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家的地下室,這裏原本是魔術工房,但是在遠阪時臣死去,由遠阪凜繼承家業之後,魔術工房的使用率就降低了很多,平時堆積著各種魔術相關的雜物以及啞鈴之類的鍛煉器材,而在修行魔術的過程中,遠阪凜也持之以恆的堅持著身體的鍛煉,每次睡前都會在地下室鍛煉至少半個小時。


    “總之,確定從者召喚的時間是在三天前,目前我所知道的有casterncer和assassin,這三騎從者已經被召喚了出來,至於從者和禦主的身份我也在調查中,但除了你說ncer是庫丘林之外,其他都不得而知。”


    遠阪凜說著,便將手中的兩個啞鈴放在了地上,然後走向另一邊,坐在拉力器上繼續鍛煉臂力,她一心二用,將部分注意力放在鍛煉身體上,可以有效的避免跑題。


    兩儀未那好奇的閃爍著目光,走到遠阪凜放下的兩個啞鈴前,蹲下身子想拿起來玩,但是才一碰到就感覺非常沉重,不得已隻能用兩隻手去搬,可即便她使出吃奶的勁,也無法拿起其中的一個啞鈴,等到額頭冒出虛汗,她才終於朝湯昊招了招手。


    在之前,湯昊已經聽遠阪凜談過四戰的情況,當然,那時的遠阪凜隻是個七歲的小蘿莉,為了確保家人的安全,在聖杯戰爭開始前,遠阪時臣就將妻女送往了隔壁老娘家,所以遠阪凜對於四戰的情況也是所知甚少。


    隻是知道一部分結果,比如遠阪時臣並沒有在四戰中死去,而是又苟了兩年,在遠阪凜十歲的時候因病去世,當然,言峰綺禮也沒有背叛。


    雖然這多少讓湯昊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也並非不能理解。畢竟言峰綺禮是個有性格缺陷的男人,但一直無法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原版的故事中,他被金閃閃的愉悅傳染,為了當一個快樂的偷稅犯,這才背刺了遠阪時臣。


    而十年前,金閃閃被湯昊打到自閉,險些懷疑人生,他自己都愉悅不起來了,又如何帶著麻婆一起愉悅?不偷稅的麻婆自然也沒有了背刺遠阪時臣的理由。


    除此之外,遠阪時臣並沒有和女兒談起過太多關於四戰的事情,遠阪凜自然也無法了解到其他幾組的情況,也就隻有間桐家的滅門慘案,但這卻是整個冬木人盡皆的事情。


    而在談及四戰的時候,遠阪凜也極少的提起間桐家,說話間總有一股欲言又止的感覺,在湯昊想來,她多半是想到了櫻……畢竟當時櫻已經過寄到了間桐家,既然間桐家被滅門,那麽在其他人的眼中,櫻多半也死了吧。


    遠阪凜不想過多的談論這件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湯昊思考著要不要把櫻的事情告訴遠阪凜,正好看到兩儀未那向自己招手,又指了指地上的啞鈴,於是走過去順便將一個啞鈴抓了起來……嗯,確實挺沉的。


    湯昊拋起啞鈴,稍稍掂了掂,大概有七八十斤吧,這明顯是加重過的,確實不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能夠拿得起來的。


    “連是否召喚了從者都不知道嗎?”湯昊一邊把玩著啞鈴,一邊問道。


    兩儀未那看著那個自己拿不起來的啞鈴在湯昊手中上起下落,不禁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說:為什麽?


    然後她不信邪的,又試圖拿起另一個啞鈴。


    遠阪凜搖了搖頭,同時將拉力器拉到頂,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停滯,“如果是間桐家的人可能會知道,因為令咒係統不是他們發明的,當魔術師成功激活令咒之後,他們必然能夠有所察覺,但如今……令咒係統無人管理,自然也就無法確定了。”


    “當然,艾因茲貝倫的魔術師肯定已經召喚出從者了,根據我父親所說,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這個家族為了培養禦主和從者之間的契合度,總是會提前很多時間將從者召喚出來。”


    啪!


    連續五十下的拉伸運動很快就完成了,遠阪凜嗖的一聲就從拉力器上跳了下來,又走向對麵的收腹機,躺了下去,做起了仰臥起坐。不過她的仰臥起坐有些特別,雙臂間還夾著兩根皮帶,會對她起身時造成嚴重的壓迫。


    兩儀未那氣喘籲籲的起身,看到那邊的拉力器空著,立刻興衝衝了跑上去坐著,可很快她就悲哀的發現,這拉力器比剛才的啞鈴還要沉,無論她怎麽努力,就連臉都憋紅,始終無法拉動一絲絲的距離。


    湯昊不知道這丫頭在搞什麽鬼,擔心她不小心拉傷肌肉,便走上前抓著她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放到一邊,然後自己坐在拉力器,隨著雙臂的拉伸發出唰唰唰的聲音,並朝遠阪凜說道:“艾因茲貝倫家暫時不提,剩下的三組還是有必要盡快查明的。”


    畢竟在蝴蝶效應的影響下,這第五戰已經改變了那麽多,再加上混亂的時間軸,天知道會不會跑出些亂七八糟的家夥。


    兩儀未那木然的站在原地,一會看看湯昊,一會看看遠阪凜,滿腦袋的問號:這兩個人也沒有渾身長滿肌肉啊,為什麽?


    “對了,言峰綺禮呢?他是這場聖杯戰爭的監督者嗎?”


    “那家夥……是吧,雖然是我父親的弟子,但我不太喜歡他,怎麽,難道他有問題?”


    湯昊搖頭,言峰綺禮當然有問題,但現在還無法確定,如果他跟著金閃閃一起混,以現在的金閃閃,他可能很快也會變得愉悅起來,對於這個背刺專家,不能不防。


    湯昊特意提起言峰綺禮,也讓遠阪凜有點在意,雖然和那家夥相處的時候,會本能產生一種生理上的不適,還是說道:“如果你想見他的話,我明天可以帶你去聖堂教會。”


    “好。”


    湯昊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又聊了會,看看時間已經快淩辱一點,遠阪凜便從收腹機上跳了下來,準備休息去了。


    兩儀未那目光灼灼的盯著那架收腹股,覺得隻是仰臥起座的話,自己應該也能做到,正準備跑過去嚐試一下,湯昊已是將她拽了過來,“走了。”


    啊啊啊,我也能行的……


    兩儀未那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被湯昊拖出了地下室。


    ……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光線從窗外照射進來,遠阪凜緩緩的睜開眼睛,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就這樣坐在床上,漫無目的的看著身邊的環境,一副睡眼惺鬆的表情,亂糟糟的頭發沒有絲毫的優雅。


    “什麽啊,隻是個夢而已嗎?一定是我壓力太大了,才會做那種奇怪的夢,未來的丈夫和女兒穿越到過去這種事情……”


    “嗚嗯……”


    正喃喃自語間,耳邊忽然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舒服的呻吟,讓遠阪凜本能的一驚,低頭看去,被子高高鼓起,明顯還有著另一個人。


    “不……不會吧?”遠阪凜模糊的意識瞬間恢複了清醒,同時還有著一絲緊張和不安,咬著牙,嘩啦一聲掀開了被子。


    隻見床鋪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抱著枕頭,睡得很沉很沉,時不時還發出夢囈的聲音,“爸爸……嗚呣……爸爸,你終於要和我結婚了嗎……嗚呣……”


    誒?!


    遠阪凜當即目瞪口呆。


    在看到兩儀未那之後,遠阪凜先是鬆了口氣,至少躺在自己床上的不是湯昊,這才想起來因為她從未準備過什麽客房,也懶得安排,昨晚便讓這女孩跟自己一塊睡了,第二個念頭則是失望……原來不是夢啊!


    正感歎著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如果是夢境該有多好,陡然聽到兩儀未那的夢囈聲,整個人都驚了。


    這孩子在說什麽?竟然要和自己的爸爸結婚?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子和一個十歲的蘿莉,這是什麽情況?難道那家夥是這麽教育女兒的嗎?


    “真是個人渣!”


    遠阪凜忍不住罵了句,連頭發也來不及打理,連優雅都顧不上了,穿好衣服匆匆的下樓,她決定好好找湯昊問個清楚……父控到想要嫁給父親這種事情,就連自己都從來不曾這麽想過,這種家族教育絕對有問題吧!


    遠阪凜才到樓下,空氣中就飄來一股香味,隻見湯昊早已經起床,此刻正端著幾個盤子往餐桌上擺,看起來似乎是剛做好的,還冒著熱氣。


    “哦,你醒了啊。”湯昊微微一笑,紳士般的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紅茶和早餐,正打算去叫你們呢。”


    “這些……都是你做的?”遠阪凜一愣,如此豐盛的早餐,真是驚人的女子力啊。


    我……輸了!


    “當然,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居家的好男人,畢竟我家裏就是開飯館的,本來如果沒有好的出路,我就得迴老家繼承那個小破店,但現在,則隻是一種興趣而已,正好你的冰箱裏有不少食物,我就順手做了……怎麽樣,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學做菜啊。”


    “我對這種事情不太……等等!”遠阪凜正說著,忽然反應了過來,衝上前去,一把揪住湯昊的衣領,質問道,“你到底是怎麽教育女兒的!”


    “哈?”湯昊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遠阪凜微紅著臉,嘴角連連抽搐,“那孩子剛剛說夢話,說要和自己的爸爸結婚,這絕對有問題吧!就算你是單親爸爸,也沒必要把女兒培養成這種深度父控吧,你……你對得起你在天國的老婆嗎!”


    “這關我屁事啊!”


    “怎麽不關你事了,你不是她爸嗎?”


    “誰說我是她爸,她又不是我女兒!”


    “誒?”


    “啊——”


    刹那間,兩人麵麵相覷,氣氛陷入一種迷樣的尷尬。


    直到片刻後,遠阪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仿佛一座即將暴走的火山。


    湯昊不禁有些心虛,本能的……


    “老姐,要吃瓜嗎?”


    一片冰涼的西瓜遞到了遠阪凜的嘴邊。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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