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和後爹為了夜總會的後事一籌不展的時候,我想到了龍哥。煙疤女幫我聯係龍哥,我們一起去旅順釣魚,龍哥跟我說他老爸應該認識夜總會的老板,而且還答應了會幫我問問他老爸。龍哥沒有把話說死了,就一定能幫,因為事情鬧的太大了,誰都沒有把握。


    有了龍哥這句話,我整個下午都非常的精神,而且也有心思釣魚了。龍哥找的地方很好,像我這種不會釣魚的人都能釣上幾條上來。我們當天下午釣到的大多數是黃魚和黑魚,釣完魚之後龍哥開車帶我們去附近的小飯店頓了一盤魚,然後點了菜,晚上我陪龍哥還有其他人喝了很多的酒。


    煙疤女和龍哥的關係真的特別好,倆人說說笑笑的,煙疤女有時還會罵龍哥兩句,那關係可是相當的鐵。再看龍哥的馬子,和龍哥的話並不是很多,估計就是龍哥玩兩天就會甩掉的貨色。龍哥的哥們非常的壯實,一看就屬於戰鬥型,是那種在大街上你倆麵對麵走過來,你不敢用正眼看他的那種兇悍的混子。


    當天開迴大連的時候,我們的車速非常的快,龍哥屬於酒駕。以前我們那個年代,酒駕的風氣特別嚴重,說句誇張點的,晚上10點過後,馬路上一半的私家車都可能是酒駕。龍哥當時最快的時候,把車子開到了160,好在路上沒什麽車,要不然真的可能出事。我當時下車後就吐了,不光光就是喝多的原因,更多是龍哥車子開的有問題。


    我當時晃晃悠悠的迴到家裏,剛剛進門,後爹從房間裏就出來了。當時後爹看到我喝醉的樣子後,二話不說就是倆巴掌,加一腳打了上來。我媽也從房間裏出來了,倆人一起罵我,說我才惹的事,怎麽就不長教訓,還這麽晚出去喝酒。我當時也沒還口,直接迴了屋子。後爹和我媽都覺得我的行為比較反常,就沒有再說我。


    說真的,通過這件事,讓我成長了很多,無論是出去混的經驗,還是其他各個方麵,我都成熟了一點。隔天下午,參加校隊訓練,那4個被砍傷的高二校隊同學還是沒有迴學校。以後我們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這個四個小子,等我弄完夜總會的事,我得讓他們知道跟我作對的代價。


    張明陽看到我來校隊訓練,給他高興壞了,對我那是相當一個熱情。我雖然很煩他,但是表麵上還是跟他說的過去,畢竟人家沒有壞我的意思。我們48中還有一隻女子籃球校隊,高二的校花女神劉小沫就是女子校隊的。劉小沫大概1米72左右,和普通男生站在一起,感覺特別的高。


    但是劉小沫的籃球水平,隻能說在校隊裏就是打雜的水平,用現在的話來說,是籃球隊的顏值擔當。劉小沫今天主動來跟我打招唿:“喂,你怎麽進的校隊的啊?我記得前陣子考核時候,入選的沒有你啊。是不是張明陽給你弄進來的,我看過你打球,球技不怎麽樣啊。”


    我迴應她:“你怎麽進來的,我就是怎麽進來的。”劉小沫當時呀了一聲,說我說話有點嗆。我勉強笑了笑,說是跟她開玩笑。當劉小沫從我身邊走後,張明陽走了過來,對我說:“離掃把星遠一點,她是不是挺煩人的?”我哦一聲,其實要不是張明陽給我灌輸先入為主的觀念,我覺得劉小沫還不錯,人挺熱情的,要不然也不會是拉拉隊隊長。


    今天一天都沒有等到龍哥的消息,我也不好意思催龍哥,隻能繼續默默的等著。迴到家問後爹的事情進展,後爹說還是那樣,等傷者都出院,然後夜總會再統計出來損失,最後副組長那些人才會被判刑處理之類的。我當時問後爹,如果我能找到中間人,後爹願不願意跟夜總會對方談合,私下裏處理。


    後爹笑我異想天開,後爹告訴我,人家要整死副組長這些去砸店的,怎麽可能談和。話都放出來了,說是要讓我們陪個傾家蕩產,人也都得進去。現在後爹最擔心的是,如果副組長他們被判了,而且判的有點多。後爹害怕副組長那群人會統一改口供,全部把責任推到他的頭上。


    後爹說如果變成那樣的話,那事情可就糟糕了,說不定他也得進去。後爹說現在不是九幾年了,出了事能管你的人太少,都不想惹麻煩。後爹想了想又說,如果是找人砸店也就罷了。一旦,萬一,對方再查他底細,那可就徹底的完蛋了。起碼現在後爹還有個公司,有錢,有錢就有關係。公司被查,那就什麽都沒有了,連我媽和我都得跑。


    後爹說的有些嚴重了,看來是這兩天想的太多,人的精神頭不怎麽好。副組長我是見過,也打過幾次交道的。那種人就像是電影裏的陳浩南一樣,義氣絕對放在第一位的人物,隻要後爹負責到底,副組長估計是不會出賣後爹的。我和後爹又聊到很晚,我終於發現後爹是屬於那種小事隨便來,大事出了之後,稍微有點沉不住氣的男人。


    畢竟後爹才發家沒多久,底子還是不行,和那些真正有家底的大人物沒的比。一周又過去了,周六放學後,慕容清清也從學校迴來了。慕容清清見到後爹後,說後爹怎麽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才一周的功夫,怎麽像老了3-4歲似的。我告訴慕容清清,後爹這一周幾乎都沒怎麽睡,愁的連酒都不喝了,整天抽煙唉聲歎氣的胡思亂想。


    這就是沒做正經買賣的下場,一有點事,就提心吊膽。所以我媽一直跟我強調,別以為這種錢好賺,那是有代價的。上官婉這一周都沒給我打來一個電話,慕容清清跟我好一頓罵上官婉,說她從上小學就是這服德行,不省心。其實我也不怪上官婉,想想連我後爹都怕成這樣了,她一個小女生怎麽能不怕,她也怕最後把她也牽扯進去。


    我千等萬等的龍哥電話,終於在周日早上打了過來。接到龍哥電話的時候,我特別的緊張,當時龍哥跟我說:“鍾鵬啊,你的事,我找我老爸了,老爸也聯係上人家夜總會的老板了。人家老板出了事之後就迴大連了,這些天應該都在大連,你讓你爸去跟老板談談吧。”我趕緊說:“行,都聽你的龍哥。”


    龍哥不爽的說:“什麽叫都聽我的,我就是個中間人,得看你們的意思。這樣吧,你什麽也不懂,你把電話給你爸,我跟你爸說兩句的。”我趕緊跑到後爹的房間,把他叫醒,讓他接龍哥的電話。後爹莫名起碼的接了龍哥的電話,倆人在電話裏說了很久。後爹打完電話,問我:“他什麽人?你熟嗎?”


    我說:“一起混的時候,我朋友的幹哥,人特別的講義氣,而且混的挺好的,家裏聽說超級有錢。”後爹點點頭,然後問我要龍哥的電話,說他下午要出去一趟。我立馬說我要跟著去,後爹不同意,告訴我,不管怎麽樣,我是肯定不能露麵的,而且我就是個小孩,去了給他丟人。


    當天下午,後爹開車出去辦事了,臨走時還從家裏拿了兩瓶酒。其中一瓶我知道是家裏的鎮山之寶83年的茅台,後爹動不動在家裏喝酒的時候,就會說起這瓶酒。後爹說這酒放在家裏可惜了,應該放在酒窖裏。不過應該沒人會打開喝這瓶酒,所以放在哪也無所謂了。而且後爹說當時這瓶酒,他買的時候還不到10元錢,是他結婚時買的酒。


    後爹今天帶著他結婚時的喜酒出了門,我當時挺心酸的。因為後爹曾經說過,他好多次都想把這瓶酒喝了,就是沒舍得,結果一放就存到現在。每當後爹看到這瓶茅台,就能迴想起,當初一群工友,開著大板車載著他和慕容清清親媽結婚時的情景。其實在當時83年的茅台並沒有多貴,當然這不光光是錢的問題,因為假酒太多,市麵上很多遠久年份的白酒都是瓶真酒假。


    後爹走後,我和慕容清清在家裏隻能玩電腦等後爹的消息。上官婉周末還是沒有聯係我,連一周一次的見麵看來我倆這周也見不到了。後爹很晚才迴來,迴來時狀態不錯,沒有喝醉,而且神情好像是很輕鬆的樣子。後爹迴來後,看見我和慕容清清在打遊戲,讓我倆早點睡。


    我趕緊追問後爹今天下午辦事的結果怎麽樣,後爹跟我說:“你那朋友年紀輕輕,挺有章程(大連的方言,有本事)的啊。”我一聽這話,就知道結果不錯。我讓後爹跟我詳細說一說,後爹換了衣服,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跟我簡單說了一下。


    今天下午打電話的時候,後爹心裏還覺得龍哥這人不靠譜,說什麽他爸跟夜總會老板打過招唿了,可以跟後爹談一談。雖說是去談,但是龍哥的老爸不在大連,所以就不能去了。於是龍哥當時跟後爹說,如果後爹覺得自己去談不行的話,他可以陪著後爹一起去找夜總會老板。


    後爹就答應了,讓龍哥跟著一起去,但是沒報什麽希望。因為龍哥也算是我這一代的小崽子吧,和他們差輩了,況且他爸的一個電話能頂什麽用?龍哥讓後爹帶兩瓶好酒去,說這個夜總會的老板喜歡收藏各種酒。後爹不傻,知道這是暗示他,去是給人家賠禮道歉的,得帶禮。禮重不重不要緊,你帶了禮去,就說明你比人家低一級,是去求人的,而不是和人家談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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