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被打的當天下午,我去了小太妹她們班的教室,小太妹並沒有迴來,也不知道他們打起來的原因。放學後,田偉帶著一群初一的小子還在校門口這麵站著,而小賣鋪門口隻有校外的混子和我們初二4人幫。抽了一根煙,站了十分鍾,我就和大家分開了。


    當時慕容清清和上官婉一直在旁邊等著我,她倆也聽說我昨天晚上被打的事,所以刻意一直等著和我一起迴家。迴去的路上,慕容清清還埋怨我為什麽昨晚不告訴她,被打沒什麽丟人的。上官婉很得瑟的說:“沒事,你嫂子我答應幫你把這事辦了。”


    我靠,尼瑪的上官婉,都開始自稱嫂子了,估計張佩已經把要幫我報仇的計劃告訴了上官婉。我們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坐了公交車,上官婉由於家比較能近一點,所以她有時不坐公交車,我和慕容清清也隻坐一站而已。


    上官婉說和我還有慕容清清一起坐公交車很有意思,說是以後每天都和我倆一起放學坐車迴家。不得不說,上官婉和張佩談對象之後,又有點恢複以前那個上官婉了。就在我們3個高高興興下了公交車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下了公交車,我沒走出10步,眼前一黑,就一下子載在了地上。後腦勺靠左上的位置傳來了劇痛的感覺,我應該是屬於半昏迷的狀態,還能聽見慕容清清和上官婉的驚唿聲。然後就是腰間一疼,不知道是什麽打的我,就感覺好像腰斷了一樣。


    我雖然沒一直沒迴頭,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慕容清清趴在了我的身上在護著我。接下來,就是慕容清清和上官婉一直在我身邊哭。我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有好心的路人要把我抬到出租車上送醫院。當他們抬我的時候,我疼的大叫了出來。


    這次疼痛感,讓一直處於半昏迷的我徹底的清醒了。我讓他們不要動我,還是叫救護車,順便報警吧。我此時此刻才知道,自己是被打了,不是什麽意外,是被人伏擊了。下手的人太狠了,絕對是要廢了我的節奏。


    前幾次一直陪著別人上救護車,這一次總算輪到我了。到了醫院後,後爹,我媽,還有民警都相繼的到了醫院。別看我身上隻有兩處傷,但是檢查起來特別的複雜,尤其是我的頭。原本我以為自己的腰斷了,結果醫生說,疼比不疼的結果好,說我的頭才是麻煩事。


    檢查結果出來後我的顱骨凹陷骨折,有可能需要動手術。至於我的腰,非常輕微的腰椎壓縮性骨折,說俗了就是閃腰了,像我這種小年輕很快就能恢複。這個快的速度是相對於老年人來說的,一個月下床,3個月之內不能出力。


    也就是說,我想出院最快最快的速度也得1個月。不敢想象,我無緣無故的就被打住院,而要最少還要1個月。至於我頭的手術,暫時目前看來是不用,因為得看觀察我這些天有什麽症狀,例如長時間頭暈,迷糊,惡心之類的。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誰打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打的我。慕容清清和上官婉都沒有看清我第一下是怎麽迴事,因為等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倒地了。第二下,是被一個男的用一個大木方子直接懟在了腰上。


    動手打我的隻有1個人,不過最後一起跑走的卻是兩個人。不用猜,肯定是有人找的人報複我,但是是誰找的人,這個就不知道了。慕容清清和上官婉倆人以前都沒見過,我更是連一眼人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當天晚上後爹,我媽,慕容清清三個人陪著我在醫院,我媽和慕容清清更是哭了整宿。第二天,放學的時間,宋路希和解程逸,還有4人幫其他3人都來醫院看我。是慕容清清告訴了宋路希,結果宋路希告訴了解程逸,最後解程逸通知了4人幫。


    所以第三天小矬子,崔程凱,譚潔,黃雪妮,甚至連霍帆都來醫院看我,可見學校裏都知道我住院的事。先說說宋路希來醫院看我那天吧,別的我沒記住,我隻記住宋路希哭的還沒上官婉當時在我剛剛住院時哭的傷心。當然,宋路希還在我前麵說了將近10遍大飛的名字,重複的說她一定會找大飛替我報仇。


    找大飛替我報仇,我真想說,你怎麽不找大飛替我上你?當然說不定已經把你給上了!可惜旁邊有太多的人,我這話沒有說出口。於是在我整個住院期間,這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為宋路希就隻來看過我這一迴。


    師兄他們,還有來看我的人都說要替我報仇,所有的人都覺得是田偉找人打的我。甚至連民警都調查了田偉,不過田偉說他並沒有找人打我。田偉怕我不信,還托人來醫院跟我傳話,說他這次絕對沒找人打我,因為他前一天才帶著三十多個初一的學生羞辱過我,怎麽可能第二天,在我都沒找事的情況下,再找社會上的人對我下死手。


    來傳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煙疤女還有小太妹。小太妹以她是我幹姐的名義,向我發誓,這次並不是那個初一的田偉找人暗算我的。小太妹還說她跟田偉沒任何交情,她和煙疤女那可是拜把子的姐妹。煙疤女都用姐妹關係來發誓,這次不是初三的人,也不是校門口的混子,更不是那個初一田偉找的人打的我。


    煙疤女說,不是她吹牛b,如果打我這事,和我們49中有一點點關係,她肯定都會幫我查到,但是絕對沒有任何關係。現在還有4個可疑人物是我這次事故的幕後黑手,第一就是胡濤,一個曾經恐嚇我還真的差點幹殘我的人。


    第二個嫌疑對象,就是大冬瓜,大高個,因為我近期除了得罪胡濤就是大高個他們了。第三,可能是我後爹生意上得罪過的人,嫌疑很小。第四,有那麽一絲絲的可能,是慕容清清的母親找的人修理的我。說是報複我媽,才找人打的我,當然這個可能性有點扯,是民警提出來的。


    不過還有第五種可能,那就是那倆小子打錯人了。不管怎麽樣,反正這次絕對是報複性的行為。後爹也放出話了,如果查到是誰打的我,後爹非要弄死那小子。起初住院的前些天,我的頭一直混混沉沉的。慕容清清也沒去學校,一直在醫院陪著我,其實是後爹怕她有危險,等看看情況再去上學。


    我大概在床上躺了能有半個多月,才確定腦袋沒啥大問題,不用手術。精神頭也慢慢好轉,而慕容清清也早已去學校上學,後爹車接車送 院這段時間,來醫院看我次數最多的人,除了慕容清清,就是上官婉和張佩,這倆人把醫院當成他倆約會的地方了。


    張佩天天來,是我後爹找的他,算是保護我吧。當然張佩不會白來,後爹應該給了他不少好處。我住院重傷的事,學校老師也知道了,教導主任和班主任都來醫院看我。班主任還說了一些比較難聽的話,反正狗嘴吐不出象牙。


    至於到底是誰打的我,直到我出院也沒查不出來,我整整在醫院住了1個半月。不過就算我出院了,我也不能去上學,還得在家養上一個月到兩個月,因為腰傷還是沒好。我和以前林浩佳挨打後一樣,後爹要給我轉學,說是在49中念書不安全。


    我跟後爹還有我媽說了,如果轉學我就不念了,這輩子初中我隻上49中。為這事,我媽勸了我好幾次,不過都沒用,我傷好了之後,哪也不去,就迴自己學校上課。師兄還給我打了電話,因為學校裏都知道我要轉學的事。說我是繼林浩佳,蘇航,張凱之後第四個滾出49中的初二學生。


    在醫院,我還有人說說話,迴家後就我一個人在家,可把我悶死了。傷不好也不能來迴上下樓,就在家裏玩電腦。偶爾實在在家待不住了,就晃到家門口的台球廳去和他們泡一會。家門口混子人都不錯,都安慰我,說出來混,不被打住院一次,根本不叫混。


    出院後,我後爹不僅要給我轉學,而且我家還要搬家。那可真不是說說的,後爹當時就在我們49中對麵的幸福小區買了一處2手房子。我出院後,沒過多久,我家就搬家了。我媽口口聲聲說是我們住的不安全,但是我可知道新房子的名字是寫的事是我媽的名字。


    我媽那些日子高興壞了,動不動就跟我說悄悄話,說我倆現在就是離開這個家,也不用愁了。我一度懷疑,這次我被打,說不定就是自己親媽找的人。我這一休整整在家休了3個月 院的時候還有人看我,出院後,隻有上官婉來過我家看我,師兄偶爾電話聯係,其他的人都沒再聯係我,全49中的都以為我轉學了,或者是不念了。


    放出這個消息的就是慕容清清,隻要有人問我的狀況,慕容清清都會說我留下後遺症,以後不會迴到49中讀書。


    2000年5月底,我鍾鵬迴歸49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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