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赤裸的美妙胴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她們胸口貼著胸口,腹部貼著腹部,嘴唇緊緊連著,兩根舌頭互相呑進吐出,她們的底下則緊貼摩擦著。


    妮絲在底下,壓在她上麵的是翠絲麗。兩個女人的眼睛滿是迷離,時不時地還會發出“嗯嗯啊啊”的呻吟聲。


    在她們的身後,利奇像蜻蜓點水一般,在翠絲麗和妮絲的yin道之中來回插入。


    他每一次都插得很深,不但一頂到底,碩大gui頭還會頂開子宮頸,在裏麵用力地磨上兩下、每次鑽入,被鑽的女人都會渾身緊縮,臉上露出一副痛苦而又暢快的神情。


    同樣,利奇本人也是爽到極點。翠絲麗和妮絲的肛門裏全都塞著震動球,劇烈震動透過薄薄的肉壁傳了過來,對他被子宮頸口緊緊包住的碩大gui頭來說刺激到極點。要不是他的忍耐能力超出常人,恐怕早已經射出來了。


    插進去時用力,拔出來的時候也是一樣,利奇非常喜歡看女人yin道裏的腔肉被翻卷出來的模樣。


    他的手同樣不閑著,不停地在翠絲麗和妮絲的身上拍打著。每一下拍打,兩個女人身上的軟肉就會蕩起一陣陣波浪。


    一個星期沒見,利奇感覺翠絲麗的身體變得更加柔潤,她的皮膚本就白皙,現在又多了一層玉石般的光澤。


    與之相對應的是,妮絲的皮膚沒有那麽光滑,但是她摸上去更軟。如果說以前她捏起來像是捏一團棉花,現在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團鴨絨。


    他本人因為先練“金剛”之後再轉為修練“金絲繭”所以他的身體是剛中帶柔。同樣修練“金絲繭”效果居然完全不同。


    利奇不知道哪一種效果更好一些?


    不過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煉體對性技的提升有很大的好處。


    這兩個女人對身體的控製能力比起以前要強得多,yin道的扭絞和yin道深處的吸力都變得更強了。


    最厲害的是,她們居然適應震動球的高速震動,而且身體也對這種震動做出本能反應,肛門四周的肌肉會隨著震動而震動。


    以前隔著那一層薄薄的肉壁,震動會變小許多,現在不但沒有變小,反而還被加強了。


    也正因如此,他碩大的yin莖在yin道之中感受到的刺激,也比以前強烈無數倍。


    好在他原本沒打算將“金絲繭”普及,能夠學會這招的隻有105小隊的成員,要不然他搞不定那麽多女人。


    讓他感到慶幸的是,這招隻有翠絲麗和妮絲兩個人會用。十有八九是翠絲麗這個家夥發明的。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借力打力”而這種性技正是脫胎於“借力打力”自從上一次和莉娜對決之後,利奇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強。


    當初讓他仰望的黛娜和莉娜,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對翠絲麗,他卻仍舊沒有把握。


    隨著閱曆越來越深,他漸漸明白翠絲麗和莉娜差在哪裏。


    莉娜一開始走錯路,她一心想在境界上追平翠絲麗,卻忽略對力量的理解。


    與之相反,翠絲麗自始至終沒有追求境界的提升,因為她很清楚,以她的資質絕對可以成為輝煌騎士,進一步成為天階的可能性也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因此她的目光一向都盯著更遠的目標。


    所以翠絲麗一開始的路走得異常紮實,她對於力量的理解無人可及。能夠將“借力打力”運用於性技之中,可見翠絲麗在這方麵的領悟有多深。


    不隻是肛門四周肉壁的震動用上“借力打力”的技巧。翠絲麗腰肢擺動的方式很明顯不那麽簡單。她的擺動配合他的抽插,自己根本不必用力,完全是靠他的力量在動,但擺動得又恰到好處。


    奧摩爾女人擅長擺動屁股,因為她們腰肢纖細,動起來異常靈活。也因為她們擺動屁股的花樣很多,以前翠絲麗做愛時會有些賣弄技巧的味道。但是現在,她的腰扭得那樣自然,靈動中帶著一絲慵懶,卻又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看著翠絲麗的嬌臀起起落落,利奇不由得暗自歎息一聲。


    他曾經聽大叔說過,當一個人對力量的把握已姻到至高境界時,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符合某種法則。


    這話說得玄之又玄,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想通,但是此刻看著翠絲麗做愛的樣子,他突然間對那番話有了一些感悟。


    可惜的是,他做不到這樣。


    翠絲麗走的是窮究本源的路,她的武技在極盡繁華之後又漸漸歸於平淡。


    這和阿羅多的那一刀有幾分相似。


    他走的卻是另外一條路。在進攻上,他有“光輪斬”、“無空劍”在防禦上,他有“鏡,反射”、“金絲繭”他不可能舍棄任何一種,所以他隻有走包羅萬象的路。


    不知過了多久,三個人越動越快,利奇的性器深深插在妮絲的yin道裏。


    妮絲的yin道劇烈地收縮、扭絞著,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變成玫瑰紅色,她的身上全都是汗,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亮晶晶的。


    翠絲麗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重,雖然利奇的性器沒有插在她的身體裏,但是她能夠分享妮絲此刻的感覺。


    在105小隊裏,不隻是她和妮絲兩個人有這種精神上的連係,三姐妹也是一樣,她們若有人達到高氵朝,另外兩個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突然,妮絲渾身一抖,她的腰一下子弓了起來。受到她的影響,翠絲麗也是渾身一陣顫抖。兩個女人一下子緊緊抱在一起。


    利奇感覺到一股吸力將他的性器完全拉進去。


    妮絲的yin道吸得很緊,yin道壁上的軟肉彷佛變成章魚的腕足,不但將那根碩大的東西緊緊纏住,更似有許多吸盤。


    憑妮絲一個人的實力當然做不到這樣。利奇很清楚這是加上翠絲麗的力量。


    這兩個女人在高氵朝時,鬥氣會瞬間融合在一起。


    以利奇的實力對付妮絲沒有問題,對付翠絲麗就有些勉強,兩個人一起上的話,他絕對承受不住。


    幾乎在一瞬間,他感覺體內的鬥氣一陣鬆動,同樣鬆動的還有他的意誌。利奇難以忍住,他的性器一陣顫抖,jing液噴射而出。


    shè精的感覺確實美妙,他微微閉上眼睛,嘴巴緊緊地抿著。


    過了大概兩、三分鍾,利奇終於鬆了下來,不過他的性器仍舊又粗又長,絲毫沒有軟下來的意思。


    利奇不想再動彈,他趴在翠絲麗的身上,兩個人一起壓著妮絲。


    妮絲仍舊還處於高氵朝的餘韻之中,她的胸脯一起一伏,氣息異常粗重,好半天才緩過來。


    察覺利奇和翠絲麗兩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妮絲有些不快。她懶洋洋地用手一撥,想要把利奇推下去。


    利奇不允許這樣,他撩起妮絲的一條大腿,舉起巴掌在妮絲的屁股上用力拍了幾下。


    “你這個人最壞了。”


    妮絲怒道,她此刻的樣子不知是發怒還是在撒嬌。


    “我哪裏壞了?”


    利奇將性器往裏頂了頂。


    妮絲原本已經平靜下來,被利奇一弄,她的呼吸又粗重起來,不過她的嘴巴仍舊很硬。


    “我拚死拚活,最後卻是你占便宜。”


    她說的是白天那件事。


    她和阿羅多交手,利奇卻拿這件事和阿羅多打賭。如果阿羅多贏了,他就為他精心製造一部專用戰甲;如果他贏了,阿羅多就要教他“一刀破敵刃”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他臝了。


    “我這不是在給你獎賞嗎?我保證天天把你喂飽,保證你的肚子被喂得大起來。”


    利奇和妮絲調笑著。


    “不要,誰想要大肚子了?”


    妮絲大急。和105小隊的其他人不同,她從夾沒有想過生孩子;就算要生,她也隻想生翠絲麗的孩子。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她會這麽想也是和伍茲海德家族人丁興旺有關。她的父母雖然隻有她一個女兒,但是她的堂兄堂弟一大堆,所以她家沒有傳承的壓力。


    “那麽你想要什麽獎勵?”


    利奇問道。他挺願意給予妮絲一些獎勵,因為他的收獲確實很大。


    “一刀破敵刃”不是一種武技,也不是一種功法,而是對刀法的理解。


    他之所以打這個賭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練成“一刀破敵刃”這和當初那位老伯傳授給他的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若將兩者相合,再融入“高速震蕩波刃”之中,他的實力肯定又能飛躍。


    不過這非是最重要的一點。看到阿羅多犀利無比的一刀之後,他突然間明白如何讓“無空劍”變得所向無敵。


    其中的關鍵一直都掌握在他的手中,隻是以前他根本沒有想到罷了。他修練的光輪斬能夠製造出一圈真空,這圈真空限製裏麵的空氣,而那些空氣則以極高的頻率劇烈震蕩,任何被高速震蕩的空氣切到的東西,都會被割裂成兩半。


    在所有的戰技裏,“光輪斬”的攻擊距離最遠,甚至遠遠超出伍茲海德的“無空劍”畢竟“無空劍”需要靠一絲鬥氣托著它飛行,一旦飛得太遠,超出鬥氣所能達到的極限距離,那把劍就會掉落。


    “光輪斬”則完全不同,從它成形開始,它就自成一體,在塡充其中的鬥氣完全耗盡之前,它會一直存在,擲出之後會一直朝前飛行。


    “無空劍”能夠控製離手的武器,“光輪斬”能夠製造出一圈震蕩波刀刃,兩者相合絕對是完美的組合。


    原本“光輪斬”還有威力太小的缺點,阿羅多的那一刀如同黑暗中的光明,替他指引一個方向。


    阿羅多的刀非常單薄,材質也算不上絕頂,但是那一刀卻能夠輕易在厚重的盾牌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痕。如果兩、三刀劃在同一個部位,必然可以把盾牌一割為二。“光輪斬”的威力與此差不多,如果將“一刀破敵刃”融入“光輪斬”中,必然所向無敵。


    得了這麽大的好處,利奇不是忘本之人,對於妮絲這個功臣,他當然要有所回報。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所以將來我要讓你幫我做一件事,就像你對莉娜承諾的那樣。”


    妮絲說道。


    聽到這話,利奇頓時感到頭痛起來。他確實給過莉娜一個承諾,為的就是他寫那封信害死莉娜的父親。


    那是一個無限製的承諾,就算將來莉娜要他去殺掉瓦雷丁帝國的最高統帥科爾薩克,他也必須硬著頭皮做。


    看到利奇猶豫不決,妮絲輕歎一聲,她別過頭去和翠絲麗擁抱在一起。


    當利奇和二個女人交頸纏綿的時候,在城外,雙腿殘廢的老者坐在山頭上眺望著遠方。


    雖然已是晚上,但是底下一片喧鬧。赫達爾的騎士幾乎全都動了起來,為的就是清點和接收運來的物資。


    這是德雷達瓦有史以來得過的最大一筆援助。單單足夠裝備十五個兵團的龍式戰甲就讓所有的人心癢。


    剛才德雷達瓦的兵團長們為了誰有資格換裝而大打出手,從傍晚到現在已經進行數十場對決,甚至還差一點出人命。


    所有的人都指望統帥或者大長老能夠站出來阻止這種混亂局麵,耐人尋味的是,這兩人自始至終像是看熱鬧一樣,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你打算這樣站在一邊看熱鬧?”


    問這話的是賈拉德,在德雷達瓦隻有他能夠和那個殘廢老者平起平坐。


    “這樣不是很好嗎?隻有搶破頭弄來的東西他們才會珍惜,而那些沒有得到的人,心中除了期盼之外就是對自己實力不濟的不滿,他們會更加努力提升實力。”


    殘廢老人米哈伊恩奉行的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他也確實隻能如此。德雷達瓦是一個資源異常貧乏的地方,想要生存下去隻有尊崇優勝劣汰的法則。


    更何況這次得到的物資裝備是為了下一階段的戰爭做準備,好鋼必須用在刀刃上。是不是一塊好鋼,必須硬碰硬地敲兩下才能看得出來。


    “你知道嗎?最近我一直在看書。”


    這名大長老說道。


    “什麽書?”


    賈拉德挺感興趣。


    “是奧摩爾曆史學家安德魯西亞寫的,蒙斯托克的開國史。”


    米哈伊恩對老朋友沒什麽可隱瞞的。


    “有什麽感想嗎?”


    賈拉德知道老友不會做沒有用的事。


    “我的感想是,蒙斯托克不弱的話,那才叫見鬼了。”


    米哈伊恩啐了一口。博斯羅瓦和布魯這樣的蒙斯托克人,對國家的創始人推崇備至,但是米哈伊恩隻感覺那幾個人很蠢。


    “不過,現在情況改變了,這群蒙斯托克人的身上感覺不出他們祖輩的那種猶豫和怯懦,與此同時,他們又有政客的圓滑和商人的精明。這場戰爭結束之後,蒙斯托克很可能會像當年的弗蘭薩帝國一樣,成為下一批新興強大國家中的領軍人物。”


    “和弗蘭薩帝國一樣?”


    賈拉德苦笑著搖頭,在他看來這不是好事。


    “也不是完全和弗蘭薩一樣。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蒙斯托克的擴展空間有限,他的北麵是帕金頓,西麵是奧摩爾和卡佩奇,所以蒙斯托克想要擴展,唯一的方向就是往南,南方是他們死敵瓦雷丁。”


    賈拉德點了點頭:“我也這麽認為,而且從蒙斯托克人的習慣來看,他們也不會接受帝製,將來的蒙斯托克應該仍舊是共和國。”


    米哈伊恩知道老朋友誤會自己的意思:“我對蒙斯托克會采用什麽政體並不感興趣,我在意的是他們缺乏擴展的空間,所以他們想要擴大影響力就隻有和別的國家合作。”


    賈拉德這下子明白了。


    “我的那位老朋友把蒙斯托克人送到這裏,恐怕就是希望他們也插手西部走廊。”


    就像卡洛斯了解米哈伊恩一樣,米哈伊恩對老朋友也是知根知底。


    “據我所知,那個年輕人和羅索托帝國的關係非常糟糕。因為他的緣故,整個蒙斯托克現在掀起一股反羅索托的浪潮……”


    賈拉德苦笑起來,這些事是馬努埃姆告訴他的,這也證實米哈伊恩的猜測。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就有意思了。”


    米哈伊恩哈哈大笑起來,他的心裏充滿喜悅。


    他原本最擔心的是幾個大國聯合侵呑小國的利益。即便卡洛斯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涉及國與國之間的利益,卡洛斯恐怕無法顧及私情。


    但是現在,他終於有把握了。既然把羅索托人的仇敵弄到這裏來,很明顯,奧摩爾帝國並不希望西部走廊落到羅索托人的手裏。


    “表麵上,讓我們和蒙斯托克人聯手,牽製羅索托人的腳步,我們的宗主國在暗中使力……”


    賈拉德隻能搖頭,他對政治不感興趣,卻能夠看出很多東西:“你打算這麽做?”


    米哈伊恩不答反問:“德雷達瓦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嗎?”


    賈拉德又是一陣苦笑。


    這真是說到了重點。


    為什麽越窮的地方,民風就越發剽悍,就是因為沒有什麽可以忌憚,他們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


    “你認為我們能夠得到什麽?土地?”


    賈拉德沒有提金錢和物資,因為從國家的層次來說,那些都是一時的好處,總有一天會用光,算不上真正的利益。


    “離開這片土地,德雷達瓦人還是德雷達瓦人嗎?”


    米哈伊恩這次給出明確的回答。他喜歡看曆史書,那些離開故土、從一個地方遷移到另外一個地方的民族,最後的結果大多消逝在曆史長河之中。


    “那麽你打算怎麽辦?”


    賈拉德不想白費腦筋了。


    “最近這段日子,我打聽過那個年輕人的事。”


    米哈伊恩的思考非常具跳躍性,從一個話題一下子跳到另外一個話題。他看到老朋友一頭霧水,微笑著繼續說道:“這個人是後天覺醒的騎士,他出生於一個普通家庭,父母全都是小市民,生活並不算富裕,所以在他們家,任何東西都要物盡其用。在戰爭爆發之初,他的父母將自家樓下的房間全都租出去,然後把閣樓收拾出來給他住。”


    說到這裏,他不由得輕歎一聲:“我聽了他家的一些事,不得不承認這些蒙斯托克人確實非常擅長挖掘東西的價値,他們能夠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利益。”


    說到這裏,米哈伊恩看著老朋友。


    在德雷達瓦人裏同樣也有類似的人物,那就是賈拉德。他可以用一堆破爛的戰甲,拚湊出一部性能優異的戰甲。正是因為有他在,德雷達瓦才能夠隻憑藉非常有限的資金,維持一支能在這片荒漠稱雄的軍隊。


    可惜的是,賈拉德的才能僅僅限於戰甲設計、製造和維護方麵,讓他幹點別的事就力不從心了。


    “我對這個人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他在戰甲設計方麵是一個天才。”


    賈拉德連忙說道,他隻關心這方麵的事,再加上他的消息來源隻有馬努埃姆,所知自然不多。


    “這個人可不得了,他搞政治也很有一手,他做的最令人震驚的一件事就是刺殺蒙斯托克原來的總統。藉著這件事,他和另外一些人組建一個右翼黨派,現在這個黨派已經是蒙斯托克的第一大黨,他的父親則被推舉為這個黨派的黨魁。在經濟方麵他也很有一些手段,他在卡佩奇搞了一個工業區,還組建一間營運公司。按照卡洛斯的原話,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憑那間營運公司的影響力,他就有足夠的實力建立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帝國’。”


    賈拉德頓時眼睛一亮。不過緊接著他又變得黯然。單方麵的援助不可能長久持續,必須要有利益的交換,但是他看不出德雷達瓦能夠提供些什麽?


    突然他的眼睛又是一亮,他剛想起有一樣東西,德雷達瓦確實遠多過蒙斯托克。


    “蒙斯托克需要複國,但是之前和瓦雷丁之間的戰爭已經讓他們元氣大傷,你打算借兵給他們?”


    賈拉德越說越激動。


    “那隻能解決一時之間的問題。”


    身為大長老,米哈伊恩看問題當然遠比賈拉德要長遠得多。


    “除此之外,我看不出我們還能拿什麽東西出來?”


    賈拉德仔細地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


    “我也不知道。”


    米哈伊恩很輕鬆地說道:“所以我打算讓那個年輕人去考慮這個問題。他既然想要借兵,肯定要和我們搞好關係,我讓他幫我們想點辦法改善我們國家的狀況,這不算什麽難題吧?”


    老頭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奸詐。


    這確實不算什麽問題。不是要蒙斯托克的援助,隻是讓那個人出些點子,若真的成功,對這個國家來說,比得到再多的援助都有用得多。


    “這個辦法不錯,不過,讓他幫忙的方式最好能夠巧妙一些。”


    賈拉德確實沒有大長老的見識和智慧,但是他對人情世故多了幾分了解。


    被老朋友這樣一提醒,米哈伊恩猛地一拍腦袋:“被你這樣一說,我才想到,這件事為什麽要由我提出來?那樣的話,我要賣他一個人情,以後他想借兵,我們難免有點被動,我就讓他主動提出要幫我們的忙。”


    “阿羅多那個白癡,我讓他和蒙斯托克人多打交道,他隻知道和那個人探討修練的心得,難道沒有想過帶著那個人到處轉轉走走,讓他感受一下這裏的人土風情?”


    老人多少有些後悔,他感覺自己用錯人。


    不過轉念一想,騎士除了修練好像也不會在意別的東西。別說是阿羅多,就算他和他的徒弟塞斯庫在這個年紀,也是一心在修練上麵。


    “這沒什麽關係,想要改變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賈拉德倒是不怎麽在意,反正時間還多的是。蒙斯托克就算想要複國,也得再過幾年。


    忙碌的搬運工作整整持續一個晚上,當第二天清晨的太陽照射在赫達爾城頭時,隻見城外已經堆滿各類物資。


    所有的東西全都露天堆放,按照類別分開。


    原本運來的東西裏,數量最多的就是剛淘汰的簡版龍式戰甲,不過此刻這些戰甲全都已經有主。剩下的物資裏,數量最多的就是數千輛輕騎。


    在這片區域的一側,輕騎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其中有些是妮絲和翠絲麗的人馬要用的,不過更多是送給德雷達瓦人的禮物。


    將來在走廊地帶作戰,肯定離不開這種輕便快疾的交通工具。


    勞累一晚的德雷達瓦的騎士們,有些人已經休息去了。而那些精神還不錯,不打算休息的家夥,十有八九都在這片區域晃蕩。


    不知道是誰,居然鼓足勇氣和負責核對管理這片區域的翠絲麗的手下說了些什麽,片刻之後就看到他喜孜孜地推了一輛輕騎出來。


    這東西用不著教,那個人一下子就立刻學會怎麽啟動它。


    隨著“吱”的一聲輕響,後麵的車輪在沙地上擦起一陣沙塵,那輛輕騎如同一枝離弦的箭矢,筆直射了出去。


    騎在那輛輕騎上的騎士嘴裏“嗚嗚”大叫,他的神情之中充滿一種說不出的癲狂和癡迷。


    在古代,住在這片荒漠上的就是桀騖不馴的遊牧民族,德雷達瓦人就是那些遊牧民族的後代。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但是他們的身上仍舊流淌著遊牧民族狂熱的血液。


    駕駛著這輛輕騎,讓那個騎士不由自主產生騎著駿馬在荒漠中馳騁的遐想。


    有人開了頭,自然有人立刻跟進。


    初始幾個德雷達瓦人還知道和負責的翠絲麗的手下打個招呼,漸漸地有人偷偷摸摸地拿了再說,這一下情況變得不可收拾。


    這團混亂早已驚動那些大人物。


    等到那位老者被人抬到這裏時,隻見那些輕騎已經被搶去大半,城外的荒原,到處都可以看到飛馳著的輕騎,赫達爾的四周全都被滾滾煙塵籠罩著。


    “這些兔崽子也不知道給我留一部。”


    賽克斯這位統帥大剌剌地在一旁說道。他這樣說不是因為手癢,原因很簡單,利奇此刻就站在旁邊,他當然要為自己的手下多擔待一些。


    不過那些將領裏卻有不少人躍躍欲試。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熱血沸騰,他們靈魂之中傳承自先祖的記憶也漸漸複蘇。


    “這絕對是最偉大的發明。”


    阿羅多情不自禁地搓著雙手,還時不時舔一下嘴唇。


    “我們比畫操縱這東西的技巧怎麽樣?”


    利奇想從這個家夥身上占點便宜。


    “不比,我已經輸了兩次了。”


    阿羅多想都沒想,立刻回答道。


    “還好你沒比,要不然你肯定輸得更難看。”


    旁邊的一個將領冷冷說道:“我沒有看錯的話,如果修練合適的功法,駕馭這種雙輪車應該能夠飛離地麵。”


    既然已經被人看破了,利奇也就沒什麽可隱蹣的。


    “確實是這樣,不過飛不高,頂多離開地麵十公尺左右。”


    阿羅多在一旁暗自拍了拍胸口,他很慶幸自己這次表現得非常理智。與此同時,他對駕馭輕騎越發熱切起來。


    這個時候,兩支全都由輕騎組成的隊伍排成兩行整整齊齊的縱隊,一左一右朝著那些駕馭輕騎狂奔亂喊的德雷達瓦騎士包抄過去。


    同樣是駕馭輕騎,獨立軍的女騎士們顯得輕盈得多,也靈活得多。她們的隊伍非常整齊,但隊列始終都在變化,時而如盛開的鮮花一般綻放開來,時而又收攏成一團。


    她們的手中全都拎著一種怪異的武器,像是套環,又像是飛索。她們出手非常整齊,總是七、八個人同時拋出手中的武器。


    那些橫衝直撞,早已興奮得失去理智的德雷達瓦人頓時倒大楣,他們就算實力強悍,自己躲過拋擲來的飛索,他們駕馭的輕騎卻躲不過去。飛索厲害無比,一旦碰到東西就會立刻纏繞上去。


    隻是片刻工夫,十幾個德雷達瓦騎士就被生擒活捉。


    “我說過,在正式開戰之前需要好好磨合一下,我沒說錯吧?”


    利奇趁機說道。把地麵戰模擬係統看作玩具的並非隻有阿羅多一個人,那些將領裏也有不少人這樣認為。


    不過他這樣說多少有點偷換概念的嫌疑,模擬係統並不是用來模擬駕駛輕騎的,隻是德雷達瓦人並不知道這件事。


    看到自己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被那些女騎士打倒在地,德雷達瓦將領一個個臉上無光。與此同時,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利奇的手下確實有一手。


    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要得到別人的承認,毫無疑問利奇做到了,不僅是他一個人做到,現在整個獨立軍,乃至蒙斯托克也得到這些德雷達瓦人的認可。


    “你早點說有這種交通工具不就好了?”


    阿羅多仍舊嘴硬,他拍了一下利奇:“你教我怎麽玩這東西,我……”


    他本來打算說,自己教利奇“一刀破敵刃”的運用之法,但是轉念一想,這早就輸給利奇了。


    突然他又想起昨天大長老的命令,福至心靈,他立刻轉口說道:“我請你到我家吃飯。”


    利奇心頭一動。他來這裏之前已經了解這裏的風俗,當然知道在德雷達瓦,或者在整個昆塔古姆岡特荒漠,女人的貞潔都被看得非常重要。這也導致這裏的人不會輕易地請別人上他們家;如果提出這種邀請就意味將對方當做是骨肉兄弟、生死之交。


    雖然忙碌一個晚上卻也不能休息,利奇的人需要將所有物資全都清點一遍。除此之外,他還要分出一批人負責教德雷達瓦人操縱輕騎的技巧。


    雖然輕騎很容易學會,但想要精通卻不容易。


    當初剛製造出輕騎時,獨立軍隻是將它們當做是交通工具。自從克勞德在戰鬥時使用輕騎衝鋒之後,所有的人都意識到這種交通工具有著未曾挖掘的價値。


    在那之後,獨立軍和海格特的人在這方麵花了相當多的心思。現在輕騎已經成為這兩支部隊最重要的輔助性武器。


    此刻,利奇讓下屬傳授的正是她們苦心研究出來的成果。


    說來也巧,這套“飛騎戰陣”是在地麵戰模擬係統研發出來之後才研究成功的一套戰法,想要真正學會它必須靠模擬係統。


    利奇如此慷慨,除了確實需要和這裏的人打好關係,同樣也是為了圓之前的謊。


    正是因為需要靠模擬係統才能學會這套戰法,所以他不怕這套戰法被這裏的人徹底學去。


    和那名大長老一樣,他打的是細水長流的主意。


    以德雷達瓦人身為遊牧部落後裔的血統,他相信這些人一旦學會這種戰法肯定會深深著迷,隻要德雷達瓦人製造不出模擬係統,就隻能和他們合作。


    當其他人在練習車技時,阿羅多和利奇正在赫達爾城外的一個僻靜角落。兩個人各駕一輛輕騎,阿羅多的手裏提著他的彎刀。


    駕馭輕騎,阿羅多自然沒有辦法用雙刀,不過他就算隻有一把彎刀,實力還是很強悍。


    他的刀如同一道秋虹,時而從左側劃出,時而從右側劃出。他的刀本來就快,現在又加上輕騎的速度,顯得更快幾分。


    他削的是旁邊的岩石,每一次刀光閃過就會有一塊磨盤大小的岩石被攔腰截成兩半,而且被削斷的部位光滑如鏡。


    利奇在一旁看著。用高速震蕩波刃,他同樣也能做到這樣,但是他出手絕對沒有舉重若輕的感覺。


    轉了一圈,阿羅多兜回利奇的麵前。他隨手一拋,將手中的那柄彎刀拋到利奇腳下。


    “你想要學‘一刀破敵刃’就必須弄一把這樣的兵刃,在戰甲還沒有發明的時候,我的先祖們已經研究出這套技藝。最初它是為了在進攻中能夠更輕鬆地殺戮,讓人不需要用力劈砍,隻要持刀橫臥,就可以憑藉戰馬的速度,輕易地將敵人的首級割下來。”


    阿羅多舔了舔嘴唇,似乎品味著嘴邊的一絲血腥味。


    好半天之後,他才繼續說下去:“我的袓先憑藉彎刀和弓箭,在那個時代縱橫馳騁,一直到城堡和重裝甲騎兵的出現。”


    阿羅多隻說重裝甲騎兵,他故意沒說騎士。曆史上騎士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但是這些遊牧民族的後裔卻始終忌諱此事。


    他手起一刀,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然後滿是自豪地說道:“我的先袓們為了破開那些厚重鎧甲,花費無數心血硏究刀法,最終將用刀的技藝推到巔峰,才有‘一刀破敵刃’。”


    說到這裏,阿羅多又是一刀斬出,不過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他在一瞬間削出十幾刀,每一刀都和前麵的一刀完全重疊。


    雖然隻是淩空虛劈,那瞬間的刀勢卻讓利奇感覺,似乎那塊空間被撕裂出一道縫隙。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如果當初阿羅多和他對決時施展出這一刀,誰勝誰負就很難說了,他甚至不敢保證能在這一刀之下全身而退。


    不過利奇也看出這一刀的缺點。在出刀之前,阿羅多一直在和他說話,同時是在蓄力。


    這招和羅莎練的“千絲千線”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將攻擊進行疊加,隻不過是集中於一點,而他的一刀集中於一線。


    所以兩者的缺點相同,事先都需要蓄力,而且這招需要的時間比“千絲千線”還要長。


    論起威力,這一刀比“千絲千線”遜色許多。畢竟“千絲千線”的攻擊更加集中,攻擊距離也是“千絲千線”更遠。不過這一刀攻擊呈一直線,所以不容易躲閃,這是“千絲千線”沒有的好處。


    阿羅多不知道利奇在想些什麽,他怕利奇看輕這招,連忙解釋道:“別以為這招不實用,如果一對一的話,我確實未必有時間蓄力發招,但是隻要有人和我配合,幫我牽製住對手,這招就能顯露出它的威力。”


    利奇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因為羅莎也是一樣。


    當初他還是105小隊的成員,在前線和,瓦雷丁人苦戰時,每次羅莎施展“千絲千線”小隊的其他人就算拚上性命也要保證她不受幹擾。


    從地上拔出阿羅多的那把彎刀,利奇虛劈兩下。這種刀實在太彎,他用著很不順手。


    在其他地方,用刀多以劈砍為生,所以刀的弧度一般不會很大,這樣既能夠劈,又能夠刺,而且攻擊的距離也遠。


    這裏的刀卻是為了割削而設計,弧度極大,拿在手裏感覺有些短,出手之後改變方向也很費勁。


    利奇本來打算重新使用艾斯波爾替他打造的兵刃,但是現在他放棄了,那把兵刃同樣不適合運用這種刀法。


    學著阿羅多的樣子,利奇一刀削出。他立刻感覺到空氣似乎被切開了。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被分開的兩股氣流沿著刀的兩側滑過,微微托著彎刀往一側飄。


    “是不是感覺有點不同?”


    阿羅多笑嗬嗬地問道:“就算普通人使用這種刀也能一整天不停地揮砍,隻要知道運用的方法,這種刀被揮舞起來的時候,始終會被風承托著,讓人根本感覺不出重量。這絕對是最完美的武器。”


    阿羅多顯得異常自豪。


    利奇不會認為這是一種完美的武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的東西。此刻他想的是,怎麽用設計飛翼的理論對這種刀進行改造,打造出一把真正能夠飛起來的刀。


    整整一天,利奇都在城外的一角不停揮舞那把彎刀,他的學習能力非常強,當訓練結束時,他已經找到一些感覺。


    這同樣和前一段時間那名食材鋪老伯傳授給他的手法有關,兩者是共通的。


    傍晚時分,訓練結束了,一隊隊人馬開回城裏。


    利奇本來要回營地,沒想到阿羅多拉住他。


    “還記得嗎?我說過請你吃飯。”


    阿羅多說道。


    對於別人的好意,利奇從來不會拒絕。


    阿羅多的家在赫達爾偏北的一個區域,他家的門口就是一片集市,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雖然來此不久,利奇卻知道離集市近的房子在這裏被認為是最好的房子,沒有身分地位的人根本別想住在這種地方。


    對於這種觀念,利奇實在無法評論,至少他不感覺阿羅多家門前滿地的雞鴨糞便,哪裏顯出高貴。


    當然這種話他不敢當著阿羅多的麵說,這和一個國家的傳統有關。


    讓利奇覺得想昏倒的是,那個家夥在請他進門之前,居然還帶著他在市場裏轉了一圈,好像那是什麽了不起的地方。


    這是一個不小的市場,在赫達爾可以排得進前五名,整個市場占地四個街區。兩邊全都是地攤,那些小販看到阿羅多和利奇經過,立刻起勁地叫賣起來。


    地攤上放著的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赫達爾的市場顯然沒什麽規劃,賣布匹的攤子旁邊可能賣的就是雞鴨,所以衣服上沾染雞鴨羽毛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裏的味道也不怎麽好聞。德雷達瓦盛產各種香料,香料的氣味和牲畜糞便的惡臭混雜,令人欲嘔。


    利奇完全是憋著氣跟在阿羅多的身後,臉上還要裝出笑容,別提有多難受了。


    好在阿羅多沒打算買東西,所以逛了一圈之後,他終於領著利奇朝他家走去。


    一扇包鐵的大門在這片區域顯得有些特別,這就是阿羅多的家。這幢房子和赫達爾其他的建築物一樣沒有太多的裝飾,樣子也非常簡樸。


    讓利奇有些意外的是,阿羅多家的牆外居然開著一間間店鋪,那些店鋪門麵很小,不過和地攤比起來又顯得正規許多,看守這些鋪子的全都是女人。


    “喂,回家了,回家了。”


    阿羅多朝著店鋪裏的那些女人招了招手。讓利奇眼珠差點掉出來的是,那些女人有幾個居然叫著、跳著跑過來,有一個小女孩甚至掛在阿羅多的脖頸上。


    “這都是你的家人?”


    利奇小聲問道。


    “我的家是一個大家庭,這是我第四個女兒。”


    他指向掛在脖頸上的小家夥。


    “我已經餓了,你們快去準備吃的。”


    阿羅多對那些女人下令道。


    那些女人立刻一窩蜂地跑了回去,紛紛關鋪子上門板。


    “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軍營裏,難得回來一趟。”


    阿羅多連忙跟利奇解釋。


    “德雷達瓦的騎士難道沒有工資和津貼?”


    利奇驚詫地問道。利奇家也做生意,但是兩者不可同日而語。看這些店麵,阿羅多家開的鋪子顯然是為了補貼家用。


    “當然有,不過很少,隻能勉強維持生計,日子想要過得稍微好些,就得找一點生意來做。”


    阿羅多一邊將利奇迎進去,一邊向他解釋。


    一進門就看到一群女人等候。阿羅多用手圈了圈:“這八個都是我的老婆。”


    “這個也是?”


    利奇驚詫地指著一個看來隻有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他已經顧不上考慮是否失禮了。


    好在阿羅多完全能理解利奇的驚詫,對於他們來說,十二、三歲結婚,十四、五歲生孩子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對外麵的人來說卻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這很正常,女孩生下來就是別人的,早一點嫁出去可以省掉很多心事。”


    他輕描淡寫地解釋著。


    他隨手又指了指抱住他腳的一個小男孩:“這是我最小的兒子,今年四歲。他還有兩個哥哥,全都已經超過七歲,所以住到兵營裏去了。”


    “你有幾個孩子?”


    利奇忍不住問道。


    “七個,最大的十歲。”


    阿羅多沒什麽可隱瞞的。


    利奇知道阿羅多今年二十四歲,也就是說,這個家夥十四歲就有了第一個孩子。轉念間他想到自己,好像自己也差不到哪裏去,他把薇利亞肚子搞大時,好像才十七歲。


    阿羅多的家倒是不小,裏麵也比外麵要漂亮得多,地上鋪著華麗的毛毯,這東西全部是手工製作,在蒙斯托克需要花不少錢,不過在這裏挺便宜。那些女人身上穿的是織錦的衣服,雖然現範是冬天,她們穿得卻不是很多。


    這裏沒有椅子之類的東西,大家都是席地而坐。剛一坐下,那些女人就端來大盤的瓜果。不過盤子隻放在利奇和阿羅多的麵前,所有的人似乎都有意無意忘記利奇身邊的羅拉莉絲。


    看到這番景象,利奇暗自苦笑。這裏男尊女卑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即便知道羅拉莉絲是騎士中的頂級存在,這家人依舊選擇無視。


    德雷達瓦雖然貧瘠,卻不是什麽都不出產。這裏的瓜果倒是不錯,那些女人事先顯然沒有準備,因為瓜果全是剛洗的,上麵還沾著井水。即便如此,瓜果的種類和數量都很豐富。


    “聽說你家有一些產業?”


    阿羅多不經意地試探起來。


    那位大長老希望利奇主動幫忙,不過這件事肯定要有一個引頭,要不然利奇根本不會想到這一點,他讓阿羅多做的就是這件事。


    同樣是欠人情,個人欠的人情和一個國家欠的人情,兩者之間根本不能相比,後者需要付出的代價要大得多。


    “不錯,你有沒有興趣也插一手?”


    利奇問道。他真誠邀請阿羅多加入,把阿羅多綁上他的戰車,這或許會少分一部分利潤,但是對將來有很大的好處。


    他看到阿羅多的將來,不出意外的話,阿羅多應該也能晉升天階。


    “當然有興趣,我做夢都想發財。”


    阿羅多頓時興奮起來,這話可不是假的,越是窮的地方人們越是希望能夠有錢。


    阿羅多在德雷達瓦已經算是過得最好的一群人,但是這要看和什麽人比,如果到了其他國家,他家甚至連富裕家庭都算不上。


    “但是我能夠做什麽呢?”


    阿羅多從來沒有演過戲,沒有想到第一次表演就非常成功,至少利奇沒有看出來他是故意顯得又期盼又遺憾。


    利奇原本沒有打算讓阿羅多幫他做些什麽,不過這話無法出口,要不然阿羅多肯定能夠猜到他別有所圖。


    他頓時感到有些頭大。幸好他之前已經想過將來怎麽和德雷達瓦合作,其中有些事確實是阿羅多能夠做的。


    “我們不可能在這裏長期駐紮,等到我們一走,這片營地肯定會荒廢。但是這條跑道對於我來說,將來會有,大用,所以我需要你幫我照料一下這個地方。”


    “這個沒問題。”


    阿羅多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不過這不是他需要的,所以他忍不住繼續問道:“我還可以做點什麽?”


    他看到利奇沒有反應,急得抓耳撓腮,憋了半天,他終於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們這裏有什麽出產可以賣個好價錢?”


    利奇沒有懷疑阿羅多的意圖,他以為阿羅多隻是想從貿易中賺點錢。經商確實容易發財,所以他根本沒有想到阿羅多不是為了自己提這個問題,而是為了這個國家。


    可以用來貿易的貨物不是沒有,問題是不値得。


    德雷達瓦最多的就是瓜果、香料、棉花和牲畜,這些東西的利潤不高,偏偏這裏的交通極差,把東西運出去的花費已經超過貿易的利潤。


    解決的辦法倒是有一個。如果能夠建造一條從奧摩爾通往此地的鐵路,很多事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


    可是修一條鐵路所需要的花費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以德雷達瓦的財力也做不到。隻有等到將來蒙斯托克複國之後,或許能夠謀劃一下這件事。


    “需要一條鐵路。如果沒有這個,什麽都別談了。”


    利奇輕歎著搖頭。


    讓利奇感到意外的是,阿羅多猛地一拍大腿叫了起來:“隻需要一條鐵路嗎?”


    “你們有這個財力造一條鐵路?”


    利奇問道,他甚至懷疑這個家夥知不知道鐵路是什麽東西?


    “我們造不了,但是奧摩爾帝國絕對沒有問題。讓他們出材料和設備,我們可以出力。”


    阿羅多說道。


    “奧摩爾帝國憑什麽拿這些東西出來?”


    利奇冷冷地問道:“你們有他們需要的物產嗎?”


    “有。”


    阿羅多指了指西麵:“不過現在還不在我們的手裏。”


    “那些國家還沒有被你們打下來呢,而且就算打下來,你們也未必爭得過羅索托帝國,他們的眼睛同樣緊盯著那塊肥肉。”


    利奇隨手點了一把火。


    “我不相信同盟高層會願意看到羅索托帝國肆無忌憚的擴張。”


    阿羅多並不是傻子,再說他之前受到大長老的指點,對未來的局勢頗有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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