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啟的眉頭皺起,深知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沒了夏木景,他們在長安做事會處處碰壁。


    “柳姑娘,你有什麽辦法救木景兄出來麽?”


    柳琵琶搖搖頭,“夏木華以謀反之罪告到皇上那裏,這個罪名,實在——”


    不願再開口,皇上向來偏心,針對夏木景也不是一天兩天。


    這一次,真的不好說。


    “對了,你們剛才說的子母蠱是什麽?”李暮白問道。


    時逢啟很佩服李暮白的腦構造,居然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


    “子母蠱可以控製人的行為,中子蠱的人被母蠱控製。而埋進的母蠱一生隻認一個主人。”時逢啟解釋道。


    “母蠱隨著主人的生命跡象而活動,一旦主人出現死亡,母蠱無法再尋找宿主,從兒餓死。而子蠱則會殺死宿主。”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殺人寄宿母蠱的身體,那麽雲幽樂?”


    李暮白不敢想下去。


    一旦中了子母蠱,命豈不交在了別人手裏?


    “可有解救的法子?”


    時逢啟搖搖頭,“子母蠱實屬罕見,上一個中子母蠱的人,已經——”


    “已經死了。”柳琵琶垂著眼睛,“是我姐姐。”


    “你是——”


    時逢啟雖然不認識柳琵琶的姐姐,但知道上一個中子母蠱的人的身份。


    “對。我是不周山宗主的女兒。”


    到現在,柳琵琶真的覺得沒什麽可以再隱瞞的了。


    “那麽夏木景?”


    從上次在永安寺的信號彈的花紋,時逢啟就隱隱約約猜到夏木景和不周山的關係,現在,算是坐實了。


    “他是我父親的徒弟。現任不周山宗主。”


    “不周山。”


    李暮白吐出三個字,眼睛微眯,“你們居然是不周山的人。”


    “怎麽?”柳琵琶挑挑眉,“有意見?”


    “沒。”李暮白又成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們可是大名鼎鼎的不周山,我哪裏敢有意見?”


    話雖這樣講著,但完全沒看出來李暮白的害怕。


    柳琵琶伸手要打李暮白,被時逢啟攔下。


    “當務之急,救木景兄。”


    李暮白可不願意,“那雲幽樂咋辦?”


    柳琵琶實在不知道,夏木景究竟怎麽著李暮白了,居然那麽招他討厭。


    “幽月的病暫時交給齊大夫,子母蠱一定要找到下母蠱的人,要不然根本解不了。至於她中的毒,還好發現的早,暫時還不深?”


    “什麽?雲幽樂不僅僅中了子母蠱還中了毒?我可憐的小夥伴呐!”


    李暮白傷心的假裝哭兩把。


    柳琵琶嫌棄的看著李暮白,總算知道為什麽雲幽樂那麽不待見這個男人。


    “王妃可在裏麵。”


    青槐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


    “在。”


    走進去,看見裏麵的人,青槐眉頭一皺。


    “喂,青槐兄,你這這是什麽表情?”


    李暮白不爽的道。


    “沒什麽。”青槐不搭理李暮白,“王妃怎麽樣?”


    “還王妃王妃的叫呢?不知道夏木景和雲幽樂離婚了?”


    李暮白向青槐投去可惡的眼神。


    “什麽?王爺和王妃離婚了?”青槐不可思議的道,“不可能。王爺從來沒對我說過。”


    “你也不知道?”


    時逢啟覺得奇怪,青槐確實沒道理不知道夏木景的事。


    “木景可對你說過他之後的想法?”


    柳琵琶問道。


    青槐點點頭,“我知道王爺被關進天牢你們很擔心,但是王爺提前做了準備,不出三日,皇上絕對會放了王爺。”


    “打住。不要自戀了。誰關係夏木景?”李暮白對青槐比了個停止的動作。


    自從和李暮白去了一趟長山,知曉他的脾氣,也懶得和他爭執。


    “總而言之,王妃的病最重要。你們不用擔心王爺。”


    天牢是北齊看管最嚴,刑法最狠的牢獄。


    能被關進這裏的,都是窮兇極惡之輩。


    夏木景在床上打坐,雖為天牢,但對他可不一樣。


    監獄長知道祁王殿下居然要來天牢,立刻叫人打掃好一間最通風最通陽光的牢房給這位修羅住。


    如果夏木景住的不開心,監獄長的烏紗帽可能要拱手送給別人。


    進出天牢,對夏木景來說,那還不是玩完而已。


    “給本宮開門。”


    赤姬兒換了一身衣裳,雍容華貴的樣子,顯得與這裏格格不入。


    “是。”


    監獄長哈著腰,親自給赤姬兒開門。


    “你來這裏做什麽。”


    夏木景沒有睜開眼。


    “怎麽?你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赤姬兒坐到夏木景旁邊,可憐巴巴的道。


    “你不怕被父皇知道?”


    夏木景睜開眼,往旁邊挪了挪。


    “祁王殿下說的好像我與你有一腿似的。”赤姬兒順勢朝夏木景的身上倒去。


    夏木景躲的及時,赤姬兒摔倒在地上。


    “夏木景,為什麽你對我總是視而不見?你要是娶了柳琵琶我無話可說,但是雲幽樂究竟哪一點哪裏好?”


    赤姬兒氣急敗壞的瞪著夏木景。


    “純妃請迴。”


    夏木景又坐到別處,繼續打坐。


    “確定要本宮迴?”赤姬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本宮好心給祁王殿下送祁王妃的消息,如果殿下不要,那本宮可就迴去了。”


    赤姬兒自信的離開,人已經到了門口,卻不見夏木景喊自己停下。


    “夏木景,你如此厭惡我?”赤姬兒迴過頭,看著他,“你當初多我說要與我一生一世不分離,要娶我做祁王妃。可是最後呢?你居然讓我做了你父皇的女人。”


    “我什麽時候說過?”夏木景眉毛一挑,“本王沒說過。”


    赤姬兒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夏木景確實沒對她說過這些話。


    處在愛慕的女子總愛幻想自己喜歡的人會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久而久之,便告訴自己,他做出了承諾。


    “夏木景,你好狠的心。”赤姬兒憎恨一句,又莞爾一笑,“本宮是來和你做交易的,隻要你答應,本宮立刻讓皇上下旨放了你。”


    “不必。”


    祁王殿下想出去,誰敢攔他?


    還需要和赤姬兒做交易?


    簡直是笑話。


    “你——”赤姬兒拿夏木景沒則,“你就不想救雲幽樂?她中的可是子母蠱。”


    “再說一遍?”夏木景睜開眼,一股戾氣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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