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哥的電話讓我特別的迷茫,真的,我都不知道這個電話鐵拳哥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是在考驗我還是在難為我。真話什麽都好說,假話估計我去了就少不了被打。如果我不去,那就是考驗我根本不相信他。如果去了,他說的搞定如果是大闖的那種搞定方式,就是難為我跟敵人稱兄道弟。


    我當時沒第一時間迴應鐵拳哥,他在電話那頭又問了我兩遍,我支支吾吾的還是說:“我沒事,我真的沒生氣鐵拳哥。”我到最後也沒說去或者不去,鐵拳哥把電話掛了,說他就在飯店等我。劉源遠在旁邊聽著電話,等我掛了電話後,他跟我說:“鍾鵬,你要迴去,你去,我是不去了。”


    說著劉源遠把身子轉了半圈,讓我看他一身被打爛的衣服,還有身上的幾處傷。我點點頭說:“知道啊,先打車送你迴家。”劉源遠又勸我:“鍾鵬,我預感不怎麽好,你還是別去什麽飯店了。”我無奈的笑了笑,說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把劉源遠送到家,囑咐他明天要是起不來床,就別去上學了。劉源遠笑著對我說:“這話應該我跟你說,明天第一天開學,看看咱倆到底誰去不了學校。”聽了劉源遠這句話我的預感更加的不好了,於是我讓出租車按照原計劃把我送迴了家。


    到家後,我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又在腰上別了一根小鋼管,準備好防身的家夥,我才出門打車往鐵拳哥說的飯店出發。一路上心裏都有一種孤膽英雄的感覺。下車後,我一看店麵,這哪是什麽飯店,就是小破粑粑館。整個飯店基本就和普通的拉麵館差不多大小,有一個套間。


    再看飯店裏麵,被我們包場了,坐滿了今天傍晚打定點的人。裏麵的人正在喝酒,根本不像互相打過架的樣子。我的到來一下子讓整個飯店安靜的下來,鐵拳哥招唿我:“鍾鵬老弟,來了啊,過來坐。”鐵拳哥讓我坐的位置就靠著大闖和那個丁健威。


    我一咬牙,就坐了過去。我剛剛坐下,看到霍帆從套間裏冒出頭來,看了我一眼。霍帆沒說話,又迴到了套間裏。這時鐵拳哥跟所有人說:“大家先停一下,說完咱們再喝。”然後給了丁健威一個眼神。那個所謂廣電的天丁健威站了起來,跟我說:“鍾鵬是不是,我再介紹一下自己丁健威。”說完伸出手,要跟我握手的意思。


    我一看架勢,明白了,今晚是要難為我。哎,我瞬間感覺還不如給我來個鴻門宴,幹我一頓舒服,我太難受了。人家一個學校的天手已經舉在半空中了,再加上一旁的鐵拳哥那安撫我的眼神,還能怎麽辦,握手吧。於是我和丁健威握了握手,我暗中用了點力,丁健威眉頭一皺的說:“勁不小啊。”


    鐵拳哥今晚是和事佬的角色,所以都是他在主持大局,讓我們坐下,又讓我們互相敬酒,解釋各種誤會。丁健威也按照流程來和解,讓那天帶頭打我的吳昊(廣電紋身男)大牛(廣電肌肉男)跟我敬酒道歉,然後跟我交換電話。最後習慣性的吹牛b,認識誰誰誰的,我們48附近誰混的好,他都認識之類的。


    這麽說吧,我當晚雖然一個人,但是賊有麵子,絕對是大哥中的大哥待遇。不管是丁健威還是鐵拳哥還有大闖都沒有說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全在捧著我。大闖說我什麽呢,說我:“你這小子夠義氣,但是就是性格太強了,不會辦事,出來混太吃虧了。”


    我明知道是場麵話,但是也給了他一個麵子,跟大闖晚上也沒少喝。你一杯我一杯,再加上中午我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當晚我喝過去了,後來醉的什麽也不知道。第二天我中午才醒,渾身疼,頭也炸了。昨天打架的傷還有酒精的後勁全都反了上來。


    我看手機有兩條短信,一條是慕容清清的,說她幫我跟老師請假了,說我在醫院照顧後爹,到時別迴學校別說錯了。第二條是霍帆的,意思昨晚是他送我迴來的,還有以後別聯係了,我既然不認他這個哥們,他也不認我。我迴想一下,昨晚喝酒的時候,霍帆好像真的一句話沒跟我說。


    下午,鐵拳哥給我打電話,問我昨天晚上的酒局,我滿不滿意。我笑著說:“鐵拳哥,我說一句話,你別不愛聽。”鐵拳哥:“嗯?你說,沒事,我聽著呢。”我:“飯店是真的破啊。”鐵拳哥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告訴我飯店是廣電那群人定的,說他們經常去那吃飯,認識老板,可以包場。


    我和鐵拳哥閑聊了一會,互相吹捧,鐵拳哥一直誇我以後肯定混的牛b。我最後說等師兄迴來,找個時間,大家再一起喝酒。今天我冷靜下來後,迴想昨天,感覺這一次定點打的算是完美了。仇報了,人也打服了,而且可以說是收編了。就連大闖以後對我的態度也得和氣三分,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現在就剩下林雪純她們了,等我明天迴學校,老子要和她說個清楚。至於霍帆,愛怎麽樣怎麽樣吧,他不跟我道歉低頭,老子也絕對不會再搭理他。晚上,我給劉源遠打電話,這小子跟我叫苦,說自己今天渾身疼的差點就拄著拐棍去學校了。


    劉源遠還告訴我這一屆高一來了不少漂亮的學妹,明天可以一起看看。我一天沒上學,按道理班長應該問問我的,畢竟我倆處著對象,而且她也知道我昨天打定點了。我還刻意問了劉源遠,班長有沒有打聽我,劉源遠很不爽的告訴我,班長都沒跟他說話。


    慕容清清很晚才迴家,下午跟學校請假繼續參加服裝節排練,要一直持續到服裝節開幕。我問她今天和林雪純有衝突嗎?慕容清清很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麽衝突的,我讓她去廁所,她沒敢去,我就在走廊裏抽了她一巴掌。”


    啊?又打起來了?我問林雪純什麽反應,慕容清清:“她能有什麽反應,反正也打不過我,就放話讓我放學等著,老娘我下午去排練,晚上沒時間陪她玩。”我說慕容清清迴到家怎麽心情那麽好呢,原來不動聲色的報了仇。我囑咐慕容清清別再亂來,等我明天找林雪純說清楚這事該怎麽辦。


    高三第一次上課,一路上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麵孔,都是高一新生,樣子一個比一個呆呆的,還沒現在的高二有靈性。還是那句話,一屆不如一屆。現在他們還都不認識我,估計不到一個月高一的新生都該認識我了。到了新教室,慕容清清才告訴我,我換座位了,最後一排最後的角落。


    昨天第一天開學,班主任不知道抽什麽風了,讓大家自己重新挑座位,想坐哪就坐哪,同學之間自己商量。我昨天沒來就隻能坐在最後的角落,至於班長她和班上的一個女生坐在了一起。老子本來還想高三衝刺一下,好好學考個好一點的大學呢,這下子沒有班長和我坐一起,還怎麽衝刺?


    於是等班長來了,我就跟她說要坐一起,班主任那我去搞定。結果班長說她這兩天想了很多,高三是什麽人生最重要的一個階段,想畢業後再和我在同一所大學裏坐老對(同桌)。我靠,什麽意思?這就是要跟老子我分手啊,說的好聽,意思是我要是能和她考同一所大學就繼續和我談對象唄,去尼瑪的。


    我在教室裏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喊了出來:“分手就分手,說的那麽文藝裝什麽b。”班長一下子眼淚就流了出來,媽的,她跟我分手,她還哭了。整個第一節課班長都在哭,上課的老師還問班長哭什麽,班長沒迴應老師。


    等到下課,老師剛剛走出教室,慕容清清衝到班長座位旁邊,對著她大吼:“你哭什麽哭,沒完了?”班長當時就被嚇住了,她跟我好了這麽久,也和慕容清清同班這麽久,知道慕容清清是什麽脾氣。還是慕容清清厲害,班長不哭了,我也不用被全班同學繼續看笑話。


    課間操的時候,我找林雪純談了談,問她到底想怎麽解決。而且這一次我們就一步到位,別扯扯拉拉的了,我還直接放了狠話:“不管怎麽搞,如果老子輸了,老子可以退學,不在48念書了。”林雪純跟我說了一大堆屁話,我總結一下就是她和慕容清清一人一巴掌兩清了,但是我打石逢天和李翔的事必須得他們一個交代,我得親自道歉。如果道歉了,那麽以後我倆在學校裏還是和以前一樣,陌生人。


    我想都沒想的告訴林雪純,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打吧,老辦法打定點。林雪純告訴我,那就沒完沒了了,會一直陪我打下去。以林雪純的性格,我知道石逢天李翔他們肯定今天放學會找人在校門口堵我,所以中午午休的時候我聯係了鐵拳哥。


    我們雖然開學了,但是鐵拳哥他們就是天天在體工隊混子日,沒有比賽或者集訓之類的,天天都有時間。我現在聯係鐵拳哥已經可以跳過師兄這個環節了,直接找鐵拳哥幫忙,鐵拳哥都是二話不說。當然我也不會讓人家白來,上次給了煙,這次我準備給點錢,就說是路費,肯定讓鐵拳哥他們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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