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吧,別想太多美事了,”白子月涼涼的道,從空間鈕裏抓出睡衣和小褲褲搶著進了浴室。


    步行幾十公裏,又爬了一座不低的山,可出了不少汗,渾身黏糊糊的,不衝涼都睡不著覺,為了有更多的精神應付明天未知的狀況,她還是選擇早睡早起吧。


    哢嚓一聲,浴室門關上了,秦嬌才反應過來,跳腳大聲吼道,“姓白的你太奸詐了!”


    路上總是欺負她就算了,連洗澡都要搶先。


    不行,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孬種,沒有搶到先洗澡的權利沒關係,搶到最舒適的那張床也不錯。


    於是忙忙碌碌的比較起兩張床的優缺點,鋪蓋什麽的看上去都差不多,輪流坐上幾分鍾,感覺似乎也沒啥區別,根本分不出哪張更柔軟,頓時糾結了——到底哪張床更舒適呢?


    秦嬌叉腰站在兩張床中間思忖了老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把腳下髒兮兮的鞋子踢到一邊,用力蹦上其中一張單人床,使勁的蹦躂了幾下,隨後蹦到相隔半米的另一張上,依葫蘆畫瓢又蹦上幾下。


    唔,好像還是沒看出有什麽區別,要不再試試?


    秦嬌被家裏人給嬌慣壞了,素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挑不出什麽毛病就來迴蹦躂著,力氣越來越大,都快使出洪荒之力了。


    當然,她的付出也是有迴報的,在她的努力下,靠近門邊的那張單人床由床墊連著床板一起從中間斷裂開了,而她被斷裂的床墊夾在中間。


    白子月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浴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嬌生無可戀的臉,第二眼就是已經報銷的那張單人床,頓時懵逼了,“不是吧,你今晚上不想睡覺也用不著把床給毀了啊!”


    “誰說我不想睡的,”秦嬌喪著臉咆哮,“我是不小心,不小心!聽到沒有!”


    白子月:“……”這得多不小心才能把床給踩斷呀?


    第35章 不做被殃及的池魚


    秦三小姐把招待所的床給踩斷了還拒不承認是故意的,堅稱是不小心,白子月持懷疑態度,卻懶得多管。


    房間裏兩張床,她們也是兩個人,剛好一人一張,既然秦嬌把床踩斷了,那她睡另一張完好無損的就是,沒必要在床是怎麽壞的問題上再三糾結。


    其實吧,她也是想給某人留點麵子,隻要看到好床上淩亂的鋪蓋就不難猜到床是怎麽壞的,招待所裏的床又不是彈性十足的蹦蹦床,下死力氣在上頭蹦躂能不壞麽?


    白子月皺著眉頭整理著鋪蓋,她在考慮要不要折騰番,換個房間,秦嬌渾身灰撲撲的,走了那麽久的路,腳肯定出了不少汗,哪怕沒腳氣,那味道也好聞不到哪去,單看雪白床罩上的黑腳印就知道被子遭大罪了,蓋著臭烘烘的被子睡一晚,能睡著麽?


    “喂,我要睡你那張床!”秦嬌從打擊中站了起來,掙脫夾著她的床墊和鋪蓋,氣勢洶洶的蹦到完好的那張床上,理所當然的道,“你先洗的澡,挑床總要輪到我先來吧。”


    白子月屏住唿吸後退了幾步,爽快的道,“你愛睡哪張床就睡哪張床,我不跟你搶。”


    不著痕跡的瞅了眼汙染源,她覺得還是獨自住一間比較舒服,就是不知道招待所前台願不願給她開個單間。


    想來是沒問題的,畢竟壞了的床不是她踩斷的,另一張也被破壞者霸占了,總不能讓她打地鋪吧?


    如是想著,白子月便進浴室把自己的髒衣服從智能洗衣機裏撈了出來,擰幹後打包扔進空間鈕,而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房間。


    秦嬌正得意呢,見狀頓時傻了眼,慌了吧唧的喊,“白子月你去哪?”


    她怕黑,尤其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哪怕整夜開著燈也覺得心慌,有個勉強算熟的人陪著還無所謂,讓她一個人睡肯定睡不著。


    可承認害怕跟出去又會顯得很慫,便想著拿話將人忽悠迴來,誰曾想,白子月連話都不接直接走遠了,隻給她留了個後腦勺。


    到了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麵子,秦嬌胡亂穿上鞋追了出去,卻還是晚了一步,兩個電梯都不處於她所在的樓層了。


    “該死的,連電梯都跟我作對!”秦嬌重重的按著往下的按鍵。


    現在該咋辦?


    等著唄!


    按理來說,她們住的樓層不算高,走安全通道的樓梯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可她怕黑,根本不願意獨自走在空蕩蕩的樓梯間,再心急也隻能等著了。


    就在秦三小姐焦躁的等待的時候,白子月已經來到了招待所前台,細聲細氣的要求換個房,“我們住的那個標間可能有張床質量不好,床板和床墊從中間斷裂開了。”


    陽光帥氣的前台小哥哥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用小指頭掏了掏,喃喃自語道,“我一定是在做夢。”


    可憐前台小哥在這裏勤工儉學大半年,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情況,招待上個月剛換了一批新床,哪怕質量再差也不可能爛到這種地步,他迫切的想知道,“是怎麽壞的?”


    莫非住在裏頭的客人進房後就開始折騰,因為太熱情太激烈把床給滾壞了?


    星際時代戀愛自由,不分男女老少,隻要真心相愛就很少有人棒打鴛鴦,即便兩個美女在一起很浪費,前台小哥也不好意思說啥,隻能暗搓搓的想象戰況有多激烈。


    白子月哪裏知道前台小哥在腦補些什麽,紅著臉羞澀的低頭玩手指,“那個,我同伴比較幼稚,愛在床上跳來跳去,等我衝完涼才知道床被蹦壞了。”


    前台小哥:“……”果然很激烈呀~這對小情侶也真夠倒黴的,ennn~看來床的質量得重新檢測下了。


    同情歸同情,前台小哥也沒忘了照章辦事,“請在休息區稍等片刻,我會讓阿姨進行查房,若是沒問題的話立刻給你們換房。”


    “還要查房呀?”白子月不高興的鼓鼓腮,“我那個同伴還住那裏頭,就不能等明天退房時再查房,給我另開個單間麽?”


    前台小哥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因為在你們入住之前床並沒有損壞,我們也要檢查下床是怎麽壞的。”


    如果是床本身有質量問題,招待所得去找生產廠家,如果是客人弄壞的,肯定得要賠償,總不能自認倒黴,做虧本生意吧?


    招待所是學校的附屬產業,一張床壞了倒不算大問題,關鍵是在他值日的當天有床壞了找不到責任人可是要扣學分的,前台小哥辛苦工作也不容易,哪裏願意替人背鍋。


    白子月無奈的應下,“行吧,我就等等。”


    休息區有沙發,可她並不打算過去,幹坐著等也無聊,幹脆站在前台等著結果出來。


    招待所的工作效率還是挺快的,前台小哥用對講機通知客房服務員查房沒多久,消息就反饋迴來了,那張床是外力所致的斷裂,並非質量問題。


    白子月脫口而出道,“你們是的服務員還懂這些,該不會是想推脫責任吧?”


    講道理的說,她對秦小三是挺看不慣的,可再熊的問題少女也不會拿床出氣,故意把床給踩斷吧,若是質量過關,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啊!


    前台小哥禮貌的微笑僵硬在臉上,幹巴巴表示,“我們的客房服務員學過木工,對木製品了解頗深。”


    “意思就是結果沒有問題咯,”白子月震驚非常,秦小三肯定是不想好了,竟然在床上用力蹦躂,把床都毀了,這得賠多少星幣啊!


    “對不起,我們這裏不收星幣,隻扣學分,”前台小哥木著臉糾正,順便將應扣的學分給公布了,“招待所前些天統一新換的床,你們住的419還未用過,理性扣全新的費用,1100星幣,也就是1100個學分。”


    忘了說了,勞教學院還是挺有人情味的,不允許學生用星幣兌換學分,卻允許學生在畢業或者離校時把剩餘的學分用一比一的比例兌換成星幣,這樣一來學生更有了賺學分的動力。


    前台小哥腦補過多,認為斷床是客人滾床單弄壞的,準備把這一千多的學分債掛到白、秦兩人的名下,白子月當然不肯答應,她是無辜的,才不做被殃及的池魚,“要找就找秦嬌要去,是她踩斷的床,不要找我!”


    第36章 頭腦簡單的人就是不一樣


    秦嬌追過來就聽到白子月讓前台小哥找她要賠償,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姓白的你胡說,那床明明是你踩斷的!”


    雖然不明白現在是什麽狀況,可提到賠償她就反射性的想到那張斷裂的單人床,下意識的倒打一耙,試圖將責任推開。


    “你確定?”白子月木著臉迴頭看過去,幽幽的問,“誣陷好人,你的良心不會痛麽?”


    秦嬌想說‘良心是啥玩意,能吃麽?’


    可看到白子月緩緩舉起的拳頭立刻改了口,“別急呀,我開玩笑的,那床確實是我不小心踩斷的。”


    白子月滿意的點頭,遞過去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兒,而後催促前台小哥,“罪魁禍首都站出來了,趕緊給我換房。”


    “噢,好的,馬上給你換,”前台小哥同情的瞥了眼秦嬌,可憐的娃,被惡勢力要挾得低了頭。


    在他看來,弄壞床的絕對是比較兇的白子月,鼻青臉腫的秦嬌則是背鍋俠,被禍害得不輕。


    前台小哥在勞教學院待了兩年多,昔日的中二病被治得七七八八的,早脫離了年少輕狂的時代,也不願意惹那些看著就不是善茬的同學,哪怕是年紀比他小的女同學。


    所以咯,就算看到白子月衝秦嬌比劃著拳頭,在當事人不反抗的狀態下他也隻當是沒看到,再過幾個月就要離開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前台小哥手不帶停頓的,很快就重新開了間標間,迴收舊房卡後再送上新房卡。


    白子月直接閃人,秦嬌忙不迭的掏出自己那張房卡,“也給我換換。”


    一個人睡太孤單,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她還是勉強跟姓白的住在一塊兒吧。


    前台小哥卻露齒一笑,“麻煩出示下身份信息,我們需要把床的賠償學分掛在你的賬上。”


    秦嬌:“……”麻蛋,她就該出門露營,還沒報道就欠了一千多學分,說出去都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不甘心學分成為負數,秦三小姐據理力爭,“床可是大件家具,服務員的鑒定根本不能拿來作參考,我覺得應該找專業的木工師傅來看看。”


    前台小哥:“不好意思,我們的客房大姐就是專業的木工師傅,她還兼任木工選修課的老師呢。”


    “你忽悠我的吧?”秦嬌不願意相信這般殘酷的事實。


    白子月在等電梯時聽了幾耳朵,對秦小三負債的處境深表同情,但她不打算做聖母去分擔債務,便在電梯門開後果斷的走了進去。


    後來秦小三與前台小哥是如何溝通的她不知道,可她知道結果並不是很如意,因為秦嬌是喪著臉的。


    沒錯,白子月獨自霸占新房間的願望沒實現,由於她們是新生,在報道之前住招待所是免費的,為了合理利用資源,前台小哥隻會給她們開標間,這樣服務員打掃衛生能省點力氣。


    至於前頭換的那間房也需要打掃的問題,沒看到秦嬌同學已經背了債麽,那一千多學分的債裏可是包含著另外打掃衛生的費用,隻是秦三小姐自己不知道罷了。


    輾轉反側間,一個晚上的時間悄悄溜走了,等白子月在床上躺不住了,窗外還是黑漆漆的,點開通訊器瞅了眼,淩晨四點四十一分,距離雷婷來的時間還早著呢,她決定起床去校園裏轉轉。


    到底是未來幾年生活的地方,心裏再抵觸也不得不接受現實,她希望能早點熟悉環境。


    輕手輕腳的起床穿衣、洗漱,把自己打理妥當後看了眼還沉浸在夢鄉裏的秦小三,撇著小嘴嘟囔,“頭腦簡單的人就是不一樣,這種時候都能睡得香甜。”


    白子月其實挺想把冰涼的小手塞進秦嬌被窩裏的,睡不著的人難免會嫉妒睡得香的,搞點小動作整人也很正常,好在她沒打算與秦嬌徹底翻臉,最終還是抑製住了蠢蠢欲動的爪子。


    為了避免自己手癢做錯事,白子月喝了雷婷提供的低階營養劑後匆忙出了門,停在招待所大門邊豎立的學校地圖前。


    勞教學院占地麵積龐大,幾乎有學院星的五分之二,其中有半數是農田,小部分是牧場以及菜園,建築卻隻占了很少的一部分。


    白子月對種田沒多大興趣,就算知道入學後免不得要跟田地打交道也是能避則避,真到了避不開的時候再說,反正現在不樂意跑去參觀人家種田,又不是沒見過。


    細細研究完地圖,又用通訊器的拍攝功能將地圖給拍了下來,這才選定了參觀方向。


    為了方便學生日常生活,路邊停放著各種形狀各異的簡易飛行器,有圓形、正方形、菱形、多邊形,甚至有精致的蓮花台、牡丹座、月亮船等花式飛行器,隻要用通訊器掃一掃飛行器上印著的二維碼就能夠啟動了。


    這類的飛行器是充電型的,比不得飛車那樣高速、安全,卻很適合在飛車禁行的校內使用。


    按理來說,用飛行器參觀學校效率更高,可惜這些飛行器不是免費使用的,需要支付至少一個學分的費用才行,囊中羞澀的白子月隻能遺憾的放棄了。


    雖然換了新環境沒能休息好,可恢複了大半體力的白子月還是認真的逛了女生宿舍區和教學樓,勞教學院的環境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差,這讓她鬆了口氣。


    強製入學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了,等雷婷帶她去辦了手續後,她將在這生活四年半,早點融入環境是必須做的事,如果生活條件好些,那會讓她更容易適應新學校。


    事實上,撇開其特殊的名聲來說,這裏的環境比聖聯高中還好上數倍,且不說教學樓是推倒重建沒幾年的新房子,宿舍也是嶄新的,據舍管阿姨介紹,新生入學住的都是四人間,有獨立的衛生間和廚房,若是有多餘的學分,還可以申請單間或者小別墅。


    白子月當然想住單間,可在她想到賺學分的辦法前不過是奢望,看來,入學後她得好好了解了解勤工儉學的路子。


    前提是她能夠盡快適應種田生涯。


    迴顧在似藍星看到的那些高科技種田機器,白子月認為這並不難,她的精神力和體能天賦並不低,學習操縱耕地機、播種機、收割機之類的農用機器是輕而易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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