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與羅曼的通迅後,湯昊便立刻返迴了。雖然天草與金閃閃那邊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暫時還並沒有明確的概念,但他這邊卻必須盡快行動起來,讓虞姬過來也是出於戰力方麵的考慮,不過在這片時間軸混亂的空間完全穩定下來之前,迦勒底無法進行靈子轉移卻是個不小的問題。


    至於抑製力的監視,暫時隻能放置不顧了,反正赤之死不會在明麵上對付他,至少危險性沒有那麽高。


    “吉爾伽爾什沒有前往教會。”


    片刻之後,羅曼傳來了這樣一個信息。


    “果然嗎……”對此,湯昊並沒有感到意外,順勢問道,“他去了哪裏?”


    “在前往柳洞寺的方向,消失了。”


    “柳洞寺?”湯昊一愣,本能的停下了腳步。


    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柳洞寺的存在感大概是最高的,作為大聖杯顯現的位置,也是數條路線裏的決戰地點,按照正常情況的話,現在應該被caster美狄亞控製著。而美狄亞作為神代前五的大魔術師,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甚至能夠手搓聖杯,也是掛逼一般的存在,並且心狠手辣,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鑒於以上原因,湯昊並沒有將柳洞寺納入監視範圍,畢竟魔力棱鏡這東西也並沒有多麽高端,或許大部分現代魔術師拿它沒轍,但到了美狄亞這個級別,未必就不能從大地裏重新提取出來,甚至通過它,反過來觀測到迦勒底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在此之前,進入柳洞寺範圍的他可能會直接遭到美狄亞的攻擊。甚至在見到真人之前,caster的真實身份依然是未知的,可能另有其人,但湯昊還是將柳洞寺列入了危險地域。


    而此刻,金閃閃竟然去了柳洞寺,這是要幹什麽?


    之前金閃閃說過,聖杯戰爭很快就會結束,而且語氣篤定無比,不像是中二閃的狂妄之言,難道是已經開始行動了嗎?準備先拿caster開刀?


    “或許也有其他的可能……”羅曼猜測道,“比如進行遊說,讓caster加入他們的陣營。”


    “不不不,這絕不可能。”湯昊斷然搖頭。


    “為什麽?”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金閃閃那麽嘴臭,一口一個雜種的,讓他去當說客,天草怕不是腦子進水了。”


    “呃,你這說得也有道理……”


    “總之,我決定先去柳洞寺探一探。”


    “這不妥吧,如果那真的是美狄亞……”羅曼有些擔心,他知道湯昊對魔術的抗性很低,連現代魔術師都有能威脅到他的,更別說被以從者召喚的神代大魔術師。


    “我當然不會蠢到一個人去,畢竟我可不想像士郎那樣被做成人頭杖。”湯昊說道,在fsn的某個badend裏,衛宮士郎就曾遭美狄亞算計,被割下腦袋做成了人頭杖,可謂慘絕人寰,大概是全劇最慘的一個結局了,前車之鑒,他可不希望重蹈覆轍。


    說罷,湯昊看了眼不遠處依然像背後靈一樣不緊不慢跟著自己的赤之死,然後扭過頭,迅速向著遠阪家跑去。


    當湯昊迴到遠阪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姑娘們都在。


    久遠寺有珠坐在沙發上翻著書,遠阪凜則坐在對麵,研究湯昊昨天給她的那本武功秘籍,兩人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再加上旁邊玩著小道具的兩儀未那,看起來其樂融融,一家三口的樣子。


    “怎麽都沒人歡迎我的啊?”湯昊走進來,發現三人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不禁微微皺眉。


    “反正你最多也就是死在外麵而已。”遠阪凜頭也不抬的說了句。


    湯昊歎了口氣,也懶得自找沒趣,說道,“算了,不談這個,我現在需要找個人陪我去夜探柳洞寺,那麽,誰會是那個幸運兒呢?”


    “夜探柳洞寺?”一聽這話,在場三人都抬起了腦袋,兩儀未那更是第一時間舉起手,激動的自薦道,“我我我,哥哥,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湯昊翻了個白眼,這丫頭,需要的時候叫哥哥,不需要的時候就叫叔叔,簡直和自己一樣的牆頭,理所當然……沒有選她的可能啊。


    “小屁孩,到一邊自個玩去。”湯昊擺了擺手,無視兩儀未那抗議的聲音,走到久遠寺有珠身旁坐下,正色道,“事到如今,我有些事情該跟你們說明一下了……”


    見湯昊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有珠和凜都不由得心中一緊,提起了精神。


    ……


    “那麽,守備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片刻之後,湯昊和遠阪凜朝久遠寺有珠點了點頭,兩人就迅速的出了門。


    單就魔術造詣來說,有珠至少要比凜高出兩截,也比凜更符合魔術師的標準,但這次的行動,有珠卻不怎麽合適。因為以美狄亞那種級別的人為對手,現代魔術幾乎不可能威脅到她,那麽一流魔術師或者二流魔術師就沒有太大區別了,而失去了魔術,有珠就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美少女,反觀凜,還有八極拳警告。


    原著中,凜一拳打崩美狄亞,可是月球經典名梗之一。


    “喂,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吧?”路上,遠阪凜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真的,雖然有一部分是我的猜想。”


    “啊,真是麻煩……”遠阪凜不由按著腦袋,眉頭深鎖,“第四戰中留下來的archer,第三戰留下來的ruler,這場聖杯戰爭絕對是哪裏搞錯了吧?”


    “不。”湯昊搖了搖頭,“雖然金閃閃可以確定是第四戰留下來的,但關於天草四郎,他的身份其實還有一些疑點。”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


    “剛才沒時間解釋太多,隻是把我知道的說給你們聽而已,我也說了,有一部分隻是猜測,而最重要的是……前幾天我們在教會遇到的小神父,他的確是活人,或者說是受肉,哪怕是我也隻能確定他是天草士郎,卻無法斷言他是第三戰的ruler。”


    型月存在平行世界的概念,所以,由禦三家開始的這場聖杯戰爭也有著不同的版本,其中一個分界線就在於第三次。


    如果艾因茲貝倫家於第三次召喚的從者是複仇者,那麽未來就會延續到fsn這條線上,也就是眾所周知的五戰。而如果艾因貝倫家召喚的是ruler天草四郎,那麽未來就會延續到fa這條線上。


    換言之,天草四郎隻存在於fa世界線,在那裏,當第三次聖杯戰爭結束之後,禦三家被德國軍閥消滅,聖杯被搶走。天草四郎則因為接觸了聖杯獲得了受肉,之後被麻婆的父親收為養子,加入聖堂教會,暗中謀劃了六十年,試圖通過第三法來救濟全人類。並且,這條世界線的聖杯沒有被汙染,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而十年前,湯昊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聖杯是被此世之惡汙染的形態,理所當然,這是fsn的世界線,在這條世界線裏,理論上不可能出現天草四郎。


    但如今,他還是出現了。


    顯然,他的出現和久遠寺有珠、兩儀未那、蒼崎橙子等人不同,是兩條不同的世界線互相交匯的結果,遠比時間穿越要複雜得多。


    所以湯昊隻能說猜測,並不敢輕下結論。


    “完全搞不懂……”遠阪凜痛苦的撓著頭,這個世界如今的複雜混亂程度,連湯昊這個站在上帝視角的人都看不明白,更別說她了,隻覺一個頭兩個大。


    湯昊笑道:“搞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我們要做的就是拔亂反正而已,贏下這場聖杯戰爭,至少能把一半的問題解決掉。”


    “那剩下一半呢?”


    “那就……”湯昊話未說完,忽然臉色一變,迅速拉著遠阪凜的胳膊向旁邊一躍。


    黑暗中,一道人影閃電般竄了出來,電光石火的拳頭本來是砸向遠阪凜的腦袋,但因為湯昊先一步感覺到了危險,讓遠阪凜避過了這致命的危機,然後拳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光,仿佛利刃般射向湯昊的喉嚨。


    湯昊拉著遠阪凜,無瑕反擊,隻能抬起胳膊去擋。


    砰!


    刹那間,暗夜中一聲劇響,聲音如同沉悶的崩雷。


    即便是已經脫胎換骨的湯昊,也感覺到手臂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痛楚,讓他冷汗直冒。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沒有在風見幽香那裏的特訓,現在的他恐怕已經被打斷手臂,擊中咽喉而死了。


    “退後!”


    湯昊一聲輕喝,將遠阪凜往後甩出,向著黑夜中的那道人影殺去。


    砰砰砰!


    刹那間,兩人就在黑暗中進行了十數次的交鋒,湯昊感覺到,對方每一次的攻擊都像是毒蛇一樣,次次擊向要害,而且手段刁鑽,讓人防不勝防,比起遠阪永人還要更難應付,讓他絲毫不敢分神。


    當然,這並不是對方的強大已經超越了遠阪永人。


    這不可能。


    遠阪永人已達神域,正統的武道家別說超越他,連與他比肩的都屈指可數。


    而這人之所以難對付,是因為他並非武道家,更像是一個刺客,他所施展的每一招都是最純粹的殺人之術,精準狠毒,就像一台殺人機器。


    雖然對方的臉上似乎籠罩著一層黑霧,讓人看不清他的麵貌。


    但湯昊心中卻本能的想起了一個名字。


    葛木宗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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