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疤女也勸我不要去跟田偉談判,可見我去了肯定會很慘。煙疤女還承諾年後可以幫我找人打定點,不過她這話可不能信。我問煙疤女:“晨姐,既然你都打算幫我,那還不如明天幫我找倆人唄,咱也不用等到年後了。”煙疤女好像在電話那頭對我很無語,煙疤女用不耐煩的口氣說我:“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想怎麽辦,隨你吧。如果你聽我的,年後打定點,我肯定幫你辦了。”


    年後和年前有什麽區別?煙疤女就是在應付我。我迴了煙疤女:“那好,晨姐,我知道了,有事我聯係你。”掛了煙疤女的電話,我趕緊聯係張佩,剛剛跟郭強還有煙疤女說那麽多去不去的,其實都不算話,主要還是看幹哥張佩的意思。張佩和我的想法一樣,那就是必須去。張佩的牛脾氣也上來了,跟我說:“我還不信了,我張佩連個初中生都收拾不了,弟,你不用怕,哥明天保你沒事。”


    我問張佩:“哥,你認不認識像上次遇到大冬瓜那樣能打的打手?”張佩告訴我,他還真不認識那種人,張佩說那種能打的沒用,到時兩刀砍上去立馬解決掉。我也發現張佩還是能力有限的,在他的朋友圈,他屬於混的最好的。不像其他的混子,上麵還有比自己混的更好的。


    而且張佩在混子級別裏,如果排列下來,也就是個b+。那個傳說中的龍哥屬於sss級別,北甸子唐成能麵前算上s級,胡濤應該是a+,小馬哥屬於a,煙疤女夠得上b了,郭強屬於c+,我應該屬於d,我的四人幫其他小弟那就是e。


    張佩又在家門口喊了兩個比較拚的朋友,也是平時和張佩在家門口出生入死的兄弟,打架絕對沒的說,至於何柳依那種廢材肯定是不會帶上的。這倆人明天跟我們一起去,我心裏還是沒有底,畢竟對方有職業打手。一想起那個大冬瓜,我都不知道怎麽能幹趟他。


    我左思右想準備叫上師兄孟鑄,這種人少的遭遇戰,師兄隻要肯出頭,絕對會幹翻對麵。給師兄打了電話,孟鑄在電話那頭說他沒問題。我又補了一句:“師兄明天你要是覺得不想去,或者隻是為了應付我,不去也行。”我這話說的稍微有點過,但是師兄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師兄立馬反問我:“鵬兒,你怎麽這麽說?”我說:“我沒別的意思,你也別多想。”師兄似乎被我激怒了,跟我說他要幫我找幾個柔道班的同學來幫我。我靠,這再好不過了,我問師兄用不用什麽錢煙之類。師兄說什麽也不用,還說不要怕他們那些練柔道的下手重了。


    哈哈,師兄這話說的夠狂的啊,我就喜歡這樣的孟鑄。這才是當初在北星遊戲廳門口溫酒擒胡濤,鐵道學院燒烤店門前蒙麵救譚潔的師兄。我也給師兄放話,明天動手後,打壞了人,我來管,隻管放心動手幹。師兄最後用非常認真的口氣說:“鵬,你記住,我永遠是你兄弟,我肯定不會做霍帆和張凱那種人。”


    明天和田偉談判的事,我還沒有告訴宋路希,畢竟她也就認識個大飛,告訴她也沒用。至於高基和尹英臣,我告訴他倆,這倆人也會找借口,索性算了。和田偉談判當天,我們大夥兒在以前的馬蘭批發市場一樓匯合。解程逸把十把砍刀全帶來了,我們一人一把都放在了大衣裏麵藏著。師兄當天幫我找了三個人,一個胖子年紀好像比較小也就是初二初三的樣子,另外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學生,三個人看上去就不像出來混的。


    我偷偷的問師兄,這三個人厲害嗎?師兄說了一堆他們三個會的招式,還有參加比賽的成績。我直接問師兄:“你別說這麽多,我也不太懂,直說吧,哪個單打獨頭能贏你,我說的事實戰,不是柔道比賽。”師兄指著那倆高中生說:“都能打過我,這個小胖子稍微能弱點,不過也特別的猛,和我不相上下。”


    我看了看這三個人,還是覺得師兄有點誇大其詞,師兄的戰鬥力我可是知道的,單打獨鬥我們學校第二。第一是我幹姐小太妹的同桌,就是那個一直不怎麽露麵的初三小混子黃忠。張佩和我的想法一下,就問師兄找來的學生:“拿過砍刀嗎?砍過人嘛?”師兄他們紛紛搖頭。張佩此時肯定心裏在想怎麽找了這幾個廢物,湊人數還不如不來。


    張佩無奈的說:“沒事,到時不要怕,隻要打起來,我砍誰,你們跟著我砍就行了。這種刀砍不死人的,所以到時千萬別心軟,也別手下留情,往死裏弄對麵。我弟也告訴你們了吧,說是談判,其實對麵找了幾個專業打手蹲咱們呢,你們不敢砍,就得被人家砍,所以來也沒任何意義。”


    我怕張佩再說多了,就有點過了,插嘴打斷了張佩的戰前指導。我先跟他們安排一下戰術:“一會你們先進遊戲廳,我和張哥等到時間再進遊戲廳。隻要對方動手,或者我和張哥動手,你們直接幹,不用管其他的,大家長點精神頭就行了。”


    都交代完了,我們大夥往馬蘭遊戲廳的方向走,而且沒有一起走,怕在半路遇到田偉的人。到了地方之後,師兄他們分批進了馬蘭遊戲廳。我和張佩在外麵等著,到點後,我和張佩也進了遊戲廳裏麵。遊戲廳裏麵的人特別多,大家都在玩拳皇和三國戰記還有水果機。


    我觀察了一圈,沒有任何可以的跡象,都沒人注意我和張佩。田偉和上一次一樣,遲到了,人一直沒有來。想想田偉約的這個地點就是讓我相信,他不會要陰我,隻是想跟我談判。豈不知郭強什麽都告訴了我,我時時刻刻都提防著每個在盯著我看的混子。


    終於田偉帶著上次那個大冬瓜還有一個大高個來到了馬蘭遊戲廳。大冬瓜一臉兇相,看著就滲人,那個大高個快有1米9了,腳底下穿了一個特別顯眼的軍靴,好像上一次打定點沒有這麽個人。田偉進到遊戲廳,立馬左顧右看,發現我和張佩後特別高興,好像我們是他失散多年的老爸一樣。田偉帶著那倆人走了過來,他跟我打招唿:“來了,咱們先玩兩把遊戲,還是直接談啊。”


    我說:“別扯沒用的了,談吧,找我出來要幹什麽?有什麽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非要出來說?”田偉說:“是這樣的,鍾鵬,你說你們初二在學校裏都混成什麽樣了,你還整天作什麽啊。上次咱倆找人打定點,你肯你們那個慘樣,我有點於心不忍。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你今天當麵,認我當你幹哥,我收你當幹弟,以後在學校裏我罩著你,怎麽樣?”


    我聽完後哈哈大笑,問田偉:“今天出來就是讓我當麵認你做幹兒子啊,你早說啊,我都沒準備好。”說完我接著大笑,張佩在旁邊也笑著說:“那你個小逼崽子得叫我叔了。”張佩剛剛說完話,田偉旁邊的大冬瓜突然伸手抓住了張佩的胸前衣服往前一拽,然後腳底下很簡單隨意迅速粗暴的踢了一腳。


    這一腳踢在了張佩的小腿上,隻見張佩一下子整個人就往大冬瓜身上撲了上去。大冬瓜順著勁,用抓著張佩胸口的那隻手一擺,張佩在失去平衡的瞬間一個轉身,眼睜睜仰著臉摔在了大冬瓜的身上。緊接著大冬瓜用另外一隻手狠狠的勒住了張佩的脖子往後使勁一勒,張佩在短短的兩秒鍾就被大冬瓜製服了。對的,不是被打倒,也不是被幹暈,而是被製服住,命脈在人家手裏了。


    此時的我連傻眼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張佩就被人家製服了。大冬瓜勒的張佩連話都說不出來,張佩想叫,隻能發出一點點的聲音,臉瞬間由白變紅。隻聽大冬瓜說:“你再多嘴,我把你舌頭拽下來。”


    大冬瓜旁邊的大高個立馬對著張佩的太陽穴上麵就是一拳,張佩剛剛還蹬腿呢,雙手往後麵亂抓。結果吃了一拳之後,整個人都不動了。大高個又接著給了張佩肚子上一拳,張佩這才痛苦的動一下。再加上大冬瓜的勒脖子,張佩的舌頭都伸了出來,好像要掛了似的。


    此時田偉對我說:“走,咱們出去說,別影響其他人玩遊戲。要不你出來也行,我們三個陪你老大玩玩。”我一時慌了不知道是改掏出砍刀砍他們,還是該跟著田偉他們出遊戲廳。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隻見張佩帶的哥們,從後麵舉起遊戲廳裏的一個板凳朝著大冬瓜腦袋上就砸了下去。


    遊戲廳裏傳來了一聲巨吼:“你媽。”隨著這一聲吼聲,張佩兄弟手中的凳子立馬散架了,可見這一下砸在大冬瓜的腦袋上有多狠。大冬瓜就算是坦克,此時也受不了這一下啊,立馬鬆開了張佩。我趕緊趁機抓著張佩的胳膊就往我這裏拽,先把張佩救過來再說。張佩此時真的是半死的狀態,我這大力一拽,張佩直接迎麵摔在了地上,給我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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