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先皇後發覺是先帝示意寵愛妃嬪動手,想著懷著謝長君,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與先帝分庭抗拒,憑借一人之力力挽狂瀾,可謂是女中豪傑,直到謝長君將生當日,南宮將軍察覺先帝要母子俱損,硬生生聯合我祖父使謝長君延緩出生。”


    “此時內憂外患,先皇後不得已隻能命親信將謝長君送到大周,安排妥善人照顧,親信路上出來點意外,比原定時間晚了三日,想不到先帝已經命人屠殺,那位親信當機立斷,說了也就是巧合了,居然遇到流芳郡主產子。”


    趙政慢慢的說著,看石玉月停住手裏動作,聲音很輕:“真正的寧遠侯世子生下來就被產婆捂住閉口死了,那親信趁機殺了產婆,移花接木,先帝耗費了將近五年尋找,也從未想過去大周皇室。”


    “與此同時,樂都內部先皇後再無估計,聯合南宮,英武侯,外家開始玉先帝鬥爭,先帝含恨而是,先皇後垂簾聽政扶持永安帝,知道離世前才告訴陛下謝長君的下落。”他說完驚心動魄的黨政深深吐了口氣:“那時候謝顧遠看兒子日漸大了,想接迴京外撫養,一切順理成章。。”


    “等等,你是說如今的永安帝可以人道但不能有子嗣,樂都皇室凋敝,如今能繼承大統的,不對,也不對,若是真的這般,直接過繼謝長君兒子立為儲君不久可以了?”石玉月不緊不慢的說著,忽而想到了什麽,聲音低下來幾分:“還是說,那毒深入骨髓,永安帝看著無病無災的,其實是金玉其外了?”


    趙政捂住她的口:“這可是皇室機密,倘若不是我祖父參與政變我又是親王殿下的人,知道了就是死。”捏了捏她的臉,趙政認真:“你已經知道了,還留著這裏謝長君絕對要殺你滅口,你若不想迴侯府,就去我的私宅別院。”


    搞了半天,他是安的這個心?石玉月陰測測看著他:“我要是不走了?趙政你當初要殺我滅口的時候,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我就好奇了,你到底是看上我那點了,你說出來,我改行不行?”


    “哦,我看你長得漂亮,你有本事把臉劃了。”趙政說了口幹舌燥,起身理了理衣擺:“我還有點事情,過一會來接你,你要來找王妃我不阻攔,隻是不許在過夜了,丟我的人。”


    石玉月好笑:“我何時說過要丟你的人了,謝長君敢殺我?不怕大周找他的麻煩?”


    ***


    黎羲淺從石玉月嘴裏得罪皇室秘聞也是足足愣住了半刻鍾,從某種意義來講,樂都先帝比景澤伯還是個混賬,虎毒不食子,他還慫恿妃嬪殘害發妻,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離離,這皇室是個是非之地,沈橘白估計小的內情,難道你日後要和——”


    黎羲淺忽然拉住她的手,道:“石玉月,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隻有你能幫我。”


    “你我自己還說這些,隻要你想會大周,我就有辦法讓你和長生平安無虞。”黎羲淺附在她耳邊:“我的性子是素來知道,既然樂都讓我受了奇恥大辱,走是要走的,隻是現在不是時候。”她的聲音慢慢變小起來。


    許久,石玉月抬起眸子,思索片刻,鄭重道:“好,我答應你。”


    ☆、第302章:中毒


    天氣日漸入秋,很快就到了安皇後華誕,夜深人靜的涼秋,萬籟俱寂而來能聽到打幫子的聲響,忽而有急切腳步聲傳來,除夕急匆匆走到主子門前微微敲了敲,這個時辰正是深睡的時候,且王府都曉得王妃好不容易要努力給大家懷小主子,天大的事情都不在晚上來。


    黎羲淺感覺抱著他的人輕輕將她放好,掀開被褥床幔出去,隨後一陣冷風進來,便是感覺有人打她的臉頰,張開眼睛就看燭火已經點了起來,她忙做起來,似乎被射了眼睛,“怎麽了?”


    謝長君有點焦急:“你怕是要和我一同進宮一趟,皇兄身體忽然抱恙,趙老爺子已經驚動了,皇嫂怕六神無主,你的去幫忙坐鎮後宮。”


    “抱恙?怎麽突然就抱恙了?”黎羲淺聞言吃驚,瞌睡也醒了,天子身體抱恙,意味前朝腥風血雨,看謝長君模樣似乎也有點擔心,事情似乎比想象的更加嚴峻,她忙起身:“好端端的如何抱恙了?前日家宴不好好好的,還抱著長生走了好大一圈。”


    “配著淑貴妃賞月飲酒忽而吐血昏迷了,好在扯謊迴了禦書房。”他飛快討好衣服,拿起發冠“此時不宜聲張,離著天亮還有兩個時辰,的快點解決了。具體的過去了才曉得。”


    此事不能驚動外人,親王府一舉一動都在無數眼睛監視下來,街道無人,謝長君幹脆騎馬將黎羲淺撈上去,一路奔馳,黎羲淺感覺謝長君有點緊張和沉冷,唯一的親人若是沒有了,換做說都會難受的。


    她無法安慰他,謝長君是個強勢的人,不喜歡被人同情。


    轉眼就到了宮裏,卻見出來迎接的是披著鬥篷的沈橘白,黎羲淺隻是一愣,就看她道:“趙老爺子正在救治,不知淑貴妃如何知曉,驚動了外家人,長君你的快點去,那些人來者不善。”


    謝長君目光微微一閃,就對著黎羲淺道:“你去幫皇嫂處理女人,能殺多少就殺多少。”


    沈橘白微微一怔,就道:“王妃不如配著殿下去前殿。”


    “不必,你和我去,離離,你去皇嫂那邊。”


    到了皇後寢宮,燈火通明,黎羲淺進去便看著淑貴妃哭泣不止坐在凳子上毫無意氣風發的模樣,下麵太監宮女還有兩個身著宮裝的女子其甩甩在她麵前,安皇後看她來了忙站起來,她就站在殿外,“你居然來了,其實這裏有我就夠了,淑貴妃沒有那膽子給陛下下毒。”


    “下毒?”黎羲淺抓住重點,然後問她:“已經證實陛下是被下毒了?”


    安皇後就笑,笑的無奈:“觸發舊疾,隻能說中毒,的確是有東西引起陛下隱疾了,賞月的吃食都是從宮外尋來的,那東西也不常見。”她說著忍不住流下淚來,大抵是被永安帝嚇到了“倒是你,這些事情不該把你拉扯進來的。”


    “娘娘對離離很好,隻是這事情恐怕有端倪,不知娘娘可否按照離離手段來處理事情?”


    安皇後長歎了口氣,明白是謝長君的意思,點點頭對著宮婢吩咐:“此事交給王妃處理,把我的鳳印拿出來。”


    淑貴妃看著走進來的是黎羲淺頓時就道:“你來做什麽?”


    “本王妃如何不能來?”黎羲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上去揚首就是一巴掌:‘身為後宮嬪妃不能幫陛下分憂,反而讓一國之君配著賞月,拿著宮外吃食隨意侍奉君主,淑貴妃,你可知此舉猶如弑君!’


    啪的一聲響徹黑夜,淑貴妃捂著臉大怒:“你敢打我,你是個什麽東西!”


    “本王妃是陛下親弟弟的嫡妻!皇親國戚! 如何不能打你?”黎羲淺走到高位坐下,忽然之間骨子裏麵那股執掌六宮的氣焰壓迫的一屋子人腦袋底的更加厲害,她狠狠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指著下跪的人:“今日沒有貼身伺候陛下的人推到後麵去。”


    太監宮女中隻留下八個人。


    “你們兩個是?”黎羲淺看著跪在最前麵的二人。


    就有宮女道:“是淑貴妃叫來的,今日陛下吃了舒貴人送的雞湯還有柳妃的糕點。”


    “王妃娘娘妾身是冤枉的,那雞湯進道陛下跟前公公是那銀針查驗了的。”


    “那糕點妾身也陪著陛下吃了的,禦書房許多人都看見了。”


    淑貴妃咬牙:“難不成還是本宮——”


    “我讓你說話了嗎?”黎羲淺揮手,直接道:“就在這裏吧,吧這幾個伺候陛下和淑貴妃的人挨個給我杖斃了,就從??????”黎羲淺兩句話下跪的人清一色抖索求饒起來“就從淑貴妃貼身婢女開始吧。”


    她倏兒話頭一轉:“倘若規勸好了主子,主子也不好想著花樣用宮外不潔的食物造成陛下中毒,人呢?”


    聽聞中毒!整個大殿鴉雀無聲起來!


    就是要讓這些人知曉做了多大的事情,意外也好謀害也好,不如一竿子全部出掉,在安排心腹進來。


    “你敢!”侍衛聞言飛快將一個宮婢壓在地上,庭長早早準備好了,所有人看著黎羲淺旁邊放著的鳳印都不敢說話,淑貴妃咬牙:“黎羲淺!你不要太過分了,給我住手住手!”


    那宮婢被打了金棍子就開始嚎啕求饒:“奴婢不知啊,是奴婢聽聞沈姑娘身邊的宮婢說起外麵??????”


    “沈橘白?”黎羲淺抓住重點,又道:“今日碰了糕點酒水的人都給我站出來。”


    這下好了,所有人包括沒有貼身伺候的人都被殺雞儆狗,乖巧的不行,全部下跪“那糕點頗多,因此才會調派許多人過去,奴才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也是按照規矩銀針使毒了的??????”為首的太監大起來膽子。


    “這事情本王妃幫不了你們,陛下中毒昏迷,皆是你們的責任,貼身伺候的全部杖斃,其餘人發配出宮,家眷三族永世不許入京城,至於二位娘娘,即可打入冷宮。”黎羲淺飛快當機立斷起來“至於淑貴妃娘娘,按照宮規應該如何處罰?”


    旁邊有嬤嬤道:“打入冷宮。”


    “那就暫時和二位娘娘一起打入冷宮吧,至於什麽時候放出來就看陛下何時清醒了,意圖謀害陛下,其嘴可誅殺九族。”黎羲淺冷笑:“都死了,還不將人拖下去!”


    這種雷厲風行的手段誰反應的過來,安皇後素來寬厚待人,這位王妃可以說是無情無義到了極致。


    “去,吧沈橘白的宮婢給我綁過來,先給我打五十鞭子在帶了!”黎羲淺斜眼看著旁邊更樓。


    安皇後隻是肚子站在外麵嬤嬤擦著眼淚,何嬤嬤忍不住的道:“娘娘你可是一國之後,倘若陛下一會醒不過來,你便是把持政局的,您瞧瞧王妃那手腕,您可要多多學著啊,陛下如今能依靠的人不多了。”


    安皇後隻是遙望遠處:“不會的,陛下不會有事情的。”


    ☆、第303章:敲山鎮虎


    沈橘白貼身宮婢環著瓊花,被從偏殿直接拖過了,挨打了五十鞭子此刻滿身是血被打的是皮開肉綻,一塊好的肌膚都看不出來,偏偏嘴硬的不得了:“你算個什麽東西,敢打我,你這位置還是搶的我家姑娘的!敢在皇宮胡作非為,是當陛下死了還是平王殿下要君臨天下了?”


    黎羲淺不怒反笑起來:“不管是哪一個,你似乎都在提醒本王妃的身份極其高。”她喝了口提神茶,見石蜜站在外麵對他點點頭,示意永安帝那邊處理好了,也鬆了口氣,眼神毫無鬆懈:“說罷,誰讓你利用淑貴妃的人的,是沈橘白還是其他人,不然下一個你這個下場的就是你的主子。”


    “你!我做了什麽王妃要如此對待!就因為不敢對我家姑娘下手!因此就來為難我這個奴婢了?”


    黎羲淺撐著下巴,覺得這丫頭似乎分不清楚誰是主子,就道:“那好,拖下去淩遲了,連個人話都不會說的東西,留在沈姑娘身邊也是累贅,弄不好下一次糊裏糊塗中毒受傷的就是沈姑娘了,”


    瓊花大驚,急忙就到:“我說,我說!前幾日奴婢配姑娘出宮遊玩,無意吃了那糕點覺得頗為不錯,因此逢人就說說,王妃娘娘盡管去問,許多宮人都能給奴婢作證。”


    “出宮,你們出宮去做什麽?”黎羲淺起身走到她麵前:“你若是偏我,我敢保證你會吃到這輩子都沒有吃到的苦!”


    “姑娘可以隨意出宮,那日隻是單純出去逛逛,並未去其他地方。”瓊花忙不迭開口,對著黎羲前磕頭:“奴婢絕無假話,奴婢若是欺瞞王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要不要再好好想,你的主子可是有反常的地方?”黎羲淺蹲下身子,挑起他的下巴:“這皇宮現在日後誰做主,你跟著她那麽久了,應該是明白的,對我說假話,被我查到蛛絲馬跡,我——”


    忽的,瓊花猛然五官皺在一起,嘴角流出殷紅鮮血,忽然倒在地上劇烈抽搐起來!


    一條性命瞬間逝去,黎羲淺極其偏執冷靜:“是不是沈橘白指示你的,說!”瓊花捂著心口似乎也不相信自己就這個麽有了這個結果,忽的一隻手把這黎羲淺袖口,艱難張口,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安皇後從外麵走進來,捂著心口也是嚇了一跳:“這這是??????”


    “被人下毒了,看了的確是有人給陛下下毒了。”黎羲淺扯著絲帕把含恨而終的臉蓋上,大殿空曠,她深吸了口氣:“娘娘,陛下駕崩誰會獲得利益,還需要離離在說了嗎?”


    沒有證據,黎羲淺隻看眼前的人大抵就曉得來龍去脈“下旨吧,將沈橘白宮殿所有人杖斃,另外撥一批新的人伺候。”黎羲淺說完扶著錦紋的手不在多言,慢慢走了出去“與皇室離離是外人,樂都誰做皇帝與我無關,不過倘若設計到離離安慰,想來大周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安皇後咽了咽喉頭,知道黎羲淺消失在夜色之中,她被何嬤嬤攙扶,才說:“王妃所言極是,事關陛下另可錯殺不可放過,傳令下去,沈橘白禦下無方,全部杖斃,另外那本宮手諭瞧瞧出宮,讓她從此刻無比好好監視沈橘白一舉一動。”


    “沈姑娘是個敦厚的人,又是從小養著宮中,此舉恐怕會讓前朝老臣們寒心的,王妃三言兩句且沒有真憑實據,已經是??????”


    安皇後搖頭,垂著眸子顯出幾分疲倦出來:“皇室不能再有任何折損了,離離是個好姑娘,長君了她,必然是對樂都有益無害的,按照她的吩咐做,天塌下來,本宮受著。”


    黎羲淺並未去偏殿,徑直出宮在馬車外等著,就看南宮天走了出來,對她大:“陛下已經清醒,周家人聽聞皇後娘娘將淑貴妃打入冷宮在陛下麵前叫遠去,已經被親王殿下收拾幹淨,隻是陛下身子未愈,王爺今夜估計不會迴府邸了,讓我送王妃迴去”


    黎羲淺問:“沈橘白呢?”


    “你做法不妥,她並非隻是個小小忠臣遺孤,而是代表前朝曾經鼎力支持先皇後的文武百官,王爺保下來了,此事有待商議,那宮婢死的勾蹊蹺,我會全權負責。”南宮天淡淡的說道:“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和你一樣不喜歡那嬌柔作態的沈橘白。”


    意外的坦誠讓黎羲淺的戒備忽然下來。


    二人一路相顧無言,迴到王府天將近魚肚白 ,黎羲淺主動留他下來吃飯,南宮天摸著扳指:“王爺說了,他迴來之前你的安全全權有我負責,話說我極其好奇,絲毫不能容下沙子的黎大小姐,是怎麽在得知自己可能是替代品的前提下,還想著幫樂都皇室開枝散葉的。”


    沈橘白的事情他一直都認為應該告知黎羲淺,亦或者露出蛛絲馬跡然她慢慢曉得也好,怎了得謝長君對她的愛太小心翼翼且執著偏執,硬生生阻擋這個計劃,這或許是她這輩子做的最不確定的事情。


    將人騙迴來,然後慢慢哄。


    他會不會哄女人沒有人知道,但他對黎羲淺的推讓和耐心南宮天有目共睹,原以為會鬧得景澤宜親自率軍討要人收尾,想不到,這人居然自己就想通了,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又歎為觀止。


    黎羲淺在他認知裏麵並未是個看重權勢地位的人,更多的是在憑借一己之力狠狠算計傷害過她的人,毫不留情毫不心軟,絕對不會有妥協二字在他麵前,如同曾經謝長君給了她一巴掌,她可是狠狠打破了他的腦袋。


    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咽下心愛之人的欺瞞,要多深的愛才能笑著與她談笑風生,沈橘白不是不能死,而是謝家皇室看著死去的太後情麵根本不願下殺手,畢竟是自己母後一手養大的孩子,可以說,是無冕公主。


    黎羲淺淡淡的輕笑,若說樂都皇室裏麵的明白人,南宮天可算是第一日,幾乎不涉及黨政,手握兵權隻屬皇室不停任何調遣,掌握各國情報網,可以說即便有一日被逐出樂都,也能過得富的流油。


    “南宮先生,我同你做個交易如何?”黎羲淺慢慢悠悠開口。


    “王妃嚴重的,有什麽隻管吩咐罷了。”南宮天可被她折騰過幾次,輕易不敢在接她的話。


    她淡笑,眸子慢慢聚集冰冷起來:“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有感覺討厭哦和要要殺我的人會無形之中凝結起來,這既然是我的私事,可否請你助我一臂之力。”她捏著指腹目光如炬笑了起來:“作為交換,我給你一個承諾,在我死之前有效,你可以慢慢想。”


    南宮天與她對視,這個承諾可不是區區王妃能力範圍,半響他捏著茶杯道:“王妃敢在王爺眼皮子下麵動手,想來早就有了萬全之策。”


    “不敢當。”她勉強笑了笑。


    “現在需要在下做什麽?”


    黎羲淺笑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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