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到班級後,氣的破口大罵,正好馬北一的位置是空的,我走過去把他的椅子從3樓窗戶上扔了出去。椅子掉在小操場的花壇上,竟然沒摔壞。我剛剛扔完椅子,馬北一就從外麵迴來了。我以為馬北一會上來幹我,結果他跑到我的位置上,把我的椅子也給扔下了樓。我立馬上前就要動手,被小矬子和其他同學給拉住了。譚潔喊了兩個同學去樓下把我和馬北一的椅子都給撿了上來。下節課是我班班主任的課,所以這架也沒打起來。


    上課的時候,譚潔安慰我,說她剛剛聽到我和霍帆他們在2樓對罵了。勸我現在生氣也沒用,因為他們肯定早已經商量好了口徑。譚潔還說我現在跟霍帆他們扯再多也沒用,還是得找學校,找警局。我告訴她,警局我家還能找人聯係一下,但是學校就沒辦法了。譚潔這時得意的笑了笑,跟我說;“老對,學校我認識人,用不用我幫幫你啊?”我哼了一聲說:“不用了,我不想欠你的。”譚潔嚇唬我:“你別話說的那麽早,你現在身上背著處分呢,到時再了來一個處分,就夠你去少管所了。”


    譚潔說的我還有點擔心,現在小天他家鬧的最兇,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了。再就是師兄那了,孟鑄不是說傷的和小天一樣重嗎,為什麽他父母還沒來學校鬧?不行,我得去看看師兄那是什麽情況。課間操的時候,我往操場走,一路上全是奇怪的眼神看我■課間操前有10分鍾的自由活動時間,高基和他哥們尹英臣來找我。這倆小子那天也跟著打架了,不過都沒啥事。他倆本來就討厭十虎十狼,肯定不會賣命。


    高基找到我,問我有什麽打算,說他也得到消息了,這次和校外混子打架的事,全初二隻要是挨打吃虧的全部統一口徑,就說是我鍾鵬帶的頭。我心想,我找來的他倆還有我班的幾個同學,這些人都沒挨打,也是挺可笑的。所以說為什麽我們人多還吃虧,就是因為心不齊,如果大家都拚了命,像我這麽猛,就算年紀小2-3歲也不成問題。


    我沒跟高基說太多,他現在幫不到我。因為這個事,現在已經不能靠動手來解決了。我第一次感覺到出來混有時也挺沒用的,打人打壞了不行,打不過也不行。高基和尹英臣說可以幫我湊點錢,如果需要我賠醫藥費的話,我順口問了一句他倆能出多少,結果1人出100,倆人可以給我湊200。我當時差點聽笑了,雖然200元對於我們初二的學生來說,可能是2個月的零花錢,但是對於陪醫藥費就是杯水車薪。我跟高基和尹英臣說:“你倆這錢先留著,一旦用的上的話,我再找你倆。”


    課間操結束後,小矬子陪我去的3樓廁所,一進廁所,初三的9龍曹智和郭強都在。曹智喊我過去,說他也聽說了我的事,還說他們這一屆還有上幾屆,每年都會有至少一個學生被開除送到少管所。我們那時初中被開除,是沒有辦法上其他初中學校的,不過可以去xx中,繼續讀到初中畢業。就是所謂的少管所,當然我這一類型的屬於不會被限製人身自由的。(畢竟我沒上過,所以我這裏可能解釋的不對,請大家諒解)


    曹智的意思是,我們這一屆,可能我就是這個倒黴蛋。不用曹智說,我也知道現在是什麽形勢。郭強還在旁邊落井下石的跟我說:“畢竟認識一場,你說吧,咱學校哪個你看不順眼,等你走了,我和你曹智哥幫你揍他一頓。”曹智笑著踹了郭強一腳,讓郭強別開玩笑了。你們能想象到,此時我的心裏看到他倆這樣會有多麽的窩火。


    小矬子在旁邊聽的也不是滋味,喊了我一聲,我才借機離開他們。從廁所出來,小矬子歎口氣,跟我說:“鍾鵬,要不這樣吧,咱跟霍帆還有是劉世淩馬北一幾個人認個錯,讓大家一起幫你擔責,這事不就解決了嗎?”我跟小矬子說:“你太天真了,我跟你說,現在就算我肯認錯,他們肯幫我擔責,但是他們的家長也不會同意的,現在已經家長出麵了,那霍帆他爸,劉世淩他爸還有小天他媽都不是個東西。我和他們家長小學就打過交道了,行了,這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中午飯我沒在學校吃,因為我要去醫院看望師兄,雖然我不知道他住哪個病房,但是醫院我是知道的。宋路希陪著我一起去的醫院,她現在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都聽說家長們一起來學校鬧,讓學校給個說法,要嚴懲這次帶頭鬧事,引麻煩的我!宋路希還說如果我真的出事被學校開除的話,就跟霍帆他們絕交。


    到了醫院,還沒等找到師兄的病房,我就在走廊上看到了小天他媽和師兄的媽在說話。因為我以前看師兄比賽的時候見過他的父母,所以我一眼就認了出來。她倆也一眼就認出了我,我怎麽突然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小天他媽在走廊對我大喊:“你來幹嘛?”我當時聽到她的聲音,心裏就煩躁了起來。我沒好氣的說:“這是你家啊,還不讓我來了?”小天她媽指著我罵:“你個少教的玩意,怎麽說話的,有媽生,沒爹養的東西。”


    小天她媽這句罵的有點過分了,我氣的就想上去動手打她。結果旁邊的宋路希幫我罵了迴去:“你個臭老娘們,就是因為你嘴爛,你嘴上缺德,何添天才被砍的。”小天她媽也被宋路希罵怒了,上來就要動手打宋路希。旁邊的孟鑄母親趕緊拉著小天她媽,不讓她衝動。我也擋在了宋路希前麵,如果小天她媽真的和宋路希動手,我感覺小天他媽能把宋路希給撕了。


    這時,小天他媽和師兄母親剛剛說話旁邊的病房裏走出倆人,正是何添天和師兄孟鑄。師兄走路時單腳蹦著出來的,而何添天臉上整整包了一圈的紗布。當時看到小天的樣子,我有點被嚇到了。這和霍帆馬北一他們那種傷一看上去就知道不一樣。隻見小天上來就踹了我一腳,也沒說話。我當時沒還手,小天又踹了我一腳。我還是沒還手,等他想繼續踹我的時候,被他媽拉住了。


    旁邊幾個病房的病號,還有護士都湊了過來。宋路希這時還在彪唿唿的罵,不過是在罵小天,說他眼瞎跟了霍帆那個敗類混。我當時拉著宋路希直接往樓梯口走,我先慫了,把宋路希拖出了醫院。宋路希不爽的問我:“你怕什麽?我都不怕。”我笑笑說:“你是誰啊,我能跟你比嗎。行了,差不多了,你罵的也夠狠的了。”宋路希撅著小嘴,氣唿唿的問我剛剛為什麽不還手。我說:“你看小天都那樣了,我再還手,更賴上我了。”


    我倆剛剛來到車站,還沒等上車,我的傳唿就響了。留言是孟鑄,不過我感覺這不是孟鑄打來的,因為師兄從來給我留言都是署名師兄的。我和宋路希還是按照留言迴到了醫院門口,果然站在醫院門口的是師兄的母親。師兄母親跟我的對話我就不細說了,大概意思就是我把師兄給帶壞了。以後不準再讓我和師兄有來往,而且也不準我身邊的人和師兄有來往,指的是十虎十狼他們。


    我一看這種情況也明白了,師兄把所有的都交代了,別看師兄打架猛,但是家教太嚴了,尤其是怕他爸他媽怕的要死後師兄的母親告訴我,醫藥費可以不用我拿,也不用那個什麽胡濤賠。她想讓胡濤蹲進去,至於學校怎麽處理我是學校的事,她也不會和其他家長一樣去學校鬧。聽了師兄母親這番話,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迴到學校後,下午我又被叫到了教導處。教導主任告訴我,胡濤被抓到了,而且還說咱們學校帶頭的人就是我和霍帆,至於其他的事,學校不過問。我聽完後,就跟教導主任說:“主任你這說的什麽話?什麽叫其他的事學校不過問?那何添天搶人項鏈,才導致人家來報複,怎麽能沒關係呢?”主任跟我說這事已經鬧到區裏了,連區教委都知道了,說性質有點嚴重,所以決定要處理帶頭的那個。至於小天搶項鏈,等警察斷完案,學校再看情況處理。現在帶頭的是霍帆和我,我身上還有個處分,學屑備開除我。要給霍帆留校察看大處分。


    我聽到這,腿有點軟了。主任的話再明顯不過,就是不管警察局那怎麽處理,不管誰賠錢誰負責的,學校要處理的就是帶頭的我和霍帆。教導主任說還得請我家長來學校一趟,最好是父母一起來,畢竟開除一個學生是挺嚴重的一個處理,而且不是說開除就開除的,還得審批之類的。主任讓我明天早上帶著父母一起來學校就行了,不用今天下午來。如果我不方便,意思就是我不敢的話,她來通知我的父母。


    我當時求主任說軟話:“主任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不是說警告處分再加一個處分,隻是留校察看嗎?怎麽直接開除了啊?”主任吼我:“你才知道害怕啊?晚了,沒跟你說嗎,你們這群刑子打架鬧事,連區領導都知道了。校長,整個學校的老師都跟著你們倒黴挨批,能不嚴肅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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