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楷從外麵推門進來,就看見在床邊緊緊相擁的兩人,他就又退了出來。


    una:「怎麽不進去?」


    伍楷朝裏麵指了指。


    una也退了出來,靠在牆麵上,抱著手臂,眼眶都有些濕。


    忽然,一旁也傳來了抽噎聲。


    una瞪大眼睛看伍楷竟然哭了。


    伍楷抹眼淚,「太感人了,嗚嗚嗚。」


    una:「……」


    伍楷:「我要是有一個寧姐這樣的女朋友多好。」


    「那你這標準定高了,肯定是找不著了,」una說完才反應過來,「你女朋友呢?」


    伍楷:「分了。」


    una:「……為什麽?」


    伍楷:「哎,嫌棄我整容臉了。」


    una:「……我信你個邪。」


    說來也是聚少離多,再加上伍楷這次傷勢不輕,即便是好了,醫生也說也有可能留下後遺症,臉上的燒傷做了手術,但是身上大片的燒傷卻是看起來就可怖。


    他如言相告,女友的父母怕這嚴重燒傷影響到他的生育能力,女友有有點媽寶,最終還是和他分手了。


    una聽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醫療手段這麽發達,絕對是能治好你的男科病的。」


    伍楷本來還覺得真被安慰到了,看una走遠,再轉念一想,不對啊,這話裏有坑啊!


    「我沒有得病啊,他們就是怕!我好好地啊!喂!una!你別到處造謠啊!」


    una從外麵轉了一圈,才又迴來到病房之中。


    伍楷已經在病房裏了。


    伍楷剛將具體情況告知薛凜安。


    伍楷接到了國內薛尉廷的電話,才知道葉芷瀾竟然在離婚之後,隨著許媛來到了國。


    按照時間來算的話,葉芷瀾應該是已經到了兩天了。


    可現在外麵傳的風風雨雨,葉芷瀾卻依舊沒有露麵來找薛凜安,怕是已經中途已經有了變故。


    伍楷查過航班信息,「薛夫人是和許媛一同來的。」


    薛尉廷對此也是萬分歉意。


    他特別和薛老夫人布了一個局,就是為了叫葉芷瀾離婚之後迴去娘家,遠離薛家的紛爭火坑,也算是成功了。


    誰知道葉芷瀾迴娘家也才不過幾天時間,竟然悄無聲息的出國了。


    也是他因為旁的事無暇分身,忽略了葉芷瀾。


    「是許媛。」


    病床上的薑佳寧忽然開口道。


    薛凜安靠坐在床邊,伸手去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在她身後墊上了靠墊。


    薑佳寧說:「還記得阿笙嗎?阿笙的姐姐是許媛。」


    她自那次推測後,她明裏暗裏暗示過一次阿笙,阿笙沒否認。


    「阿笙和許媛都喜歡賀漣,但是阿笙是暗戀,害怕姐姐許媛知道。」


    她把在別墅和阿笙之間的相處幾個細節說了。


    伍楷:「那個病嬌變態男有什麽好喜歡的?喜歡他什麽?」


    莫蘭夫人一個老女人就算了,這兩姐妹眼睛也是糊了屎了。


    宗仲:「會打的那個是阿笙?」


    在醫院那邊混亂的環境下,他著人將兩個女人都給抓了起來。


    伍楷:「對,曾經給寧姐當過女保鏢。」


    薛凜安按了按眉心,「先把她們兩人都給扣著。」


    幾個人離開,病房內才又重新恢複了安靜。


    薑佳寧側靠在枕上,睜著眼睛一直看著薛凜安。


    薛凜安喉嚨內發出低醇的笑,「不困?」


    「困。」


    她的眼睛熬的很紅。


    連續一個月的睡眠不足和神經高度緊張,時時刻刻都摩擦著薑佳寧的神經線。


    可是她更怕閉上眼睛,就看不到薛凜安了。


    薛凜安看著薑佳寧的眼睛,側身躺在她的身側,手臂摟著她,「我不走,我陪著你睡。」


    薑佳寧的確是累的很,在薛凜安的懷中,那種熟悉而又安全的感覺,就又睡著了。


    她的身體弱得很,耗費了精氣神,在薛凜安的身旁,她睡的從未有過的安穩。


    接連補了兩天的覺,薑佳寧才緩過來。


    每每醒來,薛凜安都在身旁,隻有看著他,她才感覺到緊繃的神經線才緩緩舒張開來。


    宗仲從外麵進來,「老板……」


    他看了一眼薑佳寧,欲言又止。


    薛凜安手裏捧著一碗中藥,一勺一勺的喂給薑佳寧。


    薑佳寧眉頭就沒有鬆開過,緊緊地鎖著,這一勺一勺喝實在是淩遲,她索性就直接把這藥碗給接了過來,一口氣將裏麵的湯藥給喝光見了底。


    她被這苦味激的都打了個哆嗦,嘴巴裏麵就被人給塞了一個蜜餞。


    酸甜的梅味彌散過舌尖,驅散了苦澀。


    薛凜安這才轉過來,看向宗仲:「你剛才想說什麽?」


    宗仲:「老洛夫剛才打電話來了。」


    薛凜安叫宗仲迴撥迴去。


    老洛夫:「我已經和幾個家族商量過了,同意你的提議。」


    薛凜安:「我這邊叫助理草擬一份合約書,如果沒有什麽問題,就簽字吧。」


    掛斷電話前,老洛夫忽然道:「你真是薛凜安?」


    薛凜安停頓了一下。


    手機是放置在桌麵上,開著外放。


    這句話,自然是薑佳寧也聽到了。


    她知道薛凜安是隱藏身份在國做的這些事。


    可現在為了救她,卻暴露了真實身份。


    薛凜安:「是與不是,影響我們的合作嗎?」


    老洛夫:「這自然是不影響的,我隻是聽到一些傳言,就想問一下。」


    薛凜安的沉默,已經算是默認了。


    草擬的協定傳真發過去後,老洛夫那邊確認無誤,薛凜安就叫周景潤親自去一趟。


    周景潤將文件收進公文包裏,剛準備出去,薛凜安叫宗仲派幾個人跟著周景潤。


    周景潤自知薛凜安這話的意圖。


    現在外麵亂的很,他現在獨自一人外出,手裏還是這樣一份重要的合約,怕是有心人會作壞。


    首先想到的,當然就是賀漣。


    周景潤問:「要不要想個法子,把賀漣給引出來?」


    賀漣這人狡猾的很,恐怕不會輕易露麵,再加上莫蘭夫人那邊心智不夠堅定,又有了變化。


    莫蘭夫人竟然是去警署提供了一份賀漣新身份登記。


    這一層新身份,徹底擺脫掉了華籍賀漣的身份,倒是一定程度上把國的警署抓捕力給撤掉了。


    現在唯有將賀漣本人給抓到,再進行dna的比對,才能將賀漣給徹底按死。


    宗仲氣道:「他就是一個縮頭烏龜,一直藏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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