇宮!”


    “這靜妃當真……”無恥!陸疇沒有說出來。


    “她到現在也沒看清,其實不論她做什麽,皇宮她是迴不去的了,皇上最後也定然不會放過她!”哎!趙德芳歎了口氣。“讓花無心好好為她保胎,不可出任何差池!”


    芊雲到了:“我替九霄宮清理了門戶……殺了流殤……”


    陸疇眸子中一絲恍惚,她死了嗎?


    趙德芳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多人注定不是屬於自己的!”


    陸疇神色恢複正常:“主子無需為屬下擔心。”


    “我來辭行!”芊雲著實不願意麵對一個司馬藍茹不夠,如今還要加個文顰。何況自月龍山莊被抄,那人竟沒有任何動靜。


    “本王不準!”趙德芳此刻不願意任何人在他所關注不到的地方,眼下還能每天看到她,提著的心才能放下。


    “你……我想耳根清靜一些,不會走遠……”


    “有何區別?”


    陸疇很是識趣,抱拳:“屬下先行告退!”


    趙德芳見陸疇走了,向她麵前靠了靠:“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怕……”


    “我……我……”芊雲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那文顰……”


    “你是不願日日看見本王對著別的女子……若如此,本王便遣了她迴娘家住一段時間……”趙德芳目光灼灼,輕輕撫摸著她的一縷白發。


    “不可!那我豈不是鳩占鵲巢,她怎麽說都是這王府的主子!”


    “要說鳩占鵲巢,也是她,若不是當初右相到父皇那裏求旨,她如何進的這秦王府!雲兒……雲兒,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他低聲輕輕唿喚,語氣中充滿了繾綣。


    “我……我先走了……”芊雲有些近似逃跑一般,她抑製住加快的心跳,這甜言蜜語果然聽不得。


    “靜妃娘娘!”陸疇攔住想要出門的文顰,“王爺有令,為了娘娘安心養胎,娘娘還是不要隨意出門的好!”


    “放肆,”她將肚子挺了挺,“本宮是靜妃,來王府養胎,又不是坐牢,本宮想到哪裏便到哪裏,你算什麽東西,敢攔本宮,去,立刻報告你家王妃,說本宮要她來見本宮!”


    “王妃在和王爺商量靜妃娘娘養胎的事,怕是沒空!”陸疇目不斜視。


    文顰突然看見芊雲走了過來,便喊道:“那誰……你過來!”


    芊雲站住腳,眉頭微皺,怎麽好端端到這裏來了,她看著文顰,是在叫她嗎?她看了看文顰,意思是你在叫我嗎。


    “我悶,你陪我說說話!”文顰不客氣地說道。


    “靜妃娘娘,冷姑娘是王府的客人,您有事吩咐我吧!”陸疇一絲不苟地說著。


    “我也是王府的客人!”文顰十分氣惱,同樣是客,她可以在王府裏大搖大擺,而她卻失去了自由。


    “你與冷姑娘自是不能比!”陸疇語氣中加了嘲諷,不能比,更沒資格比。


    文顰:“既然如此,你莫不是還害怕本宮能陷害到她……”


    陸疇倒是不擔心這個,如今的冷芊雲,並不是任何人可以隨意陷害到,他放下了手。


    文顰緩緩邁出了步子,卻在即將到她麵前時撲了過去,芊雲隻是側身看著她向前衝了兩步,想假貨她,這文顰隻怕是昏頭了吧。


    文顰不甘心地想要再來一次,就聽趙德芳冷冷的聲音響起:“陸疇,還不送靜妃迴去躺著好好養胎!”


    陸疇便立刻上前:“靜妃娘娘請吧!”


    “王爺,王爺,我不迴!”


    “陸疇,小心將她拖迴去,隻不要傷了腹中的孩子便可!”


    陸疇一聽,拽了靜妃的後衣領便走,文顰氣的手舞足蹈:“本宮要告訴皇上……”見無人理會她,“王爺,王爺,我實在悶……悶的慌,讓王妃來陪陪我也好?”


    “王妃?王妃近幾日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不宜外出,不如本王求了皇上派個宮裏的陪你如何!”趙德芳看著她被陸疇拖了進去,芊雲點頭,“陪本王走走!”芊雲微微含笑,那一頭白發在陽光下折射光芒。


    一連幾天,文顰除了送飯的婆子便再沒見著其他人,看來,嫁禍這招不管用了,隻能是犧牲這個孩子,再拖下去隻怕……


    文顰咬緊牙:“你根本不該到這世上來,不要怨為娘太心狠!”她朝著桌角撞了過去,鑽心的疼,她倒在了地上,咬牙不敢發出聲音,她知道花神醫在,若太早發現,一定會治好她,可完了,怕是自己也活不了命,隻覺得一股溫熱的液體自下體流出,濕了自己衣衫,又過了片刻,她才喊出聲音:“救命……救命……”


    陸疇聞聲趕了進來,卻見她躺在地上,身下一片殷紅,暗叫不好,她竟還是動手害了她自己!他連忙命人急傳花無心。可是花無心來了,也是無力迴天,孩子已經死在腹中,現在要緊的是趕緊將孩子弄出來,否則大人也危險了。


    “我原本以為她這般愛惜自己的命,不會……沒想到她竟……”陸疇無奈地說著,花無心無言,不知如何安慰陸疇。


    “什麽?流產?”趙德芳聽著陸疇的匯報。


    “主子,不如我們將此事瞞了下來,讓靜妃難產死去,再弄一個孩子來……”陸疇說著。


    趙德芳搖頭,王府裏沒有皇上派得細作也罷,這王府外麵怕是布滿了眼線,如何弄一個孩子……而且,這孩子如果滴血認親之後並非他的孩子,隻怕皇上便會殺了那個孩子,何況,這天下如何有不透風的牆。“如實上報!”


    果然,第二天,關裴便帶著皇帝的聖旨來到秦王府:“秦王跪下接旨!”


    趙德芳跪地,“……將秦王府一幹人等禁足府中,不得任何人出入!”


    文顰爬了出來:“公公,皇上可有明示……”


    關裴看了看狼狽的文顰:“哦,皇上本以為這是醜事不可外出,既然娘娘問了,便順便宣布了,皇上說了,靜妃娘娘不守宮規,與人私通晦亂宮闈,特賜白綾一條……”文顰呆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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