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離開了河邊,閑庭信步穿過竹林,來到了青竹茶館的後院。


    他立在院中,四顧一遭,後庭院異常的安靜。此時歇身在這裏的人,應是正在茶館裏各負其責。


    青竹茶館除了寒掌櫃外,做活計的人不少。有方才遇見的洗衣女九桂,有店小二任武,後廚裏還有燒水工凡鐵,外帶做膳食的兩位師傅。


    之所以雇這許多做工的,隻因青竹茶館在京城生意興隆。而茶館的風生水起,與一個人是分不開的。


    茶館裏有位琴師,名海棠。她雖是麵相醜陋,且又是個啞巴。可她彈得一手好琴。


    一首琵琶語,隻應天上有。


    她的琴聲一經出手,令人聽了後心動神移。出神入化的琵琶造詣,全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人。


    故而青竹茶館因有此琴師,自然而然成了京城茶客首選。


    傅博出了這院門,並來到了青竹茶館門前。


    奇的是,今時竟無琴聲飄出樓來,倒是有吵嚷聲傳了入耳。


    “今日來得不湊巧,碰上琴師身體不適…無曲可賞啊。”……


    “看來,隻好明日再來了。”……


    “也難怪花家公子發脾氣,掃了來時的興致,當是不會高興。”……


    兩個茶客垂頭喪氣,談論著從茶館而出。


    傅博聽音,伸手攔下兩人問道,“二位方才說是…茶館有何事?”


    “哎喲,是傅大人。”


    兩人抬眼一見,忙行了個禮迴道,“大人,茶館裏正鬧著呢。今日琴師因身體不適歇工,茶客們都散了去。隻花家公子不爽快,在廳堂裏生起悶氣來。”


    “這事,誰人也不敢勸。這可是花府大公子,哪敢得罪啊。”……


    傅博聽後,未言語,隻一手撩起長袍邁了進門。


    古樸典雅的廳堂,桌椅皆是悅目的暗紅係。寬敞柔和的光線,從圓形雕花拱窗折入。


    最亮眼的,當是前麵演繹的圓台。抬眼可見串串紅燈籠,在頭頂上絢目搖晃。台麵上茶客送的花籃,繽紛點綴台沿半圈。


    廳堂裏,因無琴聲可賞,茶客早已走光。隻最前台一張桌麵仰坐的花無痕,蹺腳擱腿賴著不走。


    “公子我今日有興致,這倒好,竟是趕起客來了…今兒不管她身體如何,也要出來為公子我彈上一曲…”……


    那寒掌櫃在他跟前恭敬樣,賠著笑臉道,“花公子,海棠受了風寒,實在起不了床…您明日再來聽曲,可好?”


    花無痕手中折扇‘啪’的一聲,猛然一收。


    他坐直了身子,斜視著寒掌櫃怒道,“讓你去叫她,你當公子我的話放狗屁?!”


    “行行行,花公子,小的,小的這就去叫海棠出來。”寒掌櫃被他的氣勢震住,隻得無奈答應。


    “且慢。”一聲腔突然出口,威力四射撲麵來。寒掌櫃停了腳步,花無痕也轉了頭。


    傅博的身影閃至眼前,他風度瀟灑輕搖折扇,含笑對花無痕道,“花公子,看在傅某的薄麵上,還是讓海棠姑娘今日一歇。”


    “原來是傅大人來了。”


    花無痕站立起身來,將胸前一絡發往後背輕輕一順,和顏悅色道,“既是傅大人開了口,花某我當是給麵子。”


    他話完後,盯了寒掌櫃一眼,大搖大擺朝門外而去。


    待花無痕離開。寒掌櫃放下心來,向傅博拱手道謝,“多謝傅大人解圍!”


    傅博未忘正事,詢問起寒掌櫃破屋失竊當夜,他本人可曾去過此處,見過何人途經青竹茶館。


    寒掌櫃迴憶後,一一作了迴複。


    迴複結果是,他當夜未曾去過破屋附近,更未見過誰人去往事發點。


    傅博點滴不漏,將茶館裏的人全員盤問。最後隻剩下凡鐵,未見其影。


    寒掌櫃對傅博道,“傅大人,凡鐵這會子,許是上那片樹林弄木材去了。您看,是不是換個時候再來?”


    傅博沉吟片刻,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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