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女先生說:“你先彈你最拿手的曲子。”


    雲初酒點點頭,在一把古琴旁坐下,悠長的琴聲傾瀉而出。


    三位女先生對視一眼,眼裏閃過一些驚喜,隻聽這一個音,她們就知道這位學生的琴藝不凡。


    雲初酒低垂著眉眼,視線落在琴弦上,任由自己思緒飛揚,手上動作愈發流暢,琴音婉轉優美。


    突然一個刺耳的琴音響起,下一瞬,琴聲變得淒涼起來,仿佛有女子孩子在哭,後麵又傳來戰馬啼叫聲。


    三位女先生胸口好像有熊熊烈火在燃燒,她們緊緊盯著彈琴的那位女子,眼中隱含熱淚。


    還沒等她們緩和過來,琴音又是一變,好像聽到了鼓掌歡笑聲,氛圍輕快而放鬆,置死地而後生。


    最後一個音落下,雲初酒收迴手,站起來,給三位女先生行禮。


    女先生笑問:“你這首曲子想表達什麽?”


    雲初酒:“我不曾親眼見過戰場的慘烈,但我在書上看到過,妻離子散,白骨露野,心中有些悲傷。我希望國家繁榮,百姓安樂,再也不要有戰爭。”


    女先生鼓掌,“好!說得好!也彈得好!你可以出去了。”


    雲初酒轉身出去。


    女先生悄悄抹了抹眼淚,她姐姐如今還在邊疆鎮守國土,眾人隻看到她大姐姐威風凜凜,他們家風光無限,卻很少有人關心戰場上刀劍無眼,他們家的榮耀是大姐姐拿命換迴來的。


    另外一位女先生知道她是想到她大姐姐了,安慰,“好了,有學生進來了,收收眼淚。”


    雲初酒出去等了會,等這一批人全部考完,一起去了棋考場。


    這次是全部人一起進去,兩兩組隊,贏的那個人繼續和贏的人下棋,最後選出十人,再與先生們下棋。


    雲初酒廝殺到最後一場,與她下棋的是一位穿著灰撲撲的女先生。


    女先生笑著讓雲初酒坐下,“你執白子吧,白子先下。”


    雲初酒點頭,“是。”


    她隨手拿起一枚白子,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女先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落下一子。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雲初酒又吃掉女先生一個黑子,“先生請。”


    女先生笑著落下一子。


    最後是女先生贏了,她笑著看向雲初酒:“你這看似隨意的章法,實則步步為營,把我逼到死胡同裏,隻是你有些想法還是太過稚嫩,多加練習,假以時日定能贏了我。”


    這孩子吃了她很多黑子,卻依舊不急不躁,是個能沉得住心的。


    雲初酒淺淺一笑,“謝先生誇獎。”


    考完棋,也到中午了,國女監為大家準備了午飯。


    雲初酒坐在角落裏安安靜靜吃飯,尤玉娥找了一圈才在角落裏找到她,皺著眉頭走過去,“你怎麽躲在這裏吃?”


    “不想湊你們的熱鬧。”雲初酒又扒了一口飯。


    尤玉娥冷笑著在她旁邊坐下,“你覺得你考得怎麽樣?”


    她先考的是畫,一進考場,女先生就給她兩個字——河流,讓她根據這兩個字畫一幅畫,河流有什麽好畫的,還不如畫湖泊,畫大海。


    雲初酒吃了一口肉,慢悠悠道:“我覺得怎麽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們覺得怎麽樣。”


    “沒趣。”尤玉娥撇撇嘴。


    眾人吃飽之後繼續考。


    雲初酒這一批人全部走進考場,一人一張桌子,桌子上有紙墨筆硯。


    女先生:“你們的桌子上有一本詩詞,你們把這本詩詞全部抄一遍。”


    一本詩詞估計也就十來首詩詞,大家很快就寫完了,然後奔赴下一個考場。


    女先生站在眾人麵前,“你們根據大海這兩個字畫一副畫,畫好就可以離開了。”


    ……


    全部考完已經傍晚了,雲初酒走出國女監大門,看到爹娘兄弟姐妹都在外麵等候,笑著走過去,“爹娘,二伯二伯母。”


    雲鶴吉摸了摸胡子,大聲招唿,“我們迴家吃好吃的,走走走走。”


    旁邊一位大叔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奇怪,閨女考完試不關心,倒關心起吃飯了。


    雲詩謾也出來了,笑著走過來。


    雲晚意笑著挽住雲初酒的手臂,“終於等到你們出來了。”


    她一天坐立難安,也吃不下什麽東西,看到二姐和酒酒出來,她們都滿臉笑意,她感覺自己好像又活過來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迴家。


    國子監在另一條街,也上演著同樣的情形。


    第二天考四藝,第三天考騎射。


    全部考完之後,雲初酒親手做了兩桌菜,全家人聚在前廳吃飯。


    “小亭、小謾、小酒三人都考完試了,我們來慶祝慶祝,喝一杯。”


    “要慶祝也得成績出來再慶祝呀。”


    “酒丫頭這孩子都親自做飯了,我今天就要大吃特吃。”


    幾日後。


    雲初酒去給長公主複診,長公主中的毒已經全部解了。


    莊予晗拉著雲初酒進了長公主的臥房,屏退所有人,“酒酒,我娘的事情本不應該牽扯你進來,但我收到消息,那盆花是皇後娘娘吩咐太醫。


    “讓太醫跟我娘說嬌玉花和梵花香對身體有好處,我娘才讓人找來花和香。”


    “我又想起冬獵那天,有人假冒你刺殺樂安公主,我不知道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麽關係,覺得還是告訴你。”


    她說完,眼淚也流了出來。


    她與樂安公主年齡相仿,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如姐妹,皇後娘娘是她舅母,這些年待她很好,她也時常入宮。


    每次從鳳儀宮離開,她手上都拿了一堆皇後娘娘送的小玩意。


    可是,皇後娘娘為什麽要讓太醫那樣做呢?


    那麽和藹善良的皇後娘娘又知不知道藥引的事?


    她想不明白。


    雲初酒也愣了下,“灑鬆凝汁到長公主菜裏的必定是時常跟在長公主身邊貼身照顧的人,找出那人了嗎?”


    莊予晗擦掉眼淚,嗓音帶著一絲後鼻音,“找出來了,那個人投井去世了,我讓人去找她的家人,發現她的家人也都不在了。”


    雲初酒:“她是怎麽來到長公主府的?”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世子妃靠美食成了團寵嬌嬌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北久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北久一並收藏世子妃靠美食成了團寵嬌嬌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