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師兄的柔道比賽,看過師兄和別人單挑,也看過師兄無數次和別人打架,但是師兄這一次幫我出頭和汪新海單挑,是我見過師兄被打的最慘烈的一次。眼看師兄已經贏了,結果對方違背諾言,竟然出手幫忙。在師兄被沉穩混子用正腳背踢到的時候,我們這一方集體大叫,全都衝上去幫忙了。


    此時的天早都徹底的黑了,混亂中我隻認識幾個人,很多人我都分不清敵我。由於我腰不好,所以別看我離師兄最近,但是等我衝過去的時候,大家都衝在了我的前麵。而且不光光是我們的人衝了上去,對方的小混子也衝了上來。我們雙方立馬混戰了起來,我竟然插不上手,第一次感覺自己那麽的廢。


    雖然我插不上手,但是我也不能幹站著,我準備先尋找沉穩混子,媽的,老子要弄死他。結果我在外圍轉了一圈根本沒看見沉穩的混子,估計是大家都是衝著他去的,他小子應該被圍在中間。我幾次想衝進去,都被人群擠了出來,而且還誤傷了自己人。當時我擠不進去,就在外麵隨便揪了個小子,直接一鋼管掄了上去。


    我鋼管一砸上去,還沒等我砸第二下,那小子迴頭罵我:“你彪嗎,打我!”我頓時知道自己打錯了,趕緊收手。我又換了一個目標,這次我先拍了那人一下,等他迴頭的時候,我才舉起鋼管,結果他趕緊說:“自己人。”媽的,我又認錯人。我隻能幫著這小子打他前麵人,混亂中,我鋼管還被人家奪走了,然後又被踹了幾腳,當時腰就不敢動了。


    沒有了鋼管,我就是一廢人。於是我從戰場中心退了出來,站在人群外麵。我是傷員,站著就站著吧,結果劉源遠也從人群中跑了出來,站在了我身邊。我罵了他一句,說他怎麽也跑了出來,手裏拿著鋼管還怕什麽,趕緊衝進人群中幫忙。


    我說劉源遠,結果劉源遠還急了,跟我解釋:“我不是不敢上,我不是保護你嗎,你看你那樣。”我頓時無語,劉源遠說的好像是真的似的,不過人家是好心,我也不能說什麽。


    雙反繼續混戰,我們的人占了一點上風,他們有一點往後退,於是我就看到了師兄,他還躺在地上呢。我和劉源遠趕緊把師兄從人群中拖了出來,師兄被穩重的混子踹的不輕啊,都站不起來了,一直在地上躺著。師兄一直說他頭暈,而且看不見東西。師兄能看見東西才怪,兩隻眼睛都腫的看不見眼球了。


    我現在很擔心師兄的傷情,我已經不想再和對方打下去了,想盡快帶著師兄去醫院。論人數是我們少,但是論其實力和戰鬥力,我們都完爆對方。又混戰了不一會,對方有幾個小混子慫了,開始往後跑。緊接著對方的小混子都一個個往中心小學的牆邊上跑,我們的人有的繼續追,有的就沒追。


    結果追上去的,還吃虧了,險些被逃跑的小混子反打。師兄兩個師弟找來的人並不是心很齊,主要是沒有人指揮。我一看這種情形就算了吧,於是大喊高林剛和黃培峰還有劉雨軒讓大家別追了。這黑漆漆的,誰要是中了個暗算,或者是我們當中出了個瘋子鬧出點大事就不好了。


    我沒空管大家了,我讓劉源遠背著師兄先去醫院。劉源遠背起師兄,往對方逃跑相反的方向跑去。到了操場圍欄旁邊,我和劉源遠竟然抬不動師兄。這時幸好慕容清清和林敏在圍欄外麵,她倆就一直沒走,在遠處看著我們呢。大家一起把師兄從裏麵抬到了操場外麵。在我自己翻牆出去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腰不敢動了,真的是好不容易加上別人的幫忙,才勉強翻了出去。


    此時,操場上有人喊我和師兄的名字,劉源遠趕緊對他們喊,說我們在這。於是大夥才全都往我們這裏跑了過來,同時林敏和慕容清清幫著在路邊攔出租車。來了一輛出租車後,我們幾個上車就去了醫院。我們的出租車剛剛到了醫院門口,黃培峰和高林剛坐的出租車也同時到了。他倆不放心師兄,也打車跟了過來。


    到了醫院,直接掛了兩個急診,一個是我的,一個是師兄的。我非常確定,我的腰今天徹底的完蛋了。雖然我帶著護腰,而且今天也沒有單挑,但是摔了那一跤,再加上剛剛打群架時被踹了幾腳,我就不行了。今天晚上,隻有我和師兄傷了,高林剛和黃培峰都告訴我他們找來的人,一個受傷需要來醫院的都沒有。


    打群架沒有受傷,隻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沒賣力,另外一種是對方實力太差勁。我也沒追問,隻要我們這一場仗贏了就好。師兄的醫藥費,我可以幫師兄搞定,這都不是問題,主要是家長怎麽通知!師兄告訴我們,等一切都處理好了,到時我們先走,他聯係他父母,不需要我們出麵。


    今晚不僅師兄要住院,我也得住院。幸好我和師兄不用住在同一個科室,我住的是骨科。所有的事都搞定後,我才把後爹叫來,同時師兄也聯係他的父母。今天晚上住院都是慕容清清和林敏跑的腿,辦的手續,關鍵時刻,兩個女生還是很管用的。


    我騙我後爹,自己跑步恢複腰肌的時候,練習力度沒掌握好,才導致現在這樣。這一次醫生給我的意見是動手術,趁著我年輕,趕緊動手術,以後腰再傷,恢複能好的很快,而且能治根。但是動手術的缺點是,手術後恢複期比較長,而且手術有一點危險性☆終我還是選擇了保守治療,在醫院住一個星期的,再出院上學。


    我的傷目前就這樣,師兄的傷貌似有點嚴重。師兄的視力目前不怎麽好,得等眼睛消腫後,才能判定是什麽情況。而且師兄是輕微腦震蕩,鼻梁還骨折了。慶幸的是,鼻梁不是粉碎性骨折,要不然就毀了。按道理那個被我用鋼管打的許偉郎也應該住院啊,結果聽慕容清清說,他第二天去學校上學了。


    這個許偉郎簡直就是傻,好像連醫院都沒來,也不怕自己出什麽意外。中午的時候,劉源遠他們幾個來醫院看我,還問我用不用下午他們4個幫我報仇,迴學校打一頓許偉郎。我讓他們四個先等等的,因為我不在,怕他們四個能惹事,不能擺事。


    師兄在醫院住了3天就出院了,出院的時候還把多餘的醫藥費還給了我。我當時不要還不行,師兄說他沒事了,等過陣子我出院了,再打迴去。能看的出來,師兄有一點點自責,他覺得當天他沒有發揮好,要不然也不能吃這麽大的虧,其實和那個沉穩的混子幫忙沒什麽關係。


    我這一個星期住院,林敏和以前一樣,天天中午來醫院看我,晚上放學還來醫院陪我。慕容清清看的都感動,竟然幫林敏說話“哥,要不然,你和林敏好了吧,我看她對你真不錯,而且人也挺好的。”慕容清清說完,我問她:“那你另外一個姐妹,李曉玲怎麽辦?不管她了?”


    慕容清清竟然來了一句:“要不哥,你跟她倆同時好吧,我幫你搞定怎麽樣?”我讓慕容清清不要再出餿主意了,我有喜歡的女生。慕容清清說:“高二的劉小沫不是嗎,劉源遠都跟我說了,人家不喜歡你。”我說:“那你不能幫幫我啊,以前不都幫我嗎!”


    慕容清清說:“不幫,我隻幫林敏和李曉玲。”我讓慕容清清別跟著亂了,這事等以後再說,目前我想的是,等出院了,如何搞定班裏的許偉郎。慕容清清一提到許偉郎就來話了,說許偉郎就是個傻子,我和他都打成這樣了,慕容清清是我妹,他倆平時聊天什麽的都很正常,而且許偉郎還把他的cd機借給慕容清清聽。


    許偉郎跟慕容清清說什麽,我是我,慕容清清是慕容清清,雖然是我妹,但是沒有什麽關係,他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慕容清清在我前麵嘲笑許偉郎彪,很明顯是在耍許偉郎,不知道為什麽,我不喜歡慕容清清有這樣的行為,感覺心裏有點不舒服。


    慕容清清說許偉郎喜歡聽的歌,是最近突然一下子比較火的,一個叫周傑倫的台灣歌手,唱歌彪唿唿的。但是許偉郎就天天聽周傑倫的歌,而且喜歡一首什麽哼哼哈嘿,歌名叫雙節棍的彪歌。慕容清清還在醫院裏唱這首歌給我聽,逗我開心。還別說,逗的我笑的腰都疼,慕容清清跟我提議像許偉郎這樣的彪子,可以不需要動武力,用智商搞定他就可以了。


    其實我和慕容清清的看法一樣,許偉郎的確有些彪,性格太直。不過這也是他敢在學校裏叫囂我的原因,如果我不用武力搞定這個許偉郎,在學校裏也少了很多樂趣,所以我還是準備跟許偉郎再多玩一陣子,看看到底最後誰厲害。於是在我出院後的第一天迴學校,我就找許偉郎,讓他去找他認的那個幹哥,我們打一次真正的定點!


    許偉郎一點不慫,還是老樣子,隻要我一次刺激他,他就跟我對著嗆。說是敢不敢再等兩個星期,他要把他以前瓦房店的混子找來,跟我打定點。既然人家說了,等兩個星期,那就等吧,正好我和師兄的傷也沒好。於是我和許偉郎說準了,兩個星期後的周日,我們約到一個無人廢棄樓去打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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