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黎羲淺反問起來,不解目光打向她:“女兒何錯之有?今日女兒去太子府被月妃娘娘推入水中,若不是小侯爺路過,女兒便是一命嗚唿了”她清亮的眸光看向周眉:“母親這模樣,倒是希望女兒死在太子府了一般!”


    “放肆你給太子殿下惹了麻煩,還敢冤枉太子!黎羲淺你真會給我惹事!”周眉皺起眉頭,眼神如同聲音一般冰冷,嚴厲的責罵起來,這若是放在以前,這庶女都下跪求饒了,今日這骨頭竟然硬氣了幾分!


    黎羲淺半點也不懼怕這咄咄逼人主母,眼睛眨了眨,露出驚訝的神情::“難不成母親是希望女兒嫁入太子府了?”她捂住嘴,眼神驚愕:“這二妹才定下二殿下的婚事,母親便要把女兒硬生生送去太子府,這知道還覺得母親心疼我這個自幼沒有親娘的女兒,不知道還以為是在在二妹籌謀什麽呢!”


    哼,你若是這樣還想把自己塞去做什麽勞什子側妃,怕明日就會無數人參當今丞相圖謀不軌,這種大逆不道的高帽子下來,管你在勞苦功高,一竿子打的你兒孫幾代都不能入仕!黎羲淺心中冷笑,你不為我著想,總的為丞相府的將來負責吧!


    “你!”周眉心中一窒,麵上帶著吃驚,這個懦弱的草包庶女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起來!


    說話間,外麵深情款款走來一名少女,薄肩柳條腰,身材曼妙,眉目淺笑,顧盼流離,一身嫩粉百褶石榴長裙,裙擺繡著朝氣蓬勃的桃花朵朵,腰間細細的珍珠簾子裝飾,仿佛手掌開開合合就能牢牢抓住,款款走來頗有西施之美,飛燕之形,長發垂腰,簡單清麗,嘴角含著笑意,如春日萬花齊放之美。


    這便是大周第一美人,自己名義上的二妹,黎柳柳。


    黎羲淺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目光隱隱閃動這悲鳴,就是這張臉,即便做了寡婦依舊璀璨奪目!這樣的容貌即便自己這個女人都歎為觀止,更何況坐擁萬裏江山的帝王呢?


    “母親這是做什麽?大姐才落水,心情定然不好,即便衝撞了太子殿下與月妃娘娘,自然有父親出麵。”黎柳柳淺笑,大氣端莊,對著周眉行禮,轉身看著發絲沾著水跡的大姐,親熱大方的拉住她的手:“委屈大姐了,若不是妹妹定親,自然是應該配著姐姐去的,也能幫襯一二。”


    這話說得偷巧,一來就給自己不由分說的蓋上得罪太子府的言語,這不是在說今日發生的都是子虛烏有嗎?還搬出黎行之壓著自己,拿著丞相府的門庭施壓,還說什麽要配著自己去的鬼話,幫襯?自己迴府後,無人教授規矩,處處惹人嘲笑,搞得最後上一世的自己再不去參加任何女眷聚會,更加坐實了草包丞相女的傳聞!


    這裏麵這位二妹妹可以立下了汗馬功勞!


    “是,二妹妹說的對,姐姐不懂規矩。”黎羲淺已經完全厭煩上一世的話中有話,重來一次她定然有仇當場報,管你們臉上是否掛的住,她黎羲淺心情舒暢最重要:“可姐姐也懂得,我出了這個門就是代表著丞相府,今日我被月妃欺辱,便是將軍府看不起我丞相府!”她說著目光閃出寒意:“若是我死了,二妹妹身為妹妹,是要守平孝,三年不能出閣的。”


    黎柳柳本著過來火上澆油,她是過繼的女兒,即便頂著丞相府女兒的頭銜,知道的人依舊將自己當做寄養的表小姐,所以她要做的就是一步步累積自己的好名聲,在給這位姐姐戴好草包的帽子!


    她秋水明眸隨著嘴角的的笑意眨了眼:“妹妹倒是不知道還有這個源頭,總歸啊若是姐姐加入了太子府,和妹妹不是親近幾分嗎,母親說對不對?”


    周眉看著女兒眉頭的不悅收了起來,坐直了身體:“這事情本就是可大可小,衝明日母親給你備下厚禮,去給太子殿下賠罪。”


    賠罪?我呸!這要是真的去了,不如了這母女的願望去太子府給他們做墊腳石了!黎羲淺倔強道:“女兒無錯,父親知曉了也會認為女兒無錯,護住了丞相府的門楣!”


    “黎羲淺!你還敢大言不慚,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慈悲,你衝撞月妃,殺了她的愛寵,就夠你走不出太子府的大門!”周眉騰的起身,不由分說生疼的巴掌送到黎羲淺的臉上:“給我去院外跪著,什麽時候骨頭鬆了,想好了怎麽認錯,在來見我!”


    周眉看著受了委屈的黎柳柳,心疼的拉住她的手:“你妹妹好心給你說話,你不識抬舉便罷了,還出言不遜!”她目光如同冰劍一般落到黎羲淺身上,鼻尖冷哼一聲,輕柔的看著自己的愛女:“走吧。”


    “小姐。”菘藍見人都走了,忙不迭的走了進去,裏麵震天的聲音在她耳中落得幹淨:“這如何是好啊,夫人最愛刁難您,這一跪”想著前不久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大病一場的事情,菘藍就忍不住的流淚。


    刁難,這一次看是誰刁難誰了!


    “沒事,你去看看錦紋如何了,跪罷了,母親就這點把戲罷了。”黎羲淺給心疼自己的婢女擦了擦眼淚:“你放心,我很快就迴來,還記得我們院長那顆石榴樹嗎?”


    菘藍不解的點點頭,黎羲淺將她摟到懷中,下巴靠著她的肩膀,嘴巴小聲的說了兩句,菘藍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黎羲淺走出正廳,看著金碧輝煌又透著厚重古樸氣息的庭院,慢慢的屈膝跪下,似乎上一輩天天都在下跪,卻沒有任何一跪是為了自己,這一世,自己不會在天真,那些給過自己當頭一棒的人,總有一日是要跪在自己腳邊匍匐哀求。


    另外一邊,謝長語快步走進了府門,門口的小廝下跪行禮就要去通報,他不想什麽應酬麻煩,命令道:“無事,本侯問你,你家大小姐在何處?”


    小廝急忙道:“被夫人叫去問話,應該沒有迴院子,想來還在正廳吧。”小廝說著大概指了指方向:“就在那邊。”


    謝長語聞言邁步而去。


    剛剛走過迴廊,赫然的看著少女柔弱的身姿正跪在地上,有些搖搖晃晃,手上的衣袖沾滿殷紅的鮮血,連著地上都染紅了幾分,謝長語兩步過去“黎小姐,你這是怎麽了?”高門貴女,哪裏有光天化日跪在奴仆出入的地方,有傷大雅!


    黎羲淺心中狡黠一笑,嗓子咳嗽兩聲,聲音沒有了初見的清脆感覺,帶著明顯的沙啞:“母親說我冒犯月妃和太子,讓我罰跪呢。”她說著,身子搖晃了幾下,謝長語下意思的底身將人摟住“好像是責怪我錯過了如此好的夫家”她說著,那雙透亮的眸子閃出盈盈淚光。


    她一開口,謝長語神色冰寒,素來聽聞這黎羲淺軟弱懦弱,哪有人天生就是這樣的,不知道這位夫人是如何對待庶女的!一瞬間,謝長語便隱隱猜測出了那周眉的意圖,黎柳柳和二皇子景澤宜婚期未定,皇室水深,若是有人能去探路,不,或許是做兩手準備,皇室之中,太子景澤伯與二皇子景澤宜不分伯仲,最有可能榮登大寶,想到這裏,謝長語陰笑起來,這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這樣一來,不管未來誰登上大位,丞相府都是位極人臣的高位!


    “小侯爺”黎羲淺知道這人是個聰明的,看他眼神一冷,已經聯想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該收場了,謝長語感覺丫頭不對勁,摸了摸她的臉頰,燙手,黎羲淺拉出一個微笑:“小女有點頭暈。”說完,黎羲淺一頭栽進了他得懷中。


    問詢趕來的周眉看著被謝長語攔腰抱起的黎羲淺,還沒有張口,少年已經冷笑,陰寒的眼光掃了過去:“想不到這丞相之女在府中過的還不如本侯家中的一條狗,想來這樣的有趣事情,太後聽了自然不會覺得無聊了。”


    瞬間,周眉全身一震。


    ☆、第8章本侯給你做主


    丞相府今日熱鬧的很,謝長語做主外間,看著跟個乞丐破廟似的院子,簡直覺得是看了一場荒唐的鬧劇,這黎羲淺可是堂堂的丞相女兒,破落不看膽小如鼠,心無城府又頭腦簡單,被欺負成了這樣還不昭告與天下,簡直可笑,可氣。


    “多謝小侯爺搭救,院子沒有什麽好茶,您湊合喝點吧。”菘藍小心翼翼的給謝長語奉茶,說著歎息起來:“小侯爺也看到了,我家小姐從小就不被重視,這院子也是清冷,婆子丫鬟都看不起小姐。”


    謝長語看著外麵被風吹的滿地都是的樹葉,不知道的還以為走進了荒郊野嶺,外麵富麗堂皇,處處鳥語花香,這百年老宅連著太後都羨慕,沒想到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小侯爺,夫人和二小姐在外求見。”除夕走了進來,帶著太醫局的太醫。


    謝長語喝了口茶,瞬間吐了出來,這什麽鬼玩意,是人喝的嗎?還不如喝涼水:“李太醫先去給黎小姐把脈。”他說著,翹起腿,眼珠子轉了轉:“告訴丞相夫人,今日啊,這事情本侯爺可是管頂了,最好讓黎老狐狸迴來。”


    “多謝小侯爺做主。”菘藍感激涕零給謝長語磕頭。


    謝長語不喜歡官人家事情,但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少女受苦受難,那周眉逢人便說自己是如何對待家中女兒的,吃穿用度每日都是五十兩黃金,還請了德高望重的先生教書,宮中退休的嬤嬤研習規矩,大家聽此怎麽一說,便是認定黎羲淺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姐。


    現在想想每次貴族聚會,周眉都是以黎羲淺自己不願來為說辭,還要做出一副痛惜的模樣,懇求各位小姐多去府上轉轉,一來二去的,黎柳柳名滿京城,黎羲淺三個字一說出來便是諷刺,誰不私下說一個草包無能。


    “小侯爺,黎小姐醒了。”李太醫叫了起來。


    謝長語迴神,一甩衣擺走了進去,內間,黎羲淺氣色蒼白,靠著破舊的枕頭上,發髻鬆散,更是顯得憔悴,手背上極深的口子上了藥粉,痛的輕咬貝齒,謝長語心中一酸,那個大家的女兒不是天上月似的,即便摔一跤全府上下都要心疼,換到這裏,連個問候的人都沒有。


    黎羲淺勉強的對著謝長語一笑:“多謝小侯爺解圍了。”她說著眼神躲閃幾下:“母親還是很關心小女的,小侯爺莫要到處說些什麽。”她找聽到外間周眉的聲音,今日定要借謝長語的手好好收拾他們。


    “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便就是這樣過日子的?”謝長語揮揮手,讓太醫離開,左看右看連個凳子都沒有,見黎羲淺往床裏麵走了一點,空出些空隙,謝長語才做了上去,繼續打趣起來:“你家廚房都比你院子舒適,諾大的院子連個奴仆都沒有,院子落葉滿地,裏麵連口熱水都沒有備下,嘖嘖嘖,在看看你這閨房裏麵,采花賊來了都大約覺得是進了你家小廝的房間。”


    話說的酸澀,但卻是事實,梨花木的梳妝台稀稀拉拉的幾隻成色極差的簪子,這個屋子最多就隻能用幹淨形容,黎羲淺被謝長語的幾句話搞得心中發酸,這樣的日子上一輩子,自己還甘之如飴,覺得能給府上節約謝,也是極好的,走到哪裏都不如人家的丫鬟。


    “怎麽,說的你委屈了?剛剛在景澤伯麵前的囂張勁頭呢?要本侯說,你這樣倒是不如嫁去景澤伯府裏去,至少日子要過的好些。”謝長語低頭打理自己的衣擺。


    黎羲淺深吸一口氣,一定要用可憐打動這位侯爺,她平靜的心緒,眼眶之中淚水慢慢湧現,語氣酸澀帶著決絕:“嫁過去?太子殿下會喜歡一個對家族毫無作用的女人?到時候月妃如何刁難我,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小侯爺說是與不是?”


    謝長語從未聽過如此酸澀的話語,一抬頭,少女兩行清淚瞬間下來,黎羲淺慢慢抬手擦拭:“讓小侯爺見笑了,我不過,不過想要活下去罷了。”


    活下去?謝長語一愣,高門貴女的思想那個不是嫁給位極人臣的家族,亦或者成為才女的代名詞,再不濟,也是想要進宮拚搏一把。


    “今日你忤逆主母”謝長語不知道應該在如何說下去。


    黎羲淺淡笑:‘大不了就是跪幾日罷了,她不敢弄死我的。’她夾著淚水給了一個安慰笑容:“我是父親在外的私生女,自小長在山野,十歲那年迴到丞相府,我的作用大概就是給二妹做問路石頭吧。”她說道最後卷起腿哭泣起來。


    黎羲淺的身世都是放在明麵上的,謝長語簡直不做所錯,細細聽著在畫心中一過,頓時明白丞相府的好打算了,當今太子景澤伯和景澤宜乃是奪嫡熱門,丞相府兩邊都放上一個女兒,不管是誰獲勝,丞相府都是屹立不倒的地位。


    不對,謝長語眼眸一縮,丞相府偏愛那個過繼的黎柳柳,那說明,丞相府真心扶持的是二皇子景澤伯了?謝長語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埋頭輕輕顫抖身軀的少女,這一刻,謝長語覺得這人似乎身世比自己都要可憐幾分。


    “今日你讓本侯心情很不錯,黎小姐,不如也讓本侯幫你一把?”謝長語頷首說著,將袖中的絲帕遞到黎羲淺麵前:“不過兩個臭婆娘,你害怕什麽,本侯幫你!”謝長語拉住她的手肘,將人拉倒自己跟前,看著少女淚痕的小臉,鬼使神差的拿著手指給她勾了下眼角:“不許哭了。”


    “讓丞相夫人和二小姐近來。”謝長語命令起來,看著不安的黎羲淺:“不怕,本侯今日給你做主,無關其他,看不過罷了。”


    黎羲淺點點頭,看著站在外麵的菘藍對她點了點腦袋,自己下跪開始,她就在賭,賭謝長語一定會折返迴來,堵他一定會看著自己今日幫他給他最討厭的兩個人找了麻煩,絕對會幫自己做主,像是讓菘藍將庭院中石榴樹的書頁全部打落,將去年的爛被褥破枕頭換下來,更是坐實他們虐待庶女的名頭。


    周眉與黎柳柳一前一後進來,看著謝長語正在給黎羲淺吹著湯藥,對視一眼,心中都是嘀咕,黎柳柳倒是個八麵玲瓏的:“小侯爺萬金之軀,怎麽能做這下人的事情,讓小女來吧。”


    周眉也不悅嗬斥起來“離離,你怎麽能讓小侯爺伺候你,還不快給小侯爺請罪!”


    “咳咳咳。”謝長語斜著眼看了母女一眼,慢慢道:“也是啊,寄養的小姐罷了,在怎麽上的了台麵,骨子上也是粗鄙。”


    黎柳柳嘴上柔和的笑容蕩然無存,黎羲淺心中看的極其舒服,這黎柳柳最討厭的便是有人在他麵前提她的身世,這是他的恥辱釘,若不是周眉的器重,她怕都不知活成什麽樣子了,即便頭上頂著京城第一美女的名號,依舊隻能做個側妃,這側妃還是景澤伯苦苦哀求而來。


    “都說表小姐是個懂規矩的,本侯爵位在身,也不看行禮,進來就著著急急的給你大表姐喂藥,倒是個會伺候人的。”謝長語眨了眼眼睛,皇子除開正妃說白了都是伺候起居的。


    黎羲淺覺得這人嘴毒的很,不過聽到倒是悅耳,麵色小心低聲:“小侯爺,柳柳不是表小姐,是丞相府的二小姐。”


    黎柳柳心中震怒,這不是在複述自己的身世嗎


    ☆、第9章罰跪1


    周眉是個會做人的急忙低聲:“瞧的老婦太在意離離身體,都忘記行禮了。”說著便是附身下去。


    謝長語拍了拍黎羲淺的手背,眉眼溫和,低聲道:“沒事,別怕。”


    黎羲淺恨不得打死在兩母女,還是裝作膽怯的模樣,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黎柳柳剛剛底身行禮,謝長語忽的啊呀起來:“本侯可是一品的誥命,表小姐的身份還是按照覲見禮儀來吧,免得傳出去說表小姐失去了體統。”


    幹的漂亮!黎羲想心中暗暗道。


    黎柳柳全身一怔,自己身上沒有誥命,可也是二皇子未過門的側妃,除開當初認黎行之和周眉做父母下跪過,便再未給任何人下跪,黎柳柳掙紮,看著周眉打過來的眼神,咬下牙跪了下去。


    謝長語居高臨下:“我看著院子破落的很,丫頭嬤嬤也麽有,不然本侯爺也不會親自喂藥,這傳出去,丞相府的小姐就加不進去太子府了了。”


    周眉一愣,這謝長語可是石玉月的表哥,這完全是在威脅警告,今日這事情若是傳出去,黎羲淺便是在沒有可能嫁入皇室了!


    “丫頭嬤嬤怎麽會沒有,怕是知道大姐出去——”


    “本侯有讓你說話嗎?”謝長語厭惡的看著黎柳柳:“一個外家的女兒敢插嘴主家的事情,果然是個扶不上牆的很,我看要是太後知道了,多半也不喜歡皇室有這樣一位媳婦。”


    周眉急忙:“小侯爺恕罪,柳柳關係則亂,還請莫要見怪啊。”


    謝長語不依不饒:“是嗎,要是真的關心,我可從未見表小姐在任何場合給自己表姐說過什麽好話,表小姐這一身富麗堂皇,可是堂堂丞相府小姐,穿的卻是連本侯家裏的大丫鬟都不如。”


    周眉打心底討厭這個女兒,更憤恨自己生不出一個能為家族做貢獻的女兒,對她便是好不關心,時常想起了便是打罵,試問這樣整個丞相府還有誰會尊重這個大小姐。


    黎羲淺眨了眨眼睛“小侯爺,這地上涼,讓二妹起來說話吧,若是二皇子知道了——”


    “怕什麽,本侯就沒有怕的,景澤宜敢去告我的狀,我讓他這婚事都要黃,本侯倒是不在意什麽名聲,不知道表小姐是否在乎?”


    謝長語一口一個表小姐,讓黎柳柳恨不得縫上他的嘴巴,不是說這位飛揚跋扈的小侯爺冰冷淡漠,從不關心任何人嗎,怎麽今日會給黎羲淺出頭?黎柳柳筆直的跪在地上,心中憤怒又不敢多說,隻能委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本侯見不得欺辱人的事情,今日便是要給我家離離做主!”


    此言一出,連著黎羲淺都虎軀一震,什麽你家的!自己和你清清白白的好嗎這個人怎麽三言兩句就吃自己豆腐!黎羲淺有點看不下戲了,這時候除夕走進來:“侯爺,丞相迴來了。”


    周眉和黎柳柳刹那見緩了一口氣,這黎行之迴來了,一切都好說了,難不成這謝長語還敢冒犯當初的丞相?


    黎羲淺譏笑,上一輩子這謝長語可還當眾打過黎行之的巴掌,果然謝長語淡淡道:“哦,讓他去書房等我吧,本侯馬上就去。”


    “別人家的後院都是寵妻滅妾雞犬不寧,到夫人這裏便是將外家的女兒看的比流淌丞相血脈的女兒都要重要,我倒是有點想不通了。”謝長語將湯藥端給黎羲淺。


    “小侯爺這話嚴重了。”周眉頓時跪了下來,這謝長語乃是太後心尖尖的孩子,又得當今陛下喜愛,若真的有意為難丞相府,黎柳柳的婚事勢必作廢“離離院子的丫頭嬤嬤我瞧著懶惰,便是換了新的,一會便過來了,離離你說是不是?”


    周眉是個洞若明火的,怕是這個謝長語想要英雄救美,看不下去黎羲淺的遭遇,這不過一句話的事情,沒有必要配上自己愛女的前程。


    “我的每年朝堂都會賞給高門貴女許多珍奇異寶。”謝長語摸著下巴看著黎羲淺:“你可收到?”


    黎羲淺著實沒想到這人會問出這一局,這事情也是自己做了貴妃才知道,至於是誰拿了自己的東西,這不正跪在拿了嗎?


    謝長語見黎羲淺迷糊的表情,心中便是明亮,忽的起身:“本侯差不多知道了,我想陛下定然很想知曉丞相大人的家事。”


    “小侯爺,小侯爺!”黎柳柳暗道不好,那些個賞賜自己都全部拿下,黎行之每次都下令要送給李羲淺即便是給外人做樣子,可自己一件都沒有分出去,這要是傳出去,莫說婚事作廢,丞相府也會容不下自己的。


    “大姐,大姐你替我說句話啊!”黎柳柳看著喝藥的黎羲淺,這人素日最聽自己的話怎麽現在就和個石頭一樣無動於衷“那是大姐送給妹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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