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本宮都記著,會給你新的身份,新的地位,我的好兒媳。”孫皇後輕輕捏著指腹。


    就在此時,整個皇宮忽然被禁軍團團圍困起來,常嬤嬤從外麵剛剛要驚唿,暗處的侍衛已經將其打暈,黎羲淺與石玉月對視一眼,倒是愕然,居然來的怎麽快,暗處的人全部長劍出鞘,模擬傳位必要有宮中尊長扶持,皇後名不正言不順,隻有脅迫太後。


    黎羲淺嘴角笑意越發大了起來,轉身走進店內,看著哄著長生睡覺的老人含笑:“太後起風了,先避避風頭吧。”


    太後抱著娃娃的手一抖,完全愣住:“是真的,皇後真的敢!??????”


    “還請太後不要耽誤時間了。”石玉月脫了華服,接過侍衛遞來的長劍,:“太後隨著妾身去暗道吧,陛下那邊有二皇子,必然不會有事。”


    護衛們手中的長劍已經全部出鞘,黎羲淺坐在庭院裏麵,亮起兩盞燈籠,看著緊閉的朱紅色大門,房子扶手上的手指慢慢捏緊,耳邊滿是兵戈之聲,三萬禁軍齊齊出動已經將宮殿全部包圍起來。


    錦紋緊張的站在黎羲淺身後,察覺道丫頭的空間,黎羲淺淡笑:“別怕,都在意料之中,你若是害怕,就去和太後躲起來。”


    錦紋僵著脖子:“奴婢哪裏都不去,奴婢要跟著小姐!”她咬著貝齒拿著石蜜送給她的匕首,“奴婢不怕!”


    外麵是孫皇後的聲音:“太後娘娘不好了!陛下突然昏迷了,您快去看看吧!”


    黎羲淺含笑,錦紋已經出聲:“皇後娘娘,請稍等,奴婢這就去通報太後娘娘。”


    院子外的孫皇後擺手示意大軍不許輕舉妄動,這個老祖宗嚇一下估計就沒有了,“還不開門讓本宮進去!”


    “娘娘稍等,今日太後非要吧庫房的家具拿出來晾曬,說是給郡主用的,這堵著門了,宮婢們正在移動,您請擔待片刻!”錦紋說著還罵罵咧咧起來“還不快點,皇後娘娘在外麵等著你,常嬤嬤太後娘娘可起來了?這陛下不好了,皇後娘娘來請了——”


    黎羲淺端著茶盞,這是空中出現綠色煙花,是景澤宜的信號,景澤伯帶著大軍殺入京城!


    孫皇後一陣,瞬間察覺不對勁:“給我破門!”


    殿中高手一百,孫皇後氣勢軒昂走了進來,看著殿中等著她的黎羲淺,依舊十分平靜:“你是個聰明的人,還想做你的郡主,就給我識相一些,交出太後!”


    “娘娘這是做什麽?大晚上帶著禁軍殺到太後寢殿?”


    孫皇後還沒有說話,頭頂之上又是一束紅色煙花,“皇後娘娘,別在負隅頑抗了,您當真覺得這事情天衣無縫嗎?”石玉月提著長劍走出來,眼神決絕斷然,她必須要出現在這裏,以撇清與太子勢力的聯係,她走上前:“我父親與兄長正帶著兵馬而來,二皇子也會在外伏殺景澤伯,皇後,不論我們是生是死,你已經敗了!”


    以前怎麽就沒有看出來這個側妃有勇有謀?孫皇後咬牙,大袖一揮:“誣蔑天朝皇後,給我取下人頭!。”凜冽的笑意之下聲音已經支離破碎起來,再也不見往日的平靜,她已經當機立斷下來,這些人隻要都死了,那還怕什麽,在殺了**帝,這個江山隻能由著儲君繼承。


    隻聽到黎羲淺冷冷道:“皇後逼宮太後,謀殺陛下,你們還在幹什麽,你要做她的同黨,還是撥亂反正!全部都給我放下兇器!”她上前一步,扯出石玉月的長劍立在手邊,朝著曾經的婆婆走去,整個大周最偽善的人,“孫皇後,你覺得你真的能殺了我,你聽,聽到了嗎,外麵鐵架護衛已經來了,還不束手就擒?”


    孫皇後完全愣住了,這個計劃天衣無縫,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知道,參與的人皆是心腹,**帝那邊毫無端倪可見。


    黎羲淺哈哈大笑:“我說皇後娘娘,你難道忘記我的好妹妹了,如今她沒有外家可以依靠,隻能忠心陛下,你們這些小九九,我那好妹妹早就告訴陛下了!”


    石玉月吃驚的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擺手之間,弓箭手出現與四處簷腳,她何等聰明,這招誅心之言足夠讓孫皇後一蹶不起,謀逆逼宮可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手腕和心神說不懼怕的,黎柳柳日日伺候**帝起居,放出這句話,猶如一顆煙霧彈,攪亂心魄。


    耳邊倉促的馬蹄之聲傳來,為首的大將軍石田一身貼近,手握長刀大吼:“微臣救駕來遲,還望太後恕罪!陛下手諭再次,活捉謀逆孫氏!其餘人等知者立地誅殺!”


    孫皇後愕然,望著黎羲淺沒有一絲溫度的模樣,發狠的扯著手裏匕首朝著她衝過去,黎羲淺看了她一眼,捏著長劍絲毫不懼怕,反手闊步眨眼直接長劍狠狠劃破她的手臂,孫皇後感覺膝蓋被狠狠踹了一腳,迴神已經跪在地上,脖子上陰寒的劍光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謝長語的死皇後娘娘也有份吧,能在北地動手,沒有您母家的勢力怕是景澤伯有三頭六臂都無法插入殺手。”她笑的極其平淡,卻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石玉月看著孫皇後脖頸有鮮血流出,捏著衣擺,黎羲淺站的筆直,丟開手裏長劍:“你這樣的人哪裏配死的怎麽輕鬆,帶走!”


    ☆、第262章:逼宮3


    這時候石嘉淩目光冰冷走了進來:“太子逼宮被二皇子遏製,被心腹以命護送逃走,陛下安然無恙,已經下令封閉城門!”


    石玉月咬牙:“居然被他逃走了!哥哥你可知道景澤伯若是出逃必然設法東山再起!”


    黎羲淺嘴角笑意更大,笑容含著淩厲:“這裏就交給石將軍了,本郡主先走一步!”


    她翻身上馬,石玉月當當機立斷,這人再厲害也是手無縛雞之力,跟著也奪了匹馬緊追而去!


    宮外景澤宜並未去急著邀功,而是即可頒布通緝令,命一萬人馬裏裏外外搜索京城,他眉頭越皺嶽緊,京城雖然大一萬人找了半柱香還未有蛛絲馬跡,他遲疑片刻:“馬上抽五千人在城外郊外尋找!”


    看著奔馳出宮的少女,景澤宜微微一怔,他聽聞黎羲淺馬術功夫了得,今日卻是第一次見,看她衣擺還有絲絲血跡,便是上前:“你出來做什麽,去禦書房,哪裏最安全,大嫂!你怎麽也不知輕重!這裏有我!來人送郡主與大嫂迴宮!”


    黎羲淺扯著韁繩,明確拒絕起來:“狡兔三窟,二皇子比誰都不想放過太子,我大概知道他會在哪裏。”冰冷的笑容已經露出勝利者的眼神,看著景澤宜目光劇烈一蕩,麵前的人似乎一瞬間從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了運籌帷幄的男人,皇室皇子如今沒有人能他匹敵,太子之位已經猶如他的郎中之物,周圍士兵看他的目光已經露出敬仰與敬畏。


    沒有絲毫猶豫,景澤宜翻身上馬:“還請郡主帶路!”


    景澤伯倉皇逃竄,他素來謹慎在造反謀逆的瞬間已經做好的失敗的退路,安插忠心死士護衛他的周全,城門外一出莽荒之處早早就鑿出足夠一人通過的狗洞,用惺忪黃土封好,隻需要使勁踹幾腳,就能輕而易舉出城。


    外麵有人接應,皆是景澤伯最信任的人,他翻身上馬朝著成為山上的尼姑庵而去,他在京城外有專門的情報搜集點,又是接著別人的別人安插購買,那些錢從不走她的手上過,後麵還連著莊子,莊子之下有極大的密室足夠藏身,等著風頭一過,他便能夠再次招兵買馬,他絕對不會放棄那個唾手可得的位置。


    一行人快馬奔馳,生怕景澤宜已經在外放出兵馬,一路分成三隊,景澤伯來迴換掩護的人,帶著到了尼姑庵,他快速在門扉有節奏的敲打起來,一切做的小心翼翼,手裏捏著的長劍沒有絲毫的鬆動,半響,還沒有人出來開門,他神色越發緊張起來。


    門倒是忽然就開了,裏麵小尼姑警惕道:“來者何人?”


    景澤伯抽出發髻上的簪子,那小尼姑接過看了看,放開路讓景澤伯進去:“師父已經準備齊全,就等主子來了。”


    景澤伯剛剛踏入們,卻感覺瞬間有銳利東西插入後背,他下意思超前將沒入身體的尖銳取出,手裏長劍對著開門的小尼姑就是一劍斃命,“是誰!”


    “大哥還真是好計謀呢,弟弟差點就親自放你走了。”景澤宜揮手,整個尼姑庵瞬間燈火通明,滿地尼姑屍體血流成河,來的都是景澤宜心腹暗衛,蒙著麵,內院手拿長劍,簷腳牆壁上手持弓弩。


    “景澤宜!你以為你能殺了我?”景澤伯功夫一直都有所藏拙,忍著痛覺抽著長劍朝著景澤宜而去,景澤宜絲毫不懼怕,自從淑貴妃死後,他更加逼迫自己勤學苦練,又在謝長語哪裏學了幾招,片刻功夫,哐當一聲將他手裏長劍跳刀地上,一劍挑斷他的收筋。


    景澤伯通的慘叫,被景澤宜一腳踢到院內。


    卻是看著有人走了過來“太子殿下,還記得你是怎麽殺了些長語的嗎?萬箭穿心,麵目全非,要不要嚐試一下?”


    這一下景澤伯是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他無法在鎮定下來,他是皇子,他即便是謀逆也有法子脫身,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我是太子,我是儲君,你們敢這樣對我,即便是要我死,也要父皇下旨,你們敢!”


    “我為什麽不敢?”黎羲淺輕笑“出逃謀逆的皇子,負隅頑抗,失手被殺,你敢給陛下下毒,就應該明白沒有退路了。”


    “月兒,你不能讓她殺了我,我是你的丈夫,我死了你隻能做寡婦了!”景澤伯看著黎羲淺旁邊站著的石玉月,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隻要他的母家願意出來被嚇,那麽他就還有翻盤的機會:“你是我的正妻,這些男我對你的心思你不明白,我從未去過正妃——”


    石玉月聲音清冷:“是啊,當初我以為能嫁給你,便是覺得你會好好愛護我,可你呢,忌憚我生下孩子,給我明裏暗裏吃了不能生育的東西,還讓忠心與的將軍府給你殺了多少人,你還想讓他們背上謀逆的大罪,景澤伯,我比任何人都巴不得你死!謝長語雖然與我不喝,但從未做過傷害大將軍府的事情,你和他比,差點太遠了!”


    黎羲淺慢慢退後:“景澤伯,在你殺了些長語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隨著她的退後,景澤宜手指一揮,萬箭齊發,景澤伯撕心裂肺的慘叫炸裂長空。


    黎羲淺捏著手指看著一隻隻常見貫穿他的身體,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些長語當時的死一般,她做的最錯的事情便是沒有醒來就一刀殺了這個男人,讓最不該死的人依舊死了,然而她沒有流出一滴眼淚,旁邊的石玉月拉住她的手,隻感覺心情暢快。


    所有的一切就此塵埃落定。


    太子景澤伯造反謀逆,二皇子平反有功,群臣力保封為新太子,迎娶大將軍府嫡次女為正妃,大皇子側妃石玉月護駕有功,念起知錯能改,賜大皇子府,為正妃,柳美人護駕受傷,封為柳貴妃,皇後永世囚禁,太後受驚要去皇廟休養,順便為皇室祈福,欽點黎羲淺陪同。


    帶著離京當日,黎遠海拉住妹妹的手,終究道:“去了也好,過兩年迴來,真是春闈,三哥給你找個比謝長語還疼愛你的人。”


    或許隻有短暫的離開,才能讓黎羲淺忘記謝長語,一切重新開始。


    **帝親自送行,黎羲淺扶著太後上了馬車,轉頭迴到她的座駕,卻是看著一抹熟悉的人影,她笑了起來:“石玉月你來這裏做什麽?”


    “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守著個大皇子府也無聊的很,不如陪你一起去,打個葉子牌也方便不是?”石玉月一笑,掀開馬車簾子對著憂心忡忡的景澤宜擺手,對著口型說了放心二字,黎羲淺扶額,這人現在倒是喜歡纏著她了,她對著錦紋擺手:“走吧。”


    浩浩湯湯的隊伍慢慢離開京城,朝陽灑在經曆過浩劫的大周江山之上,黎羲淺撐著下巴望著曙光。


    謝長語,我和你此生緣分已經盡了,我會為你祈福三年,至此我不在欠你什麽了。


    ☆、第263章:三年後


    夏日炎熱,銀杏樹下,小案幾上放在兩盆冰塊,桌案上棋局焦灼,微風浮動夾著這清淡的茉莉花味道與龍涎香的氣息。


    涼亭之中,一藍一青兩個女子正在對弈,青衣女子迤邐淡雅,撐著下巴手指放在白色棋盒揚起眉頭調笑,因著垂眸微笑多出兩處明媚,對坐的藍衣女子不施粉黛,那張臉美的不可思議,豔麗中帶著溫婉,兩種極端的美在她身上得到綜合,此刻捏著黑棋,連連哀歎,眨眨眼睛,聲音帶著怒火:“你這人就不能讓讓我,三年來我贏你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石玉月撐著腦袋接過錦紋遞來的酸梅湯,聽著小婢女笑道:“大皇妃怎麽越來越輸不起了,是你說了不要我家郡主讓的,怎麽還鬧起來了。”


    烏梅捂嘴笑著:“就是。”


    黎羲淺勾了勾耳發,她下了兩輩子的棋,不是石玉月太笨,是她下的太多了,她捏著石玉月的棋子下了下去,隨即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晶瑩剔透,這三年在皇廟修身養性,倒是越發的清秀沉靜起來,一顰一笑都能讓人過目不忘。


    如今他每日都配著太後吃齋念佛,京城每月兩封家書,期間黎遠海和景澤宜來過幾次,大多講些有趣的時期哄太後開心開心,如今樂都親王即將親自來朝,太後不得不親自迴去坐鎮後宮,三年前**帝為了架空孫皇後勢力,讓她成為了沒有實權的廢後,獨寵沒有靠山的黎柳柳,分散製衡後宮局勢,到底不能讓大國看了大周的笑柄。


    二人鬧了會,錦紋眼底含笑,她是知道黎羲淺自願離開京城是想逃避謝長語的影子,原以為這三年會過的煎熬,每日除開配著太後誦經祈福,黎羲淺還會早中晚三次單獨念誦亡經,由著石玉月配著,到底是過的開開心心。


    常嬤嬤來喚二人,太後吃著宮裏送來的西瓜,笑的慈愛:“離離,月兒來嚐嚐,可甜了。”


    二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做了下來。


    “又輸了?”太後看著石玉月,這三年她重新認識了這位隻知道爭寵奪愛的大皇妃,當初指婚的是侯她也聽聞這孩子有京城第一文書雙全閨秀的稱號,現在倒是同喜歡黎羲淺一般喜歡她了,隻是可惜她的身份不能重新指婚,隻能一輩子守著冰冰涼涼的皇子妃,罪臣之妻,無人敢要。


    “明日就要迴去了,可想京城了?”太後默不作聲看了黎羲淺一眼“這一屆春闈有不少能幹的進士呢。”


    黎羲淺如今已經十九了,不能再拖了。


    黎羲淺淡淡一笑,吃著西瓜並不接下這話。石玉月明白太後有體己話要單獨給黎羲淺說,便是含笑離開。


    門外烏梅捏著個木盒,“怎麽了,著急忙慌的?”石玉月笑道。


    烏梅小聲聲音都帶著緊張:“趙,趙太醫迴來了,托人送來了這個??????”


    盒子裏麵,看著裏麵的依舊如新的珠花。


    嘉齊二十四年,太後迴京。


    大皇子府,石玉月身著素淨衣裙,撐著下巴端著茶水聽著長兄石嘉淩的碎碎念,終於忍不住微微皺眉起來:“大哥,你說完沒,我約了離離去聽戲呢。”


    石嘉淩冷哼:“趙太醫提父親隻好沉積,昨日說好了全家宴請他,你稱病不來也就罷了,還被我和他看到在夜市吃喝玩樂,你現在真的是覺得沒有夫君管著你了,就任意妄為了?”


    天知道他昨晚是有多尷尬,偏偏這丫頭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笑的跟一朵喇叭花似的,趙政渾身的寒意能把他給凍死,“趙太醫還給你調養好了身子,你也應該當麵答謝,如今他迴京城,馬上升太醫令,我已經給他下了帖子。”


    石玉月點點頭,打著哈欠,餘光看著正堂外麵走進來的白衣身影,大哥的話也瞬間紮起:“趙太醫來的及時,家妹脈向你最了解,在下先告退了,軍中還有事情。”他多多少少從景澤宜口中知道當初景澤伯給她下藥的事情,即便不能在懷孕,也要身體康健才是,皇廟之中也聽聞她的月事來的參差不齊,他是哥哥要關心,又是男人要避嫌。


    “大哥!”石玉月看著起身要走的人瞪大了眼睛,屋中隻留下二人,三年不見,男人依舊如舊,不過更加俊朗清秀,一聲白衣頗有幾分謫仙的模樣,她觀望他的同時,趙政已經背著藥箱闊步走了進來,聽著石玉月慌忙道:“我與郡主有約,趙太醫來的??????”


    趙政眼中倒映出她的模樣,伸手直接扯著她的手腕做到羅漢床上,眉宇微微皺了皺:“我走的時候給你留下的方子為什麽不按時服用,你體內寒氣極重,皇廟那地方是你能去的,你是真的不想做娘了?”


    石玉月慢慢平靜了下來,被他扯著得到手腕收都收不迴來,幹脆淡淡道:“我如今是皇室守寡的媳婦,就為想過在嫁人,你看這金山銀山的府邸,夠我一輩子衣食無憂。”她拿著擱置在桌案上的扇子扇了扇“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勞煩你費心了,見也見了,脈象也走了,趙太醫無事就請吧。”


    “石玉月,你正要當一輩子寡婦嗎?”趙政看著起身的人忽的站了起來。


    石玉月踏出門的腳想起了什麽,走到趙政麵前從袖子拿出珠花:“這個還你。”


    “你不要就丟了。”趙政有些動怒,看著石玉月模樣錯愕,幹脆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前提是你丟的掉。”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外麵的烏梅忙合上門,捂著心口在外麵守著。


    趙政挑起石玉月的下巴,帶著不悅的責罵:“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麵想得都是什麽,給景澤伯那蠢貨守寡,讓你一輩子不能當母親,殺了你孩子,還要殺你全家的人守寡,還真是以德報怨!”


    石玉月使勁睜開,也幹脆道:“我若是沒有嫁人,沒有當過母親,沒有失去過孩子,還等的到你來關心!”她是嫁過人的,已經不是黃花大姑娘,她深吸一口氣:“我今日就當你魔障了,以後不再出現在我麵前,你在做出今日的舉動,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


    京城最紅的百鳴坊西苑,三樓雅閣正對舞台的地方,黎羲淺看著麵前文質彬彬的一甲進士,深深吸了一口氣,自顧自填了杯茶水,在心中吧黎遠海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有越她不來的石玉月也買的不堪入目。


    眼前的男子文質彬彬氣質儒雅,乃是新科進士李禦,極有可能在殿試奪得三甲的熾熱人選,乃是他三哥曾經結交的同窗好友,因著家中接連父母丁憂,本打算在鄉裏教書,被黎遠海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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