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高個就能打我們3-5個人,這麽多和大高個戰鬥力類似的部隊的人,一旦動起手,我就得死在醫院啊。我當時徹底的慌了,我竟然拉著後爹說:“王叔,咱跑吧。”後爹一點沒慌,讓我上他後麵站著,如果真的打過來,就讓我趕緊跑。後爹的意思是他不準備跑,這種情況,後爹就是成龍,李小龍也夠嗆能贏他們,也不知道後爹在想些什麽。


    後爹這時還走了過去,那兩個民警看到後爹走過來,都急眼了,這倆人拚了命的在擋這群部隊的人,後爹還前湊,這不是添亂嗎!隻聽後爹在離他們2-3米遠的地方喊了一句:“你們是不是馬蘭幹休所部隊的?孫x勝是我幹爹,孫x勝,你們都認識吧?”後爹說的這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出來,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那十幾個部隊的人,一聽後爹說了那個孫x勝的名字,全都不衝動了。後爹繼續說:“我沒騙你們,等我打個電話的。”說著後爹就把手機拿了出來,然後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之後後爹一副諂笑的表情,用非常客套加上親熱的語氣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說了幾句之後,後爹把手機給了其中一個帶頭的,讓他聽電話。


    那人聽了電話之後,把手機還給了我後爹。這時奇跡的一幕發生了,這群剛剛來的部隊的人,竟然走了一大半,隻剩下了4個人。部隊的人走了,那倆民警鬆了一口氣。幸好有這倆民警在,要不剛剛可能都不會給我後爹解釋的機會,直接把我爺倆在醫院裏弄死了。後爹繼續和留下來那幾個部隊的小夥說話,說了大概能有五分鍾,把我喊了過去。


    這時後爹帶著我和那兩個民警又在急診室外麵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後爹問這倆民警是哪個派出所的,然後竟然提了人家派出所所長的名字。又說了幾句話,後爹的意思是讓我先走,那倆民警也同意了。我簡直都不敢信,大冬瓜還在搶救室呢,竟然我現在可以迴家了!不過就算我可以走,我也不能走啊。


    師兄和師兄找來的小胖狀況那麽差,我怎麽能走。我就跟後爹說了我的意思,後爹二話沒說,一個大嘴巴抽在了我的臉上,罵我如果再不迴家,就在醫院裏大義滅親。這一大嘴巴給我扇的滿肚子氣,但是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迴家去了。臨走的時候,我讓宋路希和解程逸幫我留下來照顧其他人,有消息第一時間給我打傳唿。


    我迴到家後,坐立不安,我拿出傳唿,找出田偉上次給我留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媽的,田偉竟然不在家。這小子開打的時候第一個跑了,現在他找的倆人都躺在醫院裏,這小子竟然玩失蹤。慕容清清聽了我形容今天的慘狀後,都有點不相信我說的話,不過她說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要倒黴了,她爸不能輕饒了我。


    慕容清清說的沒錯,後爹別看在醫院沒說我,一會等迴來的時候,我估計自己肯定得倒黴。我媽晚上也沒迴來,還給家裏打了電話,讓我和慕容清清出去吃飯,她直接去醫院。看樣子是我後爹已經通知了我媽,倆人一起去醫院幫我善後。晚上我和慕容清清在外麵吃完飯迴來後,我給宋路希打了個電話,問她醫院是什麽情況。


    宋路希此時已經迴家了,她告訴我,她走的時候,那個被搶救的人已經出了搶救室。今天所有受傷來醫院的,都安排住院了,而且我前腳走,後腳那倆民警也走了。宋路希在電話那頭一直說我後爹有本事,在醫院裏把我的事處理的僅僅有條,一點不像我以前在她前麵形容的那樣,就是個廢物酒鬼。


    晚上8點多了,後爹和我媽還沒迴家。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張佩哪去了,這小子民警來的時候,就消失了,而且在醫院裏也沒見到他,他人呢?晚上10點多,我和慕容清清都沒睡,在她屋子裏等後爹和我媽迴來。終於這倆人算是迴來了,我當時沒敢出去接他們。直到我媽把我喊到客廳裏,我才出了屋子。


    我媽對著我大喊:“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惹大禍了,我告訴你,你別指望我和你爸幫你了,到時你自己想辦法吧。”我爸??我媽已經把後爹變成我爸了,當然我也沒還嘴。不過我媽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嚇唬我的話,這我還是能聽出來的。他倆要是不幫我,怎麽可能10點才迴家。


    我媽大概連嚇帶罵,說了我20多分鍾,後爹就在旁邊抽煙看著我,也不說話。等我媽說完後,後爹才問我:“刀呢?”我愣住了,問後爹:“什麽刀?”後爹叫了出來:“你今天砍人的刀呢?”後爹突然有些激動,我有點嚇住了。我迴他:“都扔了。”後爹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徑直往廚房走。


    我媽立馬跟了出去,迴頭對我大喊著:“鵬兒,你進屋去。”我媽剛剛說完,後爹從廚房拿著菜刀就進來了。後爹用菜刀指著我說:“我讓你在外麵砍人,我今天把你個小兔崽子的手給剁了,我看你還怎麽砍。”當然後爹想剁了我的手,他得經過我媽還有慕容清清那一關,這倆女人把我後爹抱的死死的,後爹根本砍不到我。


    我當時以為後爹隻是做做樣子呢,結果後爹這時把手中的菜刀朝我扔了過來。幸好他沒仍準,菜刀砸在了旁邊的電視櫃上。這一下我可是嚇壞了,後爹玩真的啊。我趕緊躲進了我的屋子,把門在裏麵反鎖上。外麵鬧夠了,慕容清清來敲我的門,我才把慕容清清放了進來。慕容清清一進我屋子,就對著我偷笑,問我:“是不是嚇壞了?”


    我故作鎮定的說:“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被你爹嚇到?”慕容清清用手指捅了我的腦袋瓜一下說:“行了,別裝了,不過我爸也就是嚇嚇你,你看他扔菜刀的時候,扔的那麽偏,我就知道他和你媽在演戲呢。”媽的,慕容清清這下提醒了我,本來我就知道他們在演戲,結果菜刀一扔,我還當真了。其實還是在演戲,怪不得那麽近,菜刀會扔的那麽偏。


    我問慕容清清我媽和後爹迴屋了沒,慕容清清告訴我已經迴屋了,讓我別擔心了。就在慕容清清要迴屋睡覺的時候,我跟慕容清清說:“妹,哥跟你商量件事,明天陪我去醫院一趟唄。”慕容清清問我:“去看孟鑄?”我靠,慕容清清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的意思。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是啊,你也知道他喜歡你,這次被打的那麽慘,帶你去看看他,說不定傷能好的快一點。”


    慕容清清很痛快的答應了我,然後就出了我的屋子。第二天一早,我還沒睡醒,我媽把我喊了起來。我當時渾身疼的要命,問我媽叫我起來那麽早幹嘛?我媽竟然跟我說,帶著我去派出所報警!報警?我沒聽錯吧,這是要幹什麽?我問她:“媽,你說準了,是去報警,還是去自首?”


    我媽生氣的說:“自首什麽自首,就是去報警!”於是老媽把她和後爹商量好的計劃告訴了我。這裏我也不廢話了,大概過程就是老媽帶著我去報警,來個惡人先告狀。說是田偉他們找人打我,正好遊戲廳裏有我的朋友在,於是就幫我解圍。


    我隻管說自己的口供,其他的後爹來擺平,不用我操心。例如警局的人,馬蘭遊戲廳老板那些證人,還有我們受傷住院兄弟的口供,我後爹都弄好了,甚至連最難的師兄孟鑄那都搞定了。關鍵問題來了,張佩當天早上和我一起去報的警,這小子昨天晚上已經和我後爹聯係上了。張佩的鼻子昨天摔斷了,就是被我那一拽摔的,我還挺內疚的。


    所謂的重點不是張佩鼻子的傷,而是張佩是來替我頂罪的!重傷的大冬瓜,張佩說是他用凳子砸壞的,而且連我拿的砍刀,也是張佩帶去給我的。反正能攬的責任,張佩都給攬去了,我倆在進警局之前,張佩和我還對了一邊口供。報警這是第一招,第二招就是我們不會負責大冬瓜和大高個這倆人傷的責任,無論是醫藥費和可能有的刑事責任,統統不負責!


    後爹這屬於玩陰的,後爹還說等下次如果還有部隊的人去醫院鬧事,直接報警,到時更加好辦。我問後爹不怕人家報複嗎?而且後爹還認識那個部隊的領導,這不是得罪人出爾反爾嗎?後爹告訴我,跟那些人打交道,就得這樣。我們先把自己的實力全部展現出來,到時一旦不成,商量的餘地也大。而且在醫院,後爹打的那個電話,提到的那個部隊叫孫x勝的,也不是什麽他的後爹,就是有一點交情罷了。


    至於張佩,要工作沒工作,而且也畢業了,他不替我頂著,誰頂?後爹直接跟我說,張佩就是個小彪子,要是換做精一點的,這事還真不好辦了。當然這個彪,屬於心眼少的形容,我個人理解為夠義氣!但是後爹的口氣,好像有點和我的想法不一樣。反正目前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後爹能幫我到什麽程度就到什麽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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