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石銘被電話鈴聲吵醒,胡芳喊她迴家吃飯,石銘心有不願,又想不出什麽借口拒絕。


    最後隻能無奈的起身趕往殷家。


    “阿銘你來啦,快坐,今天我特地下廚做了些拿手好菜,不少都是你愛吃的。”胡芳客氣的招唿著。


    石銘和殷偉他們打了聲招唿便準備坐下。


    早已坐在位子上的殷淮南突然拉出身旁的板凳冷冷的說“坐這。”


    眾人一愣,不明白這鬧的是哪出。


    主位上是殷偉,他的左側是殷淮南,右側是胡芳,石玉坐在胡芳身旁。


    石銘的位子在石玉旁邊,最末角的地方。


    石銘愣在原地,想繼續坐會原本的位置,又不好在眾人麵前反駁殷淮南的話。


    持續了十幾秒,殷淮南盯著石銘不耐煩道“我讓你坐這。”


    眼看氣氛僵持,殷偉也出來打圓場“好了,阿銘你就坐那吧,離我們近些。”


    這不是近不近的問題好不好,那根本不是她該坐的地方!


    石銘著實無奈,卻還是坐在那。


    石銘如坐針氈,對麵兩道視線幾乎快把她灼傷,她連躲閃都不行。隻能硬生生端著笑讓人打量。


    小插曲很快過去,石銘狼吞虎咽的解決碗中的食物,恨不得一口氣吃完就離開。


    胡芳作為女主人,依次為丈夫和孩子夾菜。


    胡芳夾起平日裏石銘愛吃的紅燒肉放她碗裏,石銘甜甜的說聲謝謝。


    在她準備吃下肉時,來自旁邊的筷子也為她夾了紅燒肉,


    石銘瞬間驚愕,目瞪口呆的看著殷淮南,誰知身旁人跟個沒事人一樣,毫不在意的吃著飯。


    石銘頭皮發麻,卻還是道謝。


    石玉坐在那,看著石銘他們“眉來眼去”筷子都快掰折了,偏偏她還不能有什麽反應。


    “哥,我喜歡吃那個,你幫我夾點。”石玉笑嘻嘻的指著殷淮南麵前的菜。


    胡芳笑著嗬斥道“都這麽大,還讓哥哥夾,真是的。”


    雖說是責怪,但胡芳卻是笑嘻嘻的模樣。說完她也看向殷淮南,等著他為石玉夾菜。


    等了幾秒,殷淮南依舊吃著自己的飯,好似沒聽見剛才的話,胡芳兩個好像被打了臉,臉上的笑容都堅持不下去了。


    石銘冷笑,這是什麽?和她爭寵?不過很抱歉,她才沒那份心做這麽無聊的事。


    石銘選擇忽視,在看到胡芳臉色也不好時,她猛然開口“給她夾點唄!”


    語氣中充滿著命令。話音一落,石銘都愣住了,生怕殷淮南會生氣。


    在石銘心慌中年殷淮南不緊不慢的放下自己的碗筷,把石玉指名要的菜端到她麵前。然後繼續吃飯,那麵無表情的臉像是不情願。


    到最後胡芳冷著臉嗬斥石玉“還不快謝謝阿南,現在整盤菜都給你了,行了吧!”


    這一次,胡芳真的生氣了。


    石玉咬牙切齒的說了句謝謝,目光卻盯著石銘,眼神充滿憤怒、責怪、厭惡。


    石銘不小心與那視線對峙,隻覺得渾身發冷。


    這個妹妹,轉變太快,她沒法把以前純真浪漫的人和現在一臉怨恨的人認成一人。


    石銘覺得此刻的石玉陌生的很。


    這一頓飯吃的不太愉快。而挑起這些事的肇事者卻吃的心安理得。為他踏出霸道的第一步獲得圓滿成功而興奮不已。


    酒吧裏。


    殷淮南三兄弟又聚一起,這次,殷淮南喜笑顏開。看見武宣就要和他喝酒。


    武宣心知肚明,也沒拒絕。


    “怎麽,事成了?”武宣調笑道。


    殷淮南笑嘻嘻嘻的說“嗯,真有你的,一出現就給我幫這麽大忙,來兄弟敬你。”


    殷淮南端起酒杯和武宣對喝起來。


    武宣笑著搖搖頭說“也不是我真有那麽大能耐,隻是我聽小家說你為了她軟弱忍讓,她卻不領情,這才想著讓你恢複本性。這也難怪,你是第一次戀愛,難免心慌意亂,選擇錯誤的路。”


    提到這,殷淮南有點不好意思,好在燈光黑暗,別人也沒發現他的不對勁。


    一旁的王奇家不淡定了,“喂,你這什麽意思,是說我誤人子弟,害了我們阿南的美好人生嗎?”王奇家憤恨的看著武宣。


    武宣淡然一笑“不是嗎?”


    王奇家生氣了,來到武宣麵前就準備和他撕打,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說“我還不是好心,誰讓那個石銘那麽奇葩,我哪次追女人不是靠這招穩打穩贏。你還敢說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姓王。”


    武宣看著王奇家傲然的樣子,躲閃著王奇家的拳頭,笑而不語直搖頭。


    王奇家是他們中瘋起來像一個孩子,認真起來是一名老智者的人。也正是有了他他們兄弟三個才熱熱鬧鬧的過著每一天。


    武宣絲毫沒認真,而王奇家也隻是玩鬧,哪怕有些拳頭武宣來不及閃躲,擊中身體時武宣也沒感覺對疼痛。


    殷淮南坐在一旁愉快的看著麵前打鬧的兩人。三個人感情從校園到社會一直這麽好實屬難得,他們更會好好和彼此的這份珍貴友誼。


    王奇家他們不鬧時,武宣說“阿南,其實你有時候強硬一點,霸道一點也沒什麽不好。這樣別的女人才會對你產生依賴心,特別是那種從小缺乏關愛,又內向的女生。我看那石銘就屬於這種類型。有時候你強硬一點她也就接受了,你的好也會記在心裏。還有,你對她有什麽好,為她付出什麽都要告訴她,不能悶著。你得主動出擊。”


    “宣,不是我不霸道,不強硬,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偏偏遇上這麽個女人我就強硬不起來,生怕她會生氣,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敢。”殷淮南苦惱的說。


    今天他非要石銘坐他身旁時,其實他緊張的不得了,生怕石銘會當眾給他難堪。


    “你栽了!”武宣指著殷淮南,笑著惋惜。


    “你暫時別想那麽多,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抱得美人歸。”武宣拍拍胸脯。


    “行。”


    殷淮南的心動搖了,今天的強硬讓他吃到甜頭,他渴望著以後更多的香甜。


    為了抓住那個可惡女人的心,自己變的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心慌膽顫的。現在他得活迴過去,以最真實的狀態迎接她。


    “對了,之後讓我和她見一麵,我好確定你的作戰方案。”


    “行。”


    第二天一大早,殷淮南就來到石銘家。


    石銘一開門有些懵,請殷淮南進來後倒杯水問“找我有事麽?”


    “有事。”


    “什麽事?”石銘疑惑道,她怎麽不知道他們兩還有事呢?


    “我有個聚會,你現在換身衣服馬上陪我去。”殷淮南說著,看了看石銘穿著隨便的睡衣。


    石銘冷笑“關我什麽事?我憑什麽陪你去。”


    “自己去,或者我讓你媽吩咐你。選一個。”


    “你有病吧,這事跟我媽有什麽關係。”石銘憤怒的瞪著殷淮南。


    這什麽人,還拿長輩壓她!


    “選一個。”殷淮南沒迴答,繼續逼石銘選擇。


    石銘氣笑了,看著麵無表情的殷淮南,有種上前揍他一頓的感覺。


    石銘可以選擇不去,一想到殷淮南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驚動胡芳,她就不得不去。告訴胡芳的結果就是她一定要去。與其如此還不如識相點。


    隨便換套衣服化個淡妝,石銘就陪殷淮南出門了。


    看著出水芙蓉般的石銘,殷淮南心裏生日起一種異樣感覺。他就是喜歡石銘與世無爭淳樸素質的性格。可能沒多大特點,溫溫如水的,但他就是喜歡,奢華煩躁中,和她在一起,自己的心總會寧靜。


    這就是殷淮南從一開始追求的,汙濁中


    的潔白,鬧市中的寧靜。


    石銘興致缺缺,今天她本就不情願來,一路上板著臉。


    以往,殷淮南肯定會訓斥一番。今天他卻一句話沒說。


    快到目的地時殷淮南說“那天的話,不是玩笑,請你別忘記。”


    石銘敷衍道“哪句?”


    “我的告白。”說完,目的地就到了,殷淮南把車停好,直接下車,直接斷了石銘的追問。


    石銘下車才發現這是飯店。


    不是說聚會麽?不是商業聚會?虧她今天還特地穿的普普通通,準備丟殷淮南臉呢!


    憤憤然的跟上前,殷淮南他們來到一個包廂前。


    殷淮南推開門走了進去,石銘躊躇一番跟在後麵。


    “嗨,我們又見麵了。”王奇家笑嘻嘻的說。


    畢竟認識,石銘笑著打招唿“嗯,你好。”


    殷淮南走到王奇家他們身旁,指著武宣說“這位是武宣,我們三個是好兄弟。”


    石銘一愣,這麽私密的聚會,她這個身份應該不適合在這吧!


    “你好,早就聽阿南說你很漂亮,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那小子也算有福了。”武宣走上前與石銘打招唿。


    石銘心想,就這人渣還會誇自己漂亮?


    不過,自己漂亮跟他有什麽關係,這福氣從何而來?


    石銘不願多想,更不敢多想,因為她知道,那個答案炙熱到會灼傷她,她不願知道。


    石銘選擇裝傻充愣。


    “大家別拘謹都坐,菜一會就上來,我們邊吃邊聊。”武宣招唿著。


    眾人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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