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哥說完他要上之後,大闖特別大聲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痰沒多少,聲音那是特別的惡心。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大闖身上,大闖往前走了兩步,好像是他要上的意思,但是他又沒說話。此時剛剛拿砍刀的迷彩服喊了一嗓子:“我來!玩真格的唄?”說完手裏的砍刀往地上一扔,又把上衣脫了,赤膊上陣。


    鐵拳哥迴應迷彩服:“不喊服不停手,把你吃奶的勁都用上,別一會說什麽鬧著玩,不好意思那種屁話。”迷彩服迴頭對著他們的人傻笑一兩聲,突然轉頭,朝著鐵拳哥衝了過來,大叫一聲;“艸尼瑪。”由於他倆人相距挺遠的,所以這也不算是偷襲。鐵拳哥當時腰一低,雙手護頭,硬挨了這一拳。


    迷彩服的拳頭擦著鐵拳哥的小臂打到了鐵拳哥的頭側麵,這一下挺狠的,我看著都疼。就在迷彩服要收拳頭的時候,鐵拳哥反撲了上去,身子直接把迷彩服壓在了地上。整個過程就1秒不到,鐵拳哥立馬占了百分之99的上風。打架就怕被人摁在地上,誰都沒想到鐵拳哥會這麽厲害,這麽果斷。


    我當時忍不住的脫口而出:“下盤不穩,完蛋艸,贏了。”迷彩服也被突然起來的摔倒弄的有點懵,倒下後用手撐地,還想爬起來。迷彩服又做了錯誤的決定,他這樣就把整個麵門露了出來。鐵拳哥瞅準機會,對著迷彩服的臉就是兩拳。鐵拳哥,外號什麽?鐵拳啊!這兩拳下去,蹦蹦兩聲,就迷彩服後腦碰到地麵的響聲。


    當時還在用手撐著地的迷彩服立馬就失去了意識,雙手無力的攤在了地上,好像是暈了過去。鐵拳哥其實可以收手了,但是估計現在酒精和火氣都在上頭中,所以沒打算停下來,對著迷彩服吼著:“服不服?狂啊,叫啊。”說完朝著迷彩服的臉上又甩了一個大巴掌,然後還吐了一口痰。


    這一下激怒了大闖那群人,大闖在後麵罵到:“我艸尼瑪的,想死啊。”然後拎起地上的砍刀要過來砍人,我和霍帆也看出不妙,趕緊攔在大闖前麵,喊:“大闖哥,單挑不是嗎,別打,別打,別傷和氣。”大闖推開霍帆,然後踹了我一腳,拿砍刀對著我,意思是我再攔著,就要砍我。


    我當時一遲疑就站在原地沒動,大闖緊接著奔著鐵拳哥就去了,後麵的一群人也衝了上來。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鐵拳哥不急不慢的從迷彩服身上站了起來,把脖子一偏,拿手指著脖子,聲音很低,用一種不在乎的狠勁說:“朝這砍,來。砍準點!”大闖氣勢是要砍死鐵拳哥的樣子,但是刀架在鐵拳哥脖子上的時候就沒動了。


    這畫麵我以前也見過,出來混的這種場景很多見。大闖沒動,他的那群小弟也就沒動。而我們10個人也是一樣,全都躍躍欲試不過誰也沒有輕舉亂動。大闖此時冒出一句:“你混哪的?”鐵拳哥:“我大連體工隊的。”大闖用一種疑問的口氣:“體工隊的?老葉你認識?”


    鐵拳哥:“老葉?葉教練?我哥們,怎麽了?”大闖這時做出了一個讓我非常蔑視的舉動,大名鼎鼎的體育場大闖把手裏的砍刀放下了,罵了一句:“艸,認識老葉啊,我靠,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吧,現在傻子都知道打不起來了,這種畫麵也是我出來混能經常看到的,從初中開始,我就知道打定點怎麽才能打不起來,就是雙方開始對話,然後有互相認識的大混子,最後握手各自迴家。


    大闖放下砍刀,鐵拳哥也賣大闖個麵子,口氣平緩的說:“你叫什麽,我看聽沒聽葉教練提過?”大闖:“我體育場大闖,是不是老葉沒事就說我。”鐵拳哥:“你就是大闖啊,體育場大闖,葉教練還提過你不少次,經常吹他哥們在體育場和大館(大連體育館)混的明白,原來你是大闖啊。”


    大闖笑了,很得意的那種,說:“老葉他,哈,天天就知道吹,還行吧,我也就混的那樣,兄弟們給麵子。”行,倆人開始互捧起來了,鐵拳哥也把他的名號報了出來,大闖也說聽過鐵拳這個人,其實誰知道大闖知不知道鐵拳哥。不過體育場大闖,這個名號在當年是真的響亮,大闖還是有點玩意的。


    說話的同時,迷彩服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鐵拳哥象征性的問問怎麽樣,迷彩服摸著後腦勺有點站不穩的說一點事也沒有。我心裏暗笑,都快不行了,還一點事沒有,能裝啊。鐵拳哥也是出來混的,肯定人情世故不會差,既然大闖給他台階和麵子,他也給了大闖的麵子。鐵拳哥跟迷彩服道歉了,這頭硬生生的自己把自己低了下去。


    現在的這種情況最高興的就是我和霍帆了,化險為夷,要不我倆怎麽交代,怎麽解決,想想就頭疼。就在雙方聊天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廣電的混子又問我們在哪,到底打不打了。我趕緊催一下,說不聊了,幹正事吧,到時正事完了,大家一起去喝酒。大闖沒讓我把話說完,就喧賓奪主的說:“現在一起去吧。早知道都認識,就應該早點一起去,還哪有剛剛那出兒。”


    我在旁邊說:“大闖哥,我們約的是10打10,霍帆沒跟你說嗎,所以咱們真的不能一起去,不合規矩,人家好說咱勝之不武,這是打定點之前定好的了。”大闖:“哪那麽多規矩,你也讓他們找人,隨便找,咱沒人?”我:“不是這麽迴事啊。”就在大闖根本不打算聽我的時候,鐵拳哥替我解圍:“大闖哥,咱還是10打10吧,要不一家去5個?”


    大闖瞅了我一眼,很不爽,不過立馬變臉微笑的對鐵拳哥說:“行,聽老弟你的。”就這樣,我們兩夥人,重新組隊,挑出10個人去迎戰廣電混子。我霍帆劉源遠,三個當事者都去打,剩下鐵拳哥帶2個體工隊的,大闖帶三個混子,一共10人團組隊完畢。


    我們10個人往後山空地走去,剩下的人留在原地堵在路口,算是照應吧。大家空著手,到了後山空地。廣電的那群混子坐在石土上抽煙呢,看到我們來了,也全都扔下煙站了起來。此時我的非常激動,終於可以好好的幹上一架了。就在雙方走近後,突然廣電裏麵的一個混子指著大闖說:“大闖哥?你怎麽來了?”


    我靠了,又認識,怎麽了,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還能不能打起來了啊。廣電畢竟離體育場很近,所以能認識體育場大闖也很正常,現在就看關係鐵不鐵了。我趕緊搶在前頭站了出來,吼道:“別他媽的拉關係,怎麽,怕了?想求饒?”我說完後,大闖好像我這個人不存在似的,跟那個廣電的混子搭上了話:“你最近混的怎麽樣,多久沒請我喝酒了。”


    這個搭話的廣電混子似乎是他們的頭頭,比吳昊(廣電紋身男)大牛(廣電肌肉男)好像說的還算。他笑著說:“艸,你忘了嗎,上個月xxx過生日,咱們吃飯還見麵了。”大闖:“那也不是你請客啊。”“行,你啥時有時間,我單獨請你大闖哥!”我真的聽不下去了,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推了他一下,說:“你誰啊,說的沒完沒了了的。”


    他罵了我一句髒話,說:“老子丁健威,廣電的天。”我靠,我心裏一陣,廣電的天?廣電老大來了?那應該是個牛b的人物啊。我再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丁健威,沒有一個學校天的氣勢,不像,真的不像,吹牛b的吧。我尋思不能再說話了,再說是真的打不起來了,誰也不好使包括廣電的天。現在,老子就要幹,霍帆不能白挨那一下,腿不能白被穿個洞。


    我看了一下我倆的距離,心裏有數了,立馬擺腿抬到胸前,小腿使勁往迴繃緊,對準丁健威的脖子就踢了下去,小腿就像一個彈簧一樣彈了出去。一個標準的蒼蠅拍就使了出來,那所謂廣電的天丁健威應聲倒地。我這一下可是使足了全力,踢完之後,感覺渾身的筋骨還有自己的靈魂都釋放了,爽,舒服。


    我的突然動手,所有人都沒想到,第二個動手的就是劉源遠。畢竟現在隻有劉源遠沒有別的想法,我怎麽幹,他就怎麽幹。劉源遠上前對著到底的丁健威就是幾腳,全踢在頭上。廣電的那群混子立馬衝了上來,和我們倆扭打在了一起。在對打的時候,我聽見了大闖的聲音:“先別打,先別打,媽的,老子說話不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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