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看外麵的天色,但是記憶深處還依稀記得當時倒下的時候看見了蓁蓁的臉!而且有些白的嚇人……


    不過好在仔細觀察周圍之後並沒有看蓁蓁,身上沒有受傷的地方,肚子裏的小家夥也安然無恙,在勸人這些之後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不管到底是誰要綁架自己要做什麽,她都不清楚。但她隻知道的事不能讓孩子們受傷,自己的話,相信不久容修就會來了。


    “你可算是醒了。”這時一個嘶啞且又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來,同時而來的是刺眼的燭光,瞬間整個小破屋被照亮了。


    林暮被燭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久才適應後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端莊和高貴……


    遠明月臉上布滿了劃痕,更讓人震驚的是其中一條腿已經廢了……


    遠明月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嚇到林暮,他不可思議的睜大的眼睛,在再三確認之後,不由得問道“遠明月?你……”


    “遠明月?是好久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遠明月的身影頓了一下也跟著喃喃自問了一句,隨後忽然大笑起來,將手上支撐自己平衡的拐杖一把扔到地上,拐杖掉落的聲音驚動了鐵籠內的狼狗,驚嚇過後的狼狗不停地朝著她們吼叫。


    “你知道嗎?自從我進了那個肮髒下賤的地方,我就沒有名字了,我也不叫遠明月,在他們那裏我連個名字都不配有,聽到最多的就是軍妓……哈哈哈,連那裏麵的狗都有個名字,哈哈哈”遠明月迴想著自己過去的那段經曆,有些發狂。


    聽到她的話林暮也清楚了她到底想幹什麽,林暮滿是嘲諷的說道:“就算你綁架了我又有什麽?你也知道現在王宮警備森嚴,他們遲早會發現我不在的。”


    “發現了又如何?他們也要有趕來的時間吧?到時候他們就會發現你正在被一群狗給啃食。”遠明月朝她走過來,林暮漸漸看清了她的臉,身體下意識往後挪動,“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遠明月的臉已經不能說是臉了,她雙眼腫脹其中眼睛還不受控製的往上翻,眼皮耷拉地黏在眼眶上,經過殘忍暴力的手段留下的,裏麵還在化膿往外流血水。


    可以說整張臉最完整的器官就是鼻子,剩下的嘴巴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嘴角兩側被撕裂了很長一道口子,隻要她一張嘴就能看到她整幅牙齒,可以說整張臉完全被廢了……


    “怎麽害怕了?沒事兒,待會你進去了,也會變成這樣子了,你甚至連屍骨都保全不了。”遠明月拖著殘廢的腳走到鐵籠旁,用手摸了摸鐵柵。


    林暮強製壓住胃裏翻騰起來的難受,之前容修和她認為把她扔到遠征的軍隊裏就沒有什麽大問題,可是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會迴來,甚至還複仇。


    “你現在想怎樣?”林暮還是不甘示弱。


    “我啊,就是想看你一點一點的崩潰。然後讓你去體驗我之前所體驗的所有事。”遠明月十分變態的笑著,然後停頓了一會兒,目光有些呆滯的說道:“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臉皮割下了,在給自己用上,你說容哥哥會不會愛上我?像哄你那樣來哄我?嗬嗬,到時候我就是北鳶的王後……王後”


    “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我早就是一個瘋子!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遠明月激動地大叫著,走到一個破舊的小木箱,“你猜猜我為你準備了什麽?”


    遠明月沒有再多說,一把打開木箱從裏麵包出一個嬰兒!林暮仔細看過之後十分確定這就是她的蓁蓁!但是更令她感到無助的是小丫頭雖然不哭不鬧的躺在那裏,別心裏已經產生無數種絕望的想法。


    林暮的唿吸開始急促起來,大量壓抑在腦海深處的不堪記憶像潮浪般噴湧出來幾乎摧垮了她的神經。


    她想起來了,之前被害死的允恩也是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情況下被奪走生命,難道現在又輪到她的蓁蓁了!林暮想大罵遠明月,罵她沒人性,是個冷血的東西……可話到嗓子眼,卻崩潰的已經說不出話了。


    遠明月抱著孩子裝模作樣的安撫著,時不時地摸摸她的小臉,甚至還將自己的臉貼到蓁蓁的臉,語氣十分平淡的說:“這小家夥長得可真漂亮,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或許她應該是我的女兒,包括你肚子裏的那個,那一切本該都是我的。”


    “閉嘴!放了她!”林暮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隨著遠明月的話他不斷地迴憶的那次自己滿身是血的樣子,仿佛那淒慘的呻吟和痛苦的神情又重新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遠明月卻冷笑一聲不管他的痛苦繼續說:“聽說你們還特別喜歡這個孩子,甚至不顧她是個質子,你們還給她大辦生辰宴,還要給她冊封為公主!”說完她狠狠的把蓁蓁壓到自己的胸口。


    “滾開!不要傷害她,她就是一個孩子!”林暮看著這一幕,立馬嘶吼著掙紮起來,想到她的蓁蓁可能馬上就要離開她了,巨大的憤怒和悲痛讓淚水忍不住掉了下來。


    看到她的眼淚,遠明月大笑起來,臉上扭曲的傷疤抖動,看起來比鬼還要可怕,這才將蓁蓁放迴到木箱子,“你也有今天?林暮你不是有容修和林夜嗎?他們怎麽還不來救你?你猜猜,這小家夥要是被扔到那裏麵去,能活多久?哦!忘了告訴你那裏麵的那群家夥,已經餓了好久好久了,這麽細皮嫩肉的東西,你說它們怎麽吃。”


    聞言林暮震驚地看向鐵籠的方向,那十幾條兇神惡煞的狼狗正眼裏發著綠幽幽的光盯著她看,低吼暴躁地撕咬鐵籠想要出來。


    “遠明月……你個瘋子!你要是這樣就不怕誅滅九族嗎?!”林暮全身陣陣惡寒,用盡全力掙著手腳的束縛。


    遠明月任她罵,從廢物堆裏摸出一把生鏽帶鐵的鑰匙,不屑的說道:“誅滅九族?他們早就富貴榮華慣了,與其讓他們在那艱苦的邊境苟活著,還不如讓他們早點解脫。”


    林暮搖著頭往後挪動身體,這麽可怕的事情她和蓁蓁怎麽可能活了下去,要是她們都死了,容修肯定也會瘋掉的,這恐怕才是遠明月的真相目地,隻能無助地求著遠明月:“求求你,我求你住手,遠明月放過我們……”


    遠明月看了他一眼,用手摸向那張麵目全非的臉,眼裏閃過憎恨,“我兩個月前也這麽求過你們,求你們放過我,放過遠家。可是呢?結果到頭來你們沒有給我機會,所以我要讓你也嚐嚐這種生不如死的味道!”


    說完遠明月端起地上事先準備好的浸過東西的布料然後去包裹住蓁蓁,再轉身一瘸一拐地抱著蓁蓁跑向狗籠。


    林暮仔細看了之後才發現那個布料是沾滿血的衣物!濃重的血腥味讓她陣陣暈眩,她不停地掙紮著,有些絕望的閉上眼輕喊,“蓁蓁……容修……快來。”


    林暮害怕地掙紮起來,卻阻止不了遠明月的動作,她的手腳被綁得緊緊的,可就是這樣遠明月還是不夠滿足,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之後,往她嘴裏塞了布。


    嘴裏塞著布條,連唿救都做不到,痛苦又絕望的淚水滾滾落下,但是這不僅不能獲得同情,反倒是激起了遠明月的樂趣。


    “不要!不要!不要!!!”林暮心底發瘋一般地嚎叫著,但是卻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咽聲。


    就在遠明月剛爬上籠子剛要把蓁蓁扔進狼狗裏麵,破舊的木門被人撞開,容修和林夜帶著闞家將衝了進來。


    容修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地上,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水的林暮,容修的心髒立即停頓幾秒,朝小人兒踉蹌了兩步,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其他人也都被容修的樣子嚇到了,一時愣在原地。


    這邊遠明月也看到眾人趕了過來,知道自己計劃要失敗了,慌亂地大喊起來,“我就是死就是要拉一個人一起死,林暮我要你不得好死!”


    那句‘拉一個人一起死’刺激到了林暮瀕臨崩潰的神經,澎湃的恐懼和劇烈的心痛讓她赤紅了雙眼,林暮知道她的蓁蓁也不要她了,跟她的允恩一樣不要她了。


    容修慢慢撐起身,死死地盯著遠明月,全身的肌肉都在抖動,聲音冷得像地獄裏來的修羅,“你要是敢扔下去,我讓你生不如死。”


    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寒顫,遠明月更是不敢再出聲,過了會她笑了笑,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手。


    “不要!”


    闞星偉卻更快一步,像隻被激怒的虎豹一樣一躍到籠子上一腳踢開遠明月,伸手緊緊抓住蓁蓁身上的衣服,讓蓁蓁懸掛在空中。


    “放箭!放箭!”闞星偉見狼狗不停的往上竄,趕緊讓士兵放箭殺死狼狗,而那粘滿血的布料早已經被撕碎。


    “嗖——”幾聲後,籠已無生命。


    林夜一腳踹開柵門,上前抱住小蓁蓁,送到林暮身邊。


    而另一邊遠明月還沒來得及痛喊一聲時,已經有一把劍架在脖子上了。


    容修蹲下身抓住遠明月的一隻手,滿是嘲諷地問:“這雙手為什麽抱不住呢?寡人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遠明月嚇得滿臉直冒冷汗,瞪著惶恐的眼乞求地看著他,容修卻絲毫沒有猶豫,舉起那把長劍一劍一劍朝著那肮髒的手臂一下一下刺去,空曠的室內頓時響起了一片血肉和骨骼爆裂的聲音。


    林夜已經給林暮解開了繩子,林暮因為過分的驚恐身上虛軟的厲害,等緩過神來容修已經將遠明月的一條胳膊切得隻剩下骨頭了,臉上濺滿了點點血跡,看著容修為自己露出這麽陰冷又絕望的表情,心裏泛起一陣疼痛。


    可來不及管那麽多,一邊的蓁蓁讓她頓時沒了希望,咽哽地叫著容修:“夫君……夫君,蓁蓁!”


    容修聞聲轉過頭……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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