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嶺角誰不想見一見,葉姑娘既然說了能培育出來,理應讓我們見一見,我們等了多日,你們遮遮掩掩是何道理。”老者理論。


    “相見我就得讓你見?你算哪根蔥。”葉千寧冷了聲:“你們跟到岩隙川,我家從未驅逐,一直以禮相待,但越了界還要厚著臉皮覺得自己義正言辭的,這不就跟——婊子立牌坊一樣嗎。”


    老者愣了一秒旋即怒色盛滿一張臉:“滿口汙言穢語,老夫豈容你如此詆毀。”


    “詆毀?明明是你們古城玉堡的人貪心不足,自己切了兩儀相生種植,結果沒長出來幼苗,上來找茬來了。”


    “你……胡言亂語。”


    “急什麽,不過既然上來了,就別走了,羅玄將他抓起來。”剛剛聽師父說,這位二張老在玉堡頗有權勢。


    玉善當年之事若真和千家有關,身為長老不可能不知道。


    羅玄抽出長劍便朝著玉塚而去。


    玉塚一驚連連後退,拿起拐杖去抵製。


    ‘碰’的一聲。


    他手中的拐杖從中間斷裂,身形也嗆嗆落入人群中。


    人群中頓時四散。


    玉塚七十多的年紀,有些功夫出招的動作緩慢了很多,羅玄一招他都抵不過。


    “你敢公然對老夫下手,難道就不怕……”


    “玉三爺和他的那些手下,剛巧也被請進去喝茶了。”葉千寧笑盈盈的打斷他的話。


    玉塚唇瓣湧動,神色帶著幾絲不可置信:“你們……你們竟敢當著四國的麵如此?”


    羅玄牽製住他。


    “別張口四國,閉口四國,今日如此是因十多年前的一起舊事要和古城玉堡算一算。”


    “什麽舊事?分明就是你們想殺人借口。”


    “帶下去,將他和玉三爺關在一起。”


    “是。”


    羅玄押著他進院。


    圍觀之人不明所以,不過看起來倒像是葉千寧有些仗勢欺人。


    “各位,古城玉堡和我家有些過節,但暫時不能透露,不過我家並非不講理之人,隻要確認之後會向各位言明其中曲折。”


    葉千寧朝著眾人拱手。


    “葉小姐,鳳嶺角當真有嗎?”


    安靜的人群中有人疑問出聲。


    “鳳嶺角的確有,不過甚少,種植期間不易見風所以暫時不能展示於人前,各位聚集再次也無用,兩儀相生已結果,各位不如就此散去吧。”葉千寧起初隻是想將消息傳來,未曾想到拍到兩儀相生的一些家族會為了證實跟了半個月。


    現在消息達到了她預想的結果,隻是這些人遲遲不散,反而蜂擁而至,實在困擾。


    “不知葉小姐也否告知,鳳嶺角多久成熟?”


    “成熟之後可會售賣?”


    葉千寧想了想道:“鳳嶺角成熟期比較長,就算用培育的土壤,怎麽也要三個月以上才能長成,若是此時售賣,給各位藤葉也支撐不到成熟,死了就可惜了,各位若想購買,最好三個月之後。”


    “好,好,多謝葉小姐。”


    “既然葉小姐如此說,我們信你。”


    “我這就迴去告訴我家主人。”


    圍觀的一些人聽到準確的消息興奮不已,立馬迴去和同行之人商量,是繼續在岩隙川等三個月,還是等三個月後再來。


    葉千寧給出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她們家一舉一動肯定都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到時候入了北黎,周圍少不了人。


    雖不是友,但也必要的時候還得保著。


    桑衍聽到鳳嶺角,微微垂眸。


    三個月……


    如果她能前往北黎,鳳嶺角會不會帶著?


    日升日落,時間飛快。


    岩隙川連著幾日的高溫之後迎來淅淅瀝瀝的小雨,下雨天,山間帳篷根本無法入住,一些不想離去的家族也隻能收拾行囊前往離岩隙川最近的城池住下。


    八天來葉千寧一行人算是比較安穩,自從有了三月之期,山下的人散去了很多,隻有小部分人留在山上,似乎準備待上三月。


    一場雨打破了他們的計劃,山間帳篷幾乎看不到幾個了。


    陳老養了幾日氣色好了很多,這幾日他和封老成了好友,每日一起喝茶下棋,順便一起研究研究海上小篆。


    衛崢本來有心要走,被封老強行留下,閑來無聊之時會找向明侯切磋切磋武藝。


    千帆寂和顧朔兩人一直想開辟一條邊疆之外的道路,方便以後同行,這幾日湊在一起都在研究山路圖。


    葉千寧對此也很感興趣,時常加入一起,提一些意見。


    這個時代沒有柏油路,她之前遇到過一處可以製作柏油的原料,如果以後的道路能用柏油,日後遇到雨季車輛同行也可暢通無阻。


    顧朔和千帆寂聽聞柏油路的時候眼睛都亮起來了,城池內幾乎都是青石板,但是出了城池幾乎都是泥土路,到了下雨天,車輛通行困難。


    做商最怕遇到陰雨天,不能按時到達,還有可能翻車毀壞貨物。


    他們將葉千寧所說柏油原料一一記載下來,派人去尋。


    “千爹,古城玉堡的人如何了?”葉千寧抬頭問。


    “事情原由差不多都清楚了,聯合當年的名單,信件往來,不止能洗脫千家多年來的罪名,還可以搬朝中在位的一些朝臣。”


    “要公之於眾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人證物證捏在手中,自然要選一個何時的機會。”以前身在北黎,信奉皇權,現在沒什麽可忌憚的。


    更何況,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很有可能並非先皇血脈。


    千家的血債,他必須要償還。


    葉千寧了然,她們這邊的人還未找到付晨宇口中的密信,如果那件東西握著手中才是真正的王牌。


    “大小姐,顧老爺,千老爺,陳老請你們過去。”羅文走進來。


    “好。”


    葉千寧站起身:“第八日了,比預想的還晚了一日。”


    “我很想知道他傳了什麽消息。”顧朔站起身撫了撫衣衫。


    幾人走出房,去了陳老的房間。


    斜對著他們的另一間房,此時門開著,一抹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內,淡漠的目光從門前的一株蘭花上移開。


    目光落在青衫羅裙的身影上。


    鳳嶺角三月之期,她若去了北黎,那些想要得到鳳嶺角的人誰還坐得住。


    “主子,今晨北黎帝給北黎三王爺傳來的密信。”逐風低道。


    “是時候了。”


    西流淵從百慕尋葉千寧處處針對北黎,他便知道,她再布局,讓天下人都眼饞,唯獨沒有被任何一方開出的條件吸引,包括西郾。


    她招惹了所有人的目光,北黎早就坐不住了。


    不得不所她去了北黎,便是將北黎推上了風尖浪口,到時候憑著她的心計,很容易就能挑起事端。


    不得不說,真的很毒。


    西流淵小時候便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當年的種種一直讓他多年不曾忘記,當年之死每每想起都會有些惋惜。


    如今她橫空歸來,強勢,霸道,每一步都在人預料之外,每一件物品都是舉世無雙。


    如果能得到這樣的相助,很多事都會輕而易舉的解決。


    隻是……


    “逐風,你說一個人可以和任何人合作,唯獨不想和最有利益之人合作,是為什麽?”西流淵想了多日都未曾明白。


    逐風一愣,遲疑道:“主子是說葉小姐嗎?”


    西流淵神色淡淡沒有言語。


    逐風緊繃起來:“或許是因為在意吧。”


    主子似乎從未問過他問題……


    “在意?”西流淵眸子微眯,淡淡重複。


    “女子越是在意,越是喜歡欲擒故縱。”逐風不是很懂,不過他見過大公主就是這般!


    欲擒故縱?


    西流淵挑了挑眉,睨著了他一眼:“下去吧。”


    逐風渾身打了冷戰,默默退下。


    門外雨水更大了,雨水順著屋簷嘩啦啦而下,雨點濺到門前。


    西流淵退後一步轉身,房門關閉。


    她那樣的人豈會知道欲擒故縱!


    不過,如果娶到這樣的女子也不錯,她的那些手腕對付後宮之人豈不是手到擒來。


    西流淵一路而來,雖和葉千寧相處甚少,他看得出,她對身邊之人似乎都沒有男女之情,赫連宸,水淵族少主,包括她一直護著北黎八皇子。


    既不非男女之情為何舍命相救?


    西流淵以前不在意,但是現在他覺得有必要查一查了,因為他身邊需要這樣的人。


    西郾太子妃,是她也不錯!


    葉千寧跟著千帆寂和顧朔去了陳老的房間。


    房間內,陳老坐在主位上,向明侯坐在右邊麵上陰沉,桑衍坐在右邊似乎有些不安。


    “陳老。”


    “師父,爹。”


    “坐下吧,有些事要說。”陳老看了眼。


    葉千寧挨著向明侯坐下,顧朔,千帆寂坐在了對麵。


    “三王爺今日帶來了北黎的聖旨。”陳老見眾人落座開門見山。


    桑衍看向對麵葉千寧。


    葉千寧並未有驚訝,反而笑了一聲:“聖旨?給誰的?”


    這一笑,很嘲諷。


    “兩道聖旨,一道是給顧朔的,是召他迴北黎。”陳老抬手將改了玉璽的密信遞出去。


    顧朔起身上前接過,坐迴椅子上,隨意撇了眼,便放在桌子上。


    桑衍見此微微皺眉。


    “另一道呢?”


    “你自己看。”陳老抬手遞出。


    “我不看,給誰也不可能給我們的,我們又不是北黎人。”葉千寧擺擺手,碰都不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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