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叮鈴當啷」的亂響,整箱的戰甲零件被倒在地上。


    利奇半蹲著在零件堆裏麵翻看著。


    對這些零件,他實在是太熱悉了。當初他們在克裏特的時候,就曾經繳獲過一合庫的類似零件。


    被倒在地上的零件隻是一小部分,這一次他們找到的還不隻是零件,已經組合完成的「魔方」有整整兩百部。


    遠處一群軍務官正忙碌地對這些繳獲來的「魔方」進行調整,聯盟的這種新型製式戰甲此共和國大部分的戰甲都要陸能優異,連海格特和摩撒賴層級的將領所使用的專門設計的「武亡」戰甲,也隻不過比這種戰甲棺勝半籌。


    既然繳擭了這麽多好東西,又有足夠的備用零件,不給自己的隊伍裝備上,實在太沒道理了。


    兩百部「魔方」加入,對於這支七拚八湊起來的「軍團」來說,相當於將實力強行拔升了一大截。


    不過歡喜的同時又令人感到憂鬱,如此數量的「魔方」出現在這裏,意味著什麽?他們都很清楚。


    「聯盟那邊已經開始換裝了。」


    克勞德蹲在一部魔方旁邊,檢查著戰甲上的編號。如果是實驗性的戰甲,編號以h開頭;測試性的戰甲,編號的開頭是y。


    而這一批的編號是以t開頭,這是正式量產的意思。


    從克裏特得到的那幾十部「魔方」一直那是他的人在用,這裏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種戰甲的強悍。


    沒有全麵換裝,共和國已經落在下風了,一旦換裝之後,實力的差距肯定會進一步拉大。


    「據我所知,這種戰甲有兩種型號,這是哪一型?」


    問這話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上穿的同樣也是兵團長製服,地位和摩撒賴一樣。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回答,眼睛全都盯著利奇。


    利奇正從零件堆裏麵撿出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這玩意兒四周一圈布滿了細齒,正麵有兩根不停轉動的指針,背麵密密麻麻刻著複雜的紋路。


    把這玩意兒顛過來倒過去看了半天,利奇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來:「是最新型的,隻是沒有那種瞬間加力裝置。」


    他伸出手指,在一個胸部組件上輕輕敲擊了兩下,那敲擊聲聲有些發悶:「裝甲是普通的鑄銅,這是簡化版本。正式版本用的應該是高韌性的精製鍛鋼。」


    「聯盟對瓦雷丁人留了一手?」


    克勞德笑了起來。


    「大家都一樣。」


    旁邊那個女兵團長冷冷地說道。


    沒有人接這個話題,克勞德和摩撒賴全都沉默不語,好象根本沒有聽到剛才的話。


    這個女人在青年軍裏麵也是有名的麻煩人物,她叫西爾維亞,屬於青年軍裏麵比較激進的一派。青年軍是一個激進組織,不過這個組織裏麵也有各種各樣的人,像摩撒賴就比較保守,而海格特就屬於激進派係,不過海格特所屬的派係和西爾維亞又不同。就在眾人陷入沉默之中的時候,摩撒輯的通訊官跑了過來,他的手裏還拎著一張寫滿字的紙片。


    「羅德尼雨格陷落。」


    通訊官喘著粗氣,臉上一片慘白。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很多人一臉的難以置信。


    羅德尼雨格是原第二戰區第三軍團駐守的中心城市。摩撒賴、西雨維婭和以前的海格特都隸屬於這個軍團。


    「萊維將軍怎麽了?輿哈娜呢?」


    女人畢竟是女人,感情比摩撒賴豐富得多,所以聽到這個壞消息,立刻驚問道。


    通訊官並沒有回答,而是把手裏的那張紙遞了過去。


    西雨維婭一把接了過來,她隻看了一眼,立刻用手搗住了嘴,眼淚在眼眶裏麵下停地打著轉。其他人在旁邊一句話都不說,四周一片死寂。


    利奇仍舊蹲在地上,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局外人。


    不過仔細想來,他也確實是局外人,他並不屬於這個戰區,更不屬於第三軍團,和那位萊維軍團長也從來沒有見過。隻是從海格特那裏聽說這是一個老好人,一個非常固執、很有原則的老好人。


    「為什麽會這樣?」


    西爾維婭突然大叫了起來:「一直以來羅德尼爾格不是守得好好的嗎?怎麽說陷落就一下子陷落了呢?」


    眼淚啪啦啦地滴落到地上,這位始終令人難以靠近的女兵團長,終於大哭起來。


    臨時的指揮部裏麵,眾人圍坐成一圈。


    「接下來怎麽辦?」


    克勞德問道……


    西爾維姬的臉上還隱隱能夠看到兩行淚痕,其他人也是一臉悲戚之色。


    和利奇一樣,克勞德同樣也有局外人的感覺。他比利奇更尷尬,畢競利奇的身分原本就超然,可以站在一旁冶眼觀看。但是他卻不行,他的手下有將近一半的人馬是原第二兵團的成員,知道軍團長萊維戰死的消息,那些人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要為萊維報仇的呼聲把他的耳朵都快震聾了。


    「為什磨你們不先援救羅億尼爾格的人馬?」


    西爾維婭怒視著克勞德、摩撒賴和其他的兵團長,女人一旦激動起來就容易衝動,此刻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這話挺傷人,幸好在場的人除了克勞德和利奇,全都是第三兵團的成員,明白西雨維婭此刻的心情。


    利奇看了看克勞德,他想知道克勞德打算怎麽解釋。


    不救羅德尼爾格,最大的原因是擔心遭受損失。圍困羅德尼爾格的是瓦雷丁人的一支精銳兵團,除此之外還有兩支二線兵團在一旁幫手。它們就像是三根釘子,緊緊地釘在羅德尼爾格四周,任憑自己這邊怎麽引誘,都不肯動彈分毫。


    以一開始的時候,僅僅隻有克勞德和摩撒賴這兩支兵團的實力,想要撼動這道嚴密的防線,結果隻可能是他們粉身碎骨。


    不過,當他們又救出了西爾維亞,瓦倫,傑森,葛洛姆這四個兵團之後,總和在一起的兵力,已經足夠在這道嚴密防線上衝開一道豁口,把裏麵的人救出來。


    利奇不認為克勞德一點其他的心思都沒有。


    以那位萊維將軍受人愛戴的程度,一旦他被救出來,恐怕這些兵團長都會重新回到他的帳下。


    利奇不敢肯定海格特在這件事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隻知道,克勞德一直拖著不想去碰圍困住羅德尼爾格的那道包圍圈。


    所以那位女兵團長的"爆發"並不是毫無理由的情感宣泄,十有八九她曾經提議過救援羅德尼爾格。


    "現在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敵人增援上來一個軍團。"摩撒賴盡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現在這個時候,任何抱怨和指責都於事無補。


    以他對克勞德的了解,當然知道克劈德確實有私心。克勞德十有八九足想先把其他兵團全都救出來,糙浚再救羅據尼爾格。


    這點心思其宵非常可笑。海格特足青年軍大力培養的少壯派人物。他現在有機會成為軍團長,青年軍上層肯定會大力支持。所以就算萊維將軍被救出來,肯定也會分出一部分人馬,讓海格特足夠組建一支軍團。


    當初為了不因這件事而產生裂痕,他們幾個還私底下商量過,打算等七個兵團全都救出來之後再和克勞德攤牌。沒有想到敝人的反應比他們快。


    這一擊絕對打在了他們的弱點上。這支軍隊是七拚八湊起來的,指揮者是克勞德這個外人,而軍隊的最高長官海格特原本是和他們同一級的兵團長。西爾維亞,瓦倫和傑森這三個人,私下多少有些不服氣此刻,他隻有盡可能地讓這支軍隊不至於分崩離析了。


    為了這個目的,在開會之前,他已經讓通訊宮陽青年軍總部聯絡,請兩位領袖給予一個明確的指示。


    第三軍團並非全都是青年軍的成員。下過青年軍的比例很高,此刻這些人裏麵,除了葛洛姆不是青年軍,其他人都是,所以兩位領袖如果肯下命令的話,再大的分歧出會被強行壓製下去。


    「我建議向羅德尼爾格靠攏,或許還能救幾個人出來。」


    西爾維婭咬著牙說道。


    「現在情況不明,還是先把情況摸清楚再說。」


    葛洛姆和摩撒賴一樣,都是力求穩妥的人物,再加上他畢竟不是青年軍成員,在這侗青年軍影譬力巨大的軍量之中,總是有一種被排斥的感覺,所以他對這次的事最為冷淡。除此之外,他的人馬算得上比較完整,減少的人員隻有八分之一左右,不像西雨維幢和傑森近半的人馬都已經犧牲了,所以他最不希望大規模開打。


    利奇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摸清情配是他的職責,不過他是來幫忙的,這個叫葛洛姆的家夥卻明顯是要讓他去冒險,更讓他不爽的是,他怎麽聽怎麽感覺這個家夥根本證想著,利奇突然感覺到大家都注視著他,別人的目光還好,西爾維婭的目光卻顯得那樣冰冷。


    從那冰冶的目光中,他看出了「懷疑」和一絲「敵意」。


    利奇的心中一片雪亮。他明白二坦位女兵團長肯定是因為克勞德而遷怒到他的身上,應為他和克勞溏一樣都不屬於筍二兵團。


    他立刻反瞪了回去,反正他還是未成年人,閘一下情緒也是正常的事。就像剛才西爾維婭大聲哭泣卻沒有人說她一樓。


    看到這兩個人劍拔弩張,摩撒賴頓時頭痛無比,兩個人都不是他能管的。


    西爾錐婭身為兵團長裏麵少有的女性。原本就冶漠孤傲,吃軟不吃硬,出了名的難說話,偏偏身為女性的她有著極強的號召力。


    至於利奇,他已經從克勞德那裏知道了很多事。隻憑利奇能鈞讓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這兩位神工幫忙,別說他們這些人比不上,就算兩位領袖也絕對沒有這樣的麵子。


    下過更重要的是,利奇和克勞德不同。


    利奇此行純粹就是幫忙,而且從海格特傳來的那些消息看來,這位對權勢並不怎麽感興趣。按照海格特的說法,這似乎是105小隊成員共同的特征。


    沒有所求,純粹幫忙,地址又超然,這樣的人怎麽能夠得罪?


    咳嗽了一聾,摩撒賴輕輕拍了一下西爾維婭的手臂,將這個女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這才說道:「我已經將這件事報告了兩位元帥,他們沒有給我具體的命令,下過他們建議我以大局為重。」


    摩撒賴是撒謊,不過聽到這番話的人卻不認為他撒謊。第二兵團的人對他實在太熟悉了。


    以摩撒賴的謹慎,得到羅德尼爾格陷落的消息肯定會和後方取得聯係。所以他說已經聯絡過後方,大家都相信。


    為人謹慎的人大多不會撒謊,因為撒謊是一種愚蠢、短視的做法,總有一天會被拆穿,而拆穿時的後果常常大於撒謊得到的益虞,所以越謹慎的人越不會這麽做。


    換成海格特說這番話,相信的人就古少得多,因為海格特是那種什麽手段都能用、什麽辦法都敢試的人,如果謊話能夠對他有所幫助的話,他絕對不會介意那麽做。


    所以摩撒賴的可信度就變得相當高。


    至於摩撒賴所說的以大局為重。眾人也都能夠猜到是什麽意思。


    此刻就連青年軍裏麵最樂觀的人,部不認為共和國能夠保住。


    第一階段戰役結東的時候。大家都把期望寄托在加入丹特同盟之隆,同盟會派兵幫助共和團抵禦入侵上,但是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實在有些幼稚。


    同盟各國確實幫忙了,給錢、給東西、也給人。但就是沒有派兵。


    所以當共和國的公民們為這些援助而感到振奮、感到信心十足的時候,真正知道底細的人卻已經為戰敗進行準備了。


    既然戰敗已經是無可避免,那麽保存實盔成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同盟和聯盟之間的這場大戰肯定曠日持久。最終誰勝誰負還說不定,不過對共和國來說,隻要他們還有人。還有屬於自己的武力,一旦同盟最終獲勝。就可以重建共和國。


    要下然,靠同盟各國的武力,蒙斯托克雖也可以愎國,但新組建的政府隻可能是別人手裏的傀儡。


    「後撤吧,和海格特會合。」


    傑森是第一個轉變方向的兵團長,著同樣也以為著他已經決定加入海格特德軍團。


    所有的人隻有西爾維婭始終沉默著,可惜她一個人根本翻不起什麽大浪,甚至她想要拉自己的人馬單槍匹馬硬幹都未必做得到。她的兵團損失近半,以前被圍困的時候侯還算齊心,但是自從被救出來之後,他看到其他兵團的損失都沒那麽大,她手下的騎士已經有些想法了,這一次她如果執意去送死的話,那些隊長裏麵就會有人站出來當初克勞德隻有不到一個兵團的人馬,現在光完整建製的兵團就有六個,霧零敝敝救出來的大隊和中隊加起來也有兩個兵團,騎士的數量已經超過了四千。普通士兵的比例沒有最初救出的摩撒賴兵團那麽多,像西爾維侄和傑森手下的普通士兵就所剩裝備車的數量有限,勉強能夠把所有的騎士和那些戰甲裝下,連放置零件的地方都不夠。當然更下可能讓那些普通士兵坐進來。


    大部分普通士兵隻能囊著毛毯或者大衣,趴在車頂上忍受抂風和大雪。還有一部分人坐在車隆麵拉著的雪橇上二坦些雪橇有布製的頂棚,可以擋風遮兩,坐在上麵的人迢算紆服一此一。


    道路異常顛簸,為了掩入耳目,這支軍隊總是避開公路在荒野中穿行,雖然地上鋪著厚實的積雪,大地也因為嚴寒而凍結得像鐵一般,讓以往無法通行的地方豐成了坦途。不過地麵免不了有些不夠平整。


    突然一輛車掹地一顛,趴在車頂上的軍人全都被蕩飛了起來。幸好大部分人全都緊緊抓著旁邊的扶欄。隻有一個人顛了起來飛出兩三一米,「啪」的一聲掉落在旁進的雪地之中。


    「高迪、高迪……有人掉下去了,快救人。」


    一同趴在車頂上的另外一個罩人大叫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跑過來一部戰甲,戰甲裏麵的騎士怒喝道:「住口,你想把敵人引來嗎?」


    一邊說苦,這個騎上把摔列車下的那個士兵抓了起來。


    「他已經死了,身體都已經僵硬了。」


    騎士剮把人抓起來,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


    現在是新年剛過。正是天氣最寒冷的時候,又沒有足夠的食物。一路上被凍餓而死的人不在少數。


    這樣的場麵不是第一次發生,很多人就是這麽突然間從車頂上或者雪橇上跌落下來。然隆就沒氣了。


    「真是一個可憐的家夥,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這裏。」


    剛才喊人的那個士兵一臉的哀傷,他們兩個算是不錯的朋友。


    騎士沒有多說什麽,一把將屍體夾在臂彎之中。朝著隊伍的外圍而去。走出數百米遠,他用腳在地上踢了兩下,戰甲那沉重而又堅硬的鐵腳頓時在地上刨開一道深溝。


    把屁體往深溝裏麵一放,正好能夠把人整個放進去,騎士剛腳撥了撥兩邊的浮土,把屍體蓋沒,這下子從外表肯定看不出底下埋著人。


    為國捐軀卻連一個墳頭都沒有,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悲哀的事。


    可惜沒有辦法。


    如果留下墳墓的話,聯盟的人很可能順著這些墳墓找到他們,所以任何痕跡都不能留下。


    長歎一聲,那個騎士把一顆紅楓的種子扔在了地上。


    來年,這裏或許會長出一棵楓樹,就把這作為墓碑。雖然沒有人會來掃墓,更不會行人祭奠亡靈,但是有一棵楓樹為伴,至少不會太過孤單。


    車一輛接著一輛駛過,所有的士兵全都默默地摘下了帽子,每一個人的心頭都升起了一陣莫名的悲涼,今天為別人默哀,或許明天就輪到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隊人馬終於過去了,隻留下一全部是慶型戰甲的中隊。


    那些戰甲都沒有配上裝甲板,手裏拿的也不是兵器,而是又長又大用來掃雪的掃帚。


    大隊人馬通過之後留下了很多痕跡,不但地上有一道道很深的車轍,還有翻起的泥土之類的東西,讓人感覺到異常顯眼。


    這隊騎十遠連地散了開來,一邊倒退,一邊用手裏的掃帚,吧所有的痕跡去沒。雖然仍舊有一些痕跡隻需要一場小雪過後,就會完全被掩埋起來。


    不過他們並不是落在最後麵的一路人馬。


    在他們的身後高高的雲層之中,有一雙跟睛正警戒地盯著剛經過的那條道路。


    利奇現在需要負資斷後。隨著隊伍規模變得越來越大,沿路就算遇上敵方的兵團,也可以輕而易舉一口吞掉,所以用不著利奇飛出很遠偵察。


    他們唯一擔心的是,聯盟集結大量的軍隊順著他們留下的痕跡追趕上來。所以利奇被派到了最浚麵。


    不過到現在為止,他都沒看到一個追兵的蹤影。


    和四處偵察比起來,斷後要輕鬆得多,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雲層裏麵悠然滑翔,根本用不著消耗鬥氣,想待多久時間就可以待多久時間。


    太陽漸漸落下,冬天的時候,隻要一過下午四點,風就會變得很大,利爵開始往回飛。


    隊伍早已經停了下來。在大風雪裏麵趕路,對胎騎士來說算不上什麽。但是對普通士兵來說卻會要了他們的命。


    和往常一樣,利奇並沒有在人群之中降落,他在空中盤旋了一圈。看到距離隊伍幾公裏之外的一片雪溝裏麵鋪著一大塊紅色的布,那是降落點的標記。


    他連忙降了下去。


    降落點旁邊停著一輛裝備車,頂上蓋著白色的偽裝網,車門開啟著。玫琳、羅莎她們全都坐在車門口。


    摩撒賴的那個女兒也在裏麵,她千方百計加入進來之樓就賴著不走了。讓利奇和玫琳她們想親個嘴都找不到機會,更別說做愛了。


    這個女孩和利奇差不多大,同樓也是年初的時候剛剛成為正式騎士,在同齡人裏麵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人物。因為這個原因,讓這個小y頭眼高艙頂,沒有想到會遇上利奇這個怪胎,立刻被比了下去。


    這個年齡的孩子很容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外一個極端,所以在一番打擊之下,她反而成了利奇忠實崇拜者。


    和往常一樣,利奇一落地,女孩就衝了過來,幫利奇脫卸背隆的滑翔翼。


    玫琳、羅莎和蘭蒂麵帶微笑地站住遠處看著這一幕。


    一看樣子,瑪格麗特恐怕有點危險了。」


    羅莎笑嘻嘻地說道。


    「那倒未必,摩撒賴就這麽一個女兒,他家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個中等世家,不可能這懂絕嗣,你沒看出來嗎?那個女孩修練的是急雨玨風鬥氣,和摩撒橫本人修煉的功法完全一樣。」


    玫琳淡然一笑。


    「你的意思是,摩撒賴肯定會議女兒招一個上門女婿?」


    羅莎恍然大悟:「利奇不是挺合適的嗎?這個家夥又沒有家族。」


    「別開玩笑了,以利奇現在的名聲,已經足夠組建一個家族了,而且他今接能夠走到哪一步,誰都不知道,或許他會成為共和國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劍聖。摩撒賴不是傻瓜,他肯定能夠看到這一點。以他的謹慎,就算利奇想要入贅他家。他恐怕也不敢答應。」


    玫琳的話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實際上卻一點沒錯。騎士的世界自有一套規矩。


    普通騎士、世家和名門是涇渭分明的下同階層,如果誰敢亂丁其中的階級,絕對會受到人家的唾棄。


    「那麽他為什麽不阻止?我不相信摩撒賴不知道女兒的事。」


    羅莎有些想不過來。


    「借種唄,招一個女壻入贅也隻不過是為了一個繼承人,既然這樣,還不如讓女兒在外麵找一個優良的血脈回來,這樣省事,也省心。」


    、那惻也是二羅莎點了點頭二泜在普通人的讓會之中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但是對騎士來說,卻很正常。


    羅莎她們在一旁拿利奇閑聊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幫釗奇把背後的滑翔翼取了下來。


    滑翔翼被扔在雪地上,兩個人朝著裝備車走來。


    一屁股坐在了車的底板上,利奇打開麵罩,深深地吸了口氣。寒冷卻清新的空氣一下子衝進了肺腔。戴著麵罩感覺很憋悶,夜叉絕對不是一件舒適的戰甲。


    還沒等利奇吸第二口氣,一個盛得滿滿的托盤就端到了他的麵前。


    托盤裏麵是爆溜養肝相烤馬鈴薯。


    手裏端著托盤,那個女孩輕笑著問道:「懷考慮得怎麽罐了?」


    「考慮什麽?」


    利奇努力回憶著自己曾經承諾過什麽。


    「收我做徒弟啊!」


    蒂迪睜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滿是期待。


    刊奇撓了撓頭,他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的承諾。


    「休說過要教我怎麽在天上飛的。」


    蒂迪噘起了嘴巴。


    刊奇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倒是答應過。自從成為王牌騎士之後。原本以為已經很完善的「禦風」,又顯露出許多可以改進的地方。現在整個循環的節點數已經增加到二十七個,可以算是一種高級功法了。


    「不過,我沒答應做你的師傅。」


    利奇阻止了蒂迪繼續獻殷勤的打算:「我可以教你怎麽飛,可是不能白教,我們交換……」


    「那可不行,我修練的功法絕對不能外傳。」


    蒂迪一下子跳了起來,就像是一隻被跺了尾巴的貓。


    「放心,我沒打算要你家的核心功法。那對我來說沒什麽用。」


    利奇知道女孩擔心些什麽,有合修秘術的他,根本不在乎任何核心功法。


    「你知道,我擅長的也是近身格鬥,那天和你交手的時候,我發現你可以中途變招,甚至能夠一招數變。」


    利奇開價了。


    蒂迪忽閃著一雙大眼睛,沉思了起來。


    這雖然不是核心功法,卻和核心功法有關,可以說是她家的核心功法一種特殊的運用方式。


    「你未必能夠學會。」


    她輕聲歎道:「你想學的這種技巧叫「飄風九變幻」,除此之外我家邇有一種技巧叫「細雨十連環乙,想耍用出這兩種技巧。必須要修煉我家的「急雨狂風鬥氣」。


    一聽這話,利奇立刻就明白了,他所看上的技巧和莉娜的「戳浪」、師傅黛娜小姐的「雷霆戰技」一樣,全都是配合特殊鬥氯的武技。


    利奇沉默不語,蒂迪以為利奇不高興了,連忙解釋道:「我實在沒辦法,這些技巧都和功法有關,我家的「急雨狂風鬥氣」在其他方麵沒有什麽特別,但是有一點卻很特殊,它可以事先被分成幾股,每一次都隻爆發其中的一股,生成一股新力,「飄風九變幻」靠這股新力才能夠中途變招,改變攻擊的方向,「細雨十連環」則是在變力的基礎上疊加新力,讓攻擊的威力倍增,那天,我父親和你交手,因為是切磋,沒敢用殺招,所以你沒有見識到「細雨十連環」的威力。」


    看著女孩頗為得意的樣子,利奇相信這是真的,同樣他也對「細雨十連環產生了興趣。這招簡直就是「千絲萬線」的簡版。


    與之相比,「飄風九變幻」隻是在出手之後能夠隨意變招,對攻擊進行有限的控製,隻要是王牌騎士部可以做到。


    如果他遺沒有成為王牌騎士,「飄風九變幻」對他絕對很有用,但是此則卻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反倒是「細雨十連環」很有潛力可挖掘。


    他對攻擊疊加並不感輿趣,也沒打算像「千絲幹線」那樣用。他真正在意的是按照蒂迪所說的那樣,「細雨十連環」應該可以在瞬間打出好幾招。


    這相「半月杯」簡直是絕配。


    「洗兩十連環」需要把鬥氣分成幾份,鬥氣用得越少,攻擊技的威力就越差,隻有後招推前招,新力疊舊力,才能夠造成巨大的殺傷。


    但是「半月杯」就不同了,「半月杯」是震燙攻擊,所需要用到的鬥氣極少,攻擊集中於一線,殺傷力驚人。


    如果他學會「細雨十連環」,用「細雨十連環」的手法打出「半月杯」,郡簡直是火槍換成了霹彈炮,威力絕對不是翻幾倍,而是幾十倍、幾百倍。


    這樣一想,利奇頓時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細雨十連環」騙到手。


    「想要在天上飛就要先學「禦風」,這可不是武技,而是核心功法。」


    利奇給自己這邊加了一點籌碼。


    女孩頓時敲起了眉頭。用核心功法交換運用鬥氣的技巧,這筆買賣,她肯定是賺了。不過核心功法練得越多,進展越緩慢,她現在已經糠了家傅的「急雨狂風門氣」,如果再練這種名叫「禦風」的核心功法,恐怕這輩子都別想進隋王牌了。


    帶著一顆紛亂的心,帶著滿腦子的猶豫不決,蒂迪回到了兵團。


    一回來,她立刻直奔父親乘坐的那輛車。


    把刊利從山的交易說了一聲,她心急地問道:「爸,你說,我們換不換啊?」


    摩撒賴連想都要用這多想,心裏巴不得能夠交易。他甚至願意用「急雨狂風鬥氣」的修煉方法去換。


    「急雨狂風鬥氣」雖然是一種高級功法,在眾多高級功法之中的排名卻非常後麵,而「禦風」就算沒有其他特性,能夠在天上飛已足夠讓他擁有超人一等的地位。


    摩撒賴琢磨著,怎麽從利奇那裏搾出更多的油水。


    「「禦風」是高級功法,錯過這次機會,你可別後悔。」


    旁邊的克勞德淡淡地警告道,相交多年,他對摩撒賴的脾氣一清二楚。越是謹慎的人,算計得越深:「那個家夥的朋友下少,你家的武技雖然非常少見。卻不是絕無僅有,一旦那個家夥找到了蒂迪也有一此石勳,不過她仍舊嘴硬:「再多一種核心功法,對我們來說也沒什「怎麽不行?」


    克勞德絲毫不在意,他的腳往前一蹺,悠然地說道:「那個小子修煉的核心功法大概有五、六種,這裏麵甚至有偵察騎士修練的功法,你看他練成了沒有?」


    女孩睜大了眼睛,驚詫地問道「他是怎麽練的?」


    「別問我。」


    克勞德其實知道原因,不過這種事情絕對不方便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你想知道,就間他自己去。」


    摩撒賴立刻想阻止,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不過他從克勞德偶爾漏出來的一些話裏麵,已經知道利奇那不可思議的進階速度是怎麽來的了。


    不過話到了嘴邊,他卻又說不出口。


    蒂迪並不知道父親的心思二叢刻從車上跳了下來:「我去問他,如果他真有這個本事的話,那麽我就和他做這筆交易。」


    一邊說這話。蒂迪一邊看著父親。


    讓她感到高興的是,父親不引人注意地微微點了點右手食指,那是答應的暗號。


    牠立刻笑著走開了。


    看到女兒走遠,摩撒德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怎麽,正為女兒擔憂?」


    克勞德笑了起來,突然他意識到車上還有其他人:


    「整天坐車,太沒意思了,下去走走怎麽樣?」


    摩撒賴什麽都沒有說,不過他一抬腿,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對於他們這樣的高手來說,在雪地上行走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兩個人悠閑地溜躂著,漸漸遠離了車隊。


    「我能夠猜到你的打算。這恐怕也是海格特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克勞德歎息了一聲,他是再為了他們三個人歎息。當初在學院裏的時候,他們三個人絕對稱得上目空一切、雄心萬丈,而且內心之中無比清高,對高層的妥協和算計全都嗤之以鼻。


    但是十幾年之後的今天,他們也成了當年他們唾棄的那群人之一,和那些「前輩」們比起來,他們的算計恐怕更深、更令人不齒。


    「我知道那個小子的脾氣性格是因為我相他走得挺近,而且一開始就知道他不簡單,所以一直在暗中觀察他。」


    克勞德摸著下巴說道:「而你卻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當初海格特用暗語把這些消息發給他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海格特在想些什磨。


    說穿了其宵很簡單,海格特就是想用他的女兒做魚餌,釣那條前途嫵量的魚上一開始他挺生氣。不過冶靜下來之後梢微想了想,他就明白海格特的苦衷了。


    海格特這樣做,十有八九是為了他。海格特本人已經是代軍團長,等到兩邊會合之後,十有八九頭頂上的那個「代」字肯定就沒有了。而克勞德靠海格特的賦忙,現在山混悍不錯,兵團長的位置已經坐穩了。克勞德手裏的這個兵團和普通兵團可不一樣,並肩作戰了這麽久,他最清楚這佃新組建的突襲兵團的威力。


    憑這支突襲兵團,克勞德的未來就一片光明……


    現在,三個人裏麵隻剩下他前途未卜了,他那兵團長的位置暫時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就算高層要重新整編,也隻可能把西雨維婭和傑森手裏那兩支大量減員的兵團解。


    散,重新編入其他乓團。下過這一次沒事,絕對不代轟下一次也能夠沒事。


    酶恪持讓他用女兒做誘餌,為的就是讀他能夠從那個小子手裏搾出一點東西災。


    他如果能夠組建起一支空中兵團的話,那麽他的位置絕對是坐隱了。


    摩撒賴當然也清楚,海格特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私心。


    他們三個人的私交不錯,在第二軍團裏麵他和海格特一開始是搭檔,後來是盟友。


    現在萊維將軍的死造成了一道無可磨滅的裂痕,海格特想掌控軍團,必須要有絕對的支持者,拉攏克勞姬和他就是為了獲得絕對的支持。


    「找也有些看不起自己。」


    摩撒賴搖頭苦笑著:「以前在學院的時候,我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靠裙帶關係混上去的家夥,沒有想到現在我也成了這樣的人。」


    「我可沒說看不起你,你又沒有強迫女兒做什磨,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克勞德連忙解釋,他怕了一下摩撒賴的肩膀:「再說,我也知道你的為難,這個結果對於你來說或許很不錯。你再也用不著找什麽入贅女婿,讓女兒直接借一個「良種」過來,順便再搾點高級功法。嗬嗬,等到戰爭過去之後,或許你家也能成為名門之中的一員。」


    這番話說得摩撒賴哭笑不得,不過他的心裏卻不認為這是笑話。


    在這場戰爭中,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名門將會隕落,同樣也不知道會造就多少新的世家和名門。


    所謂的名門隻不過足一個圈子,這個圈子裏麵的各個家族都曾經出過名人,而且手上都有不止一種高級功法,所以名門後裔能夠按照自己的喜奸相特長,挑選最適合的功法。


    而戰爭無疑是最容易出名的舞台,戰爭後期主宰戰場的那些人物,很多在一開始的時候都隻是無名小卒。同樣在戰爭之中也最容易搞到各種功法。有些是搶來的,有些是獎品。更多的是某個國家即將陷落之前,高層把以往秘而不直的珍藏拿出來給本回的騎士學習。


    讓家族進入名門望族的行列,摩撒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這是什麽?」


    蒂迪擺弄著一顆震動珠,這東西是她從裝備車的充能插座上拔下來的。


    玫琳和蘭蒂頓時大窘,他們有些後悔沒有把這些玩意兒收起來。


    隻有羅莎毫不在乎,她用當初騙利奇的口吻說道:「這是修煉用的工具,修煉的時候用它,可以讓修煉的效率倍增。」


    「別聽她胡說。」


    玫琳笑著一把搶過了蒂迪手裏的震動球。


    蒂迪的身手當然比不過玫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手裏的東西被搶走。她忽閃著一雙大眼睛,有些不太信任的看著玫琳。


    「你的名字有點意思,像是男孩的名字。」


    蘭蒂連忙岔開話題。


    「我還沒有出生,名字已經取好了,原本父親和母親打算生下女兒的話,就叫蒂娜,生下兒子才叫蒂迪,沒想到生我的時候難產,最後隻能透過手術把我從母親的子宮裏麵取出來,不過那次手術不太成功,不知道傷到了什麽地方,母親再也不能生育了。她感到很對不起父親,因為父親非常希望有一個兒子繼承他的一切,所以他們倆商量了一下之後,就給我起了蒂迪這個名字,更是把我當兒子來養。」


    蒂迪頗有些抱怨的味道。


    「你不喜歡這樣?」


    蘭蒂感到奇怪又有趣。


    「當然,這樣不男不女的樣子讓我根本就找不到朋友,小時候還沒有感覺,但是五、六歲之後,我發現自己既進不了女孩那一堆去,也和男孩玩不到一起。從學院出來之後總算好一些,在兵團裏麵,大家看在父親的份上,總是讓著我一些,」


    蒂迪總算是找到了了一個機會,把積在心底的鬱悶傾斜了出來。


    「這就奇怪了,在學院的時候,你完全可以換成女孩的打扮,難道你的父母仍舊能夠管得到你?」


    羅莎忍不住問道。


    「我母親叫薇利亞,她用的武器是一把紅色的巨劍,是不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蒂迪看著羅莎。


    「紅色巨劍,薇利亞,哇,那不是六年級教戰鬥指揮課的教官嗎?她是你媽?她年紀可比你爸要大得多。」


    羅莎張大了嘴巴,她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師生戀很正常啊!」


    蒂迪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對,很正常,非常正常。」


    蘭蒂也在一旁不停地點著頭,她並不是好心想要讓女孩不至於感覺尷尬,而是因為105小隊同樣也有一對師生戀,甚至換一個角度來說,105小隊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教過利奇一些東西。利奇最初的戰甲方麵的知識就是她本人傳授的,所以他們都可以算得上是利奇的老師,而他們的關係,自然也能夠算是師生戀。


    蘭蒂偷偷看了看其他人,果然玫琳也是微微有些臉紅。


    「我聽說你們小隊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騎士。也是一個女的,她也是王牌騎士嗎?」


    蒂迪對利奇充滿好奇,順帶著對105小隊也感興趣起來。


    「她叫瑪格麗特,雖然不是王牌,不過也快了,她馬上就要進入瓶頸期。」


    蘭蒂說道。


    「她進階成為正式騎士已經幾年了?」


    蒂迪追問道。


    蘭蒂頓時有些為難起來,瑪格麗特成為正式騎士才一年都不到,眼看著又要挑戰王牌境界了,這簡直就是神話。


    她看了玫琳一眼。


    玫琳微微皺著眉頭,她也感到很棘手。


    不過轉念一想,她決定實話實說。這個女孩的母親是騎士學院的教官,想要查瑪格麗特的進階記錄絕對易如反掌。就算現在不說,到時候也會暴露。


    「差不多快要一年了。」


    玫琳笑了笑說道。


    「啊!」


    蒂迪一愣,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瑪格麗特是年初的時候,剛剛突破見習騎士的瓶頸,成為正式騎士的。」


    玫琳連忙又解釋了一遍。


    「這不可能。」


    車裏頓時響起了蒂迪的尖叫聲,此刻的她看上去有點失魂落魄:「這怎麽可能?才一年,隻有一年。」


    除了驚訝,蒂迪心中更多的是嫉妒。


    她和以前的莉娜一樣,都是在學院之中被認為是天才的那種人,隻不過她那介乎於男女之間的性格和[假小子]的名聲,讓她成為學員眼裏的一類,所以她才沒有其他女孩的那些煩惱。她一向都很驕傲,在同齡人裏麵,能夠讓她看得上的絕對沒有幾個。此刻聽到有一個女孩比她更加天才,他的心裏頓時有些受不了了。


    突然,她感覺到瑪格麗特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那個女孩修煉的是不是「玄霜鬥氣」?」


    蒂迪抬頭看著玫琳。


    「是啊,你們是同學?」


    玫琳並沒有感到驚訝,瑪格麗特比利奇大幾個月,剛滿十七歲,而蒂迪比利奇小一個月,在學院的時候可能是同一個年級。


    「還是同班。」


    蒂迪並沒有顯得特別興奮,她沒有多少有關瑪格麗特的記憶,他們倆都屬於不合群的那種人,她是被其他同學排斥在外麵,而瑪格麗特則是因為性格太冷漠了,從來不融入任何圈子裏麵。


    她之所以對瑪格麗特有印象,是因為在班上,她的成績永遠是第一,而瑪格麗特則在第三個第五名間徘徊。不過考慮到瑪格麗特修煉的是陰寒屬性的鬥氣,能夠有這樣的成績,天賦絕對不比她差。


    隻要一想到曾經落在她身後的人,現在趕到前麵去了,而且超過很多,蒂迪的心裏就像是有一百隻貓在不停地撓癢癢似地。之後,更是令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果然妙不可言。


    利奇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個霸道的念頭,這個女人隻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從今往後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碰她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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