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石銘疑惑道。


    “外貌什麽的和以前差不多,感覺你的性格給別人的感覺有了變化。好像……沒以前那麽好欺負了。”孫書恬嗬嗬直笑。


    石銘在一旁陪笑。


    發生那麽大事,性格不變也不行啊!


    因為兩人雖是好友卻並不熟絡,石銘一路上也沒什麽話說,一直都是孫書恬在說話。


    最近和石玉的關係突變,石銘心很難過,有個人肯陪她說話,她已經很滿足了。


    “對了,你家現在搬哪去了?”孫書恬突然想起有次迴老家,發現石銘家已經空了。


    “我家?我媽現在住在**路,我住在**路。”


    “那裏好像是……”孫書恬眯著眼努力迴想。“別墅區!”


    “對,就是別墅區,你……你們怎麽會住那?”孫書恬驚訝的說。


    石銘大概的說了一下胡芳改嫁的事就不願多說了,孫書恬有眼力,也沒多問。


    兩人逛了一會也累了,來到路旁的小店隨便吃點東西。


    “昨天那幾位帥哥什麽人?”孫書恬問道。


    石銘沒想到孫書恬會這麽問,呆愣幾秒說“一個是我哥剩下的是他的朋友。”


    “那個……我們才見第一次我就說這種話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們都是女人你也該了解我,那個……”孫書恬羞紅臉頰問道。


    “?”


    “我……”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石銘說了句抱歉就接通電話。


    一陣沉默後,石銘皺緊雙眉焦急的說“不好意思啊!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以後再聊。”說完,石銘一陣小跑的消失在孫書恬的視線中。


    孫書恬哀怨的喝盡麵前的紅酒嘟囔著“fuck”


    “媽怎麽了?”一進殷家石銘就焦急的詢問。


    剛才胡芳打電話給石銘說出事了,讓她趕快迴來。


    現在是個什麽情況?除了殷淮南都在,一家人坐在一起準備開會麽?


    胡芳指著對麵的位置說“坐那。”


    石銘疑惑間坐了過去。


    石玉一身家居服坐在胡芳身旁,臉上紅腫還有哭腫的眼睛,看起來十分可憐。


    殷偉一臉嚴肅的坐在上方。


    “小玉昨天不知道怎麽了被人打了還被人害到警察局,我們今早才把她贖迴來,問她什麽她也不說,非要等你來才說。”胡芳心疼的看著石玉。


    石銘懂了,特地喊她來問罪的!


    石銘這迴坦然了,從昨天她的心就已經死了,做不成親人也許能做個陌路人,看來今天她們連陌生人都做不成了。


    石銘覺得好笑,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容。


    “好了,你姐來了快說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胡芳焦急的詢問。


    石玉左右看看,苦著臉說“是……”


    “今天這麽熱鬧,開批鬥會?”殷淮南站在樓梯上說道。


    在眾人的視線下,悠閑的坐到石銘的身旁。


    石玉看著殷淮南,有點害怕,即將說出口的話又吞了迴去。


    胡芳不在意殷淮南,等他坐下連忙詢問石玉“快說啊!到底是誰。”


    “是……”石玉小心翼翼的看著殷淮南,發現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是……姐!”石玉一句姐喊得很大聲。


    胡芳和殷偉一愣,都望向石銘。殷淮南和石銘冷笑著,不予理會。


    胡芳有點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是誰?”


    “姐!石銘!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石玉憤恨的看著石銘大聲的喊著。


    “石銘,這真的是你做的嗎?”殷偉嚴厲的詢問。今天他從警局贖迴繼女已經讓他大失顏麵,如今得知害他跌麵的是個另一個繼女,他怎能不氣。


    “對,我做的。”石銘淡然的迴答。


    殷偉一聽這話氣的不行,準備訓斥。卻被拍掌聲驚住。


    隻見殷淮南一臉嬉笑,翹著二郎腿坐在位子上鼓掌。


    “你在幹什麽!”被殷淮南打斷,殷偉更加憤怒,厲聲斥責。


    “我在鼓掌啊,你沒看見嗎?”殷淮南坦然的很。


    在這嚴肅莊穆的時刻,他的行為無疑讓殷偉下不來台。


    “你笑什麽?”石銘疑惑的問道。


    “笑你妹。”殷淮南嬉笑道。


    這句話聽起來像罵人,石銘卻懂得他的意思。


    殷淮南是在笑石玉!


    “夠了,迴自己房間去,不要在這搗亂。”殷偉說道。


    殷淮南看了眼渾身發抖額角冒冷汗的石玉,“我這個當事人都走了,豈不是任由那個壞人欺負好人麽。”


    殷偉眼一眯“什麽意思。”


    “石玉,你說我是什麽意思呢?”殷淮南邪眉一挑。


    石玉瑟縮著身體,渾身寫滿恐懼。抽搐著嘴角說“我……我怎麽…知道。”


    殷淮南笑臉一收,憤然盯著石玉鏗鏘有力的說“你姐臉上的傷還在呢!別當我們眼瞎,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就先告黑狀。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眼裏了!”


    第一次,石銘覺得殷淮南這個人還是挺威嚴挺正直的。


    她的嘴角不經意的揚起弧度。


    石玉臉色一白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沒有。”


    “沒有?”殷淮南一聲冷笑,“是沒有把我放眼裏,還是沒有告黑狀?貌似……說的都不是你吧。你知道這輩子我最討厭什麽人麽?就是你這種笑的燦爛內心卻肮髒齷齪。今天要是沒我,指不定石銘會被你誣賴到什麽程度。”


    殷淮南扭頭看向殷偉“爸,我們小輩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免得到時候會讓大家都難堪。”


    “阿南,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小玉臉上的傷就算是阿銘打的又關你什麽事。”因為殷淮南的鄙夷,胡芳忍不住說話了。


    “因為那是我打的。”殷淮南快速說。


    “你……你竟然敢打我女兒,你……”胡芳氣的站起身指著殷淮南。


    石玉看著情況逐漸惡化,她也處於低勢後怕的不行,她的本意是指證石銘,因為殷偉在場殷淮南可能不會說出他打自己這件事。沒想到……一切都脫離軌道了。


    殷淮南居然為了袒護石銘,不惜說出他打女人的事。


    石玉第一次感到恐懼,謊話剛說出口就被人拆穿,她害怕的很。


    “爸,我的性格你了解,今天的事我也不過多解釋,省得破壞這個家的寧靜。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希望我們家再出現這種情況,否則……就是您出麵我也留不下她!”


    殷淮南淩厲的目光時有時無的看向石玉。


    殷偉心裏把事情猜的差不多,了解兒子為人的他更是堅信殷淮南的話。


    殷偉疲憊的點點頭“你們的事我們不管了,以後都安分點。”


    大家長話一出來哪怕胡芳多想為女兒報仇,都隻能坐迴位子不說話。


    現在是中午。事情解決完就要吃飯了。


    “我帶石銘出去吃。”丟下這句話,殷淮南就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拉著石銘離開。


    一上車,石銘就笑著說“謝謝你。”真誠的話語感激的笑容。這是石銘為數不多對殷淮南展露的好臉色。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這不是玩笑話。”殷淮南說道。


    “嗬嗬,不管怎麽說,今天的事多謝你。這一頓我請。”


    “也行,我都為了你付出這麽多,請我吃頓飯也對。”


    殷淮南帶著石銘去了一家西餐廳。


    兩人入座後,石銘疑惑的問道“為什麽她們會從警察局把石玉領迴來?我走後發生了什麽?”


    殷淮南一愣,隨即笑道“我迴去後正看見石玉和保安扭打在一塊還把別人咬傷了,雖然我和她認識,但是那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人家非要送她去警局喝茶我也沒辦法。”殷淮南說的很輕鬆。


    事實卻是,一迴酒吧殷淮南就找到酒店老板,讓對方得知他權勢身份後,花點錢讓人把石玉送進警局讓她好好清醒。


    沒想到,這種懲罰還不管用,石玉竟然毫不醒悟。要不是昨天自己喝酒宿醉沒去上班,石銘今天豈不得冤死。


    “那個保安沒事吧,要賠償麽?”


    “不用,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沒受什麽傷,隻是石玉的行為太惡劣,他們才不得不把人送進去的。”


    “那就行,以後我也不管了,盡量離她遠點吧。”經過這一次石銘有了教訓,原來她的忍讓隻會讓別人肆無忌憚的傷害。看來她還是太善良了。


    “恩,以後我會在你身邊看著的。不會讓你出事的。”


    “殷淮南,今天的事我謝謝你,但我有男朋友,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這讓我很煩惱,你知道嗎?”一聽見殷淮南說守護什麽的,石銘就受不了,不得不打斷殷淮南的話。


    殷淮南一愣沒說話。


    石銘也不想惡語相加,很快兩人就沉默了。


    殷淮南看著石銘,心像被什麽東西揪住一樣,又痛又悶。


    或許,他遲來一步,又錯過一步。


    他喜歡石銘,這是毋庸置疑的,一開始的糾結讓他選錯路,還曾因一時之怒趕走她。這都是他生命中率抹不去的悔恨。


    也許當初他愛的不夠深不夠真,才會讓那麽多事影響他的判斷,讓他做出悔恨一生的選擇。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一切的真相他會去查明,會還給石銘,也會還給她們一個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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