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大獲全勝,但是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受點傷。這次讓我很意外的是,誼波找來的人很能打,包括誼波。果然像師兄說的那樣,誼波最近沒少練柔道,打起架來戰鬥力不輸我。大夥一行人到了醫院,拍片的拍片,縫針的縫針,開藥的開藥。


    我頭上這次又縫了兩針,打了破傷風,其他地方都是小傷。師兄傷的最重,左手手指骨折,眼眶輕微骨折,腳指頭還翻了一個腳指甲。至於其他的小傷就不說了,馬北一頭上縫針,得留院觀察,因為現在還是起不來,我估計就是個輕微腦震蕩。師兄他雖然傷的中,不過他並不在乎,說當晚就能迴家,到時說他訓練受傷,家裏也不會責怪。


    我們幾個人在醫院治傷,其他人我已經安排去吃飯了,酒錢給了誼波,今晚他來替我組織。在安頓馬北一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打電話的人說他是趙晨光的父親,讓我去另外一家醫院,說趙晨光和他的朋友現在傷勢很嚴重,我必須得負責,同時還讓我叫上父母。


    我沒慣他毛病,管他是不是趙晨光父親的,我在電話這頭喊:“你兒子自找的,我現在也在醫院縫針呢,你別想賴我,我也不怕你賴。對了,我忘告訴你一件事了,你兒子用你家的老房子聚眾xx,還把我妹給騙了,我妹現在人在醫院住院,我沒報警把你兒抓起來關個十年八年就不錯了,你還讓我負責,今天他就算是被我打死了,也是他自找的。”


    趙晨光父親肯定不信我的話,說完我是信口雌黃,我問他:“你兒子的好朋友韓旭你知道吧?你不信可以問他!還有,別整那些沒有用的,你兒子上周找好幾十人追著我打,這一次又是他約我打的定點,怎麽?打不過想賴我,滾你的吧。”


    我吼了一頓之後把電話一掛,趙晨光的父親又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接。同時我給後爹打電話,把今天戰況說了一下,告訴他我還在醫院,有個朋友傷的挺重的。後爹問我知不知道趙晨光在哪家醫院,他找個人去看看什麽情況。


    後爹既然這麽說,我就把剛剛趙晨光父親的電話告訴了後爹,讓他直接跟趙晨光父親對話就行了。我讓馬北一住院,他說不想住,浪費錢,而且家裏知道也不好。沒有辦法,馬北一就隻能在醫院的急診輸液室躺了一晚上。開始我陪著他,等誼波喝完酒迴來之後,誼波今晚陪馬北一,我迴家休息。


    晚上到家後,我渾身難受,準備在家休息兩天,明天肯定不能去上學了。睡覺之前,還得跟後爹聊一會。後爹開口就埋怨我下手太重了,那趙晨光到了醫院就不行了,直接進了搶救室,已經唿吸衰竭了。我嚇了一跳,這麽嚴重嗎?不會是趙晨光他爸誇大其詞吧?


    後爹說應該不會是假的,而且還有個人傷的也重,好像脾被打壞了,要動手術摘除。剩下5個人,最輕的也是2處骨折以上,我們是真的狠啊,竟然把對方打成這樣,我完全沒想到。現在趙晨光他們亂作一團,都找趙晨光負責,趙晨光還在搶救,所以他父親才找到我家。


    我問後爹:“那怎麽辦啊?我就在家坐著?用不用去醫院看看?”後爹用一種很牛逼的眼神看著我,說:“你就不用操心了,在家養兩天,我來處理。對了,你給你的那些朋友打電話,告訴他們,找他們打架的不是你,是李衝。我估計那趙晨光他家肯定能報警,到時李衝替你頂著。”


    我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心裏也一點也不擔心了,再次問後爹:“真的假的?他能替我頂?”後爹:“廢話,我給錢,他怎麽不能幹!”我:“那我用不用跟李衝商量一下,別到時去警局錄筆錄的時候出差錯。”後爹:“那怎麽?我還一步一步教你?”


    我趕緊笑著說:“懂了,我現在就迴屋打電話。”後爹:“就在這打吧,真沒用。你是一點腦子也沒有。其實我不找李衝,你就應該自己找別人頂。去打架的那麽多,你說出錢,他們擠破頭都搶著替你頂,你怎麽就不知道利用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性格就這樣,太直了,不想朋友幫我,最後還得替我擔責。而且我還放話,說往死裏打,出事我負責。”後爹:“拿錢不是負責?找人不是負責?你要是在我們那個年代出來混,不被人玩死才怪。”


    我跟後爹打聽:“爸,你說說,你以前沒錢,上學時是怎麽出來混的?”後爹:“靠哥們關係唄,我們當時比你們狠多了。”我問:“最狠的一次呢?打死人了嗎?”後爹:“我們有七八個一起長大的,有一次吵架了,其中一個把另一個給打了。另一個哥們在我們關係裏人緣最好,所以大家一起幫著他,給那個動手的那哥們的爹打死了。”


    我聽完後覺得不可思議:“什麽?什麽?爸,你再說一遍,是你們一群發小把其中一個發小的爹打死了?”後爹:“也不是當場打死的,打吐血了,迴家養了一個月就死了,說是氣死的。”我感歎:“爸,你別說了,你們這哪是出來混,這是人渣啊,打死自己哥們的老爸,這不是下手狠,是心狠,狼心狗肺。”


    後爹冷笑,說小時候幹過缺德的事數不過來,打架的時候都是不要命。別說是發小,親兄弟很多都動刀互砍,大家都是從那個時代混過來的。我也不聽後爹繼續吹牛b了,給李衝打電話:“衝哥,今晚喝酒喝的怎麽樣?到家了嗎?”


    李衝:“還行,怎麽了?你爸剛剛打完電話,你又怎麽了?”我嘿嘿的笑了笑:“衝哥,我尋思咱倆把話對一下,別到時露餡了。”於是我跟李衝就把整件事的前前後後整理了一下,所有的事都讓李衝一個人扛著。跟李衝打完電話,我又聯係了誼波和師兄,都交代好了,我才迴屋休息。


    第二天我沒去上學,後爹接到電話,趙晨光父親已經報警了,和我們預想的一樣。得到消息,李衝直接去警局自首,說人是他帶人打的,我就是個傀儡。起初我還以為自己也會去警局配合調查之類的,起碼也有很大的責任。但是這次根本沒我事,我該上學上學,該玩就玩。


    不過師兄和馬北一出了點小插曲,他倆傷的最重,所以後爹需要他倆的診斷書。結果因為這事,這倆人還去警局做了筆錄,所以馬北一家裏和師兄家裏也知道了他倆在外麵打架。雖然對不住他倆,不過這事鬧的太大,我也無能為力。好在並沒有留案底,對他倆影響不是很大。


    20打20,現在我們隻出現了3個人,剩下的17個人,包括我在內都沒有去警局。我覺得警局如果要查的話,也不會這麽簡單。問後爹才知道,另外17個人也去警局報道了,不過是後爹在外麵找的17個人,並不是那天我找的朋友。


    我得知這個消息後,對後爹徹底的心服口服了,連配角小嘍嘍都能找人頂替,實在是有手段。後爹說這都不是太大問題,頂多留個案底,找的那些人本身就不幹淨。況且對方趙晨光他們哪知道是不是這17個人,他們要求有人負責就行,誰都不會在乎這些細節。


    後爹幫我把整個後續打理的太完美了,一個朋友都不用得罪。很多我這種打架的案例,會發生找人的和被找的最後鬧翻。隻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當然不僅得有錢,還得有腦子,我腦子跟後爹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我休息了兩天就迴學校上課了,至於趙晨光他是真的進了醫院的搶救室,後來住了大半年的院才出院,聽說前期好幾個月都起不來床。那個脾髒被打爆的小子,也挺慘的,30來歲,還結了婚,家裏特別的窮。醫藥費3方承擔,趙晨光,李衝,他自己。後爹聽了之後,覺得挺可憐的,讓李衝多給了5000。


    大家所有的醫藥費都是3方承擔,這也是李衝跟趙晨光協商後的結果。和預料的一樣,隻走了民事程序,沒有走刑事程序。趙晨光他家不缺錢,如果要走刑事程序,到最後大家都沒有好下場,這就是當年打定點的常規處理方式。前提是沒有打死人,如果有打死人的話,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扯,不管是我還是其他的39個人,一個也跑不了。


    趙晨光為他的行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也算是替慕容清清報了仇。接下來就是那個韓旭了,在我迴學校上課的當天,我就在研究如何對付那個韓旭。不過現在是動不了他,因為趙晨光的事還沒處理完。但是讓我意外的事又發生了,韓旭主動聯係我,說要和我見一麵,這次是真的好好談一下,絕對不敢其他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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