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春笑道:“這事我又說的不算,等我家二爺迴來再說吧。”湯夫人曖昧地推了她一下:“被窩裏吹個耳邊風,你們家二爺什麽不依你啊,要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給你。”薑玉春紅了臉打了湯夫人手一下:“淨渾說。”王夫人笑道:“要是你們倆這買賣成了,我可得吃杯喜酒。”湯夫人和李夫人連忙稱是,薑玉春隻得笑道:“我們家二爺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具體買不買園子我可做不了主。這時候正是走鹽的時候,哪有閑錢買園子啊,估計怎麽也得等年底吧?到時候要買的時候,我讓二爺提前打招唿去看。”


    李夫人聞言眉頭一皺,又連忙裝作無事一樣,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拉著薑玉春手說道:“實話和你說我弟弟做生意銀子周轉不開,所以才著急想把園子出手。就是價格也不多要,隻收迴當初蓋這園子的成本就行。這旁邊還有幾畝地也是我個人買下的,你家二爺若是這兩個月能定下來,我就把園子後頭的地都送給你。你是想擴充園子,還是再蓋個別苑都是好的。”


    薑玉春聽了點了點頭道:“行,等二爺迴來我和他說。”李夫人聽著像是吃了一個定心丸一樣,喜色於形,開始介紹這園子裏各項景致。倒是湯夫人嘲笑她說:“我們在船上又看不見裏頭,你說的再好也沒用。等改日你開了園子請我們去玩一迴,比你說的再多都強。”王夫人也笑著打趣了一番。薑玉春笑著玩打牌也不接茬。眾人玩了半個時辰,吃了晌午飯,就讓船開了迴去,各自散了。


    下午薑玉春迴到家,先把周天海的貼身小廝留山叫過來,吩咐他道:“這鹽商裏頭有個姓李的你可知道?他夫人是杭州人,瞧著同湯總商的夫人關係不錯。”留山笑道:“迴二奶奶:奴才知道這個人,李爺和湯總商老家都在陝西,祖上好像還有什麽親戚關係。”


    薑玉春點了點頭說:“這李夫人的弟弟有個園子在瘦西湖那,你找個機靈又麵生的小子出去打聽打聽是怎麽個情形。”留山道:“小的明白,這就去著人打聽。”薑玉春又道:“另外你再去打聽下最近湯總商、李爺、王總商這三家有什麽動向,無論是生意上的還是平日裏,都給我一一記上,迴來告訴我。若是打聽到有用的消息,我重重賞你。”留山應了去了。薑玉春歪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她們三個這麽急著把這園子賣給我,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呢?”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最近停更了幾日,因為上周看中醫,開了第一療程的藥,而且囑咐必須每日十點睡覺。等下完班迴來吃完飯洗漱完也差不多十點了,今天第一個療程吃完了,趕緊上來寫文更新。


    因為中藥太苦,決定休息一周再繼續吃藥,遭罪啊,還要自己熬,我昨天把藥鍋都熬糊了。


    另外本周周四、周五、周六、周日連更四天,鞠躬。


    最近積分不太正常,很憂傷。大家晚安!


    湯府來人(上)


    留山隻花了幾天時間就將那個園子的情形打聽出來了。確實是幾年前李夫人的弟弟花了大價錢建的,頗費了些功夫,除了有名的文人參與設計外,蓋園子用的石料、木材都是上好。


    因為這個園子地段好,建好了之後一直又空著,每年都有人去打聽買園子的事情,但園子的主人一直沒說想賣。


    薑玉春蹙起眉頭:“這李夫人的弟弟是什麽人物?”留山道:“是杭州那邊有名的商賈,頗有些銀錢。不過關於這園子到底是誰的有好幾樣的說法。”薑玉春挑了挑眉,忙道:“快說!”留山道:“這園子雖是李夫人的弟弟出麵建的,但是好些人傳這園子是李夫人私產,為了怕麻煩讓自己的弟弟出麵而已。”


    薑玉春思索了半晌,才問道:“李夫人的弟弟姓甚名誰?如今生意做的怎麽樣?”留山道:“李夫人的弟弟叫張寧遠,聽說他生意做得很大,如今到底怎麽個現狀還真說不好,不過小的已經打發人去杭州了,約莫著十天半個月就能有消息迴來。”薑玉春低頭用杯蓋撥弄著茶盞裏的茶葉,淡淡地說:“我可不要聽那些明麵上的消息。”留山陪笑道:“二奶奶放心,我們在杭州那邊有人,絕對是真實可靠的信息。”薑玉春點頭道:“成,叫那邊人仔細點,別讓人察覺出來。”留山笑道:“二奶奶放心,這些人都是二爺手底下的老人兒,做事都極有分寸。”薑玉春點了點頭,吩咐思琴道:“取出來兩百兩銀子給留山。”思琴去盒子裏取了兩百兩銀票出來,薑玉春示意留山拿著:“這些天幫我打聽信兒的人也不容易,你拿著銀子看著賞他們,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吧。杭州那邊迴來信兒,我單獨有賞。”留山磕了個頭謝了賞。


    薑玉春又問道:“湯總商、王總商、李爺三個最近有什麽動向?”留山道:“開江大典結束後,三人就都迴來了,若說有什麽異常,就是這三人來往比以前更頻繁了些。”薑玉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叫人盯著他們,記得找眼生的人去。”留山彎腰道:“是!”薑玉春透過敞開的窗子看著枝頭上的花:“二爺什麽時候迴來?可有信沒?”留山道:“也就這幾日了。”


    薑玉春點了點頭,留山見薑玉春不再言語,便垂著手默默退了出去。薑玉春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炕幾,嘴裏隨口問道:“郭嬤嬤,你說這李夫人這時候張羅著讓我們買她家園子,這是為什麽?”郭嬤嬤訕笑道:“二奶奶,若是您問這後院的事我還能說出個七七八八來。可是這似乎是牽扯到買賣上的事了,我可就不知道了。”


    薑玉春本也沒指望郭嬤嬤分析出來什麽,兩個人一路無話的迴了院子,薑玉春瞅著陽光好,便靠在廊下,逗弄著從藏書閣帶迴來的鸚鵡‘小蘋果’。


    薑玉春捏著兩個鬆子仁兒,作勢要喂給小蘋果,小蘋果見狀連忙探過頭來,張嘴去接。薑玉春在它腦袋前晃了一圈,順手丟到自己嘴裏,小蘋果被騙了,眼睛骨碌轉個不停,十分緊張地看著她手裏剩下的那個鬆子。薑玉春故技重施,又將鬆子遞了過去,小蘋果偏過頭,故作不屑一顧。薑玉春見狀啞然失笑,轉了個方向,又將鬆子送到它麵前。小蘋果盯著鬆子,卻不靠前,薑玉春笑著偏頭和思琴道:“你看這小蘋果,還知道記仇。”話未說完,小蘋果趁其不備,一口將鬆子叼到嘴裏,險些咬到薑玉春的手上。思琴幾個嚇得連忙擋住,薑玉春抽迴手,笑著說道:“它倒是精明,再拿幾個鬆子兒來。”


    柳兒端了一小碟過來,薑玉春卻不敢喂多,怕鸚鵡拉肚子,隻又撿了三四個,放在小蘋果的吃飯的碟子裏。小蘋果將鬆子一個個撿了吃了,美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衝著薑玉春叫道:“謝謝!謝謝!”薑玉春笑著戳了戳它的小肚子:“呦,挺聰明的嘛!”小蘋果晃了晃屁股,得意的昂起頭:“那是!那是!”眾人見狀不禁都笑了起來。


    幾個人正在這玩的高興,李嫣紅搖曳著腰肢走進了院子,薑玉春撇了她一眼,轉身又拿起葵花籽逗鸚鵡。李嫣紅訕訕地笑著行禮問好,薑玉春“嘖嘖”兩聲喂了鸚鵡吃完東西,才拍了拍手,轉身坐下,端起茶來問道:“這時候不是學規矩的時間?怎麽到我這來了?”李嫣紅笑道:“王嬤嬤查昨日講過的規矩,婢妾先答完了,又正好有件事想和二奶奶說,便和王嬤嬤告了會假。”


    薑玉春靠在墊子上,被陽光照得暖洋洋地,忍不住滿足地歎了口氣,吃了口茶方才問道:“有什麽事?”李嫣紅笑道:“二奶奶也知道我的身世,從小被賣進湯府,也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誰。因當時我們一群小孩子生活上也沒人照看,所以都各自認了幹娘。下個月是我幹娘生日,我晚上閑著的時候給她做了身衣裳,昨兒剛做得了。我想這兩日讓我幹娘來一趟,讓她把衣裳帶迴去。”


    薑玉春眼皮垂下來,吃了口茶,將茶盞放到一邊:“既然是你幹娘,你敬一份孝心也是應該的。”薑玉春偏頭問郭嬤嬤道:“府裏姨娘的家人生日,是怎麽個賞賜法兒?”郭嬤嬤忙迴道:“以往王姨娘的老子娘過生日都賞二十兩銀子。”薑玉春吩咐道:“明兒叫賬房送二十兩銀子給李姨娘。”郭嬤嬤應下了,李嫣紅忙上前行禮道謝。薑玉春笑道:“以前也沒聽你說過,就混了兩三年過去。”


    李嫣紅歎了口氣:“因為不是親娘,所以就沒正經提過。”薑玉春眼神一閃:“你幹娘平日裏也不常來看看你?我印象中,好像沒聽你來迴過幾次。”


    府裏頭妾室無論是迴娘家,還是娘家人要來探望,都得提前迴了正室,待正室應允了方才可以走動。李嫣紅笑道:“她不過是湯府裏的普通婆子,平日裏也走不開。有時候湯夫人來串門,她跟著來瞧瞧我。或是湯府年節送東西時,她一起過來瞅兩眼,因為沒特意迴過二奶奶。”


    薑玉春點了點頭,慵懶地笑著:“既然這麽著,索性你明天就留她頓飯,叫她陪你說說話。除了送她衣裳外,看還需要什麽,打發人說一聲,從官中支去。”李嫣紅福了福身:“謝二奶奶!”接著起身笑道:“她一輩子伺候人的,那些好東西給了她倒白瞎了。有二奶奶賞的二十兩銀子,比旁的都強。”


    薑玉春點了點頭,起身往屋裏走去,輕飄飄丟下一句話:“一會你直接迴屋子吧,看收拾些東西給你幹娘。王嬤嬤那我打發人替你說去。”李嫣紅忙應了,上前兩步扶著薑玉春進了屋。薑玉春翻了兩頁書,又覺得困了,李嫣紅又伺候著換了衣裳,薑玉春躺下了才打發她出去。


    待人影消失在門外,薑玉春和郭嬤嬤招了招手,輕聲笑道:“你瞧,湯家可要來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吃藥的時候看了大家的留言,好多童鞋關心吃中藥的事,再次謝謝大家。我當時也覺得去同仁堂幫著煎好比較快捷,但是很多人說那樣統一煎藥效會差,我就買了藥鍋自己煮,因為好些藥材有先後順序的,所以特麻煩,時不時就得去看一眼。


    先放上更新,大家晚安,好夢!


    湯府來人(下)


    第二日,薑玉春剛吃了早飯,就有下人迴說李姨娘的幹媽來了。薑玉春點了點頭,一會那丫頭出去帶了個四五十歲的婆子進來,穿著一身嶄新的衣裳,頭發梳的油光水滑的,還別了兩支金簪子。


    李姨娘的幹媽一進來先給薑玉春磕了頭,薑玉春笑著讓人拿了板凳給她坐,她推了半天怎麽也不敢坐。薑玉春笑道:“來者是客,你又是嫣紅的幹娘,坐下說說話也沒什麽的。”那婆子聽了這才告了罪斜著身子坐了一角。


    柳兒上了茶,又擺了幾樣果子點心,薑玉春笑道:“這是外頭新送來的果子,你也嚐嚐。”那婆子紅著臉吃了一個,讚不絕口,一個勁說甜。薑玉春道:“聽嫣紅說她當初在湯家的時候,沒人照看,認的你做幹娘。”那婆子笑道:“可不是嘛,我一輩子隻得了兩個兒子,一直盼著能有個閨女。那時候姨奶奶在府裏無依無靠,我看著心疼,正巧我家男人也姓李,我索性和她認了幹親,把她當親閨女看,這樣平時也能照看她幾分。不怕二奶奶笑話,我是湯家的家仆,在府裏也有兩份臉麵,婆子丫頭們看我麵上,都不欺負她。”


    薑玉春笑道:“怪不得她一直記掛著你,原來當初你這麽疼她。昨兒嫣紅過來還說給你親手縫了衣裳呢。我還說她,怎麽這些年過生日都不說聲。”李婆子訕笑道:“我又不是她親娘,沒得為了這樣的事還勞二奶奶費心。”薑玉春道:“雖說是幹娘,這些年你待她不就像親娘似的。往後有什麽事隻管和嫣紅說就是,別那麽見外。”李婆子起身道了謝。


    薑玉春將茶盞端起:“你告假出來一天也不容易,趕緊去和嫣紅說說話罷。她伺候我吃完早飯才迴去,想是這會正在吃飯呢。”李婆子連忙起身應了,薑玉春讓小丫頭柳兒送李婆子過去。


    李婆子一路走著一路和柳兒說著閑話,柳兒笑眯眯地挑那些不重要的事告訴她,兩人說著話來到李嫣紅的院子。大丫頭妙竹正倚著門框指揮小丫頭們在院子裏晾衣裳,瞧見兩人進了院子連忙迎了過去,笑著和李婆子問了好,又拉著柳兒帶著人進了屋子。李姨娘那自有人通報,將李婆子迎了進去。蘭枝拿了一個荷包出來塞給柳兒叫她買果子吃,又拿了一個碟子點心出來笑道:“這是我們姨奶奶今兒讓廚房做的,剛送來,還熱氣騰騰的呢,妹妹拿一碟子去吃。”


    柳兒笑著道了謝,端著盤子走了,還未到主院,迎麵碰到漿洗上的頭兒帶著小丫頭各個屋子送洗好的衣裳,柳兒隨手將那盤子點心給了她們,自己轉身進了院子,把路上說的話一一迴了薑玉春。


    話說李嫣紅正在吃飯,見李婆子來了,忙吩咐小丫頭也給她盛一碗粥來。李婆子笑道:“我早上喝了碗粥來的,姨奶奶隻管自己吃。”李嫣紅笑道:“一碗粥頂什麽事,兩泡尿就沒了。我這有今早送來的點心,就著粥吃最香,幹娘過來嚐嚐。”李婆子聽了這才過去坐了,小丫頭盛了半碗粳米粥上來,李嫣紅遞給李婆子一個雞蛋,說道:“你嚐嚐這個,就是咱家夫人告訴的那個方子,拿人參、紅棗、白術磨碎了喂的雞生下的蛋。”李婆子笑著接過來剝皮說:“我聽她們說過,說這雞蛋值一兩銀子一個呢,在湯家也隻有夫人和正房的小姐少爺們才能吃到。想不到在周家,你也能摸著幾個。”李嫣紅冷笑道:“之前我也吃不到,是後來我們家二爺見二奶奶喜歡這樣的雞蛋,吩咐養了許多這樣的雞,下的蛋多了這才讓每天給我們一人兩個,今兒是見你來了,二奶奶吩咐廚房多送了五個過來。”


    李婆子笑道:“甭管怎麽說,這也是給你的臉麵。”李嫣紅點頭說:“二奶奶慣會做人,無論心裏頭怎麽著,麵上總不會讓你挑出錯來。”兩人吃完了飯,漱了口便坐在榻上吃茶,丫頭們又重新收拾一些果品點心上來。


    兩人沒說上兩句話,一個管事娘子帶了兩個小丫頭過來了,和兩人見了禮,才笑著將托盤呈上:“這是二奶奶賞的二十兩銀子,叫我送來。”李婆子連忙接過來叫道:“有勞二奶奶費心,心裏還惦記著我一個老婆子。”管事娘子笑道:“二奶奶還說姨奶奶呢,這雖說是幹娘,但也像親娘一樣親的,怎麽以前過生日都不說。這份例銀子雖然不能加,但多賞些東西是使得的,這不叫我又送來兩樣顏色的布,幾身衣裳。二奶奶說等您正日子的時候,她打發姨奶奶給你祝壽去。”


    李婆子忙笑道:“這可使不得,我們伺候人的哪有過生日的,姨奶奶過去我倒沒辦法招待她。”管事娘子笑了笑,吩咐小丫頭將東西放好,又說道:“二奶奶說中午讓留下吃飯,幹娘喜歡吃什麽隻管告訴姨奶奶,讓姨奶奶吩咐廚房做去。”李嫣紅笑道:“讓二奶奶費心了,也勞你跑一趟。”管事娘子笑道:“那你們說話,我那邊還有事。”李嫣紅道:“冰梅,拿五兩銀子送嬤嬤出去。”冰梅應了聲,取了銀子送了管事娘子出去。


    李婆子見管事娘子走了,不禁咂舌道:“姨奶奶好大手筆,隨手就賞人五兩銀子。”李嫣紅道:“這也分人分事。比如說這迴,她是替二奶奶過來送東西的,我敬二奶奶的臉麵也得多給她賞銀。再者是因為我手裏現在沒權,當初我掌府的時候,這些管事的我花了好多錢才籠絡住,二奶奶要迴去管事權利才幾個月,這些人就開始遠了我,我平時想送銀子給她們都找不到機會。這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門來了,我能不多給些銀子嗎?”


    李婆子道:“那照這麽說,五兩銀子也不算多。”李嫣紅點頭道:“可不是,可是再多也不敢送了,一次賞的太多又會被人看出端倪。”


    李婆子歎道:“這當下人不容易,你好不容易成了半個主子,卻依然這麽難。”李嫣紅歎道:“可不是,什麽時候我能生個一男半女的,有了指望,我才敢鬆口氣。”李婆子聽了吃了口茶,四處看了眼,李嫣紅會意,隻留了從湯家帶來的丫頭冰梅、蘭芝在外間屋子守著,其他的都打發了出去。


    李婆子壓低聲音道:“雖說現在不能懷,但是以後早晚會有個哥兒姐兒的,姨奶奶應該早些為孩子打算,多攢些銀錢才是。”李嫣紅苦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管事雖然風風光光,但總共才約莫攢了一萬兩銀子,這裏頭還包括我的月例銀子和每年湯夫人幫襯我的一千兩銀子。我這交了權出去,沒了撈錢的路,但該打賞的又不能少了,這手裏一下子緊了不少。前陣子二奶奶生氣,又罰了我半年的月例銀子,我這愁著不知道怎麽辦呢。”


    李婆子雖然不信她說的那個數,但是明白她手裏比以前緊了是一定的,便跟著一起歎了口氣,這才說道:“夫人說你們從湯府長大又從湯府裏嫁出去,在她心中,你們都和她自己女兒一樣。平日裏該幫襯銀子的幫襯銀子,能給頭麵的就給頭麵首飾,就是怕你們在外頭吃苦,她心裏不自在。隻是她幫襯也是一時的,你們總歸為自己打算打算才是,以後有了哥兒姐兒,要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李嫣紅道:“我倒是想多攢些銀子,可能有什麽法子。”李婆子眼裏閃過一絲興奮,連忙笑道:“眼下就有個賺錢的法子。”李嫣紅嗤笑道:“得了吧,你能有什麽法子。”李婆子道:“那天去遊湖,姨奶奶聽李夫人說那園子的事了嗎?”李嫣紅道:“聽見了,不是說李夫人弟弟有個園子,想賣出去。”李婆子道:“這就是賺錢的法子。”


    李嫣紅搖頭說:“幹娘,你傻了,別人家賣房子,與我們有什麽相幹。”李婆子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園子建的時候就花了百萬兩銀子,你想一般人家哪裏買的起這樣的園子。能出的起價錢的就是鹽商了。而揚州城內的鹽商,要嘛就是早起了園子,要嘛就是沒有那麽大的財力。隻有你們周家既有財力又沒有現成的大園子。你們家二奶奶不也說周二爺想建個園子,大家都說要建個園子也得花個幾年功夫,還不如買這個現成的。而且李家有心想和周家交好,說隻要建園子花的錢,不多要。那時候材料價錢可比現在便宜,算起來你們家二爺能省個十幾萬兩銀子呢。”


    李嫣紅點頭道:“話說這麽說,隻不過這買園子的事自有二爺二奶奶操心,我哪裏說的上話。”李婆子低聲笑道:“你吹吹枕頭風也是好的。李夫人說了,隻要二爺買了這個園子,就給你兩萬兩銀子的抽頭。”


    李嫣紅聞言眼睛一亮,心裏有些活動,卻不敢一口應承下來。李婆子見她麵上露出猶豫神色,連忙煽風點火道:“有湯夫人作保,怕什麽。你家周二爺這兩年生意越做越大,誰家不給幾分麵子,這揚州城裏都說過兩年周二爺肯定能當上總商。這李家就是看中了周二爺的這份財力,才願意做這賠本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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