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劇烈著顫動著。過了十幾秒鍾之後,轟嗚聲才從遠方滾滾而至,那聲音就像是打雷。又過了片刻,一股強勁的衝擊彼席卷而至,一路之上樹被連根拔起,然後淩空震成碎片,地表的泥土有半米厚的一層被瞬間剝離,隻有岩石能夠支撐得住,不過岩石上稍微鬆散一些的部分,同樣也被衝擊波震斷之後衝走。


    這陣轟嗚聲還沒有平息,另外一個方向又響起一陣轟嗚聲,這一次的距離要遠得多,所以聲音顯得更沉悶和悠長。


    轟嗚聲一陣接著一陣,有時遠一些,有時近一些,有時特別響,有時有些低沉。


    整整過了半個小時,轟嗚聲才漸漸消失,又過了片刻,一點黑影從厚密的雲層之中鑽了出來,朝著底下落去。


    一降落到地上,利奇打開“夜叉”的前胸裝甲,把腦袋從戰甲裏麵伸出來,他一把接過玫琳遞上來的水壺,大口喝了起來。


    水壺裏麵裝著的是酒,專門調製的藥酒。


    利奇不喜歡喝酒,對於他來說,這玩意兒又苦又辣,而且非常嗆人,現在喝隻是為了禦寒。


    清晨的氣溫是最寒冷的,再加上他一直都飛在雲層之中,雲層就是一大堆飽和的水氣,雖然“夜叉”和戰鬥服全都是密封的,但是多少會帶走一些溫度,時間長了,人仍舊冷得受不了。


    利奇不敢多喝,也用不著多喝,隻喝了兩口,他就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身髁裏麵透了出來,腦袋也開始有點暈乎乎的。


    他連忙將體內那一絲陰寒特性的鬥氣調了出來,在體內循環了一周,頓時把那醺醺醉意壓了下去。作為騎士,想要喝醉並不是那麽容易。


    把水壺遞還給攻琳,利奇從“夜叉”裏麵出來,一屁股坐在那輛小車上。


    “在上麵看爆炸的場麵實在太壯觀了。”


    利奇一坐在小車上就立刻說道:“很多地方連山頭都炸塌了,經過克裏特的路想要重新修複,恐怕沒有兩、三年的時間做不到。”


    “那還用說?我的計算還會有錯?”


    旁邊的伊洛淡淡一笑,雖然手裏隻有一份並不算詳細的地形圖,他還是憑借自己強悍的計算能力,算出如何能夠造成最大的破壞。攻下克裏特之後,仔細搜索了一下,他們立刻喜出望外。


    克裏特人大小小總共有三十多座倉庫,聯盟在這片戰區差不多七成以上的物資都放在這裏。


    單單從這些倉庫裏麵搜出來的能量結晶就有六十噸左右,全新還沒有經過調整的鐵十字軍可以裝備一個軍團,不過最令伊洛和105小隊成員想不到的是,其中有一個倉庫居然裝滿了那種新型戰甲的組件。


    從抓到的倉庫管理人員嘴裏,他們終於知道,聯盟給這種新型戰甲確定的名稱是“魔方”這種戰甲是由幾塊大的組件和一些稍微小一點的組件拚接而成,伊洛和他手底下的研究人員仔細檢查了一遍所有的組件之後,立刻確定,他們至少可以拚出二十部完整的戰甲。


    這還是同盟第一次得到完整的“魔方”之前弄到的或多或少有些損傷。


    能夠帶走的就隻有這完整的二十部,其他的零件除了帶走一部分用於替換,大部分隻能毀掉。


    為了把這些東西全都徹底毀掉,讓聯盟的人就算把它們全部挖出來也隻能看到一堆金屬碎片,伊洛足足用了七噸能量結晶,還把它們一起埋在一間很大的地下室裏,上麵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建築殘骸,讓爆炸的能量全都聚集在地下室裏麵。


    “‘部落’小隊那邊有消息嗎?”


    利奇對同伴還是很關心的,所以剛喘口氣就立刻問道。


    話一出口,他就發現旁邊的伊洛臉色有些不對勁,小隊的其他人也是沉默不語。


    好一會兒之後,嘉利才歎息了一聲:“淩晨三點是他們和我們最後一次聯絡,之後就一直都沒有他們的消息。從聯絡的內容來看,他們的情況恐怕不太妙。”


    “失去聯絡?”


    利奇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部落”小隊已經不存在了,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大,按照當初的約定,如果他們遭到攻擊的話,無論如何都會給這邊發出警報,除非他們連警報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被消滅了。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聯絡被封鎖了,就像當初的泊爾摩一樣,聯盟可以把方圓數百公裏的泊爾摩徹底封鎖那麽久,讓裏麵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想要封鎖一個小地方當然更加容易。


    不過第二種可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聯盟必須知道“部落”小隊的行蹤。


    利奇的臉色頓時一變,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麽一提到這件事,伊洛的臉色那麽難看了。


    從他把“部落”小隊帶到第五戰區,小隊的行蹤就從來沒有被聯盟抓住過,他們行動的時候全都遵守一連串的原則,比如盡可能不在一個地方待兩天,走過的地方全都必須清掃痕跡,如果有過戰鬥的話,一定要遠離那片戰場五十公裏在外才能夠停下來休息……


    利奇相信,就算他不在,“部落”小隊也絕對不會疏忽大意。


    聯盟在這樣的情況下仍舊能夠抓住“部落”小隊的行蹤,那問題就可疑了。


    “部落”小隊是代替105小隊和上麵派來的援軍會合。


    如果他們這邊沒有問題,那麽問題就肯定出在上麵派來的援軍身上,或者幹脆就是上麵本身就有問題。


    “別太擔憂,或許什麽事情都沒有。”


    嘉利安慰道,不過這並不隻是安慰:“隻要哈尼他們還沒有落到聯開的手裏,就不會有事。我們剛剛炸了克裏特,此刻仍舊能夠在這片戰區活動的就隻有我們這支隊伍。聯盟得到消息之後,肯定能夠猜到我們根本沒有去會合,他們甚至有可能懷疑,和援軍會合很可能是我們為了進攻克裏特,故意釋放出來的假消息。”


    嘉利的話讓利奇放心了許多。


    不過真正讓他放心的並不是這些猜測,而是剛剛在爆炸聲中灰飛煙滅的那數量驚人的物資給他帶來的信心。


    所有的物資加在一起有數千噸,運這些東西聯盟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想要重新運這麽多東西上來,恐怕也不是半個月或者一個月所能夠做到。


    更別說現在道路全都已經被炸毀,還有那麽多運輸車輛被炸掉,想要把物資運上前線,就隻有從其他地方抽調運輸車輛,還要繞遠路。


    此刻聯盟在這個戰區的指揮官心裏想的恐怕已經不是怎麽進攻,而是如何自保了。“現作我們怎麽辦?”


    利奇問道。


    “還能怎麽辦?按照原計書去和海格特會合唄!”


    莉娜顯得異常輕鬆:“隊長、翠絲麗和伊洛先生已經聯名向上麵提出了質疑。”


    “上麵的那些家夥會在乎?”


    利奇有些不以為然,如果高層真的有間諜的話,製訂計劃的人也肯定會為了自己的地位,采取死不認帳的對策。


    一般來說,隻要不是真的出事,製訂計劃的人總是能夠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這也是共和國軍隊的一個極大的弊端。


    隻有像當初莫瑞納戰役那樣敗得極慘,死了很多人,高層才因為頂不住公眾壓力不得不做出一些反應。就算這樣,高層也隻是扔出幾隻替罪羊出來,比如那個叫帕羅的參謀;真正的罪魁禍首——戰區總指揮保得利,隻是被解職罷了。


    知道高層的一貫做法,利奇對這所謂的聯名質疑並不怎麽看好,他甚至有些為嘉利的未來感到擔憂,高層不但死不認帳,還會反咬一口,這樣的事並不罕見。


    恐怕現在已經有好幾個陷阱正等著嘉利跳下去呢。


    旁邊的伊洛顯然看出了利奇的心思,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利奇的肩膀說道:“最近這段時間你太忙了,大概還不知道吧,同盟已經組建了一個聯合指揮部,雖然沒有權力直接指揮底下的部隊,不過其他權力倒是有一大堆,其中之一就是聽取申訴和作出仲裁,這次的事件因為涉及到新型戰甲的研製,所以上麵肯定會派調查組下來。”


    這下子利奇總算是明白了,不過這也讓他感覺到很悲哀,共和國的事居然要向外國人申訴。


    此刻在弗蘭薩帝國的中心索貝,在那片戒備森嚴的深山別墅裏麵,喬治五世正冷眼瞪著底下的那些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感覺到底下那些人已經顯露出焦躁的情緒,他這才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罵道:“你們太讓我失望了,花了這麽多心血,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我原本已經準備好觀賞同盟的新型戰甲了,結果呢?嗯……”


    這位陛下怒視著底下的人:“結果你們卻被人耍了,不但連新型戰甲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還丟了三號前進基地。”


    越說怒氣就越是直衝腦門,心中忿恨到極點,喬治五世的手不知不覺中多用了一些力氣,那張胡桃木的會議桌居然被他的手掌壓出一道清晰的印痕。


    底下的那些人全都看在眼裏,他們更是噤以寒蟬。誰都知道,這位陛下的實力已經非常接近準輝煌騎士,對力量的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此刻卻會失控,顯然陛下真的怒極了。


    喬治五世同樣也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他連忙收束心神,強行將怒意壓下去了一些。


    “科爾薩克已經好幾次向我告狀,他對負責協調和聯絡的那個家夥非常不滿,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辦事的,這種人居然也能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喬治五世的眼睛盯著一個腦滿肥腸的胖子。


    這個胖子負責的正是和各國的協調,他的心裏其實挺冤枉,因為方向是這位陛下定的:對那些二流的加豐國要盡可能地壓榨它們的戰力,讓它們和同盟那邊相互消耗。


    他和他手底下的那幫人真的是按照陛下的命令做,但是此刻為了安撫瓦雷丁人的情緒,陛下翻臉不認帳,反倒怪罪到他的頭上。


    胖子當然不敢頂掩這位陛下,他隨手就把罪名又扣在了底下其體負責和瓦雷丁帝國協調的那個家夥頭上。


    掏出一塊手帕,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胖子不停點頭說道:“是是是,我回去之後馬上就把那個人撒職查辦,肯定會給科爾薩克一個滿意的交代。”


    喬治五世等的就是這句話,同樣他對胖子誠惶誠恐的模樣非常滿意,底下在座的人裏麵就有瓦雷丁帝國的代表,戲就是演給這個人看的。


    既然已經給了瓦雷丁人麵子,替罪羊也已經拋出來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解決眼前的麻煩。


    說實話,喬治紅世確實沒有想到戰局會這樣不順利,不但最初的計畫沒有實現,兩個原來進攻得很順利的戰區,局勢也突然間急轉直下。


    “我想知道,下一步你們有什麽計畫嗎?”


    這位陛下的眼睛盯著瓦雷丁帝國的代表。


    可惜那個人一言不發,顯然是在用沉默表示自己的忿怒。


    喬治五世知道瓦雷丁人肯定是對剛才的處理結果仍舊不滿,他暗自冷笑了一聲,自己已經很給麵子了,如果瓦雷丁人不知道就此順著台階下的話,那就沒有什麽可再說的。


    瓦雷丁帝國的代表不發出聲音,其他人當然不會讓會議冷場,參謀總長海因茨咳嗽了一聲說道:“因為克裏特的陷落,東線的戰局變得非常不妙,而且因為東線的各個兵團實在太靠前了,原本包圍泊爾摩的那兩支兵團不用說,之後為了補獲同盟的新型戰甲,我們又投入了相當於五個兵團的戰力,現在除了預備隊,東線已經沒有可以調用的兵力。而敵人在這個方向非常強勢,他們最初是為了解泊爾摩之圍,在這個方向投入了一個軍團外加一個獨立兵團。後來又為了接回負責對新型戰甲進行測試的小組,派了一個兵團過來,從兵力來說,敵人絕對占優勢。”


    稍微停頓了一下,讓眾人稍稍消化了這些消息之後,海因茨才繼續說道:“除了兵力不足,東線更大的問題是物資方麵的損失。之前那支神秘小隊還沒有和泊爾摩的人會合的時候,就不停地騷擾孜們的補給線和物資倉庫,給我們造成的損失,相當於兩個兵團一個月的消耗,這一次克裏特被攻陷,損失就更不用說了,但是最大的問題還不是物資不足,而是他們的存在已經嚴電威脅到補給線路的暢通。他們破壞公路、炸毀倉庫、襲擊運輸車隊,甚至連克裏特這樣守衛森嚴的前線物資轉運中心都敢攻占……”


    “好了。”


    喬治五世不耐煩地打斷了海因茨的發言:“我想聽的是對策。”


    “對策很簡單,想要對付這樣一支飄忽不定的特殊隊伍,我們也必須組建一支與之類似的隊伍。”


    這一次海因茨的回答非常簡練。


    “既然有對策,就快去做。”


    喬治五世顯得有些不耐煩。


    海因茨並不在意,他是少數幾個不在意喬治五世怒火的人。


    “其他的問題都容易解決,但是有一個問題非常棘手——我們沒有合適的戰甲。我們仔細研究了,潛伏在蒙斯托克高層裏麵的那個鼴鼠拿給我們的那段記錄影像,結果讓人憂心。同盟的那種輕型戰甲完全是為了機動作戰而設計,‘魔方’在這方麵處於絕對的劣勢,眼前我們能用的恐怕隻有最新的改進型‘瓦爾基裏’。”


    海因茨無可奈何地歎息了一聲。


    會議室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明白參謀總長的意思。


    “瓦爾基裏”設計出來已經有半個世紀之久,這麽長的時間,“瓦爾基裏”的潛力已經挖掘殆盡,能力再怎麽提升也不可能達到“魔方”那個程度。而敵人的新型戰甲欲可以和“魔方”相抗衡。


    “波羅諾夫那邊的進展怎麽樣?”


    喬治五世轉頭問坐在最後排的安東尼奧,這位伯爵相當於波羅諾夫的代表。


    “樣機已經做出來了,問題是這種戰甲的設計理念非常奇特,它的零件很多,每一種零件都可以有很多種設計,想要找出最佳方案,最好像同盟現在做的那樣,集中眾多設計師,每個人負責一塊,然後進行大量的測試。”


    安東尼奧同樣異常無奈,聯盟和同盟相比,如果論軍事實力的話,兩者半斤八兩,但是論底蘊的話,聯盟各國遠遠比不上同盟各國。


    三大神工裏麵,同盟占了兩個,聯盟這邊卻隻有波羅諾夫一個人,實力的差距可見一斑。而大師級的戰甲設計師比例相差更大,幾乎是一比六的比例。


    喬治五世用手指輕輕地扣著會議桌,海因茨則摸著自己的下巴,其他人也都各自冥思苦想。


    最終還是海因茨打破了沉默。


    “波羅諾夫那裏既然已經有成果了,就先用著吧,以後肯定有機會弄到同盟的那種戰甲,到時候一看就明白了。”


    安東尼奧發出了一絲苦笑:“試驗機體雖然已經搞出來了,卻還沒有測試過,這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就一個月,我建議把東線的各個兵團向後撒。”


    海因茨雖然嘴裏說的是建議,實質上身為參謀總長的他就是在下命令。


    “放虎歸山……”


    底下頓時有人提出了質疑。


    “想要打人,需要先把拳頭收回來,如果拳頭一直都伸在外麵,不但打不到別人,還有可能挨揍。”


    海因茨先是輕描淡寫打斷了那個人的話,緊接著神情一冷說道:“既然測試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建議就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從各個精銳兵團裏麵抽調騎士,組建起一支專門對付那支特殊隊伍的兵團。這一次不會讓瓦雷丁帝國一家苦戰,我們在蒙斯托克共和國的身上已經花費太多的時間。”


    “好。”


    喬治五世猛地一拍桌子:“等到兵團組建起來之後,我們就全力進攻。”


    深山別墅裏的這場會議,對於此刻在前線生死相搏的軍士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至少暫時值得慶幸。


    聯盟的東線相當於共和國第五戰區和第四戰區的大部分,這裏原本就推進得比較靠前,現在一縮回來,反倒比其他戰線更拖後了一收。


    戰線回縮,也意味著補給線縮短,同樣也意味著戰線變得更加緊密,從泊爾摩出來的那些騎士想要像以前那樣任意穿梭,已經不可能了。


    不過此刻這支規模再一次擴大了許多倍的人馬,早已經離開了第四戰區。


    攻陷克裏特,總共解救出五千七百六十二名普通士兵和一百三十八位騎士。


    騎士的數量原本比這更多,可惜很多人在戰鬥中犧牲了。


    一百三十八位騎士,從數量上來說,已經和這邊的人數差不多了,一旦人數多了,自然就會有不同的意見存在,所以剛剛離開克裏特,走了還不到五十公裏,隊伍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被俘的騎士裏麵有五個人走了過來,其中的四個,就是最先從羅莎那裏得到戰甲的騎士。


    “我們想知道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麽走?”


    為首的騎士叫伽羅德,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一張古銅色的臉,臉上布滿了皺紋,看上去飽經風霜的樣子。


    看到這五個人過來,105小隊的人全都知道,肯定有麻煩了。


    軍隊最令人感到頭痛的就是意見不統一。


    說實話,l05小隊和駐守泊爾摩的騎士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隻不過幾個月的並肩戰鬥,讓眾人充分認識到了105小隊的強悍,所以沒有人敢跳出來。而眼前這些剛剛並進來的人雖然知道105小隊的成員很厲害,但是印象還不夠深刻。


    “我們打算前往第二戰區,那裏的戰局對我們比較有利。”


    嘉利並不打算隱瞞她們的目的地。


    “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們的實力不錯,現在又加上我們,我們聯手的話,完全可以給敵人一個沉重的打擊。”


    說話間這個人展開了手裏的地圖:“我有一個計畫……”


    “你被俘虜的時候是不是腦袋被弄壞了?”


    三姐妹的老三同樣也很毒舌,看到這個人自說自話,忍不住冷言嘲諷了起來。


    伽羅德把臉一板頓時不高興起來:“你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對長官要保持敬意嗎?”


    “你我不相統屬,談不上敬意不敬意。”


    嘉利隨手把爭議接了過去,這五個人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知道會有麻煩。


    對於軍人來說,被俘是一種恥辱,更別說落在瓦雷丁人的手裏,這些騎士肯定吃過很多苦頭,也遭受過不堪忍受的侮辱,所以一旦獲得自由,肯定會希望能夠洗雪恥辱。


    想洗雪恥辱,首先要有洗雪恥辱的實力。


    雖然這幫騎士全都已經有了戰甲,伊洛和他手下的那些研究人員對鐵十字軍2型進行了簡單的調整,讓他們可以發揮得出部分實力,但是想憑這種打了不知道多少折扣的實力洗雪恥辱,根本就是做夢。


    所以這些人會打她們的主意,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再說,就算你的軍銜和軍職都比我們高,又有什麽用?我們這支隊伍是特別部隊,擔負著特殊使命,所以我們可以命令你,你卻隻有被命令、被調遣的份。”


    莉娜比嘉利更跛,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我不相信,告訴我你們的編號,我會設法和戰區指揮部聯絡,不過在我確認你們的身分之前,我要求你們停止西進。”


    伽羅德寸步不讓。


    “這不可能,我們之所以到現在為止一直都很安全,就是因為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十二小時以上。”


    嘉利同樣也不退一步,戰區指揮部出於自身的考慮,肯定希望有一支強力的兵團在敵後進行騷擾,某至有可能把她們當做炮灰,用來吸引聯盟的注意。就算再往上一級,直接上報總指揮部,她也沒有一點信心。


    和“部落”小隊失去聯絡,已經讓她們對總指揮部裏而的人產生了懷疑。


    “救你們絕對是一個意外。”


    嘉利冷冰冰地說道:“不如這樣,就當做我們沒有救你們,你們也沒有被俘虜過,出了這片山穀,我們就此分道揚鑣。至於那五千七百多名普通士兵,如果你們打算帶著的話,我們不會反對,如果你們不想接受,我們會帶著他們一起走。”


    嘉利的做法絕對稱得上仁至義盡。


    那五千多將近六千士兵,看上去人數眾多,氣勢頗足,其實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些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助力,反倒是拖累。普通士兵打防禦戰還可以,配備一定數量的大炮,普通士兵對騎士還是很有威脅的。但是打進攻戰,普通士兵根本就一點用處都沒有,更別說機動作戰了。


    如果這裏像泊爾摩那樣地形複雜、擁有眾多藏身之處,嘉利肯定毫不猶豫地把這些普通士兵留下。可惜克裏特四周雖然也是群山起伏,不過這些山高不過百米,山上長的大多是灌木,又沒什麽山洞,藏不了幾個人。


    雖然105小隊的成員全都自認已經化至義盡,但是別人卻不會這樣認為。


    “我們反對。”


    這一次跳出來的是那個之前沒有見過的家夥,他能夠被帶來,自然是因為他的腦子比其他人好一些。


    “伽羅德少校剛才的提議完全是按照軍事條令做出的,難道一句特殊使命就可以讓軍事條令失效?更何況,誰能夠證明你們確實肩負著特殊使命?真是那樣的話,為什麽你們不讓我們和上麵取得聯絡?”


    “伽羅德少校?”


    莉娜嗬嗬笑了起來,雖然每一個騎士都有軍銜,不過騎士的圈了裏麵,這東西的意義並不是很大。至於說到軍事條令,對於共和國的騎士來說,最痛恨的恐怕就是那些軍事條令了。


    共和國的軍事條令是為了更有效控製騎士而存在,那裏麵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收斂笑聲,莉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隊的其他人:“你肯定已經注意到我們的戰甲了,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些都是什麽戰甲嗎?”


    冷哼一聲,莉娜繼續道:“我們直接向同盟高層負責。”


    “難道你們說什麽,我們就必須相信是什麽?”


    雖然知道這司能是真的,伽羅德仍舊堅持自己的提議,甚至他比剛才更渴望能夠把這支隊伍的控製權掌握在手裏。


    這樣的話,他等於是和同盟高層之間都有了對話權。


    “這樣爭執下去沒有意思。”


    莉娜歎了口氣:“乾脆按照老辦法解決,一對一打一場,誰贏就聽誰的。”


    這確實是老辦法,騎士之間發生爭執時采用的老辦法。


    騎士信奉的是“強者為尊”那五個騎士互相看了一眼,誰都不敢應承下來。他們沒有看到過l05小隊其他成員的實力,卻見識過翠絲麗、莉娜、羅莎和玫琳這四個人的身手。


    羅莎和玫琳的實力相較翠絲麗和莉娜,明顯要遜色一些,不過就算這兩個女人,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就算伽羅德也隻敢保證五十招之內不敗,五十招之外就很難說了,更別說其他人。


    偏偏羅莎和玫琳在105小隊裏麵比較低調,這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覺,以為她們倆的實力是最差的,其他人裏麵黛娜就不用說了,那氣勢比起翠絲麗和莉娜來都毫不遜色,三姐妹也頗為高調,除了不敢招惹莉娜,對誰都不客氣。


    至於羅賓,她整天和翠絲麗在一起,簡直稱得上形影不離,同樣容易引起別人的錯覺,不知道底細的人,全都以為她和翠絲麗實力相當。


    那五個騎士當然也不可能向諾拉和蘭蒂提出挑戰,諾拉是偵察騎士,蘭蒂是念者。


    “利奇,這件事就交給你搞定。”


    莉娜決定了這邊的人選。


    利奇鬆了聳肩,他早就預感到,莉娜會抓他做“苦力”“另外換一個人吧,欺負小孩這種事我還做不出來。”


    伽羅德當然很希望能夠和利奇動手,這樣的話,他百分之百能夠獲勝,不過就算勝了,他也感覺丟臉。


    見伽羅德看不起自己,利奇的心裏頗為鬱悶,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胸口。


    一看之下,他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一件帶風帽的披肩呢,披肩的下擺正好遮住胸口,把那兩枚銀星擋住了。


    穿這東西是因為空中寒冷,而且陰寒的濕氣很容易從領口鑽入衣服裏麵。加了這條披肩就好多了,這東西連頭帶腦全都牢牢遮住,隻有眼睛的部位露出一個缺口,濕氣全都擋在了外麵。


    利奇正琢麽著要不要脫掉披風,讓罕人見識一下他真正的風采。


    “我來吧。”


    跟過來的那惆家夥再一次跳出來,他可不像其他人那樣,把榮譽看得比什麽都重。


    一片稍顯平坦的穀地之上,一身亮銀戰甲的利奇靜靜站立著,他已經很久沒有操縱這部戰甲了,多少感覺有些生疏。


    在他對麵——十米之外站著一部鐵十字軍2型,那個騎士用的是一杆騎士槍。


    “我不想讓別人說我以人欺小,你先出手吧。”


    對麵那個騎士雙手握槍,自信滿滿地喝道。


    利奇暗罵了一聲白癡。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聽到傳訊通道裏麵同時傳來嘉利和莉娜的聲音。


    “點到為止,給那個人留幾分麵子,不過你自己小心。”


    “用最快的速度幹掉他。”


    兩個人同時說話,兩種完全相反的命令,利奇一時之間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嘉利和莉娜,傳訊通道有延遲,所以她們都來不及收回自己的話。


    “我到底該聽哪一個的?”


    利奇連忙問道。


    可惜這一次誰都沒有回答,或許連嘉利和莉娜自己也沒有答案。


    僵持了有兩、三分鍾,最終傳訊通道裏麵響起的是師傅黛娜小姐的聲音:“該怎麽做,問你自己,你認為怎麽合適就怎麽做。”


    問自己?利奇暗自嘀咕著。


    這可不太容易選擇。


    他的心裏猶豫不決,他的對手可沒有絲毫猶豫,這個人對此戰是誌在必得,他不想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所以讓利奇先出手,不過話剛出口,他就已經後侮了。利奇遲遲不出手,自然給了他一個反悔的機會。


    騎士對決確實有這個規矩,被允許先出手的人,如果僵持五分鍾以上仍舊不動的話,就意味著他放棄這個權利。


    五分鍾一過,那個騎士大喝一聲,挺起手裏的騎士槍就刺了過來。


    此人的身手確實不凡,他同樣也已經到了高階等級,甚至快要進入瓶頸期了。


    一槍刺出,槍影如虹,用騎士槍的人攻擊往往集中在一點上,但是此人的槍法卻是點麵相合,隻看到槍影似虛似實,讓人不知道往哪裏躲閃。可一旦真的被擊中的話,戰甲絕對會被洞穿。


    可惜如此強勁的一招偏偏遇上了利奇。


    幾乎在騎士槍擊出的同一瞬間,利奇左側手臂上的盾牌猛地彈出了一麵銀光閃閃、卻頗為厚實的小盾。利奇的鎖盾朝著槍影迎了上去。


    虹光迸射,似虛似實的槍影有一部分朝著四麵八方彈開,不過仍舊有一小部分沿著原路反彈了回去。


    這絕對算不上完美,很久沒用“鏡·反射”同樣也有些生疏了。


    不過利奇原本就沒有打算取對手的性命,隻反彈回去一小部分攻擊,正合適。


    那個人的反應倒是挺快,一看到自己的攻擊被反彈了回來,連忙往旁疾閃。


    他剛剛閃開,利奇已經連跨兩步衝到了他的近前。


    利奇的步法是將搓步、震蕩彈跳、側身滑移、禦風,這幾種技巧全都融合在一起,雖然還有一些疏漏之處,比不上絕學之中的那幾種步法,卻比其他的步法要高明得多。


    逼近的同時,利奇抽出了艾斯波爾替他打造的騎士刃,橫著一揮,一抹寒光緊貼著對手劃了過去。


    對麵那個騎士避無可避,勿忙中將手中的騎士槍一豎,擋在了前麵。


    騎士刃削在鋼質的槍杆上,頓時火星四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遠遠地傳了開去。


    騎士刃被擋了下來,但是利奇的後招馬上又到了。


    貼身格鬥的最大特徵就是出招連綿不斷,這是其他武技所沒有的優點。


    利奇朝著那部戰甲的弱點打了過去。


    這一次那個騎士再也沒能擋住,崩手穿過騎士槍和手臂間的縫隙,結結實實拍在了戰甲上。


    鐵十字軍畢竟是中型戰甲,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居然沒有什麽大礙,不過勝負已經明明白白。


    讓利奇意想不到的是,那個騎士並沒有如同他預料的那樣認輸,反倒是槍杆豎著一推,想要把他打飛。


    他頓時惱了,這樣不要臉的家夥還是第一次碰上。


    利奇雙臂一抵,架住了橫推過來的槍杆,手腕一轉,騎士刃從正握變成了反握,沿著槍杆輕輕一削。


    接連連聲刺耳的金屬破碎聲響起,鐵十字軍的兩雙金屬手被齊腕斬斷。


    “好像是我贏了。”


    利奇淡淡一笑。現在的他對於戰勝對手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


    “你這小子夠狠,一點麵子都不給。”


    傳訊通道裏麵響起了莉娜的聲音,聽得出莉娜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她當然高興了,利奇是按照她的吩咐做的。


    “他自找的,我本來打算給他留幾分麵子。”


    利奇連忙說道,他可不想得罪隊長嘉利小姐。


    “小滑頭。”


    莉娜當然知道利奇說這話的意思,突然她把傳訊調成了私密方式,膩聲笑道:“不管怎麽說,我都會給你獎勵,晚上我跟你一起去巡邏,怎麽樣?”


    聽著那柔膩的笑聲,利奇的心裏癢癢的。


    被厚厚積雪覆蓋的群山顯得異樣的荒僻,這裏方圓數十裏都沒有人煙。


    利奇專門找了這樣一個地方,降落之前他已經確認了好幾遍。


    兩個人赤條條地纏在一起,身體下麵就鋪著兩件戰鬥服。


    雖然天氣很冷,兩個人卻一點都沒有感覺,熊熊的欲火在兩個人的體內燃燒著。


    實在是太久沒有做愛了,兩個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瘋狂。


    利奇狠狠地抽插著,每一次他都是將yin莖全部拔出,然後整根插入,再用力一頂,頂開子宮頸,深深刺入子宮之中。


    所有女人裏麵能夠陪他這樣玩的就隻有莉娜、諾拉和他的師父黛娜,換成另外幾個女騎士,沒有插幾下就徹底崩潰了。


    那根讓蘭蒂恨得牙癢癢的“尾巴”此刻正拖在莉娜的屁股後麵。


    這玩意兒讓蘭蒂感到“痛苦”每一次用的時候,她都是苦苦忍受的模樣,而此刻莉娜卻很享受這種強烈的刺激。


    腰部以下,膝蓋以上,所有的敏感點都被激發了起來,散發著“快樂”的信號。


    莉娜的嘴裏咬著一條毛巾。


    刺激實在太強烈了,她很難保證不會發出聲音,雖然四周空曠無人,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還是稍微注意一些比較安全。


    利奇同樣感覺很刺激,莉娜的性技原本就非常高超,再加上隔著那薄薄的肉壁傳過來的震動,刺激的程度就更強了。特別是每一次頂開子宮頸的時候,他的龜顫總是一顫一顫的,這是即將shè精的預兆。


    要不是他強行鎖住精關,恐怕已經一泄如注了。


    現在的他對於身體的控製越來越熟練了,他如果想shè精的話,隨時都可以射出來,如果不想的話,除了諾拉,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榨出他一滴jing液,就連莉娜這個榨汁女也不行。


    再一次用力頂入,突然利奇感覺到莉娜的yin道猛地收緊,子宮頸更是緊緊鎖住。


    這是高氵朝的反應,果然莉娜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肌肉微微地顫抖起來。


    利奇連忙將鎖住的精關一鬆,莉娜身體內部傳來那陣陣蠕動和收縮,以及隔著yin道壁傳來的震動,原本就深深刺激著他,一放開控製,jing液自然噴湧而出。


    灼熱的jing液直接注入莉娜的子宮裏麵,頓時引起了激烈的反應,她那修長的雙腿一下子緊緊夾住了利奇的腰,像是要讓利奇的yin莖插入得更深一些似的。她的雙乳不停地顫動著,兩顆葡萄粒大的ru頭迅速充血,底下,利奇一直玩弄著的yin蒂也腫脹得像是一顆花生米。隻要輕輕一捏,她就是一陣激烈的顫抖。


    這種徹底的失控整整持續了十幾分鍾,時間長得讓利奇感覺到有些害怕,除了師父黛娜小姐,他還從來沒有碰到另外一個女人的高氵朝時間有那麽長。


    幸好最後莉娜還是恢複了過來。或許是因為一這次高氵朝實在太強烈了,所以恢複之後,莉娜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吐出塞在嘴裏的毛巾,莉娜大門喘息著笑罵道:“你越來越厲害了,真有點受不了你,兩年前我還可以隨意榨乾你,沒有想到才這麽短的時間,就換成你榨乾我了。”


    莉娜輕歎了一聲,她的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利奇玩弄著那腫大的yin蒂,心裏同樣想著事情。


    這一次離開105小隊的時間很長,他原本以為在這麽長的時間裏麵,莉娜肯定會另結新歡,沒有想到,事後聽玫琳和蘭蒂說起,莉娜在這段時間,對那些獻殷勤的男騎士根本不假辭色。


    說實話,他原來從沒有想過和莉娜確立關係。在105小隊裏麵,他和其他女人都確立了關係,玫琳、蘭蒂和他之間可以說是憑人關係,羅莎則隻承認他是玩伴,和瑪格麗特的關係最近,瑪格麗特是他預訂的妻子,至於其他女人則是情人關係,唯一有些說不清楚的就隻有諾拉,不知道為什麽,他對諾拉有一種說不出的依戀。


    “做我的情人吧。”


    利奇湊到莉娜的耳邊輕聲說道。


    莉娜咯咯一陣輕笑:“做你的情人可沒有意思,憑什麽隻有你能夠四處留情、和其他女人做愛,我卻不能找其他的男人?”


    莉娜的話讓利奇感覺到一陣失落,他訕訕地想要從莉娜的身體裏麵退出來,沒有想到莉娜的腳突然夾得吏緊了。


    “我隻是開個玩笑。”


    她伸出右手,一把抄住利奇的那兩顆睾丸輕輕揉搓著:“嚐過這玩意兒的滋味,其他男人就沒有什麽吸引力了,不過……”


    莉娜歎息了一聲:“你想讓我一直跟著你,也可以,不過你得給我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利奇立刻問道。


    “孩子。我可以不結婚,但是我肯定要將血脈延續下去。”


    莉娜的語氣很堅定,在這件事上絕對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一聽到這話,利奇頓時覺得沮喪。


    “別灰心,蘭蒂已經在想辦法了。”


    莉娜安慰道:“在此之前,我不能答應做你的情人。”


    看到利奇變得憂鬱起來,她突然一笑,又輕聲說道:“不過我願意做你的xing奴。”


    利奇一愣,他立刻知道自己被耍弄了。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利奇狠狠地說道,他在心裏琢磨著怎麽報複這個女人。


    突然他想起了一招。


    他輕輕按了按莉娜的肛門。


    莉娜的肛門裏麵仍舊插著那根尾巴,不過被利奇按了一下之後,莉娜馬上微微抬起了屁股,把那根尾巴拔了下來,順勢用雙手掰開臀瓣。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莉娜以為利奇想玩後麵這個洞。


    利奇也不客氣,碩大的性器稍微一頂,逕直插入了裏麵。


    進去之後,利奇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抽插,他把莉娜抱了起來,然後尿道的肌肉一鬆,尿了起來。


    莉娜一開始並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等到直腸末端被尿液一擊,緊接著裏麵越來越熱,而且肚子裏麵生起了一陣脹脹的感覺,她立刻就明白利奇在幹什麽。


    “你怎麽想出這種壞招?”


    莉娜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她雖然百無禁忌,什麽花招都試過,卻從來沒有做過男人的尿壺。


    利奇的身體抖了一下,他尿完了,不過他並沒有從莉娜的身體裏麵退出來,而是在莉娜的耳邊輕聲說道:“現在輪到你出力了,想辦法讓我射出來,不過裏麵的那些東西一滴都不許漏出來。”


    莉娜狠狠地給了利奇一個白眼,不過她的肛門卻已經用力收緊,肛門裏麵的軟肉緊緊地吸住了那碩大的gui頭,不停地蠕動和揉磨起來。


    這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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